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6 章
活下去。”
“我可以照顾你,你当年是为了我们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无论如何都会照顾你的。”
季小涵笑了一下:“背着你的妻子照顾我?”
秦誉的手指紧攥了一下,才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季小涵终于听见他亲口说出了离婚的事情,这才笑了一下,转过身来:“你还爱我吗?是因为我才跟你的妻子离婚的吗?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那个女人多一点?”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在秦誉心目中的地位。
想要确认自己对他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然而,说了那么多的话,秦誉却都没能回答,只是干涩的重复着:“我会照顾你的。”
“你不爱我了吗?”
季小涵拧着眉毛问秦誉,神情有些执着,也很激动。
秦誉抿chún,说不出那些重逢之后的深情话语。
因为,他完全高估了自己在见到季小涵的时候,心中的那种情绪跟感觉。
什么都不一样。
他本以为自己找了她五年,再看见她的时候,一定会心中狂喜,像是见到小别之后的顾展眉那样,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想要跟她分开的。
可是,并没有。
他看见她的时候,心里面是沉重的。
沉重到,无法去正视她的眼睛。
季小涵发现秦誉的视线想要躲开自己,瞬时就想要上前一步抓住秦誉问个清楚。
齐浣一看季小涵激动起来,立刻就在她做出动作之前,先开口道:“小涵,我也很想你。”
说着,冲上台阶,然后挤开秦誉,抱住了季小涵。
并且在季小涵的耳朵边,压低了声音劝她:“你不要激动。”
“他变了……他变了你知道吗?”
季小涵的身体有些发抖,说不出是激动还是生气。
齐浣的手在她背上拍了一下:“我慢慢跟你说,你先冷静下。”
这样的久别重逢,完全没有想象中来的那样潸然感人。
季小涵情绪激动,一时之间不愿意跟秦誉离开。
齐浣便主动开口:“你先等一下,我去劝劝她。”
说完,就紧追着季小涵上了二楼的房间,然后顺手把房门给关上。
看着齐浣跟季小涵都上了二楼,秦誉才垂下眼睛,有些心力交瘁的将身体往楼梯扶手上面一靠,然后仰头,去看屋顶。
季小涵进了房间之后,就在那个破烂却又整洁的房间里面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齐浣看着房间里面的东西被季小涵疯狂的翻乱。
忍不住上前问她:“你在找什么?”
“戒指……”
季小涵找完了桌子旁边,看没有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就去衣柜那边找。
齐浣跟过去。
季小涵边找边开口:“当年我们分开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跟我求过婚的,他送过我戒指的,他是爱我的。”
季小涵有些魔怔了一样,疯狂的翻东西,嘴巴里面也一直重复着这些话。
刚才秦誉的反应实在是太让她伤心了。
她本以为见到秦誉之后,秦誉还会像是从前一样,那样紧紧的抱着她,疼惜的跟她嘘han问暖,并且保证之后的人生都跟她一起度过的。
可是结果呢?
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秦誉的心里面有了别的女人。
他在迟疑,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才好。
找了大半个房间,都没能够找到当年秦誉送给她的戒指。
她一下子就有些颓然起来:“他变了……他变得好陌生……”
齐浣皱着眉毛走到她的身边,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开导劝慰她:“都已经六年了,小涵。”
“六年而已!”季小涵转过头来,有些疯狂的看着齐浣道,“只不过是六年,他就移情别恋什么都忘了吗?”
“男人都是很薄情的。”
齐浣开口。
“不!我不相信!”季小涵否认,“秦誉不是那种薄情的人,如果他真的薄情,就不会还来尼日拉找我,就不会让我跟他回去。”
齐浣叹气:“他的确是已经跟顾展眉离婚了,但是你也能看出来,即便是不足一年的婚姻,但是秦誉的心里面也已经有了那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这么一说,季小涵的眉毛一下子就拧紧了:“怀了他的孩子?”
“是啊。”齐浣点头。
季小涵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还说什么带我回去,原来不只是娶了别的女人,还让那个女人生他的孩子?”
“不过,那个女人好像已经把孩子给打掉了,”齐浣想起在妇yòu保健院的时候,看见江逸尘配着顾展眉的事情,便劝他,“他现在心里面还在犹豫,你不要这么悲观,而且那个女人孩子也打了,婚也离了,你只要是跟秦誉回去,重新跟他在一起,想要把他的心给拉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季小涵的心里面有些没底。
齐浣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你不是还喜欢他的吗?他现在也来找你了,不管是因为责任愧疚还是因为爱情,你都是有机会跟他在一起的,这天底下的感情还不都是日积月累培养的,况且你跟他之前还在一起那么久,现在想要重新拉住他的心,真的不难,只要好好利用你手里的资源就好了。”
第283章 手里的资源
“手里的资源?”
季小涵蹙眉。本小说由闪.爵小.说 s h a n .j u e · c o m第一时间收集。
齐浣确定的点头:“是。”
季小涵沉默下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跑到桌子前面去拿起镜子来,仔细照着自己的脸。
这张脸比起六年前自己的那张脸来,已经不复从前那样美丽漂亮了。
虽然五官依旧jīng致,但是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清纯靓丽。
六年在这异国他乡的风沙里面日复一日的生活下来,白皙的肌肤早就已经变成了小麦sè。
头发也已经有些枯黄。
就连眼角,都已经有了几许干燥的小细纹。
不过是二十七岁的年龄而已啊。
她将镜子松手扔在桌子上。
镜子落下,一下子就映照出她脖子上面那道深于肤sè的疤痕。
蜈蚣一样可怕的趴在她的脖颈上面。
那是当年给军刀割喉,大难不死留下的疤痕。
虽然没能毙命当场,但是除了留下了着难看可怕的疤痕之外,她的声音也毁了。
她现在说话的声音跟公鸭嗓一样,就是当初被割喉治愈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她的眼神一分分黯淡下来:“我还有什么资源啊……”
她已经没有当年的年轻漂亮,已经没有那好听清脆的声音。
甚至,连躯体上都已经遍布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