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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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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像你们就不一样了,找对了人。

大家听完,都叹气说:希望如此吧,真是一边想着男人靠不住,一边还要嫁给他们。什么道理?许为静笑起来:所以说还是剑玲最好,不结婚,不较真,比谁不自在呢?

傅剑玲瞧见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尴尬地说:可我生病的时候,没人照顾;我逛街的时候,也没人帮我结账。还有工作不顺利的时候,没人安慰我鼓励我。过节的时候,别人成双成对的,我都会不好意思出门,就连我捡到宝贝,都不知道能给谁看,哪里好受呢?是不是就因为这样,你们都跑去结婚啦?

话毕女同学都笑起来,一律的无奈:也是啦,有个人在身边习惯了,还真怕一个人落单。

男同学们当然觉得不甘心,便反驳道:这还当我们存在不存在啊,我们现场的诸位男士哪一个不是新好男人来的?在家做饭,在外赚钱,出门接送,回家交钱!

此话笑倒一片,后来三三两两便聊几团。

许为静寻隙轻巧地靠在傅剑玲肩上问道:“你过得怎样?”傅剑玲说:“还可以,过得去吧。”许为静一笑,“你对薛涩琪就很亲近,对我总是很平淡。明明是我们两个先认识的,又在一个城市里,却一年也见不上几回面。虽然我知道薛涩琪排挤我,可是你对她就很包容。”

傅剑玲觉得许为静说这话是在埋怨她,或者是在追究谁该为这断了线的友谊风筝负上全部责任。或者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就是许为静想要恢复以前那样亲密的关系。

傅剑玲并不认为人的感情需要通过刻意的阐述来建立,能好起来的,自然一直好下去,不能的,总是过眼云烟。她不应对她的话题,可是为她眉宇间熟悉的神态勾起了回忆,于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对了,你见过葛离吗?”她问。

“你见过了?”可许为静一点也不意外。

傅剑玲答道:“我去给雅雅扫墓,碰到了。他改变不少呢。”

许为静显然对此并不关心,反而盯着她的眼睛诡异地问道:“那你还遇到什么人没有?”

傅剑玲摇摇头,“没有啊。”

许为静却不信,“你没有遇到韦宗泽?”

最近似乎经常听到这个名字,傅剑玲心想,又定定地说:“没有。”

许为静闻言,冷不定说道:“他还真沉得住气啊,偌大的城市,恐怕你是他唯一想见到的人。”

傅剑玲便笑了笑。

她想,原来韦宗泽回来了。

后来许为静拉住傅剑玲喝了很多酒,傅剑玲素无酒量,几杯下肚就脸颊绯红,但她理性还在,只是生理上比较难受,实在不舒畅了,就一个人到洗手间去敷些冷水,镇定一下。

稍晚时候,女同学们已结伴走了一些,男同学也有不少被老婆的电话催着回家,果然是居家好男人。于是只剩下她们两个的时候,喝醉的许为静突然变得不依不饶,揪着傅剑玲的肩膀说,“剑玲,你喝醉了吧。”傅剑玲摇摇头,我没有。许为静却偏要说:“不,你就是醉了,你不能一个人回去,你看,他们都走了,我要找个人来接你。好不好?”

傅剑玲遂问道:“谁来接我?”

许为静嘿嘿笑了笑,竟说:“韦宗泽,我有他的电话。”说着拿出手机,要打电话。她本以为傅剑玲会立即阻止她的,但却没有,傅剑玲只是在一旁坐着,看着而已。

许为静遂把手机丢到一边,睨视着她:“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激动?”

“激动什么?”傅剑玲无可奈何地问:“为什么只要是老同学,全都觉得我还在想他。我早就不想了。即使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想。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就算你打电话给他,他也不会来的。”

“为什么?”许为静问。

傅剑玲说:“他是不会受你摆布的。”

闻言许为静闷闷地,嘴里吐着浑浊的酒气,低声道:“也许因为你这么说,我决定真的打给他。”说着她重新拿起手机,从电话本找到韦宗泽的号码。接通后,那边应该不是韦宗泽本人,便听见许为静很不客气道:“把电话递给韦宗泽。”然后她轻轻瞟了傅剑玲一眼,眼看她还是没反应,于是对来接电话的人尖声戾气道:“我把傅剑玲灌醉了,你来接她吧。”

