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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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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生了!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一家四合院中,传出稳婆略带着激动和喜庆地声音。

“是男是女?”

随后传来一声富有磁性又略显忐忑地声音。

“是个小姐。”此刻稳婆的心情变得没那么好了。一般主人家问到这个问题,赏钱基本上会少很多。虽说这是主人家自个儿的问题,但多多少少都会迁带着自己。要是碰到一个好人家,虽说会不高兴,但是赏钱还是不会扣的。但是这家么……,说实话已经很少有稳婆跟他们家的女主子接生了。

“哼,又是小姐!她就不能生个公子吗!我要她何用!”

显然听到这个消息的男主人很生气。

尽管知道男主人很生气,但是生意钱可不能不要。

稳婆略带谄媚地说道:“这个,老爷,你看我老婆子的辛苦钱什么时候能给我啊?”

“钱!你还要钱!哼,儿子没接出来,接个小姐出来你还问我要钱!”

“这个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呀,我们这一行啊只管接生不管生孕。要儿子你得找送子观音,找我我又不能跟你生一个儿子出来。”闻听这话稳婆瞬间变了脸sè,也不和言细语地说了。说话都带着刺儿。

“你!算了,阿德,你去账房拿十文银子来给稳婆。”

“十文?你打发叫花子呢?”

“那你要多少?”

稳婆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意思是要一百两银子。

“看来给你十文,你是嫌多了。好,阿德,你去账房拿一文银子来。”男主人装作没看懂,对着站在下手边的仆人说道。

“我是要一百两!一文银子?一文银子能干嘛,一文银子就只能买个饼子,还是一个。你让我家里人都喝西北风去啊。不行,这钱你必须得给我。”

要是换个人敢这么说话,早就乱棍打出去了。可是这个稳婆后台也不小,打了她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来。罢了。

“阿德,你去账房取八十两银子来。快去。”

生怕稳婆又闹出点什么来,男主人赶紧挥挥手示意阿德快去取银子来。

不待稳婆说话,男主人先说道:“稳婆,八十两可以了,要是你再不知进退的话,这八十两也没有了。”

稳婆也知道对方虽然忌惮自己的后台,但后台毕竟是后台,她是她,要是惹急了他说不定这八十两还真就没有了。于是她砸吧砸吧嘴说道:“八十两就八十两。”

很快阿德拿来了八十两银子,交给了稳婆。

稳婆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哎~”男主人知道这附近敢进他们家门赚他们家银子的就只有这位了。别的人不是被他打死就是被他撵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敢进他们家门。

“老爷。”那抱着孩子的婢女怯生生地叫了句。

“什么事?”

“夫人和小姐……”

“跟以往一样。”婢女还没说完,男主人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婢女一人抱着嘤嘤大哭的孩子,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蕾儿啊,小姐交给我吧。你去忙吧。”

就在此时,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那女子面上看不出喜怒。她看着不知所措的婢女,对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就要去抱那个孩子。

“柔姨,老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必管了。把孩子给我吧。”

“不,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我一定要知道老爷是什么意思。”婢女蕾儿很是坚定地说道。

“没什么意思。你还是把孩子给我吧。”柔姨说着就要伸手去抢。

突然,屋内传出一道虚弱地声音。

“柔…姨,让我…再见见…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

“夫人!”婢女蕾儿闻言大惊失sè,顾不得什么主仆身份了,急忙抱着孩子往屋里跑去。

“站住,里屋岂是你一个婢女能进去的地方!”

身后传来柔姨地怒喝声。

可此刻的蕾儿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夫人。”里屋蕾儿虽然没怎么进去过,但房间不是很大,何况此刻里屋的主人刚刚生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因此要找到里屋的主人并不是很难。

不一会儿,蕾儿就看见了面sè苍白的夫人。此刻的夫人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上地上满是血迹,证明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

而躺在床上的夫人,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什么,面sè苍白地简直不像人。

看到这一幕的蕾儿,轻声唤着这位对她恩重如山的妇人。

听到有人叫唤,床上的妇人睁开虚弱的眼睛转过头看着那人。

“你…是?”

