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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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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若是他重新站到她面前,她该怎样做,才可以偿还他这一世所给她的恩情。他一直在她身边默默护着她,那么这次,该换作她了吧。

她缓缓的站起身来,那白色的衣在暮色里袅娜似一枝白莲,他才看到她,身子竟是不禁一僵,顿时立在了原地。她眼底含泪的望着他,只是笑:“大人在找什么呢?”

上邪身体愈僵,握紧了双拳,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不,我随便走走。”

她只缓缓朝他走过去,眼中的泪似随时都会漾出来,她却笑着定定瞧他,轻声道:“那次我问大人可否听过慕容澈这个人,大人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她脸上的泪缓缓滑下来,滴落到颈边,却依然笑着朝他走过去:“我会一一告诉大人,拂影有一个亲如兄长的哥哥,每当我伤心绝望,出现在我身边的总是他,我迷路了,找到我的总是他,小时候调皮,被爹爹罚,去求情的也总是他,我被别人欺负,最能为我着想的也是它,他也总说,他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明明就在我身边,却不认我”她仰起头来,伸手拽住他的袖角,他身子一僵,胸前起伏不定的欲要推开她,却见她眼底豆大的泪水满满溢出来,落到他的手背上,滚烫的似血一般。他顿时一动也不动,只别过头沙哑道:“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狠着心抬起手来欲要拽开自己的袖角,她只死死的攥住他的手腕,泪流满面的举起手中的玉,声音哽咽的问:“你要找到是不是这个?”

他看也不看的否认:“不是。”

她才猛然哭出来:“你撒谎!”。

他身子顿时一震,却扯开她的手道:“我说过,我只是随便走走。”说着逃一般的转身愈走。她只咬着唇看着他的背影,半响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却是笑了:“你说的对,是我认错人了,我的二哥,是绝不会惹我掉一滴眼泪。”他闻言不由猛地住了步子,将袖中的拳握的“咯咯”作响,她脸上尤有泪痕,只紧紧攥着那玉对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福,低低叹息:“失礼了。”

转过身来,扬手似要摔那玉,他才警觉不对,几步走过来从她手中抢了去,脸前面纱遮挡,虽看不清神情,隐隐却觉怒气,他抓了玉仓促道:“你做什么?”拂影咬着唇转过脸来看他,哽咽道:“都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摔了还给二哥有什么不对。”

他只僵着身子立在那里,胸口起伏的厉害,却半响都没说出话来,她眼中不觉又渗出泪来,只咬着唇轻声唤他:“二”他才缓缓回过头看她,透过面纱,她泪眼朦胧,情不自禁缓缓抬起指来,似要给她拭泪,她只含着泪看他,眼眸澄澈,如山泉一般无暇,他的指却猛然滞在半空,只微微发起抖来,却仓促的将玉塞到她手中,哑声道:“这个确实不是我的。”说着,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她不由失声唤他,他脚步未停,只恨快消失在花草遮掩的小径上,唯见夜色朦胧,打在那枝叶上如清冷的一片银光。

似有风吹来,将那裙角斜斜吹向身后,她倚风立在原地,那风似的将脸上的泪水吹干了,微微发着涩,她才回过神来,发觉不远处一抹白影,惶惶然的转身看过去,只见轩辕菡坐在轮椅上沉沉的看她,白衣胜雪,风中衣角飘决,映着那琼楼朱阁,只如嫡仙,那目光却是幽深难辨,含着太多她不懂得复杂,

她欲张口唤他,只听身后有人道:“拂影,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过头去,只见皇帝一身明黄龙袍走过来,身后尚还跟着几个绯色官服的大臣,想是未想到能见着女眷,几位大臣皆有些仓促,到底在官场摸打滚爬数年,都有几分眼色,见她一身白衣,已猜出她的身份,只行夫人礼,拂影也一一回来,礼毕,她才勉强笑道:“这里风景独好,一时看得出起神来。”

皇帝目光犀利的扫过她微红的双眼,只当她还为方才的事觉得委屈,心中微微不快,又见她一脸疲色,也知装作不见,只笑道:“来的正好,朕也为几位大人引见一下。”他拿眼瞧她,却是对着几位大人说的:“想来方才几位大人也看过那篇文章了,几位大人一致推举文章主人为状元,是与不是。”

几位大人忙道:“正是,臣等一致举荐此人,虽不知此人师从何方,但其文采激昂,谈笑间指点江山,着实是难见的大气之作,对天子用人一事更是深刻入理,令臣等好生佩服。”他们只迟疑开口:“难道是夫人嫡亲不成?”

