第 251 章
,以他疯狂的对她的伤害和羞辱,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鬼面男子,就此把他扔进悬崖。
但她并没有,还说了那样的话。
云朵没有理会燕夙修投来的,几乎快要将自己融化的热切目光,也没有答应他的呼喊。
现在的她全凭一口气,一旦这口气松了,只怕她就要像泄了气的皮球,就此脱尽力气,与燕夙修双双掉下崖去了。
鬼面具男子见两人这般境地,还有心情煽动气氛,眼神便愈发的森然了起来。
“最后一次机会,薄云朵。”
一字一句,几近从男子的牙缝中挤出,满满都是han气。
云朵目不斜视仰视男子,眼睛一眨不眨,瞳仁明亮异常,嘴角弯起冷凝的弧度。
她不打算说话,但是她还是可以动一动其它部位,譬如,空闲的脖子。
因为手上驮着重物的关系,云朵的脖子被拉的更长,且大部分,都露在了被扯开的衣领外。
优美,白皙,却很纤细。
不盈一握,且一拧就断般。
眼见她脖颈微动,正要摇头或者点头,给予对方答案时,燕夙修忽然大喝:“薄云朵,放手!”
云朵愕然,愣住。
但并没有做出反应,没有听燕夙修的话松手,反而,下意识的更加抓紧了燕夙修的手。
即便她此次还没有说出答案,但是她的行为已经给了燕夙修答案。
燕夙修看了眼她愈发抠进了自己血rou模糊手背的五指,眸sè温软,波光绵绵,目光又转到了她正垂下来,与他相对的面目之上。
☆、第两百六十一章 薄云朵你爱上我了
他望着她的眼,笑的一如最初的美好,“乖,放手吧,你的手臂已经脱臼了,坚持不了多久了,你再不放,我就要认为,你想同我殉情呢……”
“谁特么要和你殉情!”云朵实在没忍住,破口反驳。
不想手上一个脱力,带着燕夙修两个人,身体直往下滑落数米。
好在她反应及时,抓着藤蔓的左手五指成爪,迅速死死的抠住了藤蔓,手腕绕了几番,将藤绕在了腕间。
她的小脸顿时又惨白了三分,但听咔嚓一声轻响,她这左手的腕骨,也脱了臼了!
加上刚才驮着一个人下坠,她确实本就已经脱臼的右臂,被拉扯到了脱臼的伤口处。
再加上一身的伤偿。
那种痛,没人亲身体验过,是不会知道的。
锥心刺骨,都已经难以比拟。
但她没有时间想这个,也根本不去作想,她现在就想一事,就破口大吼一句:“燕夙修你就是个王-八犊子!”
燕夙修冲着她笑,“对,我就是,所以别管我了,嗯?”
“不可能!”云朵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将这话吼了过去,眼睛已经通红。
万丈深渊上,幽幽空谷中,她这三个字,回荡了一遍又一遍。
“傻瓜,我欺负你这么久,你不是应该现在就抓住机会报复过来么?你不是喜欢睚眦必报么?”望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发红却倔qiáng的只有怒没有泪的眼睛,燕夙修笑不出来了,眸光绵柔的眸,一瞬不瞬的,对上她的眸。
“薄云朵,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这句话,他问的极慢,问的极轻,问的,极小心翼翼。
云朵浑身一震,对望他充满认真与期待的眼,她发白染血的chún,颤栗着。
爱吗?不爱吗?
爱是个多么沉重的字眼,她曾爱过,但是到后来,她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才叫爱。
她可以说,她喜欢他燕夙修,很喜欢很喜欢。
但,同时也讨厌着,恼怒着。
甚至,也在无奈着。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她对他还有什么别的情感,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生出爱这个东西。
所以呢?
她现在要怎么回答,该怎么回答?
云朵大脑一片空白,嘴chún几番张阖,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燕夙修就这样静静的仰视着她,没有催促,没有bī迫,没有叨扰。
但是,他的手,却在云朵还在为他的问题困扰的时候,悄无声息,不着痕迹的,一点点抽离。
等到云朵发现的时候,他的大手已经大部分脱离了她的手掌。
云朵惊怒交加的想要再度握住他的手,却已是不能,因为他就连手指,都没有再给她触碰的机会。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指尖与自己的指尖,擦肩而过。
☆、第两百六十二章 难道你真爱上他了
她那瞬间握住的,只有一把虚无的空气,只有,他还残留在自己手心里的,温度。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像只苍白的折翼蝴蝶,掉下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看着他对自己笑的那么明媚妖娆,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撄。
“啊——”
一颗晶莹滚烫的东西,从她眼中蓄出,再随他一并,跌入谷底。
她嘶声力竭的仰首嘶叫,仿佛那失去唯一伴侣的苍狼,在仰天悲鸣偿。
站在崖口的无常鬼面男子,将两人这一幕幕的点点滴滴,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的眼神很幽深,正如那崖下深沉而没有见底的深渊,让人看不透,也看不穿。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见他踌躇片刻后,便弯下了腰,将仅剩下的那条被云朵依傍的藤蔓,一点点拉了上来。
他拉的速度,是不紧不慢的。
所以,还在藤蔓上的云朵,是有足够的时间,做任何事。
但她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燕夙修所说的殉情,也没有再歇斯底里。
就好像停留在藤蔓上的一只蜗牛,突然安静的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只见她低垂着头,还在望着燕夙修迅速跌落的没了踪影的方向,面无表情。
少顷,鬼面男子终将她拉到了崖上。
她软软的跌坐在那里,毫无生气。
鬼面男子见她这般模样,幽深的眸子里,淬了一抹火光,“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
这森han的口吻里,语气既带着质疑,又带着认定,还又带着矛盾的否定。
很复杂,复杂的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同样的问题,换来她同样的沉默。
鬼面男子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快崩坏了,快要支撑不住了,便握了握两侧略有颤抖的双拳,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身,就此离开。
没有预期的喜悦,只有说不出的压抑。
他不想继续呆在这里,这会让他喘不过来气。
可他却不知道的是,当他转身的那一刻,那一只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却抬了头,正双目赤红的盯着他。
她几乎是一跃而起,如同进入狂bào状态的豹子,举止一场矫健,直朝他的背脊扑了上去!
她手里没有了武器,在刚才她跳下悬崖,为了抓住藤蔓时,就此将匕首与短刀,遗落进了深渊。
她也没有了什么内力,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