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371
发交也由两家合资的泰忒光电研究院进行,大不了泰世光电研究院更名为泰忒微电子与光电技术研究院,绝不希望等现在的封装技术过时之后,还要从德州仪器重新引进新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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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仪器除了专精手机基带芯片技术之外,手里还有完整地手机产品技术。但是这些产品技术,与诺基亚、摩托罗拉、爱立信这些专业生产手机产品的电子厂商相比,就要整整落后一代。
按照德州仪器一惯的经营思路,他们绝对不会对锦湖吝啬他们的手机产品技术,不涉及核心技术的转让,通过美国国家审查也是会有什么麻烦。但是,拿德州仪器的手机产品技术组装出来的原型机。张恪虽然无法从技术上给予什么评价,但是直观上跟移动通讯模拟信号时代地大哥大有得一拼。
今后十年,手机产品设计的思路永远都聚焦在三个词六个字上:“大方、雅致、时尚”,德州仪器手机产品技术拼装出来的原型机,离上述要求差距有十万八千里之遥。
所谓聊胜于无,有与大哥大相媲美的全套手机产品技术,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除了选择与德州仪器合作之外,张恪根本就没有信心从诺基亚、摩托罗托、爱立信等手机厂商手里拿到产品技术。
看到国外手机厂商在国内市场掠夺成性,国内厂商不可能不动心,但是国产手机迟迟无法推出。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跟这些海外手机厂商的封锁与压制有着很大的关系。
当然,仅这些技术是不够的,张恪不奢望能拿手机基带芯片技术——那绝对是奢望——但是手机电源管理技术,张恪也不奢望能拿到德州的最新技术,哪怕落后两代地技术也行,毕竟,这一项技术,不仅手机会用到。对mp3等相关消费电子产品都有触类旁通的作用,有相关技术基础,成汉璋领导的ess技术攻关小组就可以节约宝贵的技术研发时间。
德州仪器也不愁锦湖掏不出钱来,锦湖在第三代解码芯片上所占的权益,保证他们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有相当强的支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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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设备引进永远是长期扯皮的事情。张恪在德州仪器总部参观访问了五天。最大的成就,就是几乎参观了德州仪器所有引以为傲的技术成就。给锦湖特别是锦湖下面地ess明确了十二项日后重点要攻克的研究方向。除此之外,就陈信生的转任问题,与德州仪器签署谅解协议,实际上提前一个半月结束了陈信生在德州仪器的任期,锦湖为此还要额外支付德州仪器近二十万美金作为补偿。
德州仪器(ti)中国区副总裁周正青将接替陈信生总裁的位置,而德州仪器组建大中华区公司地计划,也将由于陈信生的去职而暂时隔浅。
2月19日,陈信生实际已经成为锦湖的一员,张恪希望他与肖晋成留在达拉斯主持与德州仪器地项目谈判,张恪心里非常清楚,他对陈信生说道:“锦湖要上手机项目,最大的阻力不在引进和进一步开发新的产品技术上,而在国内……”
“国内对移动通讯设备生产没有专门的条文,最终的项目审批权还是在邮电部手里,恪少是说这方面的阻力吗?”
张恪点点头,说道:“摩托罗拉这些手机厂商与邮电部大佬的关系,不要问别人,问叶建斌就知道。”
陈信生与叶建斌见过面,知道这么个人。盛鑫是爱立信在华东地区的总代理商,当初爱立信要挤入国内的市场,但是由于摩托罗拉与邮电部的关系密切,硬生生挤不进邮电部旗下的销售渠道体系,只能另辟蹊径,在邮电部销售渠道之外,重新建立完整的三级销售体系,也由于盛鑫公司的出色表现,才让爱立信在九五年成功的撬开国内的市场。随后多家海外手机厂商借鉴爱立信的经验挤入国内市场;所以海外手机厂商与邮电部之间的猫腻,叶建斌再是清楚不过。
对锦湖来说,市场的问题好解决,要渠道有渠道,爱达电子在国内的影响还算可以,但是邮电部内部可能存在“宁与外贼、不与家奴”的媚洋思维,想在九七年拿到邮电部的一纸批文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不排除邮电部希望将第一张批文留给邮电部下属的电子企业,国内的行业垄断虽然让人觉得很操娘,但是又无法避免。
陈信生问道:“是不是先搞定批文再与ti谈项目引进的事情才更妥当?”
