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菜刀加糖
陆隽宇握紧了荷花作乱的手,凑过去,轻轻道:“想。”
李荷花靠过去,抿着嘴笑了,而陆隽宇则是回视一笑,一个月的离别产生的距离感瞬间消弭在笑容中。
两人牵着手直到见到了苏氏和陆芙蓉才分开。
陆隽宇恭敬的给苏氏行了一个礼,道:“母亲,您辛苦了。”说着去扶着苏氏。
苏氏上下看了看,有些哽咽道:“大郎瘦了。”不过心里也放下心来,大郎除了瘦点,精神头倒是很好。看起来考的很不错呢。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阵狂喜,这就表示她离京城又进了一步。
陆隽宇安抚道:“母亲,我很好,别担心。您呢,可好?家里也都好吧。”
“好,好,都好。大郎,外面冷得很,我们快些回去,家里都烧着碳,暖和得很。”苏氏着急的走了几步。
陆隽宇扶着她也跟着疾步起来,道:“母亲,我不着急,走了这么久了路,我不冷的。不过母亲等了这么久,肯定冷得很,都怪儿子让母亲受冻了。”
听到陆隽宇自责的话,苏氏眼角一下子湿润了,道:“只要大郎好,我受再大的苦都是值得的。”
接着是陆隽宇安慰的声音。
李荷花低下头,心里暗忖:陆隽宇和她娘看起来母慈子孝的很,也不知道陆隽宇是不是愚孝的妈宝男呢?要是他是这种性子的话,那她也许要做些准备了。
正想着,突然衣襟被扯了扯,就见到陆隽宇含笑的眼神:“小心,看着点路走。”
她脚步一顿,柔情道:“知道了,夫君。”总觉得陆隽宇这厮好似看穿了她刚刚的想法,呃,应该没有这么玄,不要自己吓自己。
反复洗脑了几遍,才又自信的向前走。
一进东院,一阵暖风扑面而来。陆隽宇额头上都有了汗珠。
苏氏微笑着说:“大郎,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屋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然后又吩咐荷花,道:“荷花,好好照顾大郎,我有些累了,要早些睡,也可能要晚些起来。明天午后再过来吧。”
李荷花点点头,道:“嗯,我听母亲的。谢谢母亲。”
苏氏嗔怪道:“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快去吧。”
陆隽宇拱手道:“是,那母亲安心休息。”然后又摸摸陆芙蓉的头,笑道:“妹妹也去休息吧。”
陆芙蓉濡沫的看着他,道:“嗯,哥哥再见。”
回到屋里关上屋,陆隽宇一下子把李荷花拉入怀里,毫不犹豫的吻住了他无数次想得心疼的红唇。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充斥了她的鼻息,李荷花心尖颤抖了一下立即回吻了他。陆隽宇这么急色,也表明他除了读书还真没有做坏事了,且他说想她,那么他应该也是有些喜欢她的吧。
一会两人的气息就有些不稳了,总算陆隽宇还有理智在,稍稍离开了她,沙哑道:“娘子,我先去沐浴,免得熏着你了。”一路急赶,身上早就湿透了。
李荷花瞧着他一边说着要走,一边却又更加紧紧抱住她不松手,不由得笑出声,靠在他怀里,扬起下巴,诱惑他:“我也要沐浴,不如一起?”
陆隽宇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孽,鼻血都差点流了出来,他一咬牙,抱起她,道:“李悦馨,这是你自找的,呆会可别哭。”他家娘子这段数越来越高的。再想想她话本中写的香艳情节,鼻血再也忍不住了,如柱流下。好,好丢脸!
