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轻松一点点。白睢不敢奢求,唯恐nǎinǎi将他踹飞,那可怜样子是一点儿都不敢露出来。
“彪,我的衣裳又破了。”
“自己缝。”
看,他失宠了。
次日一早,依然没能得彪nǎinǎi一个好脸sè。
天空又开始飘雪,白睢站在帐前思考今天这仗要不要去打,陈豹便火急火燎跑来找他,手里拿着一封信。
据陈豹说,有只黄狗来营地蹭吃躲雪,士兵们在它脖子上找到了这封信,怀疑事情不简单,便报了上来。
白睢拿过来,见信封上写着“皇后娘娘亲启”六个字。稍作犹豫,没有拆开,带着去找苗小柔。
“我的信?怎么可能。”
“那我来开?”
“你开吧。”
白睢便将此信拆了,里面一行小字“丑时一刻西城门开,若已知悉速换营前黄旗为红旗,当晚请君入城。”
署名,“一百两”。
“一百两?”白睢不明白,问她,“什么典故?”
苗小柔乍一看,也是茫然。这个送信的人说,会在丑时一刻打开西城门,助大军攻陷惠州。会不会是个yīn谋啊?怎么会送信给她?还有这一百两……
“呀!不会是林恒吧?”她猛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白睢一听,眉毛飞起来,整个人jīng神到无以复加:“谁,林恒?”
回想起自己假死前的那一日,苗小柔又看了看字迹,确定这是他没错,双眼闪亮兴奋道:“就是他,我‘离世’前曾给过他一百两。”
白睢嘴角下垂,抓偏了重点:“为什么给他一百两,你们偌大的苗府一个月的开销不超过五十两,凭什么给他这么多钱。”
“我让他帮忙照顾我家……”
白睢心头暗火猛烧,急切打断她:“他会帮你照看吗,你爹被朝廷冤枉死的,他却又去当朝廷的走狗。这种腌之人,贪图功名之人,你还瞧得上?”
莫名其妙,林恒哪里得罪白睢了,怎的没讨句好的。难不成……难不成这小子见了情敌眼红,误会她心里还想着林书生?
苗小柔哭笑不得,却也不打算解释,反倒损他几句:“是,人家乃是君子,不会像某人暗戳戳地骗人喂饭擦身,假装可怜兮兮求人搂着睡。人林公子做事光明磊落,不过是走自己的路罢了,怎的到你嘴里就那么不堪。”
林恒林恒……林恒什么都好,就他不好?白睢气结,把信往桌上大力一拍,险拍散了桌子:“好好好,爷爷今后想做什么就正大光明的做。苗小柔,明人不说暗话,老子就想讨你做媳妇儿,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爷的航空母舰,说翻就翻……”
林恒:“兄弟,你算好的了,我炮灰林还没出场就已经助攻了,男二当得毫无尊严。”
上两篇文连男二都没有,这篇终于出来个男二,混得一言难尽……我都觉得他惨。女主更惨,别家女主被宠宠宠,她在我家宛如慈母般反宠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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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老子就想讨你做媳妇儿……
这种不要脸的话他都说的出来, bào露本来面目了吧。
苗小柔着实呆愣了一阵,待缓过神来,当场给了他一个白眼:“看见那张床没有,现在赶紧躺上去睡一觉,我祝你做个好梦。”
白睢:“小爷说真的!”
“……哦。”
哦?
白睢把话摊开了说,然后得了她一个“哦”?急是肯定急的,还气,气她那一脸无所谓:“苗大彪,当初咱俩说好谁也不祸害谁, 结亲免谈。现在小爷厚颜无耻食言了,要打要踹随便你。不是开玩笑,爷就是想你做媳妇儿, 反正你出宫的事,没得谈!”
呀!这还不想放她出宫了?
苗小柔的脸蒙上一层han霜, 抬脚就给他踹过去:“我就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骗我做你的皇后,原来果然挖了坑给我跳。那好啊,以后你当你的皇帝,我做我的皇后,咱俩就这样凑合过下去吧, 反正给你这么一算计,多年情分变得如此不值钱,不如都拿去喂狗算了。”
白睢知道错了, 刚才不过是放个狠话,立即便软了语气,死皮赖脸地憨笑:“这说的什么话,我不就是心急了胡说的,咱俩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怎敢作践。不过就是……想、想你能懂我的心意,嘿嘿,收用了小的,咱以后就不说离宫的事儿了。”
还“收用”……他这姿态放得可真够低的,给足了她面子。
苗小柔听进心里,甜得牙疼,可多少心绪百转千回到头来不还是一个“苦”字。她时刻质问着自己,到底能在大业上帮白睢什么?当然是帮不了什么,他是皇帝,是天子,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做做饭补补衣裳的妻子。
这不仅是坐稳龙椅的问题,这还关乎他们俩能不能在这漩涡中留下命来。她不敢昏了头,反而还得硬着心肠提醒白睢,爱情是个奢侈物,不是他这身居高位的帝王配拥有的。
遂酸里酸气道:“你可算了吧,我做你媳妇儿?我又没个大家族撑腰,没爹没兄弟的,还不得被你后宫那些女人生吞活剥了,被人随便下个局就捏死。”
白睢连忙竖起三指起誓,眼巴巴地盼着她点头:“那不能够,咱俩这关系,后宫还容得下妾室不成?我保证,你只管当你的皇后,一切都不必担心。”
男人发誓的时候,哪个不是觉得自己办得到。
苗小柔又不傻,清醒着呢,只当他这句不过是笑话,痴人说梦罢了。那林恒,倒是个很好的挡箭牌,遂又赏他一记白眼,偏开脑袋不看他:“你愿意,我就愿意么?”
白睢:“……”那脸顿时笑不出来了。
就知道,林恒林恒,肯定是因为林恒!
他悔不当初,自己脑子地陷了才给她牵这根儿红线。好了,现在三年过去,大彪还对那书生念念不忘。
他挪到苗小柔正面去,哪知nǎinǎi又把脑袋偏到另一边去,恼火得他快丢了理智,豁了出去把心里话都倒了出来:“我哪点不比他好?!我、我长得比他好,本事比他多,我待你百般好,哪一点……你说哪一点我不如他。”
苗小柔晓得,自己是把林恒拉下水了,白睢吃起醋来万一冲动做了不该做的,只恐害了林恒,便瘪着嘴呵呵道:“哪一点,你都比他好,可我就是忘不掉他。只是……我也没说将来想嫁给他。我既然说过此生不会嫁人,就不会食言。一则,生不了,黑了心肠想断人子嗣么。二则,我做过你的皇后,只怕他也不敢要我。”
两条理由,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是他害她的。白睢听得愧意难当,这一腔热情顷刻间被她一盆冷水给浇得翻不起泡。
白睢,她都为你付出那么多了,你当真忍心bī她么。
数不胜数的漂亮姑娘整日在他眼前晃荡,他不曾动心,就是想要一个苗小柔而已。明明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