“不,”张恪态度明确的说,“就算批文的问题一时解决不下来,并不影响锦湖从ti引进手机产品技术并进一步的开发,大不了,我们从东南亚的市场先做起来;除此之外,我还希望你能与成汉璋一起寻找手机基带芯片开发方面合适的技术人员,能有一个团队则更好……”
张恪当然不会忘七八年后联发科的成功经验,联科发九九年底才从美国一家手机基带芯片研发公司挖到人手。具体是从哪家公司挖到人,张恪也不记得,大概记得一直到零一年初,联发科的手机芯片部门才开始正式的研发手机基带芯片,零三年底就形成量产的能力,零七年就占据全球手机芯片市场17%的份额。
只要找到合适的人手,锦湖从九七年开始进行手机基带芯片开发,相信不会比联发科的速度慢。特别到了零四、零五年之后,锦湖在移动通讯上还不能形成自己的核心技术,可能会相当吃亏。
陈信生点点头,张恪此时的决定倒符合他这些天嘴里一直念叨不停的系统化经营策略:建立完整的产品结构,所以要从ti购卖手机产品技术丰富“idea爱达”这个品牌下的产品线;建立完善的技术结构,所以一开始就紧跟着瞄准手机核心元器件基带芯片的制造技术。
虽然要找到合适的人手并非易事,几家手机芯片的专业厂商包括德州仪器在内对这一块的技术封锁都非常的严格,但也不是绝非可能。在手机基带芯片研发领域,华裔科学家的表现相当的出色,而这些人在与原公司的聘用协议期满之后,就有可能带着手机基带芯片的丰富研发经验加盟锦湖。
陈信生以为,只要国内电子厂商多几家有张恪这样的野心,国内电子企业要追赶欧美并非遥遥无期的事情。
第510章 达拉斯三天三夜
2月20日,将与ti项目谈判的事情全部交给陈信生、肖晋成——成汉璋飞往旧金山迎接丁春建率领赴美的m-1与u-1技术攻关小组成员,他们将临时加盟ess的研发团队——之后,张恪则开始与许思在美国的真正假期。
达拉斯市中心的交通给张恪非常奇怪的感觉,道路复杂无比,都是单行道,从gaylord酒店去参观肯尼迪纪念碑再返回gaylord酒店,就形成一个圆环——这几天无论从gaylord酒店去哪里再返回gaylord酒店,都会形成一个圆环——有人称达拉斯是“圆环套圆环城”倒是恰如其分。
达拉斯有一家著名的图书馆,是一幢七层楼高的暗红色砖楼,砖楼的第六楼给辟为纪念馆,纪念肯尼迪总统在达拉斯被刺身亡的历史事件。
21日,张恪与许思去参观的时候人很多,足足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
肯尼迪的半身铜像竖在大门内侧,庄重沉思的脸似乎是他1963年11月22日踏入达拉斯市区时的表情,三颗子弹就是从此处的窗口射出,肯尼迪应声倒在车上,鲜血溅红第一夫人桃红色的套装。
楼层角上射出子弹的窗户显得陈旧,用一人高的钢化玻璃围护起来作为历史的陈迹,还有那支著名的卡宾枪、与这一历史事件相关的手铐、警察用的手枪、记者当时采访用的照相机、录像机,当然还有记录当时情景的录像带都保存陈列在这里。
走出纪念馆,穿过马路,就到了肯尼迪纪念碑,这就是肯尼迪总统遇刺身亡的地点,四面巨大的白色岩石围着一黑色的大理石刻碑,张恪与许思去瞻仰时,石碑前还摆放着几十束鲜花。
肯尼迪是美国第二个被刺杀地总统。也是第二个为了推动民权运动而遇刺的美国总统。
张恪他们的导游小姐是安吉伯的私人秘书,是个人高大的黑人妇女,姓氏太长而且绕口,张恪与许思都叫她蒂娜,参观肯尼迪纪念馆是蒂娜强烈推荐地,由于历史的原因。国人对美国这位总统并不熟悉。
晚餐的时候,蒂娜找了一家越南菜餐馆,但是从餐馆提供地菜单上。张恪只看到宫爆鸡丁、梅菜扣肉以及、韩国烤肉、紫菜包饭、日本寿司、刺生等等之类的风味菜,却不晓得其中哪些是越南菜。特意找来侍应生询问,才知道菜单里的春卷与米线是越南菜。张恪也不清楚越南米线与云南的米线有什么多大的区别,只要侍应生拿上来许多形状与槐树新叶似的配菜建议搅到米线里一起吃,这个的确与张恪印象中地云南米线不同,春卷看外形倒是中规中矩,嚼开来。里面还是树叶。张恪还狠心尝了一个,许思看到张恪皱眉吞咽地表情,就放弃尝试的努力。韩国烤肉的风味倒是不错,张恪与许思都是肉食动物,唐婧也是,不需要为身材、体形担心的那种,放开肚子吃也不会长肉。
