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章 实验发现

！

“嗬嗬……”

“嘎嘎……！”

“活人……？”

“血肉的气息……！”

“……入侵者？”

被拉进「次元胃」内空间里的那一批亡灵，这时候也已经有了反应，在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后，亡灵们纷纷发出了渗人的咆哮并试图挣扎。

其中更是有一些精英级亡灵以及两个三级阶位的高阶亡灵，因为实力而有了更高的智慧，已经看出了哈尔和莉莉的身份来历。

可惜，不论它们如何地挣扎，在这片「次元胃」的内空间里都是无法动弹，因为空间本身已经化为了最坚固的无形枷锁，牢牢地束缚住了它们所有的行动能力。

这可是三级九阶实力的白灵族史莱姆体内的「次元胃」空间，需知「次元胃」内空间的强度与其主人的实力强度是成正比的，而被抓捕进这里的亡灵实验体们，最强的实力等阶也只有三级第三阶而已，又怎么可能挣脱空间的束缚。

没理会这些亡灵们的挣扎与吵闹，哈尔和莉莉抬起了自己的手腕，手上的灵枢腕表里亮起了一阵银白色的微光。

一缕缕银色的数据流开始从腕表里涌现了出来，犹如链条般直接延伸到了那些亡灵实验体的身上，然后化为了一道道电路板般的奇异纹路开始缓缓地在这些亡灵的身上蔓延。

在纹路蔓延开来后，这些亡灵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一些血肉还比较完好的亡灵的眼瞳里，其显露出来的原本死寂阴森的眼神也直接变得迷离呆滞了起来，似是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一样。

等到银色的纹路彻底爬满了这些亡灵的全身之后，又化为了一道道咒纹般的无数符文代码，闪动着在其身上游走了一圈，然后齐齐隐去。

随后，灵枢腕表上再度浮现出了一道由银色数据流组成的链条，划过虚空，延伸到了这些亡灵实验体的脑袋上，直接一头就扎了进去，却没有在亡灵实验体的身上引起任何的伤痕。

一段又一段让常人难以认知和理解的神秘代码符文继续从灵枢腕表里涌出，开始源源不断地沿着数据链条注入到了那些亡灵实验体的脑袋内部。

在被数据代码钻入脑袋的这个过程里，那些亡灵实验体似乎是体会到了什么让它们极为痛苦难受的酷刑般，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之前爬满了它们全身的那些银色咒纹在这个时候又瞬间浮现了出来并开始微微发亮，犹如直接刻印在它们身上的锁链般，一下子就让它们的挣扎行动彻底僵住，再也无法动弹哪怕一丝一毫，甚至就连最本能的抽搐应激反应都被彻底封禁了，只能犹如木偶般任由智脑们继续施为。

哈尔和莉莉就这么看着智脑的行动，如此足足静默了三分钟之后，哈尔眉头微微皱起，忽然出声问道：“还无法完成转化吗？出了什么问题？”

『很抱歉。』

81号语气毫无起伏地回答道：『这些亡灵实验体的灵魂本源里，似乎被一种跟我方的数据之力类似的力量植入了具备更高优先度的控制程序，我们正在试图解析，但收效很低。对方的控制程序带有极为复杂的加密措施，与这些亡灵的灵魂本源完全绑定在一起，以我们的能力，短时间里基本无法将其妥善地解开。』

“你跟「莲」小姐一起合作都不行吗？”哈尔眉头皱得更紧了。

『哈尔大人，老实说，这确实很难。』这次回答的是莲，她语气凝重又无奈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更加确定了，这片虚灵神帝的陵墓里有很大概率存在着跟主宰陛下的数据之力同源的某种力量，因为我们从这些亡灵实验体的灵魂里发现的那种未知控制程序，根据目前可以解析出来的信息来分析的话，居然……跟我们梦幻国度的「子机网络」特有的控制代码有着异曲同工的存在形式以及效果！』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哈尔脸色不禁一变，略微有些失态。

