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0 章
,气呼呼地道。 瑾宁没见过他这般无奈又急躁的的时候,他堂堂武将,岂能对付泼妇? 但是,瑾宁素来是瑶亭庄子里最大的那个泼皮,自然不怕泼妇。 这说着,便见雷洪带着几个人气急败坏地回来。 他们身上真真恶臭,头发到身上,都是湿哒哒的,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雷洪气得肺都爆炸了,狂吼道:“简直是一群刁民,竟然对我们泼粪,泼粪,老子这么大,还没试过被人这么欺负的,老子要杀人!” “我的老天爷啊!”陈梁晖看着雷洪和几名军士,也惊得口不择言,“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可这般横蛮?快去洗洗!” 雷洪看到瑾宁,横眉竖眼地道:“我洗澡回来,好好商议一下怎么收拾这群人,老子这口气不出,就不回京城了。” 说完,他带着人进去帐篷里收拾了一身衣裳,就往外去。 “去哪里洗啊?” “有一处山水没结冰,我们到那边洗去!”雷洪头也不回地走。 可伶可俐目瞪口呆,可伶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是按耐不住我心里奔腾的野兽了。” 靖廷皱着眉头,瑾宁看着他,“你有何良策?” 靖廷挥了一下袖子,“这里太臭,出去找个地方吃顿饭,从长计议。” 他走出去,吩咐了几名军士守着,道:“回头给你们带吃的,记住,谁也不许靠近灵柩,若有靠近者,打!” 瑾宁问道:“怎么那么严重?” “你不知道,陈守成煽动一些族中妇人过来打破坏,往灵柩扔东西。” 瑾宁脸都黑了,饭都不想吃就想去找那些人,“我去找他们。” “晚上再去。”靖廷道。 “还等到晚上?” “现在白天他们要忙活事情,晚上才齐聚在祠堂里头。”靖廷道。 瑾宁只得暂时忍下一口气,“行,那先去吃饭。” 去吃饭的店里,老板跟靖廷陈梁晖都熟悉了,进门就殷勤地招呼,“哟,爷来了?快坐!” “老板,来几个菜,再拿一壶酒!”靖廷道。 “好嘞!”老板应声,回头就吩咐了小二,然后过来问道:“事儿还没妥当呢?” “还没,半步不让!”陈梁晖气愤地道。 老板道:“如今霍州人都看着这事呢,都说陈家欺人太甚了,国公爷曾为国征战,如今连祖坟都进不了,真气人啊。” 旁边有客人认出靖廷和陈梁晖,便道:“按我说嘛,此事就该上禀圣上,让圣上出面解决这事。” 老板不等靖廷和陈梁晖说话,便道:“这皇上怕是不管这些族中烂事的,毕竟,皇上没让安葬祖坟,顶多是另外赐宝地安葬,不过,这口气总归是出不了。” “陈家的那些人脑子是不是糊涂了?竟然信那陈守成说话,陈守成是什么东西啊?” “听说这一次闹得这么大,是因为圣上下旨让国公爷的女儿陈瑾宁世袭了爵位,这陈瑾宁是嫁出去的人,那这荣耀就落不到陈族上头,陈家肯定得闹的。” “说白了,就是为好处的。” “是啊,叫和孝郡主掏些银子出来分派下去,或者把爵位的食邑每年发放,保管那些孙子们磕头迎着国公爷的灵柩去下葬!” 瑾宁听着大家议论纷纷,看来此事在霍州是真的闹大了。
第407章 太后身边的人
陈梁晖这个读书人也禁不住摇头悲愤地道:“怎么会这样的?年轻的不懂事也就罢了,如今连族中长辈都跟着一起闹,这侯爵之位,便是你不继承,也lún不到他们啊?” 靖廷沉郁地道:“他们自然知道lún不到他们,但是,这族中之人,却认为必须要男丁继承,因为这样,陈姓子孙还能以京中有公候亲人撑腰,在这霍州,也能有头有脸,但是瑾宁世袭之后,她嫁给了我,在他们看来,便算不得是他们陈家的人了。” “瑾宁妹妹,如今这个情况,你觉得,是否该上禀皇上?”陈梁晖问道。 瑾宁慢慢地摇头,“不,不必。” “那你打算怎么做?” 瑾宁道:“我先拿出山契,证明这山是我所有,我父母有权利葬在这山上。” “若他们还是反对呢?” “先礼后兵,他们若反对我自有办法。”瑾宁道。 瑾宁心里头是很生气的,若按照以往的性子,她直接就去祠堂打砸一通,管它落个什么骂名,这口气先出了再说。 但是现在,她觉得有些事情,总得耍点小心眼才成。 父亲的名声,总得顾着。 若是给脸不要脸,她就再闹大不迟。 仓促地吃了顿饭,然后便打包了一些饭菜回去。 祠堂门口是一大片的空地,送殡的人都在此安营扎寨,十个帐篷连在一起,灵柩就停放在中间的帐篷里。 瑾宁进去上香,母亲的骸骨也收拾了起来,放在金坛子里,夫妻两人地府里团聚,但是,尸首骸骨却被停放在这个地方无法入土为安。 瑾宁是又伤心又愤怒,磕头之后,退了出来。 靖廷把饭分派下去之后,过来接她。 两人进了帐篷,里头的棉被什么都是临时购买的,十分单薄,这帐篷里头也不保暖,瑾宁一阵心疼,“辛苦你了。” 靖廷抱着她,“不辛苦,我应该尽孝的。” 瑾宁双手抚摸他的脸,几日没刮胡子,他的胡茬长了出来,刺手得很。 “难看吗?”靖廷用下巴蹭了她的脸颊一下,问道。 “好看,很有男儿气概!”瑾宁微笑道。 “那我以后就留长胡子,像外公那样,好吗?”靖廷道。 “不好!”瑾宁摇头,眼圈倏然就红了起来,“我在枣庄过来的,婆儿身体不太好了。” 靖廷轻声道:“别这样,我们快些处理好,马上回去陪着她。” “我忽然发现,其实外公身体也不好了,靖廷,我这心里说不出的害怕,害怕我爱的人,一个个地离我远去。” 她坐下来,双手抱膝,沉沉地叹了口气。 她很少会做抱膝的动作,她觉得坐在这里抱膝本来就是软弱的行为。 但是,她真的软弱了,扛不住这些。 靖廷坐在她的身边抱着她,默默地陪伴,也不言语。 瑾宁也不容许自己情绪低落太久,便开始问靖廷关于这里的具体情况。 “带头人是你二叔,和陈富贵,陈长寿,陈长生,陈长江这四个人,陈富贵是陈长生他们三个的父亲,也是你们族中十二公一脉的,我很怀疑,你二叔有没有这样的号召力。” 瑾宁一怔,“你怀疑有人暗中支持他?” “你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大概也清楚,叫他吃喝玩乐,本事大着,但是真要他做点什么,甚至,挑拨你们整个陈家家族,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且他们对你父亲谋害嫡母之事,信了个十足,你二叔有这个公信力吗?” “断没有!”瑾宁皱起眉头道。 “我原先也以为有,但是方才听饭馆里的那些食客说,陈守成是个什么东西?这就证明陈守成的为人不是京中的人才知道,霍州的人也知道,陈姓族中既然清楚他的为人,为什么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未必是针对我父亲的?” “大有可能,是针对你!”靖廷道。 瑾宁细想了一下,觉得靖廷说的大有道理。 她走出去,叫了可伶可俐来,暗中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