李荷花有些惊讶,可看着他红的耳、青的脸,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夫君如此,是对我最大的赞美。”
陆隽宇等进了耳房,使劲的把她扔进了浴桶里,才去擦干净自己的鼻子,然后咬着后槽牙,微笑道:“我早就说过娘子倾国倾城呢,倾倒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着一把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李荷花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用行动演绎着衣冠禽兽这四个字,眼看自己要不着丝缕了,她总算反应过来,她可是老司机,怕个毛?于是也伸手去扯陆隽宇的腰带和衣服。
陆隽宇站在浴桶外面,抓住她的手头凑过去吻她,喃喃道:“娘子,不要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夜还长着呢。”
李荷花搂住他的脖子,总觉得他的行为有些熟悉,但很快她就没有余力去思虑了。
第二天李荷花睁开眼睛,第一次在身边看到了陆隽宇,他正酣睡着,眼底的青色告诉她,他这段时间的疲惫程度。可是即便如此憔悴,也毫不影响他的美貌。
乌黑的发丝、剑眉入鬓,将他貌美得过分的面容增添了英气和正气,而狭长的桃花眼此时紧紧的闭着,看不到里面如同星辰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卷而翘,挺直而立体的鼻梁在脸的两侧打下一片阴影,让他的面容更加深邃起来。健康而又光泽的唇,虽然稍微有些薄,但是形状却很完美,嗯,很适合接吻。
如此俊美的容颜,前世今生她第一次见到。不过想着陆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脸上有了皱纹和褶子,可却能看出年轻的时候绝对是大美人。而陆家兄妹都是会长得很,端得好样貌。
再想想现在这样的美人属于她,就觉得有些血脉贲张。不过这美人却着实有些凶猛,昨夜她差点吃不消了。
一想到此,她觉得身上到处都开始痛了。
轻轻的掀开被子,起身,洗漱,然后出去锻炼了一圈,才回来。然后就看到玉雪正在门口等着,她随口问了一句:“大爷起来了吗?”
玉雪福福身后,红着脸道:“夫人,大爷已经起来了,但大爷不要奴婢伺候。”她刚一进去就被赶出来了。不过大爷比他见过的男子都俊,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砰砰跳,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李荷花看着她的模样,噗嗤一笑,道:“怎么?很遗憾吗?”
玉雪不由得抬头,正想回应她主子的调侃,一下子就撞进她没有笑意的眼睛里,顿时惊得一身冷汗。忙跪下,颤巍巍道:“奴婢不敢,请夫人明鉴。”即便她有心,看重镜中自己的那张不好看的脸,也不敢了。她莫要说和夫人比,就是和秋风姐姐比,也是远远不如的。她这样的人,大爷怎么会看得上呢?
李荷花收敛了笑容,道:“起来吧,要想再陆家呆的长久,记住两点:忠心和听话。能听明白吗?”
玉雪磕了一个头,哭着道:“听明白了。”夫人是在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人或东西。
李荷花走过去,居高临下的说:“我有两样东西不喜欢和人共用:洗漱的杨刷和我的男人。要是谁人敢打主意,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杨刷就是现代的牙刷,只是在这世界的牙刷柄是用杨木做的,所以叫杨刷。完整的杨刷是在其头部钻孔,然后植上马尾,就成了,工艺构造和后世也差不离。当初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可着实惊叹了好久,古人的智慧看可不输现代人。
玉雪哭得眼泪鼻涕都混一起,道:“是,奴婢不敢。”
李荷花看着她害怕得缩成一团,道:“起来吧,从明天起,我会让范叔训导你,等合格了你再回来,不合格就退回牙行。“还没有等她哀嚎求饶,她一句话把她定住了:“我的话好不好使?”
玉雪的脖子好似被掐住了,沉默了一下,立即恭敬道:“是。”说完过了一会,就低着头后退着出了主院。
李荷花这才看向正靠在门楹的陆隽宇,扬头道:“夫君,好看吗?”
陆隽宇走过去,一把拉过她入怀,亲亲她的发顶,道:“好看。”
李荷花搂住他的细腰,抬起头,故意问:“什么好看?”
陆隽宇低低的笑了,道:“人好看,训人也好看。不过,你的男人不与人共享?娘子,这可是犯了七出的善妒之罪啊。”
李荷花挑眉道:“我就是善妒,夫君想如何?”
陆隽宇故意推开她,后退了几步,看着她道:“你说犯了七出之罪,该如何?”
李荷花对着他呵呵一笑,然后瞬间从袖袋里拿出菜刀,恶意的说:“夫君,你说如何?”
陆隽宇看着锋利的菜刀,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又退了几步,道:“娘子,好好说话,这等利器就不要随意拿出来了。我能如何?我自然是听娘子的。”
看娘子打别人的时候,他还觉得有趣,可他正面感受娘子的气势和菜刀的时候,才觉得这感觉实在难受。难怪亲自见识过菜刀的人再也不敢挑衅娘子了呢,这菜刀上有杀气啊。
李荷花这才慢条斯理的收起才道,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笑嘻嘻道:“夫君真好。”
陆隽宇:……他家娘子菜刀加糖用得很娴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