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蒋三的反击,靳总吃醋
“哲远,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也来拜访白教授,”沈安诺唇畔间噙着一抹温和的浅笑,然后扬了扬手中的酒瓶,“我先把酒拿厨房去。”
她留下来,更尴尬,还是避开这两人的争锋相对更好,如果可以,她想把韶琛也给拉走,他对哲远的针对意味十分的明显,空气中的火药味也随之渐行渐浓。
“你是我爸以前的学生吗?”
刚才把酒瓶拿进厨房,背对着自己的高挑女人转过身来,她笑吟吟地问。
其实,她的年纪跟自己相仿,或许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长得并不像白教授,估计像他那已故的妻子。
“嗯,我叫沈安诺。”
“我也是阳大毕业的,算起来,安诺学姐,我还是你的学妹呢,我也是设计学院毕业的。我叫白欣,欣欣向荣的欣,你叫我白欣或者欣欣都行。我爸刚才进来说楠楠缠着你老公,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个小魔头,屡教不改,看到帅哥就扑上去,我也拿她没办法,打也打过了,不顶用,家里人老护着,她爸也纵容。”
白欣的生活应该挺幸福的,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忧愁,就跟小胖妞楠楠一样。
她笑起来,脸上两个酒窝愈发的明显。
沈安诺在未见白欣之前,以为白教授的女儿年纪应该不小了,但看到他外孙女年纪这么小,又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见了本人才知道自己是真错了。
“我是我爸的老来女。”
像是瞧出了沈安诺的心声,白欣解释道。
她乌黑发亮的双眸闪烁着狡黠,还忙里偷闲冲沈安诺眨了眨眼,“不然,凭我爸的年纪,都能当我爷爷了,我们两个走出去,好多人怀疑我爸是我爷爷,哈哈,都怪他那一头白发,无端让他看上去老了那么多。”
“好了,学姐,你把酒放着就行了,我自己来,你们就在外头等吃,我这个菜炒了也就差不多能开饭了。你们以后有空可要多来来啊,我爸很喜欢热闹,喊我回来当煮饭婆,我保证随叫随到。”
白欣这人挺自来熟的,沈安诺跟她初次见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那我把菜端出去吧。”
她空着双手来的,这什么也不做,也有点不好意思。
白欣见她坚持,也就由着她了。
沈安诺把菜全部端上桌,白欣最后一个菜也做完了,她穿着围裙出来,喊,“可以吃饭了。”
“学长,你来了啊,快点过来帮我端饭啊。”
白皙的目光在触及到不苟言笑的靳韶琛,滞了滞,又很快落到蒋哲远身上。
因为父亲的缘故,她跟蒋哲远关系也不错。
算起来,她现在的老公,还是因为蒋哲远的关系认识的。
今晚的学长,跟往常看上去无异,可白皙敏感地察觉到不一样。
但她的眼力太浅,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打死她也不会想到学长这是遇上旧情人了。
她上大学的时候,学长已经毕业了,学长的大名还留有余威,但多半是有关他在学业上取得的不凡成就。
吃饭的时候,白皙发现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这几个人之间,的确氛围怪异。
要不是她爸在中间打圆场,这顿饭都让人丧失了胃口。
学长好几次目光总是不经意看学姐,学姐身边坐着的是她的老公,学姐的老公看哲远学长的眼神带了那么些警告的意味。
哎呀。
白欣喝汤的时候呛住了,咳得整张脸都红了,吃饭几个人的注意力都成功地被她转移。
沈安诺左手边是靳韶琛,右手边便是白欣了,她伸手轻拍着白欣的背部,关切地望着对方。
白欣好不容易止住了这阵猛烈的咳嗽,真是要命。
她脑海里居然浮现了这三人是缠绵悱恻的三角恋关系。
他爱她,她爱的却是别人。
似乎只有这关系,才能解释餐桌上无声无息的僵滞氛围。
白欣这会脑子转得飞快,她记得有人曾经跟他提过学长在大学里交过一个女朋友的,那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好像也是姓沈的。
难道……
白欣觉得自己真相了,她感激地冲沈安诺笑了笑,“学姐,我没事。”
然后,视线悄然投向了自己的父亲,挤眉弄眼,父亲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添乱。
白欣心领神会,她也太迟钝了点,连父亲都知情。
蒋哲远全程没有吃一口饭,连菜也吃得心不在焉,喝酒却喝得起劲,这都是白的,浓度极高,他灌下去连眉头都没眨一下,倒是白教授看不过去,委婉地多劝了几句。
“哲远,这些酒你到底是带来孝敬我的还是你打算自个儿喝光的啊?”
说说劝,可脸上的神情却是明显的心痛。
这么好的酒,被他当白开水似的喝,太浪费了。
哲远的酒量是不错,但他平常不轻易喝酒,过来跟自己喝,也都是小酌几口,不会敞开肚子喝,他老说这些东西,喝多了影响身体健康。
此刻,他俨然把当初一板一眼说的这些话给抛诸脑后了。
“学长,这不是开水,你少喝点啊。”
白欣也看不下去了,真担心他酒精中毒。
沈安诺张了张口,欲要开口,靳韶琛的大掌在桌底下捉住了她一只手,慢慢地握紧。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过来,“哲远,你少喝点。”
她这话一出口,靳韶琛捉住她那只手的气力又猛然大了几分,攥得她手腕都有些生疼。
蒋哲远闻言,眼神清亮地睨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好,我不喝了。”
白皙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尼玛,自己跟爸爸劝了半天,哲远学长视若空气,安诺学姐寥寥数字就把他给劝服了。
要不要这么听话?
沈安诺活动了下自己的手,可靳韶琛死活不松开,她无奈之下任由他攥着,这男人是生闷气了。
可她真的见不得蒋哲远这么不要命地喝,如果不在自己面前喝也就罢了,关键是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她对他,毕竟还是伴随着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