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7
苦水,挺开心的。
骆以芳的心情却没办法像霜姨这么开朗。
她的小手紧抓着睡衣,思绪绕着刚才得到的讯息打转──
香港过来的……唐先生……她忽然记起赵叔对她提过,来与父亲见面的那位贵客,也是从香港过来的,而当她被召唤进书房时,他就站在那里。
所以,唐烈就是那位贵客了?
原来……他不仅欺骗她,还不断地打击父亲的事业。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了?!为什么要在赢得她的身与心、让她察觉自己爱上他后,又狠狠地将她推进无底深渊里?!
记起那一张张与他欢爱后的照片,骆以芳的心脏涌起难以言喻的疼痛,像是呼吸的力道再大一些,马上就要被撕裂了一般。
好痛……真的好痛……
「小姐,妳还好吗?是不是还很不舒服?唉唉,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打妳,把一张漂漂亮亮的脸蛋打得红通通,实在太恶劣了。」霜姨见她蹙着眉、紧揪着胸口,连忙过来扶她。
「我……我没事……」费力压下痛楚,她笑得好虚弱。
「妳这模样,任谁瞧见了都会心疼,不过没关系,只要妳乖乖在先生这儿住上一阵子,让我露几手帮妳补补身体,一定可以把妳养得白白胖胖。」
霜姨笑得好乐,但骆以芳听到她的话,却浑身一震。
她不明白为什么醒来之后会在这里,但这栋房子无疑是唐烈的地方,她怎么可以留下来?!
「啊!小姐,妳要去哪里?!看妳摇摇晃晃的,快回床上躺好呀!」霜姨见她下床,不禁瞪大眼睛叨念个不停。
「我要离开这里。霜姨,我之前的衣裙呢?是不是妳帮我收起来了?可不可以麻烦妳拿给我?」
霜姨头摇得跟博浪鼓没两样。「不行、不行,妳的那套衣服送洗去啦,先生会帮妳买新的。天一亮,许多和先生有生意往来的厂商、百货公司和精品店,就会专程把东西送来,让小姐慢慢挑……妳别走啊,唉唉唉,妳的身体这么虚弱,能走去哪里?」
走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留在这里。
骆以芳忍着晕眩,她的感冒似乎更严重了,但她仍狠下心来,穿睡衣就穿睡衣,没什么大不了。
不听霜姨的劝说,她扶着墙往房门移动,还没摸到把手,那扇门已经敞开来,男人伟岸的身影占据了门口。
接触到唐烈锐利的目光,骆以芳倒抽一口气,踉跄退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那双有力的男性臂膀硬是将她扯进怀里,拦腰抱起,直接走向床边。
「放我下来!走开!放我下来!」骆以芳不驯地踢动小腿,粉拳往他身上招呼,但那点力量只够帮唐烈搔痒,根本没看头。
「闭嘴。」他冷冷地命令。
「野蛮人,你放我走,我不要在这里!」她喊着,头晕得更严重,一下子感觉胸口闷得好难受,快要不能呼吸。
霜姨吓了一跳,见两人闹得这么不愉快,赶紧在旁边打圆场,「哎呀,先生,你不要这么大声,小姐她身体不舒服,又没吃东西,你别凶人家啊!」
「霜姨,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见他,求求妳,妳帮帮我好不好?求求妳啊……」说到最后,骆以芳无助地哭了起来,两行清泪挂在楚楚可怜的小脸上,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软化。
霜姨忍不住想再开口,但唐烈却抢先一步冷峻地说:「霜姨,出去。」
「先生,这……」真是左右为难啊!
