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 谁知道,李良晟竟然来都没来。 “小姐,别哭了,兴许公子爷去送客了。”丫鬟安慰道。 长孙嫣儿闻言,起身就给了那丫鬟一巴掌,怒道:“什么公子爷?是姑爷!” 丫鬟吓得连忙捂住脸改口道:“是,奴婢错了,是姑爷。” 陪嫁的婆子金妈妈走进来,瞧了那丫鬟一眼,“你先出去吧。” 丫鬟巴不得,连忙躬身便退了出去。 金妈妈扶住满脸震怒又满脸泪水的长孙嫣儿,语重心长地道:“小姐,您犯不着跟奴才们置气,公子爷没来,便等着他来便是,你已经过门了,他怎么也得来。” “都说不是公子爷……”长孙嫣儿满肚子的委屈,哪里听得进去。 “我的傻小姐啊,谁敢叫姑爷呢?这江宁侯府是讲规矩的府邸,莫说称呼,便是一言一行都严格得很,丫鬟们叫一声姑爷,你是高兴了,江宁侯夫人听在耳中会怎么想啊?那还不是你教导不周?” 长孙嫣儿绝望地看着金妈妈,“那我怎么办?我虽委屈为妾,可我本以为他对我有爱,不会委屈我的,可现在,他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一把抓住金妈妈的手腕,急切地道:“金妈妈,我知道你素来是有手段的,你想个法子让他过来。” 金妈妈安抚道:“想什么法子都没用,若今日是大婚,他不来还能去找江宁侯夫人说道说道,可您只是姨nǎinǎi,便只能安分地等。” 长孙嫣儿哭道:“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他今日不来,明日不来,一直不来我怎么办?” 金妈妈沉气道:“会有办法,总之就不许闹起来,若闹了,小姐在府中便更没地位,听妈妈的没错,快洗个脸歇着去。” “那你先给我个法子。”长孙嫣儿心焦得很。 金妈妈想了一下,“这样吧,等您身子康复之后,小姐您请公子爷过来用膳,老奴在酒里下点药,保管公子爷喝了之后,会对您重新动情的。” “我康复了,我早就康复了。”长孙嫣儿连忙道,“明日就请过来。” 金妈妈摇头,“那看不行,您这身子怎么就恢复了?这落了胎才几日呢?不可!” “我说康复就康复了,我不管,明日你便跟我准备药。”长孙嫣儿霸道地说。 金妈妈拗不过她,又想起她横竖已经不能生育了,还不如先博了公子爷的欢心。 翌日傍晚,长孙嫣儿便果真在门口守住等着李良晟回来。 李良晟昨夜睡在自己的房中,今日是去了姐姐李齐容的家里,本来还不愿意回来的,是李齐容劝了他,说长孙拔如今还没倒下,这面子总得给,他才回来。 进门看到长孙嫣儿,他便想起那些厌恶的事情来,冷冷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长孙嫣儿迎上去,对着他福身,眸子里便染了泪水,轻声道:“我想给你说声对不起,我给你丢脸了,你若不喜欢见到我,我以后会安安分分,绝不出现在你面前。” 这话自然是金妈妈教的。 但是长孙嫣儿的模样是我见犹怜,加上不施脂粉露出苍白之sè,睫毛染泪,波光盈盈,加上语tiáo轻柔伤感,便更显得楚楚可怜。 李良晟的心志本不坚定,见她这副模样又想起了昔日的美好来,气也消了大半,加上姐姐所言也有道理,便道:“好了,别说了,吃饭没有?” 丫鬟锦衣在一旁道:“姨nǎinǎi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饭,一直自责,如今金妈妈做了饭菜她也不吃,说要等公子爷您回来跟您说一声对不住。” 长孙嫣儿轻斥,“谁叫你多嘴!” 李良晟见她是真心待自己,虽有过错,可到底是入门了,便道:“不吃饭哪里行?走,我陪你吃饭。” 长孙嫣儿眼底有惊喜之sè,“真的?” “嗯!”李良晟执起她的手,便往里走。 长孙嫣儿垂下眸子,一脸的欣喜和害羞,只是眼底的那一抹得意之sè,却叫廊前站着的江宁侯夫人看在了眼里。 江宁侯夫人身边的钱妈妈道:“这位姨nǎinǎi也不是等闲之辈。” 江宁侯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我走错一步,本以为那长孙拔可为侯爷所用,没想到竟是这种货sè,竟还敢威胁我。” 钱妈妈担忧地道:“侯爷已经班师回朝了,到时候,要如何交代此事?夫人可有办法了?” 江宁侯夫人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先看着吧,看看长孙拔有什么手段能除掉陈瑾宁,若除掉了她,到时候便跟侯爷说我也是上了长孙拔的当,那样顶多是被责骂几句,不至于会连累了良晟。”
第70章 大出血
钱妈妈道:“只怕这位国公府三小姐不好对付啊,长孙将军几次败下阵来,末了还来了一个苏意,您说,这苏意跟三小姐是什么关系呢?怎地就这般护着她?” 江宁侯夫人淡淡地道:“打听过了,这陈瑾宁小时候被送到青州去,苏意也不知道怎么地去了那边,还收了她为弟子。” 钱妈妈大惊失sè,“有这层父女关系在,怕不好对付。” 天地君亲师,师父便等同父亲了,尤其大周朝特别重视尊师重道。 江宁侯夫人眸光有隐晦的厌恶,“那阉人,我是真看不惯,真不明白皇太后怎地就这么重用他。” 钱妈妈瞧了江宁侯夫人一眼,轻声道:“当年侯爷与苏意都曾追求过甄依,甄依死后,苏意便收她的女儿为弟子,可见这阉人也是个痴情种。” “痴情种又如何?他到底也只是个阉人,不要脸的东西!”江宁侯夫人呸了一声。 听钱妈妈说起侯爷曾追求过甄氏,这在她心头就像一根刺,扎了这么多年,都还隐隐作痛。 钱妈妈扶着她,“好了,回去用膳吧,公子怕是在香雪苑吃了,昨晚公子没在那边过夜,她怕是心急了。” 江宁侯夫人淡淡地道:“我昨晚不让良晟过去,一则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她不是才落胎没几天吗?年轻人没个分寸,弄坏了身子,以后要生个一男半女便难了,这般不情愿娶她进门,若没生下子息,要来何用?二则,也是为了让她明白,进了这个门不意味着什么,或许,还不如不进。” 她顿了一下,“回头你去香雪苑,便说我叫他回来有事,先别让他在香雪苑过夜。” “是!”钱妈妈应道。 钱妈妈看着时辰便过去,殊不知,还没到香雪苑的门口,便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只小黑猫,竟直接就扑到了钱妈妈的怀里,钱妈妈吓得往后一退,踉跄倒地。 香雪苑的金妈妈听得动静,掌灯出来,却见钱妈妈跌在了地上,后脑勺在出血,连忙便扶着她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呢?要紧吗?” 钱妈妈年纪大,这一摔,伤了腰骨,疼得站不住。 金妈妈哎了一声,丢了灯笼,“得马上去找大夫,你这走不动,这香雪苑也没有小厮,我背你。” 说完,二话不说便弯腰背起了钱妈妈。 这金妈妈今年也五十岁了,虽说身子还算硬朗,可到底年岁在,这背着钱妈妈,一晃三摇的却也一路无阻地回了钱妈妈的房中。 然后是一阵翻箱倒柜,找了药油为她揉腰,再取了艾条过来熏,道:“这伤筋动骨可不得了,明日若不见好,还得找个大夫看看。” 钱妈妈这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