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瞬间就凶暴了起来
从大地中竖立起来的冰壁共计有两面，完美地护在了江言江言的前方和后方，如同厚实的钢板一样将索隆和双头银狼一次前后夹击的突袭给防御了下来。
这种冰壁跟索隆、双头银狼身上的冰铠看起来非常相似，但比起索隆那种时不时会有霜粉自动崩落的看起来不太牢靠的冰铠，保护着江言的两面冰壁在色泽上更加透亮、内部流转的灵力光华也更加得纯净。
这一点区别意味着什么？从冰壁受了索隆全力的一剑却连一块粉屑都没崩开，反而震得索隆自己虎口开裂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了。江言这边的冰壁在质量上明显要超出索隆的冰铠一大截！
而且，江言弄出来的这些冰壁里的寒气能量都是引而不发的，极为凝实，要不是索隆靠得近了之后才隐约感觉到了那股冰寒的能量气息，他甚至无法判断出那壁障的材质到底是寒冰还是水晶制成的！
“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也能使用这样的招式？！”索隆有些无法接受地大声问道。
“emmm……这很难吗？”江言反倒是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反问道，然后再度一跺脚，脚底下一抹冰蓝色的灵光灌入了大地之下。
下一个瞬间，索隆脸色忽变，连忙飞速后撤，位于江言身后本来打算尝试加把劲破坏冰壁阻隔的双头银狼也是这个反应，炸毛了一般全力后跳了出去。
他们的反应是正确的，就见一人一宠前脚刚跑掉，后脚大地就碎裂开来，在呯呯呯的连续炸响中就见得一柄柄锋锐的冰刀从地底下破土而出，紧随着一人一宠的步调不断追击着以江言为中心往外扩散，瞬间在演习场上竖立起了一片狰狞的冰造的刺刀之林。
这一幕，吓得一直持续退到了距离江言十米之外才脱离了地下冰刺的追击的索隆和双头银狼都是一阵后怕，特别是索隆，要知道他的冰铠因为掌握得还不纯熟，目前也只能做到覆盖上半身而已，可无法防御这种专攻下三路的地下冰刺，被刺中的话，别说是受伤了，没准连男性的要害没了。
“你看……”
被厚厚的冰壁和冰刺刀林给围住的江言，通过他制造出来的材质很纯粹而如同水晶般具备了很高的透光度的冰层，与索隆毫无阻隔地对视在了一起。
索隆从其目光中看到了一抹淡然和……蔑视。
“不过是凝聚和操控寒冰而已，这不是很简单吗？反倒是瞧瞧你自己，明明有着冰系属性的契约精灵，但应用起来怎么还是那么粗糙？”
“……（怒）！”索隆感觉自己受到了鄙视，但他忍了。
深吸了口气压下了怒气，索隆问出了一个他更加在意的问题：“你……刚才没有使用术式？”
“用得着吗？”江言反问。
这理所当然的话里，就像是在问你‘难道喝水时还得先漱口吗’一样。
神特么的用得着吗！索隆听到江言的回答，差点一口气被堵着没喘上来
“别给我装傻了！这样规模的操纵寒冰，你是怎么做到不借助术式就直接发动的？！”
以这个世界的常识来说，除非是身具特殊的血脉天赋，否则但凡是正常的人类，就无法做到像是精灵那样直接操纵灵子实现超凡级的法术现象。
想要做到跟精灵相同的事情，行使超凡之力具达成各种奇异的现象，人类就算是修行了精灵术，也必须借助某种特定的术式、或者仪式、阵法之类的形式才行！至少，索隆从小所接受的教育都是这么认知的。
往往只有那些修为高深、通天彻地级别的大能修炼者，才具备打破这种常识的实力。但就算是境界高深的施法者，也只不过是能做到将低级、中级层次的术式给简略，当他们施展与自身境界同等规格的高深法术的时候，同样也不能脱离了术式之类的形式的辅助，顶多就是将术式给同样进行简化罢了。
比方说，像是‘道符真种’这类的手段在本质上就是一种对施法术式的简化。
“呵呵……原来你是说这个啊？”江言嗤笑了一声，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好笑。
原本没有打算回答的他，但在感应到演习场里的其他人也因为索隆的这个提问而对他投以质疑、好奇、探究的视线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小小地露一手。
