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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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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的满足,他连吃了好几颗,抬眼就见到小太监愕然地张著嘴巴。

“怎麽?想要?”卫见琛待人向来和蔼大方,他将罐子推过去,这动作把小太监吓唬坏了,他忙不迭地摇著手,“谢谢主子,您自个儿留著吃,不多了,别叫奴才糟蹋了,奴才不饿也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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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为然地瞥过他怪异的脸,卫见琛也不勉强他,“随你。”他又吃了几颗,酸得浑身爽利,本在喉间盘萦的恶心被压了过去。小太监对他主子的崇拜和敬佩又深了许多。

……於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发觉应该发觉的现象。

卫见琛,近期嗜酸。

小太监虽然和太子有师兄弟的名分,但他自幼在宫中长大,平日里有出去多是为皇帝办事,所以极少接触到孕妇,这不能怪他。卫见琛距离他初当父亲时,已有十八年,就算当初见过几次皇後怀孕的征兆,他也不会到现在还记得清楚,何况他们根本没往那方面考虑。正常来说,是不会考虑那些。

玩闹归玩闹,他们现在著重的问题,比较复杂。

“主子,奴才听说,太子登基後,要立您……”小太监欲言又止,找来一快干净的帕子给男人吐核,态度有少见的正经。卫见琛哼了哼,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王爷抖落出来给你听的?”

“除了他还有谁?”小太监颔首,摸了摸他还算挺翘的鼻梁,“其他大臣吓都吓死了,哭著喊著要见您,哪还问得到话?”

“你不是说王爷病倒了吗?”卫见琛摇头取笑,将梅罐子放下,自问自答:“早知道卫玉倾不可能这麽脆弱,说吧,他让你带了什麽话给朕?”他现在明白了,不是他身边风平浪静,而是暴风雨都叫卫悠阳隔绝在外。他正在被人筑墙圈养著,安然自在。

小太监瞧了瞧在那头的两个宫女,他忖量著可行的办法,最後捡起两个石子,运了内力掷向她们的穴位,两人应声倒地。卫见琛动了动有点僵的脖子,不在意地道:“随她们听去也无妨,我们这头计划些什麽,恐怕阳儿早就算计到了。”

“那倒是……”小太监同意,他绕到後方,一边给卫见琛捶肩,一边将卫玉倾的话复述给他听:“王爷说,他的兵力和太子不相伯仲,如果加上您手中握著的征南大军,太子本领再高也很难讨到便宜,不消三日定会溃不成军。”

“他目前装病不见太子,也没有和太子表态,就是想看您的打算。”

卫见琛淡静平和,他既似在欣赏著花海,又似在眺望远山,“玉倾说得不错,我们对上阳儿,确实有稳赢的把握。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大臣们是绝对无能接受,他以往表现再好,朕此时若是站出来,废了这个太子恐怕也不是什麽难事。”他说道,稍作停顿,话声轻得几乎不可听清,“可玉倾可能没有考虑到一点,那就是阳儿有一样最好的武器,一个不会让他遭遇任何伤害的保护盾……那就是朕。”

这也是他为难的地方。

卫见琛从来都认为自身平庸,但这绝非事实,他只是对这王位没有留恋。可,现在要他舍弃男人尊严冠上帝後的称谓,还要让天下人全都知道他与亲儿乱仑──就算宫闱自古丑事多,然而这样明目张胆地来,也只能说卫悠阳为人实在坦荡得十分吓人。

如若是换作他人,卫见琛怀疑自己会舍弃明君这一美称,倾尽全力也要洗此耻辱,即便将整个帝国葬送也在所不惜。由此可见,卫家人骨中流的都是自私的血液。然而,现在不是他人,他的对手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精心栽培爱护了十几年的小花儿。

世间仅有,他弥足珍贵的一朵小花儿。

“主子,那您到底怎想的?”小太监也实在没头绪了,假若今天发难的不是太子,争夺的东西是皇位,更没有情爱纠纷,那他会毫不退怯地拼死尽忠。现在,他们对立面站的是他的师弟,为的也不是王位,还是他主子视作命根的独子。

先不论能不能,他若真动手伤了太子半根寒毛,只怕他主子会发疯。

“怎麽想……朕能怎麽想?你听到这件事时,是甚麽感受?”卫见琛重叹,仰望著天空流动的白云,心生羡慕。

“奴才能说真话吗?”小太监小心翼翼地问,得到肯定的答复时,他立刻就瘪著嘴巴嚎啕大哭,淌著两行泪,说:“几年不见,师弟真是更吓人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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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遭受了多大的弓虽.暴,小太监哭得凄凉万分,不过他还是记得要给他主子捏肩,偷偷执起衣袖擦拭鼻子,有点担心他的眼泪鼻涕会脏到主子的布衣。卫见琛前额跳跳地抽痛,极不赞同地轻喝道:“得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自幼这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习性,朕命令你好好改一改。”