从他们对话的语气和结果来看,显然是傅剑玲说对了,韦宗泽并不打算来接她们,他很直接地告诉许为静,他可以叫葛离来接她们,但如果许为静只是想看他和傅剑玲的笑话,那是没可能的。韦宗泽更不多说一句婉转的话,就挂了电话。

许为静吃了个闭门羹,气得冷哼一声,转而对傅剑玲道:“也许你打电话给他,他就会来。”

傅剑玲却说:“我就是到了跳崖的前一刻,只会打电话给我爸妈。”

许为静说:“你越是怨他,表示你越爱他,你永远不会忘记他。”

傅剑玲遂问:“你心里希望是这样吗?”

许为静方倚靠在沙发上,醉蒙蒙的眼睛散漫看着前方,“不,其实我心里希望你们永远不会复合。我不想看到韦宗泽春风得意还能找回失去的爱情。也不想看到你,平平淡淡最后还变成个阔太太。那样太讨厌了。我真恨不得现在就确认你们俩彻底不可能。”

傅剑玲知道许为静喝醉了,也许她是故意的。无论如何,她得送她回去,可她很快接到葛离的电话,葛离的声音十分平和,“宗泽叫我来送你们,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

傅剑玲才突然想到,也许韦宗泽早就见过她了,在那个下雨的清明,她站在墓地前的水果摊里,冷空气在四周盘桓,带着野草腥甜的气味,泥泞中好几辆车从她面前开过,像一列沉默而苦恼的序号,然后葛离悄悄退回来,笑着说要捎她一程。

许为静看着发呆的傅剑玲,也许她是闹够了,满意了,酒也就醒了,忽然叹出一口气,略带悔意地说:“剑玲,对不起,对不起,也许我又做了像小丑一样的事。可你知道的对不对?我就是这么爱激动的女人。”

傅剑玲被她揽在怀里,听到她又说:“我最早结婚,现在最早离婚。你看,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以前我跟你说,我把友情存在你这里,今后,我能取回来吗?”

傅剑玲抚摸着许为静冰凉的手,“从前我们四个。杜雅的性格跟我最像,也最亲密,可是她走了,我这辈子都怀念她。其次我和你聊得最多,打小我就知道你是个不顾一切要往上的人,你喜欢和有家世的人结交,所以你结识涩琪,因为涩琪家里很有钱,可是她和你一样的有野心,所以你打心里又讨厌她。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我跟杜雅不在,你们保准会吵架,吵完了,总是你先低头。”

许为静不吭声。

傅剑玲说:“你存在我这里的友谊依然还在,但我知道,你不是要跟我和好,为什么不直接说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能不能帮你的忙?为什么你总是要扯上男女关系,扯上我和韦宗泽,然后呢?你就参与了一桩秘密?”

从前四个人在一起,许为静最怕傅剑玲,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有时是一把剑,想要她在乎你,就要先让她刺到你。许为静最喜欢的人是杜雅,但是杜雅也好,讨厌的薛涩琪也好,其实都不能像傅剑玲这样,让她又爱又恨,让她想要听到她的斥责,同时又想要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那一瞬间,许为静很渴望回到从前四人形影不离的关系中去。

第五章

葛离如期而至,看到傅剑玲时点头笑了笑,仿佛想借此表达自己在见面时没有告之韦宗泽消息的歉意。

他伸手帮她扶住许为静,许为静却一把拍开他的手,“我又没喝多,不用人扶着。”她假装醉熏熏地靠在傅剑玲身边,细白的手指不经意擦过葛离的脸,葛离有些尴尬,但还是强行扶住了她。

傅剑玲还多心地往门外看了一眼,葛离便体贴地说:“就我一个人来的。”

傅剑玲遂嗯了一声。

葛离让许为静和傅剑玲一起坐在车的后座,夜色斑斓透过在车窗打在她们身上,明灭起伏,仿佛车外的风景皆是跳动的幻灯片,而他们三个人坐在车里,其实正驶在记忆的甬道中。

葛离一身洁净的气息,他不多言也不多问,一心送她们回去。

而许为静看着外面夜色,一直没有把头转过来,傅剑玲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手却被许为静紧紧握住。在这转暖的季节里,许为静的手却是冰凉的,手心渗着微汗,而她柔软手掌上分明交错的命运线则若即若离地摩挲着傅剑玲的。傅剑玲用力地回握她一下,本想引她回头说上一两句话,不料她却突然抱着她哭了。

