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章
夏安筱被傅以筠极其小心地护在了怀里,而傅以筠的脸上神sè虽然很明显的嫌弃,扶着女人的动作却很轻,他低头在女人耳畔说着什么,很是亲昵的模样。
他敛了敛黑眸,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拉过夏安筱半举在空中的手,在傅以筠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女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傅以筠没有想到在这里还敢有人跟他抢女人,他冷着眉目转过头,却在看到连慕言温柔地捋了捋夏安筱有些微乱的长发,愣了一下,而这慌神在连慕言掀起眼眸与他对视的时候,已经一闪而过,什么狼狈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夏安筱醉得厉害,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波涛汹涌。
她还在喃喃自语着,“我家就在街对面的别墅区里,最中心的那栋就是了……你肯定很好奇我怎么会有地段这么好的房子对不对?”
夏安筱笑了笑,继续道:“连慕言买给我的哦,虽然我觉得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并且自己一直是这么做的,但没有理由连慕言送给我,我要拒绝,傅以筠,你一定在心里骂我拜金对不对?”
她哼哼了两声,指着傅以筠的手有些不稳,“喜欢钱有什么不好?”
夏安筱心里其实一直很清楚,傅以筠虽然没有对外人提起过,但是她自己感觉到了,傅以筠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她爱钱。
学生时代,她就经常靠着自己的设计天分赚了很多外快。
那一次她遇上一个非常抠门的公司老板,她在咖啡店和他大肆讲价的时候,傅以筠看见了,两三句话他就能听出来,她是被这个老板给坑了,他不但没有帮忙,还在她辛辛苦苦讨到钱后,专门等在街头的转角处,极其恶劣地对着满心欢喜的她说,“夏安筱,你刚才跟人讲价的模样和市井大妈没什么区别。”
他是不是有病?
她不过是拿回自己应得的。
夏安筱想到这里,当初在心中泛滥开的心酸又重新在她的xiōng腔间蔓延开,压着她透不过去来。
无论过了多久,她都觉得自己很委屈。
可是旁人永远只看得到她彪悍的一面,却从来都不会想,她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两百零五章 陪她胡闹
傅以筠的脸sè冷了几度,明显的不悦,凝目看向垂下眉目照顾夏安筱的连慕言,声线也是一贯的凉,“没有下次。”
是下一次他不会再让连慕言推开他,还是他在警告连慕言别让夏安筱深夜在外面买醉?
为了面子脱口而出撂下的狠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哪个原因。
连慕言淡淡地睨了一眼转身就走的傅以筠,神sè淡淡,只是蹙起的眉心凝着几分yīn沉,什么时候lún到别人来教他做事了?
夏安筱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却指着想要离开的傅以筠喊着,“喂,我婚礼请帖你还没有拿走。”
傅以筠的脚步一顿,他转过身,视线快速地扫过连慕言,最后落在她身旁那个挺拔欣长的男人,无声的对持着。
喝醉酒的夏安筱闹腾地离开,说什么都不肯让傅以筠走,一定要他拿了自己的婚帖再算作罢。
薄扯出一抹浅而淡的笑,连慕言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额头,嗓音温淡而蓄着若有似无的宠溺,“好,我现在就给他。”
夏安筱愣了一下,扬起染着红晕的小脸,对着连慕言眨了眨眼睛,她看了他好久,才呐呐地开口,神sè里很是迷茫,“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谁?”连慕言低头看着她,深邃如墨的眸光敛着不明的意味。
女人触不及防抬起头,敲了一下连慕言的头,“你这个失约,没有诚信的大骗子,我才不认识你。”
醉是真醉了,她可半点都没有忘记这茬。
连慕言低低的笑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nǎinǎi曾经警告过他,千万不要小瞧一个女人的记忆,此话真的不假。
傅以筠站在离他们隔了两三米远的距离,黑sè的皮鞋往后挪了挪,他想要走。
只是,他才有所动作,就被连慕言发现了。
连公子一个清贵冷淡的抬眸,睨着他的眸光卷着几分讥诮,“傅先生,请留步。”
“你们的请帖,我不会收的。”
连慕言轻呵了一声,安抚着闹腾不停的夏安筱,声线是鲜有的低沉凉薄,“你今天最好收下,否则安筱是不会让你出这个门的。”
他的话音刚落,酒吧的各个门口已经站上了保全,傅以筠环顾了一下,这些保全是连慕言进来以后,才出现的。
只不过是夏安筱随随便便的一句醉话,他却执行地彻头彻尾。
他们两个无论是哪一个,都很清楚在清醒状态的夏安筱绝对不会这样做,如今不过是在无理取闹。
这种毫无意义的闹剧除了连慕言,也不会有人陪着她玩了,自然,傅以筠也不会。
连慕言坐在了最近吧台上的椅子,夏安筱顺势坐在了他的身上,她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双手环抱着男人的脖颈,额头贴在他的肩上。
男人对着吧台前的酒保示意了一下,酒保随即递上了一支笔和一张圆形的杯子垫,“连总,对不起,没有白纸。”
连慕言微笑着点了点头,夹着黑sè水笔的长指在杯子垫上飞快而流畅地写下了婚礼的地点和时间,他抬眸瞥了一眼已经转身走向门口的傅以筠,“你最好不要挑战那些从泰国专门请来的保全。”
傅以筠脚步一顿,传闻连慕言对保全工作是最为看重的,如今看来不假,就连一家小小的酒吧,他都是专程请的泰拳选手。
连慕言在最后的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牵起夏安筱的手,将水笔放进了她的手心里,他握着女人纤细的手,牵引着她到杯子垫上自己名字的落款处旁还留白着的地方,“来,签名。”
夏安筱不肯,挣扎了一下,鼓着腮帮子,“你帮我签算了。”
“其他的我都能帮你签,婚帖怎么能假借我的手?要我们两个人一起写下各自的名字,才能算得上有诚意。”
他牵着夏安筱,非常认真地一笔一划,带着她,写下了夏安筱的名字。
随后,他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夹起杯子垫,对着傅以筠,扬了扬眉,“傅先生,你的请帖。”
傅以筠看着拦在自己面前体格健硕的泰拳保全,微微蹙眉,连慕言见他不肯动,笑了笑,将杯子垫递到了酒保的手里,“给傅先生送给去。”
酒保点了点头,接过杯子垫,快步走到了傅以筠的面前,“傅先生,请收下。”
傅以筠冷峻的脸sè温度又低了几分,酒保能明确感觉到周身气氛僵持不下的尴尬,他恭敬的弯着腰,一动不动。
“没必要拿酒保出气。”连慕言轻笑了一声,“这和傅先生所接受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