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0 章
出,她里面夹杂了何种情绪,“把自己的女人,送上其它男人的榻,你竟然会容忍,你居然,会容忍。”
“我想,你是弄错了。”薄久夜嗤笑了一声,语气一下子,变得虚无缥缈云淡风轻了许多,他慢悠悠的背过了身,“薄云朵,还不配,做我薄久夜的女人。”
后面一句,语气有些加重,带着别有歧义。
很明显,两人讨论云朵究竟是不是他薄久夜女人这句话,是具有深层的,含义的。
女子好像被逗乐了,竟哈哈朗笑了起来,“哦?是么。”
“让她嫁给七皇子,让她嫁给太子最好的兄弟,让太子恨她,让她与太子反目成仇,让她和太子以后只能相见却不如不见,让太子以后都只会称她一声七皇嫂,这……不是挺好么。”双手缓慢的抚上领子的对襟,薄久夜稍稍抖了抖领口,背过身后的整张脸,都埋在了黑暗里。
他现在什么表情,已经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了。
“让她生不如死么……”女子收了笑,声音同样听不出情绪,“一如既往的狠呢,薄久夜。”
词句不知道到底是在夸赞薄久夜,还是在讽刺薄久夜。
薄久夜已经没有回应了,人笔直的穿梭在竹枝密密匝匝的倒影中,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
王孙公子哥儿们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在皇城内外,甚至是京城之中,早就已经极富刁蛮任性‘美名’的十三公主,竟是一个如此充满热情,且平易近人的小姑娘。
在享受着十三公主亲力亲为的茶水点心伺候,他们既目瞪口呆的同时,且受寵若惊着。
不过十三公主到底是否真如其传言那般,他们此时还真是不想,也不敢去妄加揣测什么,只小心翼翼的受着,接着十三公主的恩惠。
谁让人家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呢?
至于十三公主性子好也好,坏也罢,生的美也好,丑也罢,哪怕已经及笄,是个可以寻找驸马年纪的女子了,他们也一样不会对十三公主,起这一种非分之想。
娶公主,做个驸马,表面看起来如何的风光无限,其实,就是傻子都知道,那简直就等于被阉-割,要做一个没有自由,不能拈花惹草,还要被一个女人qiáng压一头的活太-监!
但凡是个有心思有自尊的男人,都不会想娶一个小祖宗,战战兢兢的供奉到自己家里头去。
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还有被公主休掉的可能,到了往后,堂堂七尺男儿还有何脸面存于世?
最重要的是,做当朝驸马,还要被剥夺入朝为官的权利。
这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连施展抱负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那做人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因为在这里的,都是些从小guàn输朝纲思想的王孙公子,能不能入仕途,他们要比普通百姓人家的男子,自然看的更重。
是以,现在对于十三公主的这等热情招呼,他们不光要小心的受着接着,还得诚惶诚恐的,与十三公主保持距离。
于是乎,这些原本是来对薄家两姐妹献殷情的公子哥儿们,在各个怀揣着这样心思下,对薄家两姐妹的殷情愈发热烈的同时,那原本揣着想在薄家两姐妹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心思,也不得不,赶紧按捺了下去。
就唯恐十三公主这合该到了情窦初开年纪的少女心,不会把自己看上……
都在自个儿的身上出不了什么话题了,他们只好把话题中心,绕到薄家两姐妹身上。
反正趁机,也恰好了解了解这两个,一个比一个神秘,一个赛过一个,迷人的美人儿。
这些公子哥们儿在礼仪教养上,还是很多普通男子不能比的。
☆、第三百七十章 云朵受到各种殷情
这些公子哥们儿在礼仪教养上,还是很多普通男子不能比的。
当下人这么多,自己的敌人这么多,他们却都没有乱起来,都维持着自己的或彬彬有礼,或温文尔雅。
纵有清高孤傲之徒,但也依然有着良好的君子风范。
这帮人里,统共划分了两个部分偿。
一部分人是以太傅长孙公孙霁为首,一部分人是以左都御史,御史台之子为首。
太傅是太子的教习师长。
而左都御史自从这一次太子被刺审理期间,总是有意无意拉着人歌功颂德六皇子燕啸麟这些年对朝廷的丰功伟绩,其中到底是什么用意,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自然连带着,他是六皇子那一派的人这个事实,是不打自招了。
至于御史台郝建郝大人,现在仍然是皇帝跟前的孤臣,没有倒戈任何一方。
甭说朝中那些大臣了,现在就连他们的子子孙孙出来勾搭一个女人,都是自动划分好了流派的,还真是有意思……
云朵倚在围栏前的长椅靠背上,双手捧着一盏太傅长孙公孙霁送给她的莲花灯,缓缓的在手中转动把玩。
做成花蕊的烛火打在莲花灯火红的花瓣上,花瓣再晕出一种红光,倾泻在她娇俏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娇媚。
皇后那边将她赐给七皇子联姻的旨意还没有下达,没有昭告天下,这些公子哥儿无所顾忌怀着各种的来讨好她,接触她,并不稀奇。
“小女子不才,没有家中的几位姊妹那般才华横溢满腹诗书,若真做出一首诗来,怕是……要辜负公子期望了。”
众目睽睽之下,各位公子纵然各怀心思,也不会真的要把云朵和云颖如何,殷勤献过之后,又不能拿出真金白银似勾栏院中那般一掷千金来博美人一笑,可偏偏他们且顾忌着十三公主,还不能表现自己。
所以这古人也没多少的花花点子,能想到的,不是琴棋书画,就是四书五经。
都说看字如看人,而一个人的内涵修养,是要从一个人的文章诗词,方能评出个好歹的。
而且诗词这种东西,还能表达很多的东西。
譬如,是否对对某人有意,或是无意。
公孙霁作为当朝太傅的长孙,一个出身比薄久夜这当朝宰辅的薄家还要古老不知多么悠久的诗书之家,青年才俊自是不必说,温文尔雅xiōng怀若谷的气度,不论是举手投足,还是谈吐,都是显露无遗的。
“无妨,倒是子周冒犯了,无故迫使四小姐作诗,都是子周的不是。”致歉的同时,公孙霁还弯下腰,给云朵做了一揖。
子周是公孙霁的字,现而今,还这么讲究大名小名的世家,其实已经不多了。
谦谦君子的风范,公孙霁是做的极好,不管云朵究竟会不会作诗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他这样做,不但给了云朵极大的尊重,着实也是给云朵结了围。
倘若云朵xiōng无点墨不会作诗,他真的是彻底为她化解了难堪。
云朵嘴角微扬,目光转到了朝自己作揖致歉的公孙霁身上,目露欣赏。
来了这个世界时间也越来越不短了,认识的人,似乎也不在少数了。
说来倒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