就连心性沉静的莉莉，听到这话后，也是眼眸微瞪，瞳孔不禁微微收缩了一下。

也不能怪两人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子机网络」，那可是当今的梦幻国度最大的特色优势和依仗之一啊！

正是依靠着「子机网络」达成的上下级管理模式，才几乎完美地保证了梦幻国度的内部子民们互相之间的团结、以及子民们对于国度和江言的绝对忠诚。

靠着「子机网络」链接起来的纽带关系和上下级的阶层管理，整个梦幻国度的所有子民才能将他们的力量全部协调联合起来，将所有人的力量都几乎完美地团结起来共同为国度的整体利益服务，让国度可以最高效率地将麾下所有成员的力量都利用起来，并最大程度地消除了无意义的内斗行为并保证了忠诚度，使得整个国度都是铁板一块，让外敌根本无法从它身上撬开破绽。

这也是梦幻国度让其他势力极为羡慕的一个优势之一。

可现在，智脑们却在这虚灵神帝的陵墓里，见到了跟自家的「子机网络」极为相似的力量！而且这可不是仅仅是在效果方面的浅层相似，就连其力量的存在形式也非常相像的深层相似！

再结合江言之前曾说过的那些话，以及智脑们之前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哈尔和莉莉更加确定了，虚灵神帝的陵墓里所藏着的那件自家主宰陛下点名想要的不知名宝物，跟自家陛下的数据之力一定有着莫大的关联性。

这一时间，让他们感到了有些头疼。作为梦幻国度的一员，哈尔和莉莉，对于自家国度惯用的「数据之力」可谓是有着极深的了解，因此更能清楚，在作为敌对方视角的时候，「数据之力」会是个多么麻烦的力量。

而现在种种迹象都已经表明了，他们现在的敌人，便是掌握着另外的一种类似且不输于自家「数据之力」的神秘力量。

“具体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才能将对方的这种类似「子机网络」的控制程序破解掉？”哈尔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波动的心情，然后沉声问道。

他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推测出敌人那边所掌握的那份神秘力量，跟己方这边的「数据之力」的强弱对比结果。

要是81号和莲可以比较轻松地将这些亡灵实验体灵魂中的控制程序破解掉，那么就说明是自己这边更强一些，哈尔觉得自己倒也不用太过于紧张了。

但很可惜，智脑们给出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很抱歉，对方的控制程序的复杂性与保密性，并不会比我们的「子机网络」灵魂权限代码弱多少，解析进度并不顺利，关于需要耗费多长的时间……我们现在也无法估测出一个具体的数字。』

『您知道的，类似这样的控制程序要破解起来并不容易，我们已经尝试过了借鉴自己熟悉的数据应用方式去逆向解析对方的控制程序的构造，但似乎对方所用的程序‘编码’方式跟我们所用的有一定的差异性，所以没办法直接按照我们习惯的‘编码’方式来逆向破解，需要从零开始慢慢解析。』

“啧……”哈尔砸了砸舌，问道：“没别的办法吗？”

『逆向解析，只是比较稳妥的方式。但其实我们也可以尝试暴力式的强行破解。如果说逆向解析是使用钥匙开门的话，那么强行暴力破解就是用锤子强行破门的方式了。』

智脑们谨慎地解释道：『只是这么做的话，可能会导致比较严重的后果！

“怎么说？”哈尔心里一凛。

『首先，因为控制程序已经与目标的灵魂基本融合为一，所以这么做有极大可能性会对亡灵实验体的灵魂造成破坏性的结果；其次，以我们梦幻国度的「子机网络」为例子，如果有外敌想要强行入侵和破坏我们的「子机」灵魂里的权限代码，作为「子机」们的上级权限掌控者与监管者的我们，绝对不会对此坐视不理，一定会对那敌人施予最凌厉的反击！而将这种情况换位思考到敌人身上，想来也是差不多的结果。』

