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9 章
了御前,躬身朝燕帝皇后行着礼,微喘着言道。
眼看情势非但没好,太子那头似乎要闹起来了,完全超出了预想,现在的燕帝皇后,真的已经头疼死了。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有事的七皇子,两夫妻简直是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燕帝揉着眉心,悻悻的摆了摆手,看都不看这个时候冒出来的七子,“说。”
燕帝的语气有气无力,心不在焉。
“儿臣是来向父皇,讨要金口玉言的兑现。”燕莲阙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一言一句,言之凿凿的,似乎是在说一个很要紧的事情。
燕帝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自己这个一向本分老实的七儿子,也有些不满起来。
“什么承诺,朕怎么不记得了。”
燕帝怎么都觉得,这七儿子就是来闹事儿的,自然不会高兴。
他可是最放心这个儿子,不争不抢,也不多事多话。
但是现在却在这个混乱的场合里,突然冒出来搅事儿,让他老人家别提多失望!
“父皇难道忘了么,在蟠龙山的夜宴上,您曾经当众许诺,要将薄家四小姐,许配给次日狩猎的胜者。”燕莲阙一字一顿,他勾着头,其余一干人,都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还别说,这件事,燕帝还真给忘记了。
原因很清楚,因为那天紧接着就发生了太子被刺的事情,他老人家满心都在挂念自己儿子的安危,又还要查处到底谁是凶手。
到头来,都是夺嫡的内部纷争,眼看自己儿子都在自相残杀,内心十分不好受,他老人家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去在意这种小事。
现在一经提及,燕帝幡然醒悟,挑了挑眉,神情却在糊涂的模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但当天的事情,莲阙你也是知道的,围猎也是草草收场了,只怕,是做不得数了啊……”
“父皇,当日诸多大臣王孙皆在,诸国来使也在,您是一国之君,当一言九鼎,不然……您龙颜何在,在诸多臣民之中还有何威信,在诸国列qiáng之中,大燕国体,将何在。”燕莲阙抑扬顿挫,说的颇为慷慨激昂。
还没走出水榭,只到门帘处的十三公主,一脸惊呆了,“我的天,七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一招简直将军了啊……”
砰的一声,燕帝这一回是真的直接将茶杯砸在了桌面上,脸sè铁青,“住嘴!”
“陛下息怒,别气坏了龙体。”皇后赶忙倾过身去安抚,伸手给燕帝顺气儿,眼睛却对跪下了的七皇子看了过去,“阙儿,你来提这件事儿,莫非是……”
“儿臣不才,在当日猎场,一时运气,猎得头彩。”燕莲阙说的很谦逊,一点也没有得意的意思。
其实他这话听在其他人耳朵里,也有着别的意思的。
这个运气,当真也是用的妙。
毕竟说到当天,论马背上的佼佼者,简直多如牛毛,他燕莲阙不过就是学戏时,从小学了点手脚上的功夫,不管演武生,还是为了身段,是有必要的。
但,他那点功夫,在当日一行人那里,都是称得上三脚猫的。
偏偏,他就是拔得了头筹。
这能不是运气?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当日那些人,只怕是打着围猎的旗号,私底下不知在进行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然,也就不会有太子被刺一事了不是?
至于其他人,谁知道他们又在做着什么。
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肯定不在少数。
不然,中途出了太子那事以后,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竟然狩猎到的猎物极少。
而这恰恰,让那天确实老实本分只打猎的七皇子,有了这个现成的便宜捡。
对于这一点,其实只要一深想,能想明白的,绝不会在少数。
而已经想明白的,也是不少的。
左不过,大家都聪明的选择了藉由太子被刺一事,索性盖了过去,谁也没有再提及。
---题外话---写这文呢,我是真的用了心思的,写了这么长了,进度可能慢了点儿,但是我这个人呢,一旦写伏笔,就要解,左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围猎这个梗,虽然后面变数不少,但是,绝对不可能废掉,现在又搞起来鸟~
肿么办,其实我挺矛盾的,解伏笔吧,后面感觉确实越写越复杂了点儿,你们能不能hold的住呀!
☆、第三百五十二章 燕帝要履行承诺
燕帝这边呢,就算心里知道,但一没有什么证据,二没有在事后看出是否当中有人对大燕有不轨行径,三也没有抓个现形。
故而,只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撄。
就因为一个二个都是如此,蟠龙山围猎的主题狩猎,都被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此番被七皇子如此提及起来,还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而七皇子此举,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一个比一个的,震惊偿。
气氛,诡异的安静凝滞了下来,好像时间在这一刻,都停止了。
没想到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薄云朵这个当事人。
只是有多少人看见,那就不知道了。
“这下可不妙了呢……”不明意味的扫了一眼跪在自己另一边的七皇子,云朵收回目光,嘴角翘起的弧度染了些许恶劣,侧首凑到了身边的han王耳下。
因为身高矮了han王快一头,她侧首过去低语的样子,更像亲昵的在和han王交颈呢喃,“你要输了哦。”
han王不用动,双眼只要稍稍一垂,便能与云朵相视,将她脸上恶劣的小表情,全都尽收眼底。
对于云朵的幸灾乐祸,他并不生气,还跟着无声的笑,“没关系。”
他的笑没有包含什么味道,喜怒哀乐都没有,声音也如平常那般淡淡冷冷的,听不出半点儿的情绪。
云朵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倒是端正姿势的时候,因为没有垂下眼帘,恰好,与端坐在水榭边儿上的玉椅上的燕夙修,视线对在了一起。
她清晰的看到了,燕夙修眼里,那怒火与森冷交织的火焰。
幽幽的,yīn凉的,黑sè火焰,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似要将她焚毁了一样。
明明在昨晚,甚至在今天凌晨,他们还是抵死缠-绵在一起的,一对情浓鸳鸯。
可这才多久的时间?
一两个时辰不到的光景,他们眨眼间,就成了陌路人,就成了……仇人。
这,是不是别有一番讽刺呢?
云朵扯了扯嘴角,冷漠的别开了视线,期间,还别有风情的一撂落在肩头的碎发,神情,倒很是别有一番洒脱。
燕夙修看在眼里,怒在心头,怒极生笑。
好一个薄云朵,真不愧是薄云朵。
说翻脸就翻脸,无情无义,冷心冷肺,心狠果决!
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她高兴了,满意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