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 真的有毒(第一更求月票)
雪越下越大,秦素问的全息3d虚拟人像在大雪中依然微笑,何承坚看得目不转睛。
他仿佛已经遗忘了身边的人或者物,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他生命中曾经最重要的人。
何之初有些担心地走过去,轻声说:“父亲,我们回去吧。”
何承坚没有说话。
他站得时间有些久,脑子有些晕,手背上被秦霸业咬过的伤口还在流血。
何之初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声,并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何承坚居然就这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大家都吓了一跳,连忙冲上去把他扶住。
何之初心里一紧,回头看着路近,抿了抿唇,祈求道:“……您能帮我看看我父亲的情况吗?”
路近对何之初没有恶感,但他还是皱着眉头说:“你爸曾经要过念之的命,我如果救了他,他醒了不会继续要我们父女俩的命吧?”
他对何承坚那一次设局重创顾念之的事,依然耿耿于怀。
何之初苦笑了一下,“不会的,我父亲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他只是……只是被人欺瞒太久了。”
顾念之很是不忍,忙推了推路近,低声说:“爸,就帮何上将看看吧……不看僧面看佛面,何上将这些年对国家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我管他对国家有什么贡献?”路近瞪了她一眼,“他当初差一点杀了你!”
“……那次的事太复杂。”顾念之叹了口气,知道得用别的方法说服路近,眼珠一转,故意说:“不过何上将是被秦霸业所伤,谁知道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家伙有没有什么阴招?您不去看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个老匹夫还是挺厉害的。”
“我怕他?!”路近果然跳了起来,马上对何之初说:“把你父亲送到我的房车里。我那里有全套的医疗检测设备。”
何之初大喜,忙说:“那就谢谢顾伯父。”说着,将自己的父亲抱了起来,往自己的车里去了。
路近跟着路远往回走,路过彼得和顾念之乘坐的那辆suv的时候,路近对路远说:“这车里也有定时炸弹,你得让人去拆了。虽然我已经disable了自动引爆装置,但到底不是万无一失。如果有人开枪打车,还是会爆炸。”
路远:“……”
他忍不住说:“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
路近理直气壮地翻白眼:“这哪里重要了?有我在,还想遥控定时炸弹?当我是死人啊!”
路远:“……”
早知道不说话了,无数事实证明,他就不应该跟路近这样的人呛声。
……
顾念之看了看还孤零零躺在临时担架床上的秦瑶光,说:“那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霍绍恒这时走了过来,“听说送给克格勃研究了。”
顾念之:“……”
彼得那边已经去招呼人来带走秦瑶光了。
何之初和何承坚的人手正在收拾现场,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那三台仪器也被装箱带走了。
眨眼间,这里的人走得干干净净,就跟刚才无事发生一样。
霍绍恒拉顾念之走的时候,顾念之还在回头看着天坑那边的情景,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
霍绍恒勾了勾唇角,“还在看什么?舍不得吗?”
“没有。就是觉得有些怪。”顾念之摇了摇脑袋,“可能我想多了吧。”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天坑上空的景象看着有些怪。
她也说不出来哪里怪,就觉得不一样了。
霍绍恒但笑不语,带着回到了通古斯酒店的员工停车场。
路近的大房车就停在这里。
他们是最后一批回来的。
房车的前后左右都站满了何之初、何承坚的便衣士兵,还有他们的生活秘书,也焦急地等在车前。
顾念之想了想,还是敲了敲车门,问道:“何少,我能进来吗?”
过了一会儿,何之初过来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正要关车门的时候,霍绍恒用手挡住了车门,也挤了上来。
何之初没有心情再跟他计较,转身走回路近在房车里的临时病房。
何承坚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被很多仪器围绕,路近则坐在不远处的实验台前,正在做病毒检测试验。
“何上将的情况怎么样?”顾念之很是关切地轻声问道。
何之初坐在何承坚的病床前,低声说:“已经醒了,但还是不舒服。顾伯父正在给我父亲的血液做病毒检测。”
顾念之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是吧?秦霸业咬的那一口真的有毒?!”
何之初无奈地点点头,“算是吧,有病毒。”
顾念之倒抽一口凉气,“何少,幸亏你一枪引爆了他体内的定时炸弹!不然真不知道我们多少人要受害!”
想也知道,秦霸业临死的反扑,后果会有多严重!
霍绍恒也在旁边说:“何少说,秦霸业的研究,是针对华夏人基因弱点的研究,那他这一次的病毒,会不会跟这有关?”
这是何之初最担心的。
他吁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何承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顾念之不知道说什么,转头四下看了看,发现路远不在,好奇问道:“路总呢?”
霍绍恒想起一事,忙说:“我去找路总说句话,念之你就在这里不要走动。”
顾念之促狭地笑了,说:“行,不过霍少你不用给我买橘子。我这辈子都不吃橘子。”
霍绍恒:“……”
何之初:“……”
霍绍恒摸了摸顾念之的头,“顽皮。”
他起身离开房车,留顾念之陪着何之初,等着路近的检测结果。
没过多久,何承坚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
何之初忙凑过去,欣喜地问:“爸,您好些了吧?!”
何承坚微微点头,视线落在了何之初身边的顾念之身上。
他怅惘地看着她,慢慢从被子底下伸出手,说:“……念之,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顾念之走了过去,尽量保持微笑,说:“何上将,您好些了吗?”
何承坚久久地看着她,最后说:“念之,你愿意叫我一声父亲吗?”
顾念之:“……”
她垂下眼眸,轻声婉拒说:“何伯父,您的病很快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