皇帝不由微微一笑,道:“文章主人近在眼前,正是慕容大人遗孀,慕容氏。”

大臣们脸上才展现真真切切惊诧来,忙拱手道:“吾等眼拙,倒不想慕容大人文采韬略胜人一筹,起夫人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慕容大人英年早逝,臣等也是伤心难抑,失礼失礼”说着均是对她齐齐一拜,她也不动,脸上不见半分喜色的受了,只道:“诸位大人客气了。”

皇帝只眼眸一沉,并不说话,她才对他一福道:“我先告退了。”说着也不等他点头便走了过去,几位大臣均闻慕容夫人正隆圣眷,见她如此簪越,也只当不见。

拂影向前走了几步,才惶惶的回头看过去,只见那朱阁处,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她还在生气?”

长清殿里一片寂静,皇帝合着眼靠在那明黄的靠背上,脸上略白的淡淡开口。跪在地上的瑾萍偷偷抬眼看过去,只见暖阁内光线明灭,落到他的眉目上,勾勒出清俊的优美轮廓,脸上微红,忙又低下头,轻声道:“会皇上,夫人倒也没有那么气,只是每天坐在窗前皱眉,奴婢以为,夫人这是巴巴等着皇上过去呢。”

她声音柔和清脆,听到耳里倒是悦耳,皇帝却是无动于衷,袖中的拳紧紧握着良久未曾松开,半响,他才睁开一双丹凤眼淡淡看她,她正低着头,只见浓密的乌发下一张精心修饰的芙蓉面。瑾萍发觉皇帝看她,半是紧张半是娇羞,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过了会子,只听皇帝道:“你过来。”

她脸上愈红,只低着头羞涩的靠过去,皇帝却伸臂一把将她捞进怀中,他身上穿着金底的龙袍,繁杂地看得人眼花缭乱,袖中似焚着龙诞香,掺和着淡略的男子阳刚气息,她顿觉头晕目眩,羞的只觉窒息,身体喘息着发着抖却是动也不敢动,只红着脸羞涩的娇声唤道:“皇上”

他却是沉着脸,一双丹凤眼里满是阴霾,只粗暴的将她压到身下,伴随着声声裂帛声响,她的身子抖得愈加厉害,他动作却是粗暴异常,大掌只用力揉捏,瑾萍白皙的肌肤上顿时一片红痕,娇嫩的只如初开的花蕊,他才眼眸一深,俯身吻下来,声音嘶吼如兽:“竟敢这样作贱朕!”

清晨空气正好,瑾萍捧了一簇花枝进来,径自插到窗前的花瓶里,拂影心中抑郁,只为慕容澈的事苦恼,却是看也不看,瑾萍只得笑道:“夫人,您看,皇上一大早就命奴婢给您摘录花来呢。”拂影也未说话,瑾萍忙又道:“这几日皇上为着夫人的生辰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听说专门下了旨命皇后操办此事,又是找戏班,又是写帖子,整个宫里都忙了起来,就像是过大年似的,奴婢看啊,着古今可没有哪个夫人能像夫人您一样这般荣耀”

拂影却漫不经心的抬眸看她一眼,微微笑道:“你今日话倒是多。”瑾萍脸色一滞,只是不敢再说,拂影见她髻上斜插着一只翡翠簪子,颜色通透,不像平常之物,便问道:“那个是哪里来的。”

瑾萍顿时脸色一红,抬手抚了抚鬓发,咬唇道:“皇上赏的。”。

拂影闻言只别有意味的看她一眼,遂不再说,瑾萍脸色愈红,转过身去手脚慌乱的擦拭桌凳,过了半响,终于逃一般的出去了。

午膳过后,皇帝却亲自过来了,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些许风尘气息,瑾萍红着脸为他放下帘子,皇帝也未看她,只见拂影懒懒你的倚在填漆床上阖着眼养神,便道:“老在屋子里闷着对身子也不好,怎不出去走走?”拂影才抬眼看他,眸中含笑的扫了两人一眼,只道:“瑾萍,你先出去。”瑾萍脸色顿时红如晚霞,直直泄到耳根,低低应了是,羞涩瞧了皇帝一眼,方才扭身出去。

