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太的教诲。”杜元春心里只有苦笑的份,若老太太知道她做过的事情,现在就是看见她都会觉得羞耻吧。
老太太满屋子一瞅发现不见了喜儿,哼笑了一声,便道:“她到知道躲了。”
“老太太找谁?”杜元春问了一句。
“喜儿啊。”老太太看着杜元春道:“你回去问问花儿,我给他个‘喜’字他要不要。好孩子,你去吧。”
杜元春呆了呆,随即僵硬的告退走了出来。
待兰翠提醒她到了迎春院时,她才恍惚清醒过来,老太太这是想把喜儿给了他呢。
“大nǎinǎi,奴婢瞧您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可有什么心事吗?”兰翠递上来一杯茶问询道。
杜元春轻吹了吹飘在水上的茶叶一会儿,忽然淡笑道:“我可没什么心事。兰翠,你去春景阁找大爷,就说老太太要送他个‘喜’字。”
兰翠一看天,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上呢,大爷在屯营里还未归啊,这时候怎让她去春景阁找人?
“大nǎinǎi?”
杜元春吃了口茶道:“让你去你便去,别啰嗦了。”
“是。”兰翠一时没转过弯来。
待她到了春景阁,看见挺着大肚子在庭院里散步的娇娘,她蓦地意识到,这两日便是玉姨nǎinǎi的产期了。
大nǎinǎi这是要……兰翠咬了咬牙,转身想走,可她的身影已被娇娘看见了。
“兰翠姑娘来我这里可是有事吩咐吗?”
兰翠的脸sè扭曲一阵,想给娇娘摆出个笑脸来,可她心里害怕着,怎么也不能成形,只好低垂下头磕磕巴巴的道:“奴婢、奴婢是奉了大nǎinǎi的命来找大爷的,大nǎinǎi说,老太太要送他个‘喜’字,问大爷要还是不要。”
“什么样的‘喜’字,可是用大红纸剪出来的?”娇娘来了兴趣,不禁追问道。
“是老太太身边的‘喜’。”兰翠双手紧紧交握腹部,一咬牙便道了出来,说完就急急忙忙的问:“玉姨nǎinǎi,大爷还没回来吗?”
“没。”娇娘愣愣的道。
“哦,这样啊,那奴婢就先回去复命了。玉姨nǎinǎi您保重身子。”说罢,迈着小碎步匆匆的便走了。
正扶着娇娘散步的姜妈妈如何听不出,老太太身边可不是有一个“喜”吗,见娇娘脸sè不好,忙劝道:“姨nǎinǎi莫要乱想,这事大爷不还是没答应吗。”
“我没乱想。”娇娘笑了笑,“方才走了几步来着?五十八,还是六十八?”
“是六十八。”在一旁帮着数数的朝云提醒道。
“今天还有三十二步。”娇娘却蓦地抓紧了姜妈妈的手臂,勉qiáng挤出一个笑容道:“姜妈妈,我肚子疼。”
姜妈妈蓦地一愣,反应过来忙问道:“可是要生了?”
“应该是的。”
“快去叫接生婆!”姜妈妈焦急的吼了朝云一嗓子。
“没那么快,我现在就是一阵一阵的疼。姜妈妈,我不慌张,你也不用慌张,之前咱们不是演练过好几次了吗,让她们各司其职就行了。”
“是是是。”姜妈妈又忙喊了一句,“姨nǎinǎi要生了,各司其职。”
“现在我们去产房。”娇娘镇定的道。
“对、对,该进产房了。”
当娇娘躺在早已准备好的床上,当她有条不紊的拉住了绑在床栏上的白绢绳子,望着床顶她笑了笑,原来她竟可以这样勇敢,这一次她该谢谢杜元春,也谢谢老太太,临到她产子的时候竟突然想着要塞一个女人给凤移花。
才送走了一个彤姨娘不是吗,她怎能甘心,这么快就有另一个女人来填补这个空缺。
好痛……
娇娘额上布满了一层汗珠,随着产婆一声声“姨nǎinǎi使劲,再使劲”的粗喊,她手里攥着的白绢便被勒的越来越紧。
好疼,那是rou生生的被撕裂开的疼,她好想大声的喊出来,让那罪魁祸首听见她的痛苦,可是不行,这口气若然一松,她害怕自己就没了一开始的勇气。
要忍着,忍一忍就过去了。
要使劲,努力的挤,应和着产婆的呼喝声,她在心里也默默的喊,使劲!使劲!使劲!
与此同时,老太太、姜姨娘、大太太、杜元春等人那里也得知了消息,凤移花那边更不用说了,产期就是这几日,他是时刻惦记着,这不,娇娘这里一发动,接到消息的青儿猛的就窜出了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一口气把产子写完的,结果一看时间太晚了。
明天一章搞定产子。
啵~!亲爱的们看文愉快。
晚安。
第104章产子二
碧空洒下浓浓的墨sè,斜月东升,几点星辰点缀其间,春景阁亮起了灯,璀璨明亮。
凤移花回来了,身上的军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一回来就站在西厢的回廊上来回踱步,隔着一层明黄sè的窗纱,他只能听见屋里那女子压抑的低吟,嘴里似乎塞了布团,亦或者咬住了木棍,总之,那压抑的声音让他心里发慌,此时此刻,他竟有些后悔,不该这样早便让她生孩子,连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
一盆盆的热水往屋里端,换下来一盆盆的血水,他看的都眼晕,那几夜她总是半夜不睡窝在他怀里哭,他以为临到今日的时候,她也该是半向他撒娇求怜半是疼痛喊叫才对,可事实却是……屋里稳婆的声音盖住了她的。
竟能如此吃疼?
他越想越觉得反常,打眼看见朝云又端了一盆血水出来,他随即招手叫了她来。
朝云自上次被他严厉训斥过之后,便有些怕他,这会儿被逮着问话不敢有隐瞒,把今日午后发生的那一幕如实禀告了,一字未添,一字未减。
凤移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屋内那小女子该是心里憋了气,撑着这口气和他怄呢。
他又气又想笑,挥手让朝云去忙。若说她和别人不同的地方,有一点便是,受了委屈、羞辱,她从不和那些女人一般见识,只会怨他恨他,至今他锁骨的位置上还留着她一口牙印呢。
“花儿,里头情况如何了?”
凤移花一看是老太太带着杜元春来了,迈下石阶迎了上来,道:“老太太怎来了,在春晖堂等消息便是了。”
“我在春晖堂等的心里发急,就亲自过来看看。”
“大爷,夜安。”杜元春并其他奴婢蹲身行礼。
凤移花没有理会,直接搀着老太太往正堂引。
老太太安抚性的拍了拍杜元春的手,停下来听了会儿便道:“怎没有声儿?”这声儿,自然指的是产妇的喊叫声了。
想着这是自己的亲祖母,自小疼他,凤移花只能垂着眼淡淡道:“许是她能吃疼吧。”
老太太哦了一声,没发觉有何不对,也没想着自己哪里做的不合适,就道:“这样也好,留着气在口里,有劲生孩子。”
“夜来露浓风凉,老太太还是去屋里坐着等会儿吧。”
“也好。”
一行人进了屋,老太太坐正首榻上,凤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