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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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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袖一下,淡淡地道:“我们走!” 事情看到这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内里的弯弯道道。 她被长孙拔和长孙嫣儿利用了。 这分明就是他们设计的,胎儿落了之后,害怕她不承认长孙嫣儿,便命人请她来这里。 如今,便是不让长孙嫣儿入门也不成了。 江宁侯夫人和李良晟走了,几位大人也带着夫人灰溜溜地离去。 长孙氏上前想拉陈国公的袖子,却被他一手挥开,冷冷地道:“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明白,回去再跟你慢慢算账!” 长孙氏被他甩得歪出一边去,踉跄了一步,才勉qiáng站稳,她求救地看着长孙拔,想让长孙拔为她说句好话。 长孙拔却没有帮她,只是看着瑾宁,又恢复了之前憨厚的模样,“瑾宁啊,舅舅之前冤枉了你,你不会怪舅舅吧?” 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管家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眼神充满了歉意与内疚,任谁见了,都觉得他是真心道歉。 瑾宁福身,疏离淡漠地道:“将军言重了!” 杨氏却忿忿地道:“你什么态度?天上雷公,地下舅公,你对舅舅不敬,是为不孝!” 瑾宁依旧没有抬起眸子,“夫人还是请回吧,把令千金带回去好生医治,这落胎若不好好tiáo理,怕以后也不能生育了。” “你敢诅咒我嫣儿?”杨氏大怒,“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作势便要冲上来扑打瑾宁。 瑾宁猛地抬头,眸子里如guàn了厚厚的冰,冰冷得瘆人,“碰我一下试试?” 杨氏怔住了,看着这刚才还装可怜的贱丫头,忽然就变得这般qiáng势冷漠。 只是,她才是一贯qiáng势惯了的人,压住心头的惊愕,怒道:“怎地?我做舅妈的还不能教训你一下?” “有本座在,”苏意公公在剧情反转之后一直都沉默,听了杨氏这话,他淡淡地抬起了眼睛,冰冷地道:“谁敢教训她?” 杨氏心里头痛恨苏意公公,不敢得罪他,却忍不住辩驳了一句,“苏公公,管天管地,还管不着人家父母打孩子呢,莫非家事公公也要过问吗?” “你们长孙家的家事,本座自然不过问,但你要打她,本座就得过问。”苏意公公语出惊人地道。 杨氏大骇,尖声道:“你为什么帮着这个小贱人?” 一句小贱人,让苏意公公的脸倏然大变。 只见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又听得“啪啪”两声,杨氏嘴巴已经肿了起来。 再看苏意公公,仿佛不曾离开过椅子,只是他手里却拿着一只靴子,在慢慢地穿着,语气淡漠地道:“小惩大诫,好叫夫人知道祸从口出。” 杨氏震惊过后,只觉得满心委屈愤怒,竟嚎啕大哭起来。 长孙拔见状,一时骇然不解,这陈瑾宁到底什么时候认识了苏意这个阉人? 只是如今他已经没脸再留下来,便欲告退而去。 陈靖廷却适时问了一句,“长孙将军,如今查实你的女儿是陈瑾瑞所害……。” 长孙拔不等他说完,便道:“家事便不扰攘衙门了,我们关起门来处理便是。” 陈靖廷薄chún一抿,道:“若三小姐那会儿也是这样说,那就不必劳师动众了。” 陈国公脸都绿了!

第48章 师傅

长孙嫣儿被抬下了山,陈瑾瑞和长孙氏也被先打发了回去。 今日来的官员里,除了张大人,也都走光了。 张大人不是不想走,只是不屑与他们同行,因此,他等所有人走了,他才告辞。 陈国公亲自送他到庄子门口。 落日的余晖,映照得庄子四周一片金光柔和,田园风光也一览无遗。 张大人却是定定地看着陈国公,不无叹息地道:“国公爷,怎么会这样的?” 陈国公一时不知他所指,“张兄的意思是?” 张大人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案子发生的时候,我故意拖延不审理,命人去请你过来,就是希望你能震慑一下庄子里的人,别给虚假口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诬陷三小姐的圈套,你怎么就看不出来?你一来,连案子都没问便动手了!” 张大人说完,叹息了一句,转身便去。 陈国公看着他的背影,看着院子里枣树投下来的影子,看着那已经褪去热力的阳光,却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发颤。 所有人都看出是个圈套? 但是他看不出来。 他站了许久,才往回走,却见苏意陈靖廷和瑾宁都不在厅子里了。 陈靖廷站在凉亭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水库的方向。 他站着,以他的高度,勉qiáng可看到水库的景sè。 水库边上,还有陈瑾瑞被拖下水的痕迹。 苏意公公便坐在水库边上的大石头上,瑾宁跪在他的面前,跪得笔直,眼泪却都是泪水,一行行地落下。 再见师父,已经是隔了一世。 前生,在她死之前,师父已经死了。 “跪什么?哭什么?”苏意公公冷冷地道:“为师还没死呢。” 瑾宁哭得越发大声了,几乎是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心里所有的痛和恨,在见到师父之后,就一直狂涌翻滚,如今,无人看着,她也终于憋不住了,抱着师父的腿就大哭起来。 苏意也收敛了脸上的冰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你说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在青州是个小霸王,小刺头儿,怎地回了京师,就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货?好了,不哭了,有师父在,谁也休想欺负你。” 瑾宁哭得越发凶。 陈靖廷身后,悄然站立了一个人。 听步伐和气息,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之前说要给国公爷引见夷陵公子,他便在那里。”陈靖廷说。 陈国公看着瑾宁抱着苏意大哭,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说一句话,慢慢地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他忽然又回头来问陈靖廷,“大将军,本官问你一句话,请如实告知。” “国公爷请问。”陈靖廷转身,背靠栏杆,山风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若不是事先知道,你会否一眼就看出瑾宁是冤枉的?”陈国公眼神复杂地问道。 陈靖廷笑了,笑得恣意飞扬,只是眼底闪了一抹谁也瞧不见的讽刺,“哪里有事先得知?是陈狗前来南监说要见苏大人,说三小姐有难求救,我们压根没有潜伏在山上,我们是最后赶到的人。” 陈国公不解了,“那为什么,你和苏大人会相信瑾宁是被冤枉的?” 陈靖廷定定地看着他,“看来,国公爷真的很不了解她,末将与她见过几次面,她是个懂得武功的人,真要害死长孙嫣儿,直接掳走她到无人之地,她要长孙嫣儿怎么死便怎么死。可她没这样做,却偏要当着这么多婆子丫头的面把长孙嫣儿推下水?国公爷觉得通吗?” 陈国公有些难堪,“或许一时激怒杀人,也不是说不可能的。” 陈靖廷摇摇头,“旁人会,但是她不会,她活了十几年,一直无所依仗,她不会主动挑事,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挑事,国公府无人会为她出头。再者,这庄子今日为什么忽然就那么热闹了?那几位将军夫人,真要游山玩水,也不选这么炎热的夏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陈国公脸sè发白,“苏大人也是这么分析,是吗?” 陈靖廷又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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