总是相当得心应手,小太监霎时便能止住了摧残人耳的哭声,他认真地思考了半刻,突然含羞带怯地低下头,用手托住腮帮子,只见有两朵小红晕飘荡上他的脸,软软嚅嚅地说:“主子,奴才又算不得是男儿,真讨厌,强人所难……”

即使早就清楚他不大正常的孩童个性,卫见琛还是顿感毛骨悚然,他彻底无言了,勉强地假咳几句,“呃嗯,那倒是,朕不该强迫於你。”语罢,他就微眯著双瞳,径自晒他的太阳。

毕竟是多年了,小太监还是很懂揣摩心思的,发现卫见琛眉间的一丝疲态,他也就不再吵闹,也不再提醒他还未解决的烦心事。

珍惜碌碌浮生里格外不可多得的清闲,卫见琛在花香与日照的之中放松自己,他神态惬意地半靠著小太监,将困扰他的事情抛诸脑後,而周遭静悄悄的,偶尔听得一两声鸟鸣……这美好的一切很快被破坏了,一股不作遮掩的冰冷杀气直面逼近,直接得不容忽视。

全属经验使然,小太监反应机敏地从卫见琛身旁蹭开,他哀怨地退到老远的地方,蹲在地上尽量缩小了自己,方才他身上有种要被割下了几片肉来的感觉,“主子,奴才好委屈,好惨,王爷快来救命,”他眼眶蓄著泪,自怨自艾地悄声絮叨著,指尖在泥里挠出一个小洞,“呜呜……我真是命苦。”

卫见琛悠悠睁开了视线,懒散地打了个呵欠,平静如常地望著正徐步走来的青年,“罕见,今儿怎地这般早?”他坐直了腰杆,恰好挡住了在他背後满地打滚的小太监。

青年面无表情,他紧盯著疯疯癫癫的同门师兄,阴沈的眸子里好似藏著刀子,其中写满了的妒恨和醋意。卫见琛没办法,他扯了扯卫悠阳的衣角分散他的注意力,理所应当地朝他伸出手:“拉我起来。”

卫悠阳这才去打量坐在他脚边的男人,冷睨著卫见琛此时没有半分稳重的模样,他费了少许功夫收敛了脾性,然後调整著呼吸,非但没有动手拉他,反而弯下腰将他轻轻松松地打横抱了起来,嘲弄道:“你相公都忙得顾不上歇口气了,你还能玩得开心,这麽大个人,还闹得浑身脏兮兮。”

卫见琛吓了一跳,他本能地抱著卫悠阳的肩膀,待到回神之後才连忙挣扎著,斥骂道:“瞎诌些混话,真是荒唐,青天白日的,快放我下来!”

“乖乖听话,莫乱动,否则我把你那些破花儿都掀成烂泥。”卫悠阳不耐地威胁道,迈开脚步往寝宫走去,穿过无人的长廊。卫见琛不悦地抿住唇角,知道儿子说到做到,他也不想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遂还真就任由他抱在臂弯里,只是脸色极难看。

幸好这宫殿里的人都被遣离了,否则卫见琛难保不会气昏过去,他一路闷声不吭,却还是分心察觉到一点,那就是卫悠阳虽说相貌阴柔清秀,可抱著他一个大男人走了这不短的距离,平缓的鼻息没有半点加重的迹象,这足见他的内力深厚,还有充满力量的双臂和肩膀……思至此处,卫见琛有些自暴自弃了,他干脆顺从心愿去摸索那宽阔的胸膛,果然比他还更具男子气概,长得真好。

这堪称调戏的举动来得突兀极了,卫悠阳怔怔地停住了,原来他还是在置气的,可低眼打量正摸得入神的男人,忽觉心中喜悦,唇际掀浮起几分暧昧不明的笑意,“摸得可还喜欢?孩儿的身子,你还满意吧?”他附到卫见琛耳畔,轻咬著他的小肉垂,低哑轻悄地说话,“嗯?这几夜没进你的房,是不是叫你寂寞了?”

