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7章 踹包子了
关于孩子这个问题,温亭湛其实心里还有百里绮梦产子时的阴影,加上幼离撕心裂肺的早产,虽然她们都是有惊无险的母子均安。但一想到夜摇光要遭遇那样的疼痛,他就恨不得能够替代她。
他曾经一度自私的服药避子,但后来听了毒王的故事,他又幡然醒悟,明白孩子对于女子的重要性,他没有权利一厢情愿的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于是他打算找个时间和夜摇光坦白,然后他们夫妻好生的商议一下,日后生几个孩子,太多他肯定接受不了。
却没有想到,他还没有来得及抽时间和她说起,他们的孩子就这样意外的到来,方才他隐隐探到她似是滑脉,只不过月份尚浅,他也不确定,才会说半个月之后给再探一探,如今听了金子的话,他已经确定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之中的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了。”伸手摸着妻子的小脸,温亭湛眼中的柔情如墨一般浓得化不开。
夜摇光一觉睡醒,他们已经不在马车上,而是在一个雅致的房间里,看了看四周,借着点亮房间的烛火看着坐在书案前看书的温亭湛,夜摇光掀开被子汲上鞋子,就蹬蹬蹬的跑到温亭湛的面前。
“你为何对我用香?”夜摇光气势汹汹的质问。
她会睡得这么沉,只有温亭湛的香才能够让四周没有任何动静能够惊醒她,往常都是她耗费了大量的修为,他才会对她用香,可今日竟然无缘无故的用了,夜摇光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儿。
“卫荆!”温亭湛放下书,喊了一声。
随着温亭湛的话音一落,卫荆推门而入,手中托盘之上端着一碗散发着香气的汤药,还有一碗血燕窝粥,卫荆沉默的将东西放下就退下。
“先喝了汤药,用了晚膳,我有话对你说。”温亭湛伸手摸了摸汤药碗,感觉不到烫,才端了递给夜摇光。
夜摇光正好饿了,就端着汤药咕噜咕噜的几口喝下去,随着汤药下肚,夜摇光觉得一股暖气瞬间在她身体里扩散,让她整个人都舒服极了:“咦,这是什么汤药,喝了好舒服。”
燕窝粥还有些烫,温亭湛一边搅动着,一边回她:“安胎药。”
“哦,安胎药……”
!!
夜摇光顿时惊愕的抬眼看着温亭湛:“什么药?”
“安胎药,你有身子了。”温亭湛看着那一张惊了魂一般的小脸,不由会心一笑。
夜摇光双手往小腹之上一按,却又惊觉自己反应太大,慌忙松了力道,她瞪大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眼睛有些傻傻的眨巴眨巴,小嘴张成了o形,好一会儿才欣喜的笑出声,旋即小心翼翼的向温亭湛确认:“我、我真的有了?”
那一双眼睛喜悦之情无法掩藏,激动之意似眼底的光芒一般要爆发出来,温亭湛越发觉得他之前的想法过于自私,他对着她点头,眼角眉梢也是一派温柔的笑意。
“你和我的?”夜摇光伸手指了指温亭湛,又指了指自己。
这个傻问题,让温亭湛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的目光忽而变得有些危险:“不然,摇摇以为是你和谁的?”
即便是明明服用了万无一失的避子药,在得知夜摇光可能怀孕的时候,温亭湛也不曾怀疑过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要么是夜摇光有什么奇遇,要么就是这个药出了纰漏。可这会儿,他的妻子竟然反过来问。
夜摇光这才意识到她问了个什么问题,不过她没有功夫去想其他,而是掩住嘴直乐,低着头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嘴里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我有宝宝啦,好神奇哦,我要当娘了呢……”
这个和宣开阳不一样,是从一开始就扎根在她的腹中,然后从一颗种子一点点的发芽成长,未来的十个月他将会一天天的在她的身体里长大,光是这样想着,夜摇光就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喜悦。
“是是是,我的摇摇这次是真正的要当娘了。”看着妻子这傻兮兮的模样,温亭湛简直是爱得不行,走过去将她抱在怀中,然后舀着燕窝粥,一勺一勺的喂着夜摇光。
夜摇光双手还是轻轻的扣在她的小腹之上,她满眼笑意与喜悦的看着这个给了她所有女人想要的一切的男人,乖巧的张嘴。她觉得,哪怕这个男人现在给她喂的是毒药,她也会甘之如饴的吃下去。
每一口她吃的都不是粥,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吃完之后,夜摇光双手紧抱温亭湛:“阿湛,有你真好。”
被妻子扑了个满怀,温亭湛的心也一直柔情满溢,他抱着她如同哄着一个孩子般有耐心,好一会儿才道:“希望摇摇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也觉得有我真好。”
“什么话?”夜摇光松开温亭湛,疑惑的看着他。
温亭湛伸手握住她的手:“摇摇,我们婚后我服用了一种特意炼制出来的避子药……”
“什么?”不等温亭湛说完,夜摇光立刻变了个人,暴躁的伸手揪住温亭湛的衣领,“你是几个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我肚子里的不是你的肉!我告诉你,温亭湛,你敢说试试,看我不打残你!”
“摇摇听我说完。”温亭湛好脾气的安抚着夜摇光,“你现在月份还浅,不宜暴动,不然对孩子对你都不好。”
一听对孩子不好,夜摇光立刻收敛,但是目光依然恶狠狠的瞪着温亭湛:“你说。”
温暖的手掌按在夜摇光的小腹上:“这当然是我们的孩子,当初我服用避子药只因为……”
温亭湛将所有的前因后果,包括这个孩子的由来都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夜摇光,末了态度良好的认错:“是我狭隘了,抱歉摇摇,我只考虑了我的感受,却忽略了你的心,差一点就自以为是的伤了你。”
看着这个一心一意的想着自己的男人,夜摇光哪里舍得责怪他,她抱着他的头,将自己的头搁在他的头上:“阿湛,你永远不用对我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