「出去。我和她的事,我自己处理。」
踌躇了几秒,霜姨终于叹口气,狠下心不去看骆以芳乞求的眼神,转身离开。
唐烈的视线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怀里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他被骆以芳的泪弄得心烦意乱,也恼怒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受她影响。
与她相识以来所展现的柔情蜜意,全是计画中的一部分。
他存心诱她上勾,不可能放真感情进去,既然如此,她的眼泪对他而言,应该什么也不是,他对这个小女人只有冷酷,或者……还有生理上的欲望,想埋进她柔软身体里、狠狠发泄的欲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呜……好过分、好恶劣,为什么……」
在一连串的挣扎无效后,骆以芳气喘吁吁地伏在床上,唐烈就坐在她身旁,高大的体型压迫着她,让她明白,若想要比力气,她根本毫无胜算,只能乖乖地被他禁锢。
望着她颤动的纤肩一会儿,唐烈抿抿薄唇,终于出声──
「妳父亲骆庆涛当年对我们唐家做的事,我今天要连本带利地回敬给他。我不仅要抢尽庆富企业的生意,更要阻断他想藉由联姻寻找外力支持的计画。」他冷冷地牵唇,两指扣住她细嫩的下颚,「所以,妳不能嫁进盛家,我绝不允许盛康集团给予妳父亲任何援助。」
骆以芳听得一头雾水,吸吸鼻子哑声问:「我不懂……你、你为什么非找骆家的麻烦不可?」
粗糙的指腹滑上她仍有些红肿的脸颊,他的五官带着冷傲,爱抚她肌肤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十五年前,你父亲的庆富企业刚刚在国际商场上打响名声,当时各家企业为争取到更多的海外订单,无不使出浑身解数,原本明争暗斗在商场上是常有的事,但他的心也太狠绝了,做事完全不留余地,抢到生意还不肯罢休,非得对同行赶尽杀绝,逼得人家走投无路……」
他顿了顿,鼻息灼热,眼瞳幽深,让人瞧不清真正心思。
「我父亲就是被骆庆涛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之一。十五年前,唐家只是香港一间小小的贸易公司,正因为骆庆涛有意的打压,把我父亲辛苦十几年所建立的一切全毁了,他破产,欠下银行和地下钱庄大笔债务,我母亲一走了之,丢下我和父亲不管,我父亲承受不了,最后选择跳楼自杀逃避一切……妳说,这个仇我能不报吗?」
骆以芳在他的目光下瑟瑟发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寒从脚底往上窜,冰封了她的血液。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她绝望又心痛地问,想到两家之间的仇怨这么深,看来一辈子都不可能化解。
唐烈下颚微扬,薄唇勾勒出的弧度嘲讽而冰冷。
「妳只是我复仇的工具。当然,如果妳比较喜欢当泄欲工具的话,我也不反对,毕竟我们在床上很契合,也都很享受对方的陪伴和慰藉,不是吗?」
骆以芳双唇发白,极度的难堪狠狠揪住她的心。
她为唐烈心痛,也为自己心痛,她不该再爱着他,也不能再放纵感情,她要恨他,一定要、一定要!
「我恨你!」她哭着叫喊出来,再次不顾一切地挣扎。
唐烈英俊的五官突然紧绷,双手轻而易举就压制住她,利用体型上的优势将她困在身下。
他的脸凑近,用鼻尖赠着她粉嫩的肌肤,热息从薄唇中喷出,「妳恨我,是因为太爱我,对我用了真感情,所以承受不住这些事实吗?」
「没有!我没有!放开我──」不要再伤害她了!她的心已经破碎成一片片,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模样。「走开!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
不停吶喊的小嘴落入他炽热的唇舌中,熟悉到教她心痛的气息灌入她的口鼻,他纠缠着她,以高超的技巧吻遍她口中每一处,恣意品尝着她的甜美与清香。
「妳恨我也好,爱我也好,我不在乎,一点也不。」抵着她的软唇,他说出残酷的话,连吻也变得狂野,再一次援夺了她的呼吸。
骆以芳虚弱无比地捶打着、踢踹着,丑陋的事实一下下鞭打着她的心。他的拥抱和亲吻像是利刃,更像甜美的毒药,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让她在情欲的火海中载沉载浮,分不清一切……
第六章
唐烈扬起恶魔般的冷笑,将舌头喂进她的樱桃小口里,狂妄地夺去她的呼吸。带着硬朗的大手以无比邪恶的方式撩拨她的身体,不放过任何地方,恣意揉捏她的细嫩。
