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6 章
满恐惧,“相,相爷,那,那个毒医他,他又来了!”
鬼手毒医这四个字,已经早在好几个月前,就消失在了薄家了,但是。
鬼手毒医曾经的作为,他的模样,都让薄家不少人,都未曾忘记。
因为有宁管家,中了鬼手毒医的毒之后的惨烈样子在前,于是,他们都知道鬼手毒医的用毒厉害之处,自是,当魔鬼一样的害怕。
而这个消失多月,都快被人淡忘的魔鬼又出现了,怎能不把这小门房给吓坏了?
薄久夜怔忡了片刻,好像才慢悠悠的,反应过来似地,嗓音嘶哑,“谁?”
薄久夜声音也小,又是在内屋,门房远在隔了几层的外屋门外,是听不见的。
还是他身边的方莹,出声提醒,“是以前给七少爷解过毒的鬼手毒医,魇先生。”
薄久夜眼神一凛,正要张口说话,床边的十三公主抬起了头来,用手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是本宫让他来的,从方莹那里听说了云朵姐姐的情况之后,本宫担心事态严重,更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所以,就让人请了魇先生过来。”
说着,十三公主含泪的眼睛,看向了薄久夜死气沉沉的脸,“他的医术远在本宫之上,薄相,你明白了么?”
薄久夜身体微颤了一下,眼眸垂了下去,“让人……请魇先生进来。”
方莹应了一声,便松开了他的臂膀,离开了内屋,到外屋门前,给门房递了话,“请魇先生过来,莫要冲撞了,可知道?”
鬼手魇的出现,可见是现在唯一的希望,方莹没想别的,只下意识的认为,不能出一丝的纰漏。
门外的门房讪讪应了,退了下去。
前院的庭院里,又装扮成了鬼手魇的燕夙修,负手在背,立在当中。
晚风拂过他一头雪白的发,烈烈作舞,发丝缠绕,竟成一道风景。
一身白衣,通体不食烟火的冰冷,令他真宛如,刚从月宫中,刚刚落入凡尘的仙。
说是仙,可但凡知道他的某些事迹的,都应该晓得,他在江湖中,是怎么一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
回话折返回来的小门房,就算只是远远朝这个毒医看上一眼,都觉得肝颤胆han。
但同样又害怕薄家那位掌舵人的小门房,就算再怎么畏惧毒医魇,却还是小跑着到了他跟前,卑躬屈膝的讨好着笑,“魇先生,您请,您请——”
燕夙修看也没有看小门房一眼,冷冽的目光,一直都在四下不动声sè的巡视,“你们府上,这是谁如何了。”
庭院里,大半都让还滞留在外的丫鬟婆子给占据了,动静一看就不小。
且这些人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忐忑不安的样子,一看,就更知道,今晚薄家是有什么大人物,遭了什么事情了。
再结合自家妹妹让人带来的口信,还有沿途过来时,所看见薄家栈道上还在收拾的尸体,清扫的染血地面,就知道事情,小不了。
且,他心里头更清楚,只怕,跟薄云朵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本来因为今晚的事情,他还在恼怒着薄云朵的作为,是不打算来的。
可毕竟是自己妹妹捎来的口信,所以,他还是担心出了什么大事,还是来了。
而这一进薄家,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也越来越不安了。
故而,本来作为一个不多话的鬼手毒医,也忍不住,开始套起了门房的话。
“是这样的,我们四小姐,今晚遭到一伙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袭击,这不受了重伤,我们相爷十分的担心,这不,才请先生您来妙手回春的么?”小门房听他问,便知道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于是,他暗忖说几句,提醒一下这位毒医先生,说说四小姐在相爷那儿的重要性,也好在待会儿,应该能让这位毒医,更加卖力点办事儿。
可令小门房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得意洋洋的说完,衣领与自己个儿整个人,都被一只手,给揪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揪着门房的衣领,提着人到自己跟前,燕夙修冷着声音冷着脸,bī问道。
小门房被他的冷言冷语,尤其是一双冷的像幽潭一样的眼睛,给骇的不轻,一下子,连话都说不清了,“我……这个……这个……”
燕夙修一把将人扔在了地上,脚下生风一般,直朝薄家下人们围拢在前的那间厢房,匆匆的大步而去。
☆、第479章 太子根本也救不了她
燕夙修一把将人扔在了地上,脚下生风一般,直朝薄家下人们围拢在前的那间厢房,匆匆的大步而去。
围在门前的那些下人们,也在刚才听说,他这位毒医的到来,大部分人也记得他。
眼见他气势汹汹的过来,大家都连忙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退避三舍的眼看着他踹开房门,走进了厢房。
房门被踹开的动静不小,里屋的三人都听见了。
不由纷纷转头,看向了相隔开屋子内外的那道,青纱帘子醢。
眨眼的工夫,就看到了从外室撩帘进来的,燕夙修。
自然,在薄久夜与方莹的眼里,他是医毒双绝的鬼手毒医,魇。
在十三公主眼里,他是她的九哥缇。
但燕夙修打进去的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他们任何一人,所有的目光与视线,都只围绕于,一个人。
一个女人。
而当看到床榻之上,躺着的那个女人,看清那个女人心口chā着的一支利箭,看清那个女人脸上更比纸的苍白,看清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身下的被褥,全是刺目的鲜血——
他怔在了原地,一步,也挪不开了。
十三公主看向燕夙修毫无表情起伏的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转而,眨了下眼睛,“魇先生,请您快看看本宫的姐姐吧,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燕夙修一个激灵,从怔忡中回神,三步并两步火速到了床前,连袍摆都不撩开一下,径直就坐到了床前摆放的椅子上,一把拉过云朵的左手腕儿,开始切脉。
拉扯云朵手腕的动作,他做的有些急切,也有些粗鲁。
薄久夜看在眼里,一拧眉,身形一动,却被身边的方莹拉住了。
薄久夜怒视方莹,却见方莹冲他连连摇头。
薄久夜方恍然醒悟。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能比云朵的命,更重要?
这口气,他生生咽下了。
切病脉,确实会是一个漫长一些的过程,因为人吃五谷杂粮,有五脏六腑,病情病况都是多种多样。
若不将脉象看个仔细,下错了药,那就不是救命,而是要命了。
可切命脉,就不一样了。
命脉连着心脉,只有那一根脉络,这具身体到底是死是活,一切上去,一目了然。
但燕夙修却也跟十三公主一样,像着了魔似地,不过就是切一个命脉,居然号了一遍又一遍,嘴里还一遍又一遍念着,“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