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章
过用乾坤剑砍过,丝毫无损。”陈靖廷笑道。 瑾宁诧异了,“比玄铁还要坚硬?那到底是什么?如此的神奇。” “还真不知道。”陈靖廷微微一笑,“别担心,还活着就好,比什么都好。” 瑾宁看着他俊美的脸庞,伸手为他整理微乱的墨发,“是的,活着回来就好,比什么都重要。” 他用缱绻的眸光看她,“回去之后,你若是同意,我马上去提亲。” 瑾宁脸sè一下子沉重起来,严肃地道:“只怕不行。” 陈靖廷怔了一下,眸sè也随即黯淡,“你不信我会对你好?还是你心里有喜欢的人?” 瑾宁轻轻叹气,凝望着他忽然凝重而忧伤的眸子,“在你离京的时候,我已经嫁人了。” 陈靖廷眸子一紧,神sè骇然,失声道:“你果然还是嫁给了李良晟?断断不可,你必须与他和离,否则我回京便杀了他,你便是不愿嫁我,那人也绝不能是李良晟,绝不能是江宁侯府。” 瑾宁听了这话,有些吃惊,“我果然还是嫁给了李良晟?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嫁给李良晟?为什么不能是江宁侯府?” 他眸子有痛苦之sè,“你别问为什么,总之不可,你若对他感情不深,回去便以你的功劳上奏和离,太后会恩准的。” 瑾宁看着他,她有重生的经历,自然会想他会不会也有重生的经历,但是即便是重生,也顶多是回到以前,便是前生,他也比她早死,也不可能知道她嫁给李良晟之后的惨况。 她几乎冲口而出要问,但是,这些到底是极为荒诞的事情,她还是忍住没问。 只是淡淡地扬起了眉毛,哀怨地道:“是嫁入了江宁侯府,却不是嫁给李良晟。” 他的眉毛也慢慢地竖起,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充满裂痕般的惊骇,“你……你嫁给了父亲?” 瑾宁本以为这样说,他肯定便明白了。 江宁侯府就两位公子,不是李良晟,就是他。 但是,他怎么会想到是江宁侯的? 瑾宁真是一口老血都吐了出来。 这也难怪陈靖廷,他怎么会想到瑾宁会与自己冥婚? 不是李良晟,那就只剩下父亲一人了,还能做第三人想吗? 虽然,他自己问出口也觉得荒唐,可确实只能这样想了。 “蠢驴,是你,你离京之后,死讯传回来,我便与你办了冥婚宴。”瑾宁几乎是吼出来的。 真是便用膝盖来想,也不可能想她会嫁给侯爷啊。 “冥婚?”陈靖廷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眼底的光芒迅速回来,熠熠发光,“你与我成亲了?” “是,我们成亲了。”瑾宁没好气地说。 陈靖廷脑子一阵阵地炸,但是,有一句话飞快地窜出来,“不行,没有拜堂,没有那啥,冥婚不作数,回去得重办婚礼。” 瑾宁暖暖一笑,对她来说,重办不重办婚礼,她都是他的妻子了。 不过,如果他觉得婚礼很重要,那就重办。 横竖,该收的礼好多都没收,冥婚来的人不多。 而且,她隐隐期待穿上这件美丽的嫁衣。 四目凝望,虽都有些羞涩,但是,气氛缱绻温暖,他伸手抚摸她的脸…… 大煞风景的声音刺破了美好,“将军,将军,您没事?您回来了!” 是可俐吼出来的。 她们姐妹和陈大侠是在灾区里,瑾宁没有让他们参与这一场战役,她做好了胜利的准备,也做好了失败的可能,如果真的败了,这三人会按照她的吩咐,回京马上杀了陈老夫人和李良晟母子,为她报仇。 那么,此生便无遗憾了。 陈靖廷和瑾宁慢慢地分开,都略带无奈的眼神看着可伶可俐,姐妹两人冲了上来,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地看着陈靖廷,只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 两人眼底都含着泪花,可知这些日子着实叫她们担心了一场。 陈靖廷微笑看着姐妹俩,道:“我没事回来了。” “真好,真好,将军活着就好。”可伶激动地说。 陈大侠大步走进来,笑着道:“大将军,您这一次出事,可吓破了许多人的胆啊。” 陈大侠还是全身湿透,头发黏糊糊地搭在头上,彻底没了形格,衣衫上全是泥巴,衣襟收起,裤管挽起,像刚从田里回来的农民。 倒是可伶可俐比他体面多了。
第243章 救下王妃
一番叙旧,少不了是聊上一会。 但是毕竟外头要处理的事情多,陈靖廷该去忙的,还得去忙。 雷洪那边,给了丹药绿衣少女之后,便溜回去办事,听得府中家眷说王妃已经被杀,他本想禀报给苏意听说王妃没死,可想起那绿衣少女的恳求,他到底还是止住了话。 只是,他也藏不了事,趁着无人,偷偷地溜进去瑾宁的房中。 “好些了吗?”雷洪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摸了一把汗水,便伸手扭衣衫上的水。 “吃了药,好些了。”瑾宁看他手臂上有血,便道:“你的伤口处理了没有?” “不碍事!”雷洪这才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想起被砍了一剑,不过,伤口不深,也就不在乎。 “怎么样?”瑾宁看着他,饶有兴味地问。 “什么怎么样?”雷洪有些愕然问道。 “打仗的感觉,如何?”瑾宁问。 雷洪回想起这一场仗,道:“这就算是打仗了?我还以为打混架呢。” 他说着,嘿嘿地笑了两声,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自然是打仗,这场仗也十分凶险,当然了,有许多的战事,比今天要更凶险。”瑾宁说。 雷洪瞧着她,“你打过很多仗吗?怎么那么了解?” 瑾宁点头,“人这一辈子都在打仗,要么和人打,要么和自己打。” 雷洪皱起了眉头,“太深奥,不懂得。” 瑾宁晒笑,“不懂得是好事,只是,终究会懂得的。” 雷洪摇头,“这句话也不懂。” 他的人生很简单,爱恨情仇都是极为单一的,喜欢就去追,不喜欢就打一架。 小时候他曾和瑾宁私下打过一场,无旁人在场,他输了,但是不服输,最后被瑾宁打得满头包,压住他在草地上问他认不认输。 他没说话,瑾宁当他认输了,放开他,然后两人都累得很,躺在草地上,他嘴里咬着枯草,看着一望无际的碧天,在那个时候认为,陈瑾宁这辈子都是他的敌人,他这一辈子都要跟陈瑾宁过不去。 之后,他经常做梦被瑾宁压在草地上,她凶狠地问他认不认输,他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噩梦,但是,后来他才知道,那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美梦。 那样的岁月,一去不回。 他们再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那个烈风一般的少女。 他觉得,她那时候的爱恨都是qiáng烈分明的,瞪着大眼睛,二话不说挥拳就上,笑的时候,也笑得很大声,如银铃般的笑声几乎传到了他的庄子里。 但是,现在看她,总觉得她很娴静,偶尔高深,她仿佛经历了许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再不是瑶亭庄子里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世间疾苦的少女了。 她也再不那样笑了。 雷洪的人生,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直到瑾宁问他,“你来找我做什么?”他才想起来找她不仅仅是问候她。 他回头看了一眼,见无人进来,便压低声音道:“这里的人说东浙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