『当然，如果对方的情况跟我们这边不同，那实际情况也会有所变化。』

闻言，哈尔一时间也有些迟疑了。

他扭头看向莉莉想征询意见，却发现莉莉在看着她肩头上的江言化身，于是便也朝着这位陛下看了过去。

似是察觉到了两人的目光，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智脑解析亡灵实验体灵魂过程的江言，转过了头来，看了一下哈尔和莉莉，然后轻笑了一下。

感受着手背上的那枚忽然微微有些异样反应的契约印记，江言摇了摇头，悠然道：“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决策，有什么想法，你们自己决定就行了，也只能自己决定。”

白灵族史莱姆的「次元胃」内空间理论上可以完全跟外界隔绝而独立，不会受到外界的任何干涉，甚至也可以彻底切断内部空间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但这种内外隔绝的具体程度其实是可控的，而哈尔和莉莉此刻也并没有让这些史莱姆真的彻底地将「次元胃」内空间与外边的虚灵遗境切断联系。

因为要是它们真的这么做了，虚灵界灵就会感应不到自己留在他们这些「代理者」身上的虚灵印记，那界灵就会判定他们是脱离了虚灵遗境，从而做出判决，直接取消掉他们「代理者」的资格！

这种判决是符合虚灵大会规则的正当行为。因为要是连作为裁判与监督者的虚灵界灵也感应不到「代理者」的情况，无法得知「代理者」正在做些什么，那么自然也就无法保证该「代理者」会不会在瞒着祂偷偷地作弊了。

所以，不论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与手段，但「代理者」以及其附属产物，都必须置于虚灵界灵的监视下，哪怕不能做到全程监视，但至少也必须保证让界灵能够大致感应到他们的状态才行。

否则，界灵有权限一律把你按照违规作弊的结果来处理！

也正是因为界灵还能感应到契约印记的情况，所以哪怕是藏在了白灵族的「次元胃」内空间里，江言也依旧不能做出跟祂订下的契约相违背的行为，即不能干涉「代理者」的行动。

同理，也正是因为考虑到了「次元胃」内空间此刻不能完全隔绝与虚灵遗境的联系，所以哈尔和莉莉对于要不要让智脑对那些亡灵实验体的灵魂施行暴力破解的决定而颇为迟疑。因为这种行为，很难瞒过其幕后可能存在的那个‘上级权限者’。

而且退一步说，就算真的让白灵族史莱姆彻底地切断「次元胃」内空间与外边的虚灵遗境之间的联系，哈尔和莉莉也不会放心。

——因为哪怕在处在这种情况下，梦幻国度这边的「子机网络」的信号链接也是不会被完全切断的！同理，对方的这份跟己方「子机网络」的原理效果十分相似的神秘力量，应该也能做到类似的事！

但是如果就这么干等着智脑的慢慢解析的话，哈尔和莉莉也觉得不妥。

先不提智脑们到底能否真的破解掉对方的加密手段，而且哪怕能够成功破解，但所需花费的时间太久的话，哈尔和莉莉也是难以接受。毕竟他们可还要探索虚灵神帝的陵墓呢，而且还有弗洛伦斯那群竞争对手跟己方抢夺进度，己方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哈尔和莉莉都不是那种会长时间犹疑不定的软弱性格，两人考虑了片刻后，对视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

哈尔眼神一凝，沉声道：“81号，还有「莲」小姐，你们合力直接进行暴力破解吧！”

『……您确定吗？』81号罕见地再度询问了一下。

“确定。”哈尔语气坚定地说道，眼里精芒闪动：“如果这份跟「数据之力」极为相似的神秘力量的背后真的还有其他暂时未知的敌人在掌控着它，那么，只要我们还想图谋这份神秘力量源头可能存在的‘宝物’，就算我们现在不去触碰对方的底线，等到最后，也终归还是会跟对方碰面的。毕竟……”

“我可不觉得，到那时候，对方会愿意乖乖地把这种‘无价之宝’直接送给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