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1 章
包了。”常安道。 “南监一直在常大人的严密封锁之下,莫说人,就是老鼠只怕也出不去,如何走漏消息?”靖国候道。 常安一时语塞。 但是,不可能,这都是事先安排的,一定是南监的人通了消息出去。 但是,南监一直在自己的封锁之下,陈靖廷和苏意是绝不可能出去,南监里的人也不能出,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 崔氏说过,那簪子确实是她送出去的,陈瑾宁被抓获的时候,她是带着这个簪子,按说她没有换掉的可能。 可这簪子,着实不是火符。 一定是被偷换了,是谁?能接触到证物的,只有刑部的人。 他看向陈牧,应该不会是他,他和陈瑾宁有私怨,绝不会这样相助陈瑾宁的。 他心头一时凌乱,竟冲口而出,“去验伤,萧侯说他也伤了刺客,刺客肩膀受伤,你要证明你是无辜的,那就马上去验伤。” 陈牧翻翻白眼,这常大人真是心急啊。 验伤是需要的,但是这还有许多细节要问,他竟如此等不及了。 有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感觉。 不过,陈牧也顺着他的话去做,既然这个案子他要做主导,回头跟皇上禀明这点就好。 他与靖国候交换了一个眼神,靖国候也微微颌首。 衙门里有女仵作,瑾宁被带到了后堂去验伤。 常安眯着眼睛,簪子的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肩头上的伤,她若交代不出,便可以作为重点证据,至少,皇上会下令再追查,只要继续追查,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做手脚。 想到这里,他又略放了心。 过了一会儿,女仵作带着瑾宁出来。 “回大人的话,郡主肩膀手臂,都没有伤痕。” 常安瞳孔一缩,没有伤痕? 这绝不可能,崔氏来报,亲眼看到她被伤,且捂住的伤口有血液渗出,便是有仙丹,也绝不可能没有伤。 他眯起眼睛,“你可看清楚了?” 女仵作拱手道:“大人,卑职验查得清清楚楚,郡主两边肩膀和手臂都没有伤。” “不可能!”常安一拍桌子,指着女仵作怒道:“你竟然与通敌犯人勾结?可知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女仵作一怔,“大人,卑职所言属实,何来勾结犯人一说?” 陈牧看着常安,“常大人,你为何笃定郡主身上有伤?” 方才陈牧还叫称呼陈瑾宁,如今却称呼郡主,常安闻言,便知他已经不把陈瑾宁当做嫌疑犯了。 “大人若不信,何不亲自命心腹来查验呢?”瑾宁淡淡地道。 常安慢慢地转头看着瑾宁,她面容坦荡,竟无半点畏怯之sè,可见是xiōng有成竹了。 莫非,崔氏看错了? 可崔氏办事从不会这么粗心。 簪子,伤口,这是两大罪证,若没了这两样,如何能把陈瑾宁入罪? “鲜卑细作,总不会无端指控你。”他不甘心,yīn鸷地道。 瑾宁冷笑起来,“自然不会无端指控我,我若是细作,国公府,江宁侯府,大将军府都将被我牵连,鲜卑人狡猾,只牺牲几个细作,便可把我大周三座屏障移走,常大人还会说是无端的指控吗?” 陈牧淡淡地看了瑾宁一眼,国公府,还真算不得是什么屏障……好吧,国公府如今是她袭了爵,也可算的是一座屏障。 “这不过是你的辩解之词!”常安冷道。 瑾宁看着他,冷笑一声道,“鲜卑人狡猾成性,偏我大周有那些没腰骨的官员与鲜卑勾结,企图谋夺我大周江山,这种不忠不义之辈,迟早被人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你说是不是啊常大人?” 常安眸sè一凛,yīn沉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竟敢暗指本官是细作?你可知构陷朝廷命官是大罪?” “常大人多心了,我只骂那些与鲜卑勾结的人,常大人请不要对号入座,只是大人这般反应,着实叫人困惑,莫非,我骂几声鲜卑人和细作,还戳中了大人的心不成?”瑾宁淡淡道。 陈牧道:“常大人确实敏感了,郡主这话,并未针对你。” 常安气得吐血,陈瑾宁这话是盯着他说的,不是骂他又是骂谁? 偏生这陈牧见了鬼似的,竟一味偏帮陈瑾宁,反倒是他认为要防备的靖国候没说什么。关注"
第466章 都知道他是细作
常安脸sè变幻,最后yīn郁地看着瑾宁,“谁知道刑部的人是不是包庇你?” 瑾宁冷笑,“看来,常大人是不信仵作的话,莫非,常大人想亲自验一下我肩头是否有伤?” “有何不可?”常安冷道。 “大胆!”靖国候脸sè一沉,“常大人,记住你的身份。” 常安豁出去了,若不能把陈瑾宁定罪,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几个人? “侯爷,陈侍郎,此案疑点重重,多一个人验查,有何不可?” “常大人,郡主尚未定罪,便真是定罪了,也lún不到你去看郡主的肩头。”靖国候沉脸道。 “自然不是下官验,可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查验。”常安道。 陈侍郎眸子一翻,淡淡道:“既然皇上命我们三人审问,常大人若看出端倪之处,再查也未尝不可,那就请常大人安排一个女子来,与刑部女仵作一起进去再查验吧。” 常安立刻就下令,“来人,持本官手令,请宫中医女。” 宫中医女,是伺候宫中娘娘汤药的,宫婢有病也可以去请医女,医女在宫中的身份,比医官药童都低。 而他在宫中当差多年,都认识这些医女,就算陈瑾宁的手再长,都伸不到宫中去。 请宫女需耗时,陈侍郎便问了一些细节,例如,她如何细作在樵山等。 瑾宁对答如流,说她近些日在找查实人的下落,附近一带都打探过,发现樵山有人迹出没,当时没留意,但是回来一想,觉得是线索不妨一查,没想到就拿下了。 陈瑾宁的这些口供都是有旁证的。 跟她一起去tiáo查查实人的下落,除了她身边的侍女之外,还曾经请过衙门协助,京兆府可作证。 如此,除伤之外,其余都被击破。 只要证实肩膀没伤,细作指证之言,基本就可判定是攀咬构陷。 两名医女被请到了刑部。 瑾宁又被带进了内堂,片刻之后出来,两名医女道:“回大人的话,郡主肩膀,手臂,后背,都没有带伤。” 常安这一次真的惊住了。 他原先是笃定刑部的女仵作被收买了,所以,他相信陈瑾宁是有伤的。 可医女看过,却说没有。 而医女是他的人请来的,一路上不可能被收买,且之前也无人猜到他要去请医女,莫非…… 崔氏啊崔氏,你办事素来稳妥,这一次为何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陈牧睨了一眼常安的神sè,道:“来人,先请郡主下去。” 虽然已经几乎洗脱了瑾宁的嫌疑,但是,他必须要先禀报过皇上,才可下令放人。 常安脸sè灰白,这一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瑾宁被带下去之后,三人入宫求见皇帝。 此案由靖国候禀报,禀报了前情后,靖国候道:“皇上,鲜卑人狡猾yīn毒,居心叵测,牺牲了几个细作,其目的就是要攀咬郡侯,皇上细想,郡侯若被打为细作,江宁侯府与大将军府必定受到牵连,敌人最狡猾的地方是把胡青云牵涉在内,京中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