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太那拿了一套房子!还有股份!”
“对,如果她给我这些,我也愿意尽孝。”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
我们一吵,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秦昭芝马上走进来,黑着脸对我说,“吵什么吵!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是你nǎinǎi的追悼会!”
“我知道啊。”我看向那两个女人,“这又是谁?我nǎinǎi的追悼会,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
“阿猫阿狗?你才阿猫阿狗!”那两个女人怒了。
其中一个人对着秦昭芝说,“婶婶,我可是看在叔叔的面子上,才来的!”
“嗯,我把她撵出去。”
秦昭芝对着那两个女人满脸堆笑,之后就对我说,“赶紧出去!别在这给我添乱!”
我有些看不明白,按这个叫法,这两个女人是小辈,秦昭芝是长辈。
秦昭芝怎么还对她们态度这么好?
但是,这毕竟是nǎinǎi的追悼会。
nǎinǎi躺在那里,我不想她死了还不能清静。
我白了两个女人一眼,还是出去了。
等出去后,秦昭芝就整理签名册,头也不抬的说,“秦佳淇,我妈活着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认你是秦家人,我们只是碍于情面没有拒绝,现在我妈也去世了,你就不再是秦家人了。”
“你以为我稀罕?我也从来只觉得nǎinǎi是我的亲人。”我说完,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返回来说,“下葬那天我还回来,也是我最后一次来了。”
这会,秦昭芝才抬头看我,眼神有些复杂。
我也她同意,说完就离开了。
我提着包往外走,出去就看见纪兆铭的车停在那里,男人就站在车的旁边。
看见我,微微一笑。
我走近,心底满是压抑,本来什么都不想说,可是想到纪兆铭送我来,又等我这么久。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
纪兆铭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怎么了?”
“没事……”
我垂眸,满脑子都是最后一眼看见的秦慈。
她就那样躺在那里,明明像是睡着了,怎么会醒不过来呢?
在我脑袋混乱的时候,我听见纪兆铭说,“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说着,不等我反应,就将我推到车上。
发动汽车。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
车子开到一个小院落的门口,他拿出钥匙,按了一下上面的一个遥控器,铁门缓缓打开。
他将车开了进去。
停好。
下车拉着我的手腕往院落里的屋子里走。
也许是我还没有从秦慈死亡这件事恢复过来jīng神,他坐着一系列事情,我都没有反抗的意识。
直到他打开那屋子的门。
里面一片漆黑。
他拉着我想往里走,我才开始反抗。
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害怕这样的空间!
可是,纪兆铭却没有任何放过我的意思,他的力气大,一下子就把我拽了进去!
“啊!”
我进去的下一秒,男人就直接将门关上。
随着“咔”的一声,我的内心突然开始惶恐,害怕。
身体不住的发抖。
我甚至在想,纪擎轩以前给我说过,纪兆铭不是什么好人,让我远离他。
我开始后悔没有听纪擎轩的。
站在原地,我连动一下都不敢。
在我绝望的时候,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双臂抱住。
我一阵惊慌,下意识想推开他。
下一秒就听见头顶的黑暗中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现在没有人看见你,这里只有你,如果想哭就哭吧,不用逞qiáng。”
这句话,这个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
我瞬间就镇定了下来。
男人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钻入我的鼻腔,让我莫名的安定下来。
我站着不动,只是感受着纪兆铭轻轻的拥抱,他的手落在我的后背,开口,“每个人都有在意的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我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这里只有你……”
这里只有我。
明明知道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话。
可是我的心防却在这一刻全部瓦解!
我张开双手抱着纪兆铭,眼泪簌簌落下。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他哭。
脑袋里却充斥着各种情绪,有从小出生在孤儿院被看不起,被纪擎轩伤害,真心对我好的陆乔宇的去世,秦慈的离开。
各种感情、所有的伤心参杂在一起。
就在这个黑暗的屋子里尽情的宣泄,从站着,到坐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后来嗓子也哑了,眼睛也肿了,最后在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中睡着。
——
再从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片光明,我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是追悼会当天下午4点37分。
“这是哪……”
我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
外面种着各式花草,好像是个小院子。
院子……
我这才意识到,我现在还在那个黑的房子里,只是这个时候,避光的窗帘已经被拉开,将整个房子从黑暗中释放了出来。
床前放着一双白sè的拖鞋。
我穿着推开房门出去。
看见纪兆铭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闭着却还带着眼镜,身上放着一本英文书。
从客厅看过去,可以看见院子里挂着一件白衬衫。
我回忆起来,我哭的时候流了不少鼻涕,当时情绪激动,似乎顺势都擦在了男人的衬衫上……
想到这个,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我回到屋里拿了自己刚盖得薄毯,蹑手蹑脚的走到纪兆铭的身边。
蹲下来。
听着男人鼻腔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轻轻为他盖上薄毯。
静静打量着纪兆铭,他比我大不少,可是皮肤却不错,没怎么留下年龄的痕迹。
他的眼镜轻轻搭在鼻梁上,看上去快滑下来了,我又轻手轻脚的捏住镜角,为他把眼镜摘掉。
第174章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朋友
摘到眼镜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纪兆铭好像有一些不一样了。
男人的脸型属于棱角分明的那一类,鼻梁高铁,嘴chún凉薄。
因为睡着了,嘴角也没有挂着笑意,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冷漠。
在我静静看着他的时候,男人突然睁开眼睛!
他看向我的那一刻,我浑身一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醒来的那一眼,满是生人勿进的戾气!
我不禁往后一跌。
手撑在地上,pì股坐上去。
“咔”的一声。
我判断了一秒才意识到那是什么声音。
纪兆铭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蹙眉,问我,“看见我眼镜了吗?”
是把自己的pì股挪了一点地方,摸了摸。
先摸到金属的镜腿,拿起来,很轻。
那个重量很明显只有一个镜腿,我又摸了摸,很快摸到了镜片。
纪兆铭始终以一种挂着浅笑的表情看着我,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将断了的镜片和镜腿递到他手上,尴尬的说,“不好意思,我本来看你眼镜快掉了,想帮你摘掉。”
纪兆铭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确定用不了了,微微蹙眉,“这个眼镜我带了好几年了,都有感情了。”
“对不起。”他一说,我就觉得更抱歉了,赶紧说,“要不我去给你再配一个一样的吧。”
“这个好几年前的了,肯定已经断货了。”
纪兆铭说话的时候,神情是我少见的严肃。
我顿时无比后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