皇帝脸色微沉,只冷笑道:“怎么,还想给朕做媒不成!”拂影也不答话,只问:“听说你要出宫?”皇帝一怔,脸色稍霁,大步走到那填漆床上坐下淡淡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老臣的寿辰,朕过去以表心意。”他语气一顿,似是意识到什么,只抬眸犀利看她,有意无意的问道:“怎么,想去?”拂影眸光一闪,只笑道:“这等子琐事我去做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宫里这么多妃子,你再带个进来,你那些妃子的心可都要碎了。”皇帝听她不去,心中只是一松,又觉她话中有话,不觉细细咀嚼,半响回过味来,唇角只不自觉的上扬,抬眸见她唇角亦是含着淡淡淡淡笑意,去别过头不看他,不由心情一好,情不自禁握了她的手,低声道:“你放心。”却觉那手温香滑腻,离得近了只闻如兰清香,顿时心中一荡,拂影却微微推他,嗔道:“和我有什么关联。”皇帝只似笑非笑的松开她的手,笑道:“是,没有关联。”拂影不觉也笑了,只如春风里姹紫嫣红的繁花,温香满溢,皇帝看的出神,这时只闻曹应田在窗外清咳,知是时辰到了,拂影忙道:“还不快去。”皇帝微微有些不舍,见她催促,这才起身出来,曹应田一眼瞧见他眼底尚未散去的笑意,心中顿时一松,迎上去道:“皇上,车辇都准备好了。”皇帝却似没有听到,只盯着远处沉声道:“朕说过,朕不会输给他,这江山是,她自然也是。”。

皇帝出宫,定是防备的异常严禁,为确保皇帝性命安全,作为左膀右臂的上下邪必有一人会去,若是没有猜错,随行的定是下邪。拂影将子玉和瑾萍支开,方才独自悄声出了门。她常常跟随皇帝身边,大约也知哪里能碰到上邪,早早的就在他常去的亭子里等着,不远处有一片粼粼湖水,正值日头刚好,那水光潋滟闪烁,只如碎星,拂影到那湖边弯腰试水,不想这回子湖水却还是凉的厉害,手探进水里,只觉凉意袭来,指尖不觉微微一颤。她浅浅一笑,站直了身体,却正好瞥到看到她转身欲走的上邪,终是忍不住心中一黯,却强打了精神笑吟吟的对他的背影打招呼:“上邪大人,真是巧。”

上邪身形顿时一震,听她说的客气,倒也不好就这样走了,只得转过身来哑声“嗯”了一声。拂影脸上微黯,唇角笑意未变,只朝他走过去,却是将那日的玉拿来出来,盈盈对他笑道:“那日是拂影唐突了大人,实在抱歉,只是这玉我拿着也只能睹物思人,自己倒是郁郁寡欢起来,所以我想这玉和大人也算有缘,便将它送给大人可好?”上邪只是僵着身子不动,只见她掌心一块温润白玉,衬得肌肤若雪,到一时分不清哪个是玉,哪个是手,他却也不去接,胸口沉沉起伏,只压抑的微微颤栗,半响却是沙哑道:“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拂影不由微微一怔,低头却笑了,轻声道:“不是的,他是我的二哥,我楼拂影这一辈子最尊重的二哥,我不管别人怎样看他,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就像他一样,会说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现在始终这样认为着,就算他不认我,可是,他不是一直还陪在我身边么。”她抬起脸来看他,眉目隐隐的透着几分忧伤,却满怀希翼的问他:“不是么?”

她的目光似是能透过面纱,直直看到他的脸上,让他赤裸裸的暴露在日光下,无处躲藏,他身子一震,竟不觉退后几步,却别过头艰难的开口:“可是他侵犯过你,你还觉得他好?”

拂影脸上的笑才缓缓滞在那里,一阵风吹来,脑后的发丝乱舞,往昔清晰如斯,她仿佛又看到那晚他脸上惊惶懊恼的忧伤痛楚,锥子一样的刺进眼里,只觉酸涩的厉害,上邪见她那般光景,仓促的扭头就走,她才忙喊道“不是他的错,是我,我太贪心,只接受着他对我的好,却一直不能回应他”见他欲走,她上前一步去抓他,他却闪身避开,只背对着她,头也不回的道:“可是,他不能原谅自己。”拂影顿时怔在原地,他身形僵直,就那样立着,远远的只闻花枝摇曳,簌簌作响,他的声音也像隔着万水千山,痛楚的传过来:“所以别再去找他”

拂影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一狠心,终是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风似大起来,吹得脸前的发丝乱舞,拍打到脸上,只生生的疼,她咬着唇动也不动,只执拗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也不知看了多久,她茫然的厉害,他这样避着她,原只是为那晚的酒后失态么,是了,他是那样一个严于律己的人,一直只想让她看到最优秀的他,她印象里的二哥也一样是温润有礼,是个铮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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