“我是蕾儿啊,夫人。”

蕾儿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蕾儿?好孩子,不哭哦。来,让我看看我的宝贝。”

蕾儿闻言把孩子放在妇人的身边,以方便妇人观看。

“嗯,粉嘟嘟的。长得像老爷。可惜啊……”

“夫人,小姐还交给我吧。蕾儿太年轻了,万一处理的不好,老爷要是怪罪下来……”

不知何时柔姨已经站在了蕾儿的身后。

“柔姨,你先出去吧,我再看看她,放心,很快的。”

柔姨迟疑了下还是出去了。

没多久,蕾儿就抱着孩子出来了。

她跟柔姨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而柔姨竟然也不拦着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抱着那个孩子走了。

多少年过去,没人知道那天夫人跟婢女蕾儿说了什么,蕾儿又跟柔姨说了什么。只知道打那以后没多久夫人就去世了,而蕾儿也从此没人再见过她。

有人说蕾儿失去主子的庇护后离开了那里,去了别的地方。

也有人说蕾儿是被那府里的男主人拉去做添房了。

总之,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蕾儿,还有那个孩子。

多年之后,柔姨也走了,现在知道当年的事的人除了没见过的蕾儿,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苍南山,盛产各种草药,居住在这里的人,几乎人人都知道一些药理。

但这也激发了种种矛盾。毕竟山就这么大,山上采药的人又多。免不了会有一番争夺。

在苍南山,外地人很难在那里采到草药。只要有不是本乡土的人进了山,苍南山的村民们就会一致对外,把外人排挤出去。

可近年来,却出了一件怪事。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带着一个半岁大的孩子硬是在这苍南山扎下了根,并且一住就是好几年。

渐渐的,大伙都习惯了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也就不那么排斥了。

在苍南山上经常能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娘,为什么他们都有爹我没有啊?”

“胡说!没有爹哪来的你?”

“那我的爹呢?”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爹早就死了。”

“哦。”

后来,娘变老了,孩子长大了,并且学的一手好医术,在苍南山更是鼎鼎有名。

现在人人都在传苍南山上有个仙女神医,什么病到她那一瞧,准好。

在苍南山的南边,一个很远的小镇上,那里正发生着一件大事情。

多年未发的鼠疫在这一年里爆发了。那里可以说是哀鸿遍野。

在那个小镇子上有一户大户人家,小镇子上的人都知道,那户人家的主人想要个儿子,可每次都是女儿,每生一个女儿,那户人家就要弄死一个女儿,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儿子。不过现在这户人家倒是有个女儿,只是这个女娃儿傻里傻气的。

鼠疫的到来,他们家也没有逃过。最先被传染的是那个傻里傻气的女娃儿,紧接着就传染了照顾那女娃儿的丫鬟。随后就传染了这家的男主人。

为了治病,这家的男主人贴出告示,说,只要有人能治好他的病,他愿意出黄金千两。

倒是有不少人揭榜,但一听闻那是鼠疫,就都躲得远远的。

也有不少人为了那赏金冒险前来,但都是骗子居多。

无奈之下,那家主人只好把告示贴到更远的地方去,希望能遇到本事高超的郎中,能救自己一命。

自从传出苍南山有神医之后,来苍南山求医的人便络绎不绝。

这天,有两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来到苍南山。

“总算是到了。”

“是啊。爹,咱们有救了,可以不用死了。”

来这的是一对父子,他们身上散发着恶臭味,每个见到他们的人都远远的绕开。

“喂,你们是谁?看样子不像我们这儿的人。”

父子俩才刚入山就碰到苍南山的村民。

“这位兄弟,我们父子是来求医的。不知那位神医在哪?”

“求医的啊。你不早说。害得我们还以为你们是抢神医的呢。”随着神医名声的增大,越来越多慕名而来的人,原苍南山村民想拦也拦不住,还起了冲突。

后来还是神医出面tiáo解,才让众人没有打起来。后来神医传出一句话,来求医的苍南山之人不许阻拦。

但是没多久,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苍南山附近还有好多的村子和镇子,那里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听闻了苍南山上那位神医的医术后,先后派人来请。

神医不愿远离苍南山,多次拒绝后,那些人竟然厚颜无耻的来抢人。

要不是苍南山上的村民和那些受过神医恩惠的人一次次抵挡住了那些来抢人的人,恐怕神医早就被抢走了。

自那以后,那些镇子上、村子上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都不再明目张胆的抢人,而是派人伪装成村民,暗暗地抢人。

有一次差点就让那些人成功了。

自那以后,苍南山上的人就更是日日夜夜的防范着那些人。

至于为什么会相信这俩父子,当然是因为他们的穿着和身上的臭味了。

父子俩听了那人的解释后,相视了一眼,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随后父子在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位传说中神医的家里。

此时,神医正在给人看病。

那人看到神医在忙,也不敢打扰,就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

直到神医忙完了,抬起头时,那人才走过去,低声跟神医说了什么,然后就看到神医往父子俩所在的位置看了眼。

父子俩在看到神医的面容时,那嘴巴张的老大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正在父子俩呆呆看着神医的时候,那人走了过来。

“嘿,咱们神医美吧?”

