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才胃疼……”
白睢这会儿回过味来,昨晚肯定发生了糟糕的事,具体糟糕到什么程度毛崇之不敢说,苗小柔不好说。
遂咬牙猛一拍桌子,指着毛大总管的鼻子:“说!昨晚的事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一个细节都不准放过!”
毛崇之在天子盛怒之下,只得硬着头皮把昨晚的情形复述了一遍,还领着bào躁不堪的皇帝去指认了犯罪现场,作案手法,并找到了物证一只被摔凹的铜盆。
完了。
“哐当”铜盆从失魂落魄的他手中滑落,被摔出了第二个凹洞。
对不起,nǎinǎi,孙子再也不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是一道光,热到你发慌→_→,就开窍这件事,你们就不要指望三岁了,大彪早已洞穿一切。这么蠢的男主,你们天天吼好可爱。我jīng明的女主(对,这是女主视角的文),你们仿佛忘了。
实不相瞒,我自信一掐指,觉得明天评论过五百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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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这个年注定是过不好的, 当天下午皇帝就滚去了佛堂静心。一连几天,日日口念心经,抄静心咒。
外人看不出个所以然,苗小柔却知道,这是做给她看的为了证明一切只是酒后失德,乃无心之失,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有第二次。他们以前是怎么,以后还会是怎样,他说了是好哥们儿, 就一辈子不会变。
彼此都不提这件事,很好,省得她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说话。不会在一起用膳了, 不会没事在一起呆坐了,白睢更不会大晚上想起什么就翻窗子进她屋了。
他可以整整三天不来找她, 一句话都没有,连面也不露。苗小柔自然也是绝不找他的, 只管给他纳千层底,给他变着花样编剑穗,做一些家乡菜差人给他送去。毛崇之两边跑,早上刚送来陛下御赐的好物件,下午又去送苗姑娘亲手做的小东西, 简直成了他俩的传话筒。
“嘶”一走神,她又不仔细扎了手。
毛崇之搁下皇帝陛下差他送来的蜜糖果子这可是专程请了永州城的师父进宫,在御膳房做出来的, 新鲜着呢而后抬眼瞅了瞅苗姑娘,脸上堆起讨好的笑。
“哎哟,苗姑娘你可得仔细着点儿,若再伤了手,陛下不得心疼死。”
苗小柔把扎破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脑海里白睢憨头憨脑的脸一闪而过,张嘴,语气并不轻快:“嘁,他才不会。”
毛总管将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姑娘哪里的话,陛下何时不紧着姑娘您呢。好吃的要分您一半儿,好玩儿的也分您一半儿,您瞧这蜜糖果子,千里迢迢请了永州城的师父进宫做的,还特地找的是您常吃的那家。”
食盒揭开她就闻到味儿了,算这狗东西还有点儿良心。她瘪嘴笑了笑,捡了一个放在嘴里,家乡熟悉的味道,真是好吃极了。
毛崇之见她笑了,苦于这样两边跑,没忍住便多说了几句:“奴才向老天爷借一百个胆子,今儿多个嘴唉,别看咱陛下搁您这儿尽做傻事,其实机敏聪慧,城府极深,朝堂上的事儿陛下那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到了‘情’这一字上,却是个愣头少年,非觉得自己那是心病。”
她与白睢的关系,早已提都不想提,百种可能她都想过了,烦得恨不得一头撞死。苗小柔原想再吃一块,却被他两句话就说得立即没了胃口,垂下眼皮子低低道:“毛总管,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陛下夜里做梦总叫姑娘您的名字,对别的女人是半点兴趣也没有。您说,陛下这是什么样的心思?依奴才看,这哪儿是心病,这分明是用了情了,却没转过弯儿来。您瞧,专程给您送的蜜糖果子,陛下他呀,整天都惦记着如何讨您开心。”
三岁那蠢猪脑子,倒也可能犯傻到这个地步。苗小柔听了毛总管的话……什么做梦都叫着她的名字,什么整天琢磨讨她开心,瞬时心里头如这果子一般甜腻腻的。
可不过短短一个眨眼,尚未尝够甜味,便又反尝出了苦味。
那日她问白睢,可还记得当初议亲之时撂下的话,白三岁当时拍着xiōng口保证决不食言,一辈子做好兄弟。那时候听罢了他的话,自己不知在裕德池的水里藏了多少眼泪,越哭越诧异自己为何偏就看上了这个白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栽进去的呢。
她呆愣了小一会儿,将毛总管的话反复咀嚼,涩涩笑了原来,三岁他……他这个傻子,骗子,呆子,天大的蠢才!
可那又如何,这份儿感情该怎么安放,她哭过以后,细细琢磨了两三日,早已打定了主意。眼下听得这番话,只是平平淡淡反问道:“毛总管,揣测圣意可是重罪。”
毛崇之苦着两条眉毛,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眯眼干笑:“咱们做奴才的,别说揣测圣意了,多嘴更不应该。只是那安神汤喝多了也使不得,若不是担忧陛下龙体,奴才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她皱了眉:“什么安神汤?”
“陛下当您是有血缘至亲,这不以为自个儿对姑娘的喜爱,是坏了人伦么。耻于夜里总梦到您,便让太医开了方子,想睡得安稳些。”
呵,这个蠢才,三岁倒回去两岁。
苗小柔心里又甜又苦,索性埋头绣起东西,将情绪都好生藏起来,平平淡淡客客气气道:“毛总管,你的主子犯了这毛病,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说到重点,毛崇之脸上的笑加深了:“嘿,二位主子两情相悦,您去开解开解,这事儿不就早日圆满了么。”
她继续绣着红梅:“谁跟他两情相悦了。”
嘴上否认,苗小柔心里却自认毛崇之说得对。她是发觉自己对白睢的情感走偏了路,哪还是什么哥们儿,若还是哥们儿,她就不至于吃郭昭仪的醋。若还是哥们儿,听了白睢的兄弟言论,她就该松口气,而不是躲进水里哭。
几天下来,她也是坦然了,没再心慌得针都拿不稳。
“说句不该说的,奴才活了半辈子,哪怕不想揣测主子们的心思,可年纪阅历摆在那里,瞅几眼便没有不懂的。姑娘您还别生气,您啊,千真万确就是喜欢咱陛下。”
苗小柔将针扎在绣面上,恼得一把将绣活扔桌上,蹙起的眉头间带着薄薄的愠怒:“那又如何?我就合该不要脸皮贴上去么。”
苗姑娘突然的怒火让毛崇之一愣,万万没想到这月老还当出了问题:“……”
“他想要的,并不就是适合他的。毛总管,有些事捅破了反而更糟糕,那何必捅破呢。”
毛崇之还想说点什么,方才张开嘴,苗小柔又将他打断:“我虽低微,却也是有尊严的,不是替代安神汤的药。”
毛崇之要说的话最终也没说出口,因为他也是听得方才那句才反应过来,自己个儿光紧着皇帝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