于是，他在众人的目光中抬起手来，手心里冒出了一团冰蓝色的灵力，随后在几个眨眼之间，就凝聚成了一枚冰蓝色的花骨朵。
紧接着，那冰制的花苞就在短短数秒之内，犹如真正的花儿似的迅速绽放，一片片冰制的花瓣舒展开来，在日光的照射下冰瓣流转着莹莹剔透的光辉，比起真实的鲜花还要瑰丽灿烂，甚是美丽。
紧接着，这一朵冰花又迅速枯败，一片片冰瓣如同脱水干涸了似的萎缩、凋落着从江言的手心指缝间飘落下去，明明是冰制的，但居然跟真实的花瓣一样轻盈而柔弱，顺着空气下落的速度不疾不徐，时不时还会翻转飘摇着在中途打几个回旋。
要是换一种颜色和质感的话，相信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其实是真实的花瓣。
江言散去冰花，手掌一握，再度摊开的时候，手心里又出现了两只冰造的栩栩如生的迷你小猫在作嬉笑打闹的动作。不论是神情、动作、皮毛的起伏褶皱，甚至眼皮的开合、眼瞳的转动……种种细节都足以称得上是以假乱真了，让人简直要怀疑那冰造的小东西是否真的有了生命。
不论是索隆还是演习场上其他看到了这一幕的人们，全都被江言这一手看似不起眼的演示给惊得几乎目瞪口呆。唯有像是卢克斯博士这样的寥寥数人，虽然也在眯着眼观察着江言的表演，但眼中却没有多少惊讶之色。
最后，江言散去了手上的动作，淡笑着道：“看吧，就像这样！说到底，术式这种东西，不过是对灵子能量的控制力不足的人，拿来当做辅助的手段而已，你该不会忘了我的特长了吧？”
“……”索隆彻底的无话可说了，内心里因为之前被江言鄙视的怒气也被打击得散去了大半。
江言刚才的那一手表演，已经充分展示了他对于灵子能量的控制力有多么地精细完美，那已经是索隆望尘莫及的程度。
记得以前在研究所的时候，跟江言同期的那些龙裔实验体们可没少被他以同样的方式打击，索隆当然也是其中的一员，答案他早就该知道了的。
不过索隆又想到了一件事。
“你是怎么使出寒冰属性的灵力的？那种程度的冰系操作，没有专属寒冰属性的灵力支撑，可无法轻松使用出来！可我明明记得你的灵力属性并非寒冰系的……”他又问道。
“呵，这可就是个愚蠢的问题了。”江言又是嗤笑了一声。
恰好在这个时候，轰地一声，那一座双头银狼打造出来的镇压着小白超过半数的分身体的冰之冢忽然崩碎，内部的一个个体内有着冰蓝色灵芒内敛的史莱姆们重获了自由，再度出现在了索隆面前。
看着那庞大数量的史莱姆群体，索隆面色一僵，之前的那个问题也咽回了肚子里。不用江言多说，他已经理解了理由。
“精灵使与契约精灵二者的灵力，是可以互相流通的，这可是常识啊。”江言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似是厌烦了解答，有些无趣地挥挥手。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虽然我知道你是想要拖延时间让双头银狼悄悄补充一下灵力的消耗，但既然是考核，那这种浅显的小计俩就算了。正好，我这边的小白也差不多已经玩腻了。”
“嘁！”被拆穿了的索隆不甘地砸了砸嘴，然后嗤笑道：“我得承认，江言，两年不见了，你确实成长了很多。特别是你这只史莱姆，已经不能说是杂鱼精灵了，不愧是稀有的高级变种……然而，你说玩腻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这些小东西刚才还只是在玩耍吧？”
言外之意，就是在嘲讽江言说大话了。对此江言没有再回话，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解决他们吧，小白。”
“咪吼——！”
收到指令的小白，所有的分身体都很有气势地整齐吼叫了一声，五十个的数量汇合而成的吼叫声共鸣为一道，居然震得空气都隐约轰响了一阵。
这让直面它们的索隆不由得面色一紧，立刻召回了双头银狼护在自己面前。表面上发出嘲讽的他，内心里可是已经丝毫不敢小看这些小东西了。
‘怎么办……这些小东西几乎杀不死，太过难缠了！直接攻击使役者的法子也难以奏效，对方那一手的堪比高阶精灵术的寒冰操控能力就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了……啧，能被卢克斯博士派上来当考官，果然不是开玩笑的。如此，这边只能先试试拖延时间，再找寻破局的机会了！幸好，这些史莱姆虽然很难缠，但论破坏力的话倒是威胁不大！’
