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逼亲
阮仁点点头,正要和徐言德讲述自己已有婚约这件事。可就在这个时候,徐言德的妻子以及他的女儿徐兰小姐已经到了,阮仁只好暂时作罢。
徐言德的妻子,一看就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她年纪虽然已近四旬,但是只要看她的相貌,就知道她年轻的时候,那肯定也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啊。
至于这位徐兰小姐,阮仁可不敢多看。眼前的佳人可真是美啊,那种美就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说是红颜祸水级别的尤物,那也不为过。怪不得,那个卖字画的老板,会把她夸得像朵花一样。怪不得今天她抛绣球选夫,竟然能够吸引到附近几十个城镇的那么多公子王孙,造成了万人空巷的场面。
佛家有言,酒是穿肠毒药,色是食骨钢刀,今日之见,此言果然不虚啊!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都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从此心智消磨,再也不负昔日之荣光。阮仁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阮仁自小磨炼,自问也是也是一个意志力很高的人,不会被女人的美色所吸引,坏了心智。可是眼前的女人,长得真美啊!美得让自己不能不为她动心。阮仁就是想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怕也不能够了。
要控制住自己,不能多看,哪怕只是稍微的一眼,也不可以。阮仁心中这样告诫着自己。他只得闭上了双眼,强制控制着自己,不再往徐兰的方向看去。他怕,他真的很害怕……
可是,也许是老天偏偏要和他开玩笑一样。徐言德笑着开口说道:“夫人啊,这位壮士就是去年驱虎英雄,阮仁阮先攻啊!今天兰儿绣楼抛球,正好被他抢到,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有意作伐,这才让他成为咱们家的姑爷呢?”
阮仁上山这件事,徐言德的妻子不知道听丈夫说过了多少次,心里面早已把这样的人物,当成了天神下凡一样。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英雄竟然会是自己未来的女婿。现在看到了本人,忍不住上前仔细地打量着他。
阮仁长得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白如冰雪般的皮肤,秀气的面庞。高约九尺,身体健硕。仿佛是三国时期赵云赵子龙重生,兴汉之时张良张子房复世啊!徐言德的夫人见过的公子王孙何止百人,却没有一人能够和眼前的人儿相提并论的。
真是极佳的女婿,看来,这是兰儿有福气啊!
阮仁赶忙起身行礼说道:“晚辈阮仁见过员外夫人,问夫人好!”
徐言德夫人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这才是我理想中的佳婿嘛!真是上天护佑,我儿有福啊!”又命令徐兰道:“兰儿啊,还不给这位阮公子献茶呀!”
徐言德一拍自己脑门说道:“还是夫人提醒的好,你看我都差点忘却了,真是人老了不中用啊。”
徐兰羞答答地,轻移碎布来到阮仁面前,举案齐眉般端了一个红漆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上等瓷器制成的茶杯,杯子里面正泡着一杯正冒着浓香的茶水。这种与心爱的男儿近在咫尺的感觉,不由得让徐兰面色更加红晕起来。她不敢看他,又想着看他,不断地用眼光偷偷地瞄着他,又怕让他看见,躲躲闪闪地。这种窘态,可真是有趣的很呐!
阮仁接过徐兰端来的茶水,说了一声:“仁多谢小姐!”说着一饮而尽。
徐兰却是更加害羞,不敢答话。
徐言德看了这幅景象,不由得抚摸着胡须说道:“先攻啊,你喝了小女端去的茶水,那可就是表示说,你愿意和我女儿结为百年之好了,老夫倒是乐意得很哪!这样,你选定日期,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也了却老夫一家的心愿吗?”
“啊!”阮仁没有想到,还会有这种意思,顿时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小女配不上先攻么?”徐言德脸色变了变。自己的女儿有多美,他心里当然清楚。这样小女一般的人物,配你一个驱虎英雄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吧!更何况,徐家是端阳城里的大户,家里金山银山堆满地,锦纙绸缎可以当柴烧。自己将女儿嫁给你,不但不要你丝毫聘礼,还可以倒给你这一辈子都用不尽的嫁妆,你这还不满意,那真是说不过去了。
阮仁面露为难说道:“员外爷,小人怎敢。徐小姐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多少男人为了见小姐一面都不惜挥金如土。员外如此厚待,将小姐许配小人,小人心里那是万分感激。只是……”
徐言德脸色依然低沉问道:“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一块道来。”
“只是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仁怎敢擅自做主,而不事先通知父母的。况且仁之前已经有了一门婚事?”阮仁虽然有些推脱之意,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实话实说的。
“哦!”徐言德不由惊讶道:“你说你有了婚约,是哪家姑娘,比之我女儿如何呀?”
“这个……员外爷,实不相瞒。我的婚事乃是当年由我父亲和建康的定北将军曹昂曹老将军订下的娃娃亲,如今我和人家曹小姐还没有见过,真的不知道和令嫒相比如何呀!不过,我想总体上来说她们二人应该是春花秋月各有所爱吧!”阮仁倒也诚实,两不得罪。
徐言德刚想说:“既然如此,那就罢了!”但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阮仁实在是太优秀了,优秀地他很难舍弃啊!考虑了良久,这才开口问道:“先攻可曾听到过‘平妻’一词?”
平妻在先秦时期,那些豪门大户人家倒是常有的事情,但是秦汉以来,这种婚姻制度就渐渐消失了。所谓的平妻,就是两个妻子不分大小。平时在家中,平妻的地位可是比小妾高得太多了。
“啊!员外爷的意思是?”阮仁其实已经知道了徐言德的心意,但是却不敢断定下来。
“没有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先攻可以娶小女为平妻,地位和那个曹小姐相等……不知先攻你意下如何啊!”说出这种话,徐言德已经在心里做出了莫大的牺牲了。不过他还是目光紧紧地盯着阮仁,期盼他早点同意下来。
“多谢员外厚待,可是今天绣楼之上员外不是已经订下了规矩,说要娶小姐为妻的,家中不能有妻室,也不能和他人订亲吗?现在员外又为仁如此,怕是不合规矩吧!”
徐言德摸着胡须,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什么规矩不规矩啊!规矩能立,当然也能废呀!这都是因人而异的事情,对于先攻你来说,有没有这种规矩都一样,你这个女婿,老夫我可是要定了。你也别再迟疑了,赶快答应下来吧,老夫可是期盼着早一点喝到你和小女的喜酒呢?”
“婚姻大事,仁还得上禀父母呢?”阮仁可不敢平白答应下来。
徐言德点头说道:“先攻所说虽然有理,可是……也罢,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赶快去和你父母商议,然后再回来成亲,不可迟误啊!”
“啊?三个月……”阮仁可不敢打包票
徐言德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对,就是三个月。老夫觉得这个时间已经不短了,若依老夫的意思,明天就想看到你们洞房花烛呢?”
徐言德夫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笑着对丈夫说道:“婚姻大事,哪有这么着急的。老爷你如此逼迫,反倒让先攻觉得我家女儿嫁不出去,非要塞给他一样,倒是要让先攻感到心中害怕了。这样美事也会被你给办砸的。”
“呵呵!”徐言德面露惭愧之色说道:“夫人说得是啊,你看老夫这心里面不是太着急了吗?无论怎么说,毕竟像先攻这样优秀的人才,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若是失之交臂,那可真的是悔之晚矣了。”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对徐言德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