葛离诧异地问:“她怎么了?”傅剑玲说:“我不知道,不过一定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葛离蓦地冷笑一声,“她只要遇到不开心的事,总能找到陪她哭的人。”

傅剑玲还来不及说什么,才刚哭了没几下的许为静便狠狠回道:“我哭死也不关你的事,谁让你多说话了。”

葛离却轻轻一哼,有点无赖似的笑道:“是啊,是啊,许姑娘你干嘛发这么大火呢,难道抱着现在的傅剑玲就能让你找回以前的许为静?”说完还不屑地补充:“就算是以前的许为静,她又什么时候顾虑过别人的感受。”

傅剑玲完全没料到葛离的态度在许为静面前会这么地不同,虽然这并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毕竟小时候他们谈过一段短暂的恋爱。结束那天许为静还狠狠给了葛离一巴掌,然后葛离也毫不留情地回了她一巴掌,那是在很多人面前做出来的事,傅剑玲和薛涩琪当时也在场。

傅剑玲不好插嘴许为静和葛离的小小争吵,偶尔还会觉得,他们或是在重温往日情怀。尽管大多时候,她能感绝到许为静的心思不会这么简单,当然葛离也不那么单纯,只是两个成年人的游戏。成年人毕竟都是从孩子长大来的,长大后会记得以前的事,会提起来,也会转舜就置于脑后。

傅剑玲从镜子里看到葛离说话时一直在笑,那种兴奋的,带着藏也藏不住的畅快的表情,忽然间令傅剑玲觉得很不愉快,她猜想或许韦宗泽见到她的时候也会这样。这不坏,但令人痛恨。

傅剑玲说:“葛离,要是你真心送我们回去,就别再刺激她。”

因为许为静开始闹着要跳车,死也不让他送了。

葛离便连忙说:“别,别,傅剑玲,不是我要惹她,是她这人就爱跟男人闹腾,你想想,她真要难过了,伤心了,你安慰她能有用?她心里要的是男人跟她闹,让她闹,闹够了,她自己就调整好了。女人是无论心情好坏都得要个男人来,尤其是许为静这样的。”

不料许为静听他这么一说,立刻不闹了,反而坐好了问他道:“谁教你的!”

葛离说:“这可是我多年来积累的经验!”

许为静便迅速讥诮道:“韦宗泽每个月给你多少薪水呀,就能让你累积出这么个大道理来?”

葛离自此一笑,从镜子里观察着傅剑玲的表情,正想开口,傅剑玲却说:“麻烦你有话好好说,开车看前面!”葛离挠挠头,遂看着前方:“高中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我会跟他一辈子。”许为静便冷不丁嘲讽道:“干吗?你们俩从那时候起就在搞玻璃了?”

闻言葛离全不介意:“男人之间做兄弟好过你们女人之间做姐妹!许为静,我看到你就觉得可怜,你什么时候能把别人的感情真当那么回事地爱惜,还至于现在抱着一百年不见的傅剑玲嚎啕大哭?别怪我说话直,你哭完了,傅剑玲肯定还猜你十有八成有事求她。”

很奇怪,当他们都还小的时候,十几岁那会儿,他们之间说话还不像现在这么直接。傅剑玲自己总愿意勉为其难,而葛离也都事后才能想通,在这个基础上的人际交往中,心机乖张的许为静便总有些如鱼得水的味道。而今大家一见面都开始揭她的底,摆出一副早已看穿她的德行,末了,还要表达出一番至为真诚的理解与包容。这让许为静尴尬地沉默了,也许更有些啜泣的意思。

傅剑玲没有对葛离的话进行否认,只是好言安慰她道:“不管怎么样,你有事可以直说,要是能帮上忙的话,我尽力。”

葛离开着车,眼睛盯着前面,听到她说的话却摇头笑起来,“傅剑玲,我现在真的相信宗泽说的话了,他说有两种人是很容易在一起的,一种是记性太好的人,永远不会甘心失去,另一种,是记性太差的人,总是喜欢重蹈覆辙。”

傅剑玲却很无畏:“这倒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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