「不要──这是弓虽暴!我恨你,不要──啊──」
骆以芳奋力抵抗,但她的力量如此渺小,根本就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怎么也撼动不了他。
她身上的丝质睡衣被一股野蛮的力量撕裂了,唐烈双腿夹住她,随即用撕成长条的破碎布料捆绑她的双腕。
「不──滚开!我恨你!你……你混蛋!滚开啊──」骆以芳吓得双唇发颤,无奈藕臂仍被他拉开过头,绑在铜制雕花的床头上。
唐烈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手指在她沾满泪水的小脸上摩挲,恶意地说:「妳会喜欢这一切的。」
「不会!我才不会……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你听见没有?!」
可恶、可恶啊!她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出软弱的一面,这男人在她心坎里留下身影,却将她欺负得这么惨,教她还能怎么面对他?就连自己,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离开这里?」唐烈冷哼了声,双目一沉,欣赏她玉体横陈的诱人模样,好看的薄唇继续吐出伤人话语,「妳还能到哪里去?我好象忘了告诉妳,骆庆涛已经决定和妳断绝父女关系,妳爬上我的床,和我发生关系,把他和盛家的联姻大计彻底粉砰,也让自己成了残花败柳,这个消息迟早会传遍台湾的上流社会,他还会要妳这个女儿吗?」
骆以芳死死地瞪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不会的……不可能……爸爸他、他不会这么绝情的,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泪水再次染湿小脸,她拚命地摇头,不愿相信这一切。
唐烈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双眼似乎窜着怒火,低声问:「回去干什么?妳父亲不要妳,一不如意就迁怒到妳身上,甚至还动手打妳,妳是想再回去挨打吗?」
「不要你管!呜呜呜……走开……」他就是非要往她伤口上洒盐吗?好痛、好痛啊!他到底还要怎么欺负她才高兴?
「妳的事我管定了,因为从现在开始,妳就是我专属的女人。」
「我不是!」就算父亲不要她,她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呜呜呜……他将她伤得那么重,她不想再见到他,一辈子都不想啊!
唐烈的胸口明显起伏,他扯住骆以芳的长发,虽然没弄疼她,却教她不得不扬起下巴,与他相互凝望。
瞧见她眸中的倔强和固执,他冷酷地牵动薄唇,「想想妳的母亲,骆庆涛对你们母女俩一向无情,现在他不要妳了,难道妳不会担心他连妳母亲也一块拋弃吗?」
骆以芳心脏一抽,身子猛地战栗,傻怔怔地听见他又说:
「那家私人疗养院水准这么高,设备和服务都是五星级的,以妳在编织教室微薄的薪水,有办法供养妳母亲在疗养院的开销吗?妳仔细想清楚。」
是,他说对了,若失去父亲在金钱上的支持,妈妈在疗养院的用度确实维持不下去,而她微薄的能力,什么也帮不上忙。
她好没用……好没用……什么也做不到……
咬咬唇,骆以芳下意识地摇头,把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又纷纷摇落。
「你到底想怎样?」她心痛地问,知道他故意说出这些,让她晓得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定是为了某个目的。
唐烈勾唇一笑,粗犷的大手滑入她胸前破碎的衣料里,掌握住那两团丰润的雪乳,以折磨人的方式缓慢揉捏着。
「你……嗯……把话说、说清楚,到底要干什么……」羞人的呻吟就要冲出小嘴,她困难地压了下来,被绑高的玉臂隐隐颤抖,秀额冒出细汗。
「我要的东西还不够明显吗?」男性的嗓音沙哑无比,唐烈爱抚着她,还故意拧住丰盈顶端的两朵红梅,轻轻摩挲,恣情揉扯。
「不……不要这样……」她无助地偏开小脸,呼吸紊乱得不可思议,小腹内有股熟悉的空虚感,悄悄地被他唤起。
唐烈不可能放过她的。这个小女人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玩具」,也是他的战利品。他是她的王,尽情品尝她的美好,是他专有的权利。
「以芳,我可以替妳解决问题,继续提供妳母亲在疗养院所需的一切,只要妳乖乖跟在我身边,臣服在我脚下,我保证,妳母亲会继续过她的太平日子,得到最好的照顾。妳认为呢?」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