“美,太美了!简直就像仙女下凡!”

“两位是哪里不舒服?”美女神医看着他们老是盯着自己看又不过来,只好先开口问了。

“神医,救命啊!”还是父亲先回过神来,毕竟年纪大了,看到美女反应也没那么大。说着父亲拉着儿子就要跪下来。

“哎,两位不必如此。”那神医见他们父子俩就要朝她跪下,她赶忙过来扶住两人。

“你们随我来。”神医带着他们进了屋里。

屋里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和一些药材外就再无他物。屋里还坐着一人,那人正在鼓捣着药材。屋里光线太暗,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隐约知道那是个女人。

“来,坐下吧。两位现在可否说说你们是哪里不舒服吗?”神医招呼他们坐下,并亲自为他们到了杯热茶。

“我们是从苍南山南边一个很远的小镇上来到这里的。我们那发生了鼠疫,很多能逃的都逃了,现在那里就只剩下些老弱病残,实在走不了的人还在那苦挨着。听说宫老爷还发布了告示,只为能找到解决这次鼠疫的人呢。”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屋里在那鼓捣药材的女子听到那父子俩说到那个小镇子和宫老爷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当听到那里发生了鼠疫时,手上的捣药bàng“嘭”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娘,您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

“没事,孩子,你先忙吧。”

事有轻重缓急,神医知道当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先解决那父子俩的病情才是当下最要紧的。

那神医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询问了一番后,又为父子俩诊了脉,然后才开始抓药。并嘱咐那对父子怎么煎药,怎么吃。

最后还交代父子俩要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她。毕竟这是鼠疫,不是其他的什么病症,神医也怕到时候传染给这些村民,就连那个带路的人神医也给他开了副药,嘱咐他要按时吃药。

那人自然是千恩万谢。

“娘,您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嫣儿。”

“没有的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娘吗?”

“那好,我就问一个问题,我姓什么?”

“不是跟你说了吗,你随娘姓雷,你叫雷嫣儿。”

“不对!您骗我!”

“娘怎么骗你了?”

“医书上说女子要年方十六方可生孕,可娘只比嫣儿大十三岁,那时的女子还无法生孕,娘怎么可能在十三岁就怀了我?”

“哎,夫人,您的女儿可真是冰雪聪明啊。瞒了这么多年,还没瞒住小姐啊。”那妇人心中想道。

“嫣儿,你真的想知道你父母是谁吗?”

“嗯!”嫣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事到如今,也是时候告诉你了。那年夫人怀了你,便去庙里求神明保佑,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为娘我,夫人见我可怜便将我带回了家,从此在夫人手下做了一个小婢女。”

妇人说到这陷入了回忆之中,嫣儿也不着急,她知道妇人接下来会说明一切的。

果然,妇人又接着说道:“夫人十月怀胎生下了你,可是你爹却想要儿子,听闻是个女儿后就再也对你们母子俩不闻不问了。我当时才来府上不久,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看到你爹这么对你们母子俩,我很痛心,也很理解。最后,你娘终究还是去了,大出血而死。你娘在临终前拜托我好好照顾你。在你娘走后,我们的生活就更困难了,那些恶奴们经常来抢我们的东西,还克扣你的月俸。我觉得与其让你这么憋屈的活在府里倒不如带你出去,虽说那样会更困难,但好歹还自由些。后来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吗。”

妇人说完这些后,心中默念着,小姐,希望你能原谅我骗了你,可是我真不希望你和宫老爷之间再有什么瓜葛。

“娘,说了那么多你还没告诉我我爹是谁呢?”

