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宰了,吃肉!
第176章,宰了,吃肉!
安北城脊背一僵。
这小祸害,真的做得出来吗?
慢慢地抬头,他盯住苏小南一本正经的脸,信了。
这小祸害,还真的做得出来。
眉头不由浅皱,安公子想了想,也只能叹息。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古人诚不欺我也!”
“呵呵呵呵!公子爷,这就是命,谁让你遇上我呢?”
苏小南的理智,在风油膏的催化下,早就飞了。
想想这事儿的可行性,她还真的有一点小小的兴奋。不由一个人模拟了各种安北城被风油膏折磨得不停前翻滚,后翻滚,哭爹喊娘求姑nǎinǎi的狼藉样子,就像捡了宝贝似的,呵呵笑不可止,听得人骨头发麻。
不过,不管她怎么威胁、恐吓。安北城好像都不和她计较,用温水仔细给她清洗过,又重新为她擦上在佩姨那里开的药。
慢慢地,痛感过去了,苏小南的情绪也就平稳了。
她低头看着擦药的安北城,目光微烁。
这男人做事一向认真——
就连帮她擦药,也认真得不行。
冷冷的脸,俊美的颜,锐利的眸子,严肃的表情。
每一样都诠释了一个冰山男呵护妻子时的人格魅力啊!
可,苏小南就是纳闷。
他这么肆无忌惮地翻搅,为什么就可以镇定得像在巡视他自己的领地一样?半点都不会不自在,不会害臊么?为什么她……已经羞臊了,羞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身上像过了电一样。
一股子火花往四肢百骸乱燃!
“嘶……” 她莫名地低叫一声。
“还痛?”他凝视她的脸。
苏小南心里一窒,被他重新上药的地方,慢慢升起一种古怪的酸麻感,像是痛苦里缠杂了一种不知名的涩涩舒爽,痛并快乐,甚至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
“不擦了,可以了,不用擦了——”
她听见了自己弱弱的声音,哑而迷。
事实上,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淡定的人。
哪怕风油膏擦到伤口上,她也能咬着牙忍着不哼一声。
可面对这样子的安北城,她居然无法控制,明明受了伤,疼痛也没有完全好,居然又开始回忆和幻想安公子狠狠抽她时的汗水、呼吸、以及男性魅力,从而唤起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念想。
“你在想什么,苏小南?”
安北城深邃的目中,闪烁的光芒,让苏小南不敢直视。
“没什么……困了。”
安北城深深凝视她一眼,低头看一眼她粉粉的美好,抿着chún不言不语地将她抱回去,塞放在被窝里,然后燃烧着一双赤红的眼,就着那升腾而起的火,bī视着她。
“苏小南,你故意的?”
苏小南很想解释一下自己的纯洁,然而——
哦特么的!她居然听见自己承认了。
“故意的又怎样?”
他一窒,盯了好许久,像经过了一个炼狱般的lún回,才抬手捏一下她粉嘟嘟的脸。
“乖!等你伤好的。我可不想做完,你连明儿的考核都过不了。”
至少闷了三秒,苏小南才想起她的要紧正事。
一咬牙,她哼哼,“晓得我明儿要忙,你还欺负我?”
“那叫治你毛病!”
“——”偷偷磨了磨牙,苏小南不太服气了,看看时间,反正都这个点儿了,不能她一个人受罪不是?狡黠地哼一声,她脸上带着笑靠过去,看着安公子坚毅完美的侧脸,突然一偏头,牙齿叼住他的鼻子,轻轻的,咬了咬,弯起chún角,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你说我怎么那么想咬你呢?”
这种目光。
像盛了甘甜的泉水,太容易让人迷失。
在这样旖旎的低压和氛围里,他与她对视,眸sè渐渐幽暗,冷峻的面孔,也一寸一寸地压向她,“苏小南,你在找死啊?”
低哑的嗓音里,有沉入深渊的欲。
冷冽的目光中,是燃烧的荷尔蒙……
烧着,灼着,烤着,也搅动着苏小南的心扉。
这一刻,她几首不会呼吸了,只缓缓揽住他的脖子。
“我就想死!有种你弄死我啊?”
这女人!安北城锐目幽沉,低咒一声,扼住她窄细的腰狠狠一扯,猛地低头就吻上她丰腴的chún。苏小南噢一声,反手搂抱上去,他大力用力将她裹入怀中,两个人像夹心饼一样抱得密不可分,qiáng劲有力的心跳,低低的轻呼,激荡着神经……让他们完全忘记了明天还有的工作。
一场戏,两个人演。
演着演着,就演出了疯狂的节奏!