张恪有心看一两场芝加哥公牛队的比赛再回国内,但是许思无法在美国滞留太久时间,总不能忍心让许思一个人孤零零的乘飞机回香港。本意还想参观诺基亚在达拉斯的总部。要求给婉拒之后,张恪也没有理由赖在美国吃喝玩乐了,又花一天时间与许思将勃勒扬小屋、美丽公园、白岩湖等几个达拉斯的著名景点蜻蜓点水的走了一遍,24日乘飞机从全球最繁忙地空港达拉斯沃思堡机场飞往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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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似乎是在加速的逃离时差,24日上午从达拉斯出发。飞行了十三个小时。张恪与许思还有傅俊抵达香港启德机场却是25日接近中午的时分。
两地的温差不大,启德机场这边。许维特地拉来江黛儿来接他们。
许维年前就随孙静香、许思她们一起抵达香港,她在东海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有长达三个月地实习期,只需要在最后一个月返校通过毕业论文答辩就可以顺利从东海大学毕业了。她给自己定了论文题目便是研究港台流行乐坛对内地娱乐产业地影响,这次便算直接进入世纪华音公司给孙静香助手,也只有这样才能顺利完成她的毕业论文。
许维到香港后就跟她姐许思一起住在港大前面地公寓楼里,许思去达拉斯这几天,她就拉江黛儿住在那里。
张恪还以为许维到香港这个花花世界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应该能改变一下形象,看到她还是牛仔裤、运动罩衫、运动鞋、束着马尾辫、素面朝天,眉眼间都透着坚毅的性格,不由得暗叹:女孩子性格太强势,以后连找男朋友都不容易,倒要有一个脾气软的男人来适应她。倒是江黛儿娇媚明艳,青涩的气息渐消,依然纯真明沏的眼眸在顾盼间却流转出独特的风情,与许思站在一起,倒是谁也不输谁。
有许维在一旁,张恪眼神也不敢随便往江黛儿、许思哪个人身上乱转,坐到车里,抱胸闭目养神,实在太无聊,倒拿许维打趣:“孙姐开给你的工资很低啊,你这身打扮是给我们内地人抹黑啊,给社会主义抹黑啊,你至少在穿着上要体现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来啊……”
“有什么不正常吗?”许维不解的看了看身上,“我到香港是来当助手的,难不成天天盛装出去,那么多需要跑腿的事情,谁来做?”
孙静香开给许维的月薪是一万港元,这个数字九七年在内地很吓人,但是在香港,大学毕业生的就业起薪就是一万港元,要是挪到硅谷,那些科技公司的员工要是月薪低于一万美金,都不好意思跟同学、朋友打招呼。
当然,许维此时还只能算是进公司实习,实习生的月薪比正式员工要低一些,许维的实习月薪在香港只能算马马虎虎;但是孙静香也不能太亏待许维不是?
无法揣测许维内心的感慨。
当初她动心脏手术的费用也只不到二十万元左右。
二十万,就仿佛压在一家人头顶上永远都推不翻的巨山。
世过境迁,许维从公司财务预支她这个月的月薪,最大的感触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哭一场而已。
哭一场,对当初张恪在车里给她胡掰的“两种人”理论也就勉强接受,这个世界或许存在着让人厌恶的肮脏的特权阶层,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关上所有的门窗。
许维这次看到张恪就没有以往那样挑剔了,倒是能平常朋友般的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