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候,却猛地听见白衍的声音。
“原来你已经醒了?怎么?就这么害怕看见我?这几日不见,胆子倒是小了不少,你是打算一直装睡下去?”
我猛地睁开眼睛,再看见白衍的时候,心里的恨竟不由我控制的少了几分,白夙总是问我,他与白衍长得完全一样,甚至就连行为举止都一般无二,我究竟是怎么将他两人区分开的。
我自己也想了许久,虽然没有回答过白夙,但我也已想明白了,是眼睛。
白衍也许是经历了十几万年的孤单,他的眼中总是平静无波,却又蒙着一层厚厚的隔膜,看在我眼里就像是一个胆怯的小麻雀,让我每次看见都会忍不住想要呵护他,想要让他开心。
可白夙的眼中没有,有的都是火热,每一次看见我仿佛就像是干柴遇见烈火一样,总是有一种想要将我瞬间占为己有,禁锢在身边不准任何人染指的感觉,那样的感觉让我排斥,让我觉得压抑。
用双臂撑起身子,我勉qiáng向后挪了挪,我不能继续沉浸在自己想象的温柔中,因为我知道白衍所有的温柔都只会留给那个行宫里的白姝。
“你,哼!伤了白姝,你以为你真能开开心心的活下去?要知道我弹指间就能要了整个镇北王府里所有人的命,包括那个凌han!”
见我一连串排斥的样子,原本带着浅笑的白衍也缓缓变得肃冷起来,薄chún轻启,几句话就再次将我拉进地狱。
我突然觉得害怕,我不知道白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让我伤心,他就真的能够快活起来吗?还是只要我活着,他都会觉得痛苦,觉得对不起白姝。
“你为何不让我死,你即已厌恶极了我,让我自生自灭不是更好?”被bī的无法,我本想说出一些硬气的话,却不想话未出口就已经带了祈求,我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要杀便杀吧!我若想死,即便是你也救不活!”
房间里突然就变得狂风骤起,我闭上眼睛听见铜盆跌落,凳子倒地,最后甚至一些声响大的像是在拆房子,我忍不住心里再次一阵怅然,原来他被人激怒的时候,也会摔东西。
“那柳玄呢?你想不想他活过来?”
我猛的睁开眼睛,看见白衍自负的一笑,心里再次迅速下沉,死死的咬着下chún,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说话,不能求饶,更不能让他得意。
白衍缓缓的站起身子,从榻脚上走下,冷冷的看着我,对我说:“你求我,柳玄与你一样也是在须弥山承的仙气,三界之内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若是我心情好了,或许会将他救出来,送到你面前!”
不知为何,我突然很想笑,想要大笑,笑声还未出口,泪却先一步流了下来,我转头看向白衍,嘴角猛地翘起说:“怎么,你舍不得我了?竟用如此手段来bī我就范?”
语毕我竟真的笑了起来,笑得双肩都跟着乱颤起来,说:“若真的想要我用白姝的身份陪着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求我啊!”
我笑到最后,竟有些力竭,遂闭上眼睛瘫倒在床上,不去看白衍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不去想,我这样惹怒他,他究竟又会做些什么。
我记得曾听一个凡人说过,说是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了,那也就没有什么能让他感觉畏惧了,虽然我好像记得那个凡人最后把一个姑娘的心情看得比他命还重要,算是栽到了女人身上,不过这句话形容我现在的毫无畏惧倒是极为贴切。
模糊间听到白衍的声音:“你!你!好!很好!很好!”
我无力的沉沉睡去,白衍打我的那一下力道极重,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挨下来,竟然还没直接死掉,不过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我爱你的时候你不屑一顾,就算你现在后悔了,我也不可能回头。
这一睡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直到我听见一个声音,一个不属于我,也不属于白衍的声音。
疑惑的坐起身子,我感觉自己都快要饿死了,起身缓缓走出房间,看见的竟是满院的白衣。
仔细看了一遍,我这才终于看清,原来这里并不是须弥山,而是一个像是凡间的院落,院子里的片片白衣,竟都是人,一个个眉目如画,身子缥缈,个个都是上上之姿,我猛地想到该不会是白衍见我死不妥协,所以改了注意,找了这些男男女女想要挑几个带回须弥山?
其实说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我那本就渺小的可怜的自尊,可对于白衍的条件,我并不是不心动,若是柳玄没死,能将他救出来,我其实是愿意的,也正如白衍会用这个来威胁我,他也绝对是我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即便是凌han都不能比。
白衍若是真的后悔,那我即便去求他,他也不会动容,而且还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卑微,更可悲。
起身垫着脚尖走向门外,其实我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原本想着大大方方的走到门口去,将那些片片白衣看仔细,只是没有穿鞋,所以竟没有弄出多少声响,没来由的就变得鬼鬼祟祟起来。
一切其实大可以这样,我悄悄的去,看完想要看到的,然后再悄悄的回,任谁都不会发现,却不想不知道睡了多久的身体竟十分不听话,我还没有走到门前,脚下一麻就把架子上的铜盆一把铺道,耳旁立刻一阵轰鸣,架子倒底、铜盆跌落、水花四溅、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凌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等我扶着一旁的石柱站起身来的时候,周围已经被白衣层层包围。
☆、第十八章白衍的第二个秘密
今日确实是个好天气,院子里日光明媚,枝头上的桃花随风摇摆,不时落下几片嫣红,枝头的树叶也被日光照的亮晶晶的,好似翠sè的宝石。
屋外一片派生机盎然,屋子内却是杀机四伏,一个个白衣翩飞,而我却被那白衣翩飞围在正中。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生,眼里满是戾气的看着我,声音十分高亢的问了这么一句。
有些无奈的扯开嘴角,我还没弄清楚这都是怎么回事,当然也没办法解释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于是只能无奈耸肩。
“放肆,这是······,这是我的夫人!”
我看着白衍拨开众人,缓缓走进房间,皱眉怒视着被重重包围的我,最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让我觉得无比可笑的话,夫人?
只是这句话虽然可笑,可显然这间屋子里却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可笑,因为我此时正眼睁睁看着那些原本对我刀剑相向的白衣人呼啦跪倒一片,而我也被冠上了一个十分可笑的身份,圣后。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白衍真的是什么九尾狐一族的始祖圣君,只是他当圣君的时候,这九尾狐一族还没有得到青丘这块仙乡福地,而九尾狐一族能够入住青丘与白衍还有着一些关系。
看了眼主动留下来,名叫白静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