温柔狎戏的话语滑过他的耳际,卫见琛不能自主地战栗著,他面色赧红,“谁寂寞了,我乐得清闲。”他说道,敏感地缩了缩脖子,不自然地避开了卫悠阳的眼光,收回的双手安生地缠在他的颈项。

他在说谎,从前清心寡欲的身体在这段日子的洗礼下,早已深知情欲的滋味了。卫悠阳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这独枕的几夜里,他拥著棉被辗转难眠,身子骨里有簇无名的闷火时起时灭,周身不对劲,就像盼著那熟悉的大手来好好揉一揉才能舒爽。

可恶的是,偏偏那人整宿不见上床,就算来了也是揽过他摸几摸就独自酣睡……前段时日深夜潜入,也不管他睡没睡,常是急得撩起他的衣摆就把那硬物往他下边挤,有时毛毛躁躁地顶得他生疼,不过忍了前面几下蛮干倒是还会出些浪汁,後边就愈弄愈顺畅,肏玩得滋水作响,完了他还才能睡得好觉。

近期倒好,守起礼来了。

“我就不信你不想。”卫悠阳凝眸著看他这倔强镇定的模样,心动不已地把他抱得更近更紧,往他嘴唇吻了下去,舌尖顶开他的牙关就滑进他口中。

如此贴近地注视著卫悠阳白净俊俏的脸容,卫见琛潜藏的渴望也被全数勾起,心跳如擂鼓,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张唇迎接对方的进入,主动去勾缠住他温软的灵舌,热切地吸取他甜蜜魅惑的气息,吻得比他还积极。

卫见琛刚才吃了酸梅,嘴里还留有淡淡的酸甜,这种经过他涎沫稀化的味道让卫悠阳很著迷,遂猛地将他压到墙角,腾出空暇去捧住他的脸,加深了这激吻,舔遍了他口腔的每个角落,猛烈得仿似要将他生吞了。

“唔……”卫见琛的唇瓣被吮得刺痛,他直到都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时,才去推搪捶打卫悠阳的肩膀,揪住他的短发试图将他扯离,带著浓重鼻音乞求道:“阳儿,行了……”

在他下颚舔了几遍,卫悠阳终於松开他,不时亲吻他红肿的唇部,双膝挤分他的两脚顶在後边的墙壁,接著抱住他的窄臀将他托放到大腿上,右手隔著布裤按上他的胯间,淫亵地随意摸揉。

“爹爹,方才我说错了,我不动你那些破玩意,我要耍弄的是你这处的小花儿,”他邪笑道,隐约透显著慑人的深沈,指尖在卫见琛的雌穴捏掐了一把,还以弯曲指节去轻撞他的穴心的位置,“你再敢往别人身上靠,我就扒了你的裤子肏烂了你去,叫你这朵骚花儿几日合不拢,人都下不得床。”

“你……”卫见琛眼神慌乱,连忙侧开脸庞闪躲卫悠阳的吻,他强迫自己忽略两人现在紧密相贴的身体,随後拍掉捂在他禾幺.处玩耍摸穴的手掌,愠怒地斥道:“胡天胡地,你真地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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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悠阳的眼角略作上挑,语意溢出几分兴趣来,手指又透过布料在他勃起的阳物弹了弹:“你不下流?这物件怎会直挺挺的?”

“又不是得了阳痿之症,有甚奇怪?我怎样来去都没你不知耻!”卫见琛压低了嗓子啐道,他并拢了双脚将卫悠阳推远,在四周张望了些时,确定没有人经过才放宽了心,又说:“真不知你自哪处学来的怪习性,口没遮拦,不知害臊。”

倒还是知晓场合的不适宜,卫悠阳没有诸多为难他,仅只帮忙拍拭他裤子上的泥灰,替他理好装束,顺道不以为杵地解释说:“军中学的,他们偶尔去逛完窑子回来,说的都叫我听来了。”

“明儿就下令整治军中的风气!”卫见琛拉下仍挽著的衣袖,他先是拉松了些许领口散了散燥热,抹掉鬓角的薄汗,跟著屏息停顿了些时,至终还是怒气难消地往儿子脸颊轻甩了一巴掌,“混账东西,以前文质彬彬的,现在不知道还以为你进了大淫窟待了几年!”

“闺房之乐,只要两人受用,说些情趣话又有何不可?并非我荒淫,是你忒古板。”卫悠阳傲慢且敷衍地回道,审视著他汗淋淋的外衫和沾泥带土的长裤,轻蹙淡眉,“先回去沐浴,脏得很。”语才落下,牵起他的手腕就西往寝宫缓行而去。

“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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