脑海中转悠着念头的索隆，思来想去也没捕捉到胜机，只能无奈地选择了暂时继续拖延下去。
‘我记得，以前研究所同期的时候，江言虽然各方面表现都很优异，但唯独在灵力的储备量上有些不尽人意……我比他年长了两岁，修炼的时间也更久，而他维持这么多数量的分身体精灵的作战，哪怕只是最低的史莱姆，想必灵力的负担也不小吧？或许，我可以试试能否拖垮他？’
脑中转过的上述的念头，让索隆更坚定了自己拖延战术的决心。
然而这货却不知道，当初在研究所里的江言之所以会有着‘灵力上限’的短板，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江言是真灵沉睡的状态，身体年幼，灵魂上又有缺陷，而此世的灵力修炼之道，便是以灵魂为主身体为辅！
那时候以残灵人格掌管肉身的江言，负责修炼的当然也是残灵人格，再加上修炼出来的灵力还得拿去供养沉睡的真灵自愈所需，他灵力储量能高的话才是真的奇怪了。
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江言，可完全没有灵力储量上的短板了啊。
当然，不知道索隆内心想法的江言，也不打算陪他玩拖延战术就是了。
遵照江言的意志打算结束战斗的小白，很快就做出了行动。
“咪！”“咪吼！”“mi——！”啪嗒、啪嗒……
就见得它那群分身体具体到了一起，然后一个个蹦跳了起来开始玩起了‘叠罗汉’，前赴后继地如同堆雪球似的堆积了起来，越堆越高也越堆越大。
“呃，该不会……？”看着这一幕的索隆眼角一跳，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接下来的一幕果然应验了他的预感，就见那一大堆的史莱姆分身体们堆积到一起后，居然直接彼此开始融合，过程就如同一颗颗水珠相融似的非常自然而快捷，让索隆完全反应不及。
不消几个眨眼的功夫，那五十只分身就尽皆消失在了索隆的眼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体型高度接近了四米的巨型史莱姆。
那巨大的体型，就算外形依旧是一副圆滚滚的顶着两只大眼睛的模样，但给人的气势却完全不是之前的那群‘小东西’可以相比的了！
“怎么，很惊讶吗？”江言看着索隆惊愕的眼神，撇嘴一笑：“我说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喂喂……这该不会，才是你的这只史莱姆的真正面貌吧？”索隆暗暗吞了口唾沫，问道。
江言没有回答，而是由变大了体型的小白直接以行动回应。
就见它的身体表层忽然一鼓，两只比水缸还粗的巨大手臂迅速伸展了出来，末端的手掌合握成了堪比货车头那么大的拳头。
紧接着，一层冰蓝色的灵光涌现着覆盖上了这双巨手，待得灵光散去后，那一双巨手已经套上一层寒冰凝结的厚实铠甲。
“咪！！”
小白看了看自己那穿上了冰制铠甲的‘双手’，试探着手臂一摆，将双拳在身前对碰了一下。
呯轰！！剧烈的震击声伴随着一阵凶猛的气浪以双拳交击之处扩散而出，仅仅是那股冲击掀起的余波，就吹得附近草地上的交战遗留下来的一块块足有砖头那么大的碎冰都翻滚着被扫飞了出去老远。
足可见对方的那一对巨拳，破坏力有多大了。
看着夸张的这一幕，索隆脸色有些发白，哪怕是护在他身前的双头银狼，狼眼里也隐隐浮现出了一抹惊惧之色。
原本以为这史莱姆只是难以击杀的一群小东西而已，攻击力应该是不怎么有威胁的，几个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副凶暴的模样……
‘喂喂！要是被那拳头正面打中的话，会很不妙的吧？！’
小白可不会管敌人的反应，在试了试拳头的手感后，它拟态出来的一张嘴巴开心地一弯，双眼闪烁着兴奋之色地对着索隆他们举起了那对巨拳。
“咪吼！”
“等等……！这是不是有点……”索隆想要说些什么，但回应他的是小白摆出来的一个凶狠的表情，以及毫不留情的砸了下下来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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