“你爹便是那镇子上的人,他多年前就搬走了,现在就算告诉你也意义不大。说不定他现在又取续弦,生了儿子也说不定。”妇人的言外之意是,你别找了,就算找到了你爹也不会认你的。

“不,我要找到他,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爹啊。就算他不认我,我能远远的看看他也好,至少能证明我是有爹的孩子,不是没爹的野种。”

妇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妇人一早起来没看到嫣儿,倒是看到了被压桌子上的纸条。

“哎,我就知道。”妇人叹息一声,把那纸条收了起来。

嫣儿在走了三天三夜后终于赶到了那个小镇子。

嫣儿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看着来去匆匆的行人。第一次离家出远门的嫣儿,对什么都很好奇,同时也没忘记此次来此的目的。一边闲逛着,一边暗中打听消息,几天下来她也看到了不少病人,发现他们的症状都大同小异。可是她现在并没有带来太多的药材,不够医治这些人,只能等自己下次再来时多带些药材来。

那父子俩说的告示,嫣儿也看到了。

嫣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告示她就迈不动步子,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必须去那宫府上看看,不然将后悔终生。

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将那告诉揭了下来,问清楚路线后,便迈步朝宫府走去。

宫府,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府邸,如今尽显败像。府中除了一些忠心耿耿的老仆人,大多数人都离开了。

嫣儿在一个仆人的指引下来到了宫老爷的卧室外。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房间里散发出来的臭味。

“老爷,今天有人揭榜了,您看还是不看?”

“阿德,有多久没人揭榜了?”房间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回老爷,有一个月了吧。”

“罢了,让他进来吧。”

“是,老爷。姑娘,请。”

若是嫣儿的娘在这,定然能认出那带路的仆人,那仆人赫然就是当年的阿德,只不过此刻他已经满头白发了。

阿德在得到宫老爷的示意后,对着嫣儿摆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嫣儿也不畏惧,抬脚就往里走。

此刻的嫣儿戴着面纱,让人看不清面容。但阿德有种直觉,眼前的姑娘就是当年失去踪迹的小姐。

嫣儿看到了那位宫老爷。那位宫老爷全身糜烂,并且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发臭了。但是嫣儿并不忌讳这些,她依然为这位宫老爷做着各种检查。

阿德在一旁看的一个劲的着急,好不容易看到嫣儿停下来了,他赶忙上去问道:“姑娘,我家老爷还能治好吗?”

“姑娘?”宫老爷此刻才发现给自己看病的郎中竟然是个姑娘。

“你家老爷已经病入膏肓了。”

“那就是没得治了?”

“嗯。”

“那还有其他的方法吗?我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爷吧。”阿德哀求道。

“阿德,算了。这位姑娘比起那些骗我钱财的神棍好多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不必为难这位姑娘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这位姑娘第一眼时,宫老爷就打心里感到亲切,好像那就是他的亲人一样。这也让他不愿为难她。

“姑娘,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知我能否看看你的容颜?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似的。”

“可以啊。”嫣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忍心拒绝。或许是因为眼前之人快要与世长辞了吧,嫣儿想道。

在嫣儿摘下面纱的那一刹那,宫老爷眼睛瞪得老大,口中一直说着“这不可能!太像了!”之类的话。

良久,宫老爷才回过神来,“姑娘,我有些事要跟阿德交代下,你能否?”

“我明白。”说着嫣儿又带起面纱转身离开了。

因为嫣儿一直背对着阿德,所以阿德并不知道自家老爷为什么会惊呼。

直到嫣儿离去,宫老爷把他叫到跟前,交代后事的时候,才明白,原来那位姑娘竟然是宫老爷第十个女儿,也是那个和婢女一起消失的孩子。

宫老爷最后还是走了,嫣儿也没能治好他。但是宫老爷离开的时候是带着满足的笑容的。

在宫老爷出殡的那天,嫣儿来了。

身着一身孝服的阿德对着嫣儿行大礼,并将一件用黄布包裹着的东西交给了嫣儿。

嫣儿也没有细看,便收了下来。

虽然她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爹,他也没有叫过她一声女儿,但是他们都明白,彼此是有血缘关系的。

尤其是今天阿德行的这个礼,更加证明了彼此的猜测。

“阿德叔,让我来给我爹上柱香吧。”

“姑娘,你?”

“当年的事,我已经从娘那知道了。我并不恨他,而现在你给我行的这个礼,就说明他已经悔过了。所以我虽然没在他生前叫过他一声爹,但是并不能否认我不是他女儿这个事实。”

在苍南山村民的帮助下,这个小镇上的鼠疫很快就得到了控制,而镇上的人们更是人人都知道了苍南山神医,却唯独不知道,这位神医的家世。

从此镇子上少了一户大户人家,多了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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