“安北城。”苏小南大口呼吸着,在他掀起的灼灼火焰中,释放着自己的热情,火一样的身躯靠近他,情不自禁地啃上他的脖子,他的喉结,“你……真有劲儿。”
说完,她自个儿脸颊滚烫!
这话怎么说出来的啊啊啊!
有没有破坏气氛啊啊啊啊!
她有点恨自己,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可安北城目光沉沉凝视她,却像被她点燃了某一根关闭的火焰神经,突然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过去,直接放了窗前那一张软椅上。
这是一张人丨体工程学的椅子。
软软的,大大的,可以转动的……
疯了!她疯了,他也疯了。
他要和她,在这里……做吗?
哆嗦一下,她背着对安北城,看不见他的人,只能感受到他的手,他的呼吸,他的靠近,以及他着了火的身体接触时的热量。这一切,让苏小南心尖都颤起来。心脏咚咚直跳。
“……喂,这里怪冷的!别啊。”
安北城没有回答她。
他深邃的眸子,幽暗中仿佛有燃烧的焰火。
他的手伸向了颈口,将睡袍解开,微微眯着的眼里,只有面前的女人。
他承认,再不上,他会被她活生生灼死。
这个女人太大胆了。
也只有她,总能让他坦诚地认清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她的面前,他似乎不想再用一层外壳来伪装自己。这样肆无忌惮,桀骜不驯的她,是他的罂粟,也是他的救赎。在她身上的急迫,是他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是从骨子里催化里来的,乱了他的神经,撩他,撩他,将他一辈子不曾燃烧过的火急,点到最为浓烈的一点。
“苏小南。”
他沙哑的声音,像有魔力似的啃噬着她的神经。
“想死,那爷就让你死个够!”
……
第二天,雨没有停。
离开北邸的时候,山路又湿又滑。
苏小南懒洋洋地坐在威风凛凛的“掠夺者”上,身上的骨头都像被人拆散过一样,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还不停地打呵欠,流眼泪,就像欠了一辈子的瞌睡。
肚子吃饱了,可她真的没有睡饱啊啊啊。
这个时候,天都没有彻底大亮,才早上六点而已。
算一下,她昨晚最多只睡了四个小时。
一大早的,又被安北城弄起来,洗漱、吃饭,要赶往红尖总部。
这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啊?生无可恋了!
半眯着朦胧的睡眼,她苦巴巴地望着车窗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一边拍着嘴巴,一边眼泪汪汪地问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
“安北城同志,咱们可以明儿再去考核吗?今天放我回去休息一天,补足了睡眠,恢复了体力,养好了身体,再为实现共产主义去战斗,行不行?”
安北城目不斜视,脸sè冷得让她想宰人。
“不行!”
“为什么?”
“制度就是制度!不能那么多人等你一个。”
“……这不公平!”苏小南倒吸一口气,牙根痒痒着瞪他,“那制度上也没有说首长就可以qiáng迫下属在考核的前一天晚上还要陪睡,不仅陪睡,还要超额完成任务的陪睡啊?没有人性的家伙!我严重怀疑,你诚心不想让我考核通过,故意在整我呢吧?”
安北城冷冷剜过来一眼。
“我以为,我是被人引诱的?”
“——”苏小南望窗外,“以后吃你自己吧!”
红尖总部就在景城,这也是安北城为什么可以长期滞留在这个地方,不回京都见他老爹和安家那些大大小小亲戚的原因。但除了总部之外,红尖的另外几个下属特战大队,都有各自的营地,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有些离景城比较近,有一些特别的远。目前在总部的,除了安北城办公楼的行政人员,就警通大队、通信大队、医疗大队,情报分析中队等等行政事业一类的部门。
一个多小时后,汽车驶入了红尖的停车场。
“立正!”
“向右转!”
“稍息!”
“讲一下!”
远远地,听见一道道雄壮有力的口令声,苏小南心里就“扑嗵扑嗵”跳过不停。
她离开警校已经好久了,根本就没有锻炼过。
尤其跟了安北城这一段时间,生活简直懒散得不行。
冷不丁再走入这一个比纯军事化管理还要严格的地方,想想即将到来的考核,她浑身上下的肉皮子都在发麻。
“安北城同志!”她捋了捋半湿的头发,微弯嘴chún,露出一个乖巧而甜美,略带讨好的笑容:“如果我考核没有通过,你会不会给我开后门啊?”
“不会!”安公北淡淡剜她一眼,回答很严肃。
“那……”她撇着嘴chún,“我如果考不过咋办?”
安北城低头凝视她,冷眸微微一眯。
“宰了,吃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