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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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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我仍然要回家。

他们虽然不关心我,但我要关心他们。

这就是命。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铃的电话。铃说。这个春节我一个人,你抽空过来陪我说说话吧。我劝她说,你陪我一起回老家过年吧,挺热闹的。铃幽怨地说,不了,我习惯一个人,记得来给我拜年啊。我说,好啊我一定去,你如果急了就给我打电话吧,多保重啊。

挂了电话,我觉得程铃真的很寂寞,她想找我说什么呢?我介绍了一条狼给她,她是套住狼的猎手吗?抑或她根本就不想套住这条狼或根本就套不住也说不定啊!

在家里一忙就是几天,等稍微安静下来,已是年初四了,初四一大早我就发动了车子,踏上了回城的路,后备箱里装着我给铃的一大堆家乡年货,基本是吃的东西。

过桥时,我拨通了铃的电话,你在家吗?我来给你拜年,去酒吧吗?

不了,你还是到家来吧,想喝酒了?铃说。

哪里啊,我只是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我们姐妹俩说说话啊。我这就到了,你下楼接我吧,我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我说。

外面是热闹的新年,铃一个人的家里显得很冷清。

她还是那么漂亮迷人,妩媚成熟性感放在她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房间里开了空调,有了阵阵暖意。我们相对而坐,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从哪开始?

我问铃,“你的化妆品店筹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准备过了新年就开张。”

“林局对你挺好啊?”

“他给了我30万,加上你的10万还有我的积蓄,应该够了。”

“真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自嘲道。

“没有什么啊,我倒真想谢你呢,我发现我喜欢上林局了。”铃低声浅笑。

“喜欢?你不开玩笑吧?他呢!也爱你?”我一脸惊异。

“你知道拖住一个男人的心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吗?”

“是什么?是孩子还是性?”我虚心讨教。

“是爱啊。我发现只要真心付出,让对方感觉不出一丝假来,才能有真的收获。”

“这次你真心付出了?那他呢?”

“男人啊,尤其是林局那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也许都搞不清楚的,他的心有四瓣,四分之一是权力,四分之一是家庭,四分之一是你我之外的诱惑,剩下的四分之一我就争取让他放在我身上啊。”

“你做到了,是吗。”我盯着铃说道。

铃在我面前成了一个精于算计的帐户先生,她一个弱女子,想在这个社会上混出一点样子来,其实早就想找个林局那样的人作为靠山了,将来肯定还有许多事情让林局帮她办吧,她的青春没有几年了,能多一点收获说不定真是我的积德呢。

“你是怎么笼络住他的?”我问铃。

“想知道?”

“想啊,就当是学一点经验啊。”我打趣道。

“你过来。”铃拍拍坐着的长沙发让我坐到她的身边。我犹豫了一下,但看着铃子深邃的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坐着了她的身边。铃靠近我,抓住着我的手低声说道:“惠,我其实好怕啊,我知道林局的钱肯定是受贿来的啊,有个风吹草动我肯定要跑路的,你如果有消息一定要先通知我啊。”

铃说着泪水就要下来了,我看着她娇滴滴的俏模样,一阵难过,将她轻轻搂过来,安慰她说:“你想到哪去了,林局是个能力很强的人,他的能量很大的,你不用担心,仅凭几封人民来信道听途说是搞不倒他的,我听人说他的面相好,还要高升呢。”

“我不是替他担心,我是担心我自己,谁能预测将来会怎么样啊。”铃轻声在我耳边说着将脸依偎着我的脸上,用手轻轻转过我的头,我们四目相对,她饱满的嘴唇一下子就吻在我的脸上。

我心头一震,正想推开她,她搂得我更紧了,滚烫的嘴唇不停在我脸上嘴边吻着,最后压在我的嘴巴上,长长的舌头一点点撬开我的齿关,象毒蛇一样滑进我的嘴里,终于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了。她穿着性感低胸睡袍的身体在我怀里也渐渐热起来。

她捉住我的手放在了她发达的上,她没带胸罩,突突地挺立着,引诱着我爱抚…不知怎么的,她的睡袍一下子就滑落到地下,她穿着一条蕾丝花边的天蓝色内裤,前边黑色的花丛隐约可见,分外诱人,她轻轻呻吟着,让我抚摸她的下面。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敢正视,只好死命地搂住她的身体。

铃轻轻地劝着我,让我放松一些,慢慢地抚摸我的身体,解开我的胸罩,把我的上衣推上去,露出,低下头,轻启朱唇将我的含在嘴里了。

我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吻着。她的抚摸和亲吻和那些男的一点儿都不一样,温顺可爱轻柔含蓄,就象一束羽毛轻轻轻拂过我的心尖,让我想跳又让我想哭,让我想拒绝又让我欲罢不能。我的脸已涨得通红了,全身都被折磨象蚂蚁噬心一样。

我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猛地推开她。

'铃全身裸地完全暴露地我面前,愣愣地看些我,象是不认识一样,羞红了脸说:“你不喜欢吗!惠?”

“是的,我接受不了。”

“可你有反应啊,你下面一定都湿了吧。”铃说着伸出左手轻轻地放在我的阴部,用一根手指轻轻在上面划动着。

铃真的是一个连女人都难以拒绝的女人,她全身散发出的浓浓的性感气息足以让任何一个人醉倒在她的裙下。

铃的动作很慢很柔,看着她痴情的样子,我下面真的有了反应,我本来以为我不会的,我不是同性恋者,从来没有对女人的身体发生过“性”趣,但我分明感到一股温热的东西正从我的身体内部喷涌而出。我一把捉住铃的手,站起身说:“我真的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

我匆匆整理好衣服,看也不看铃一眼,一头钻进了洗手间,一定,一定,一定要用凉水洗一下脸,让我的脑袋清醒清醒。

镜子里的我双脸绯红,披头散发,呼吸急促。我暗自心惊。

回到铃的身边,铃已胡乱套上了睡裙,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坐在她的对面轻声向她道歉:“对不起。”

铃不说话,两颗硕大晶莹的泪滴从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夺眶而出,顺着腮边流了下来。

我象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不知所措。

铃冲我淡然一笑,慢腾腾站起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跟我来。”

我不由自主地跟在她的身后来到卧室床头。铃一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大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情趣用品赫然在目。

我定睛一看,不仅有一根硕大的男性塑胶振荡器,竟然还有手铐、皮鞭等一些超强的性用具,嘴巴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啊——”

我指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问:“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啊?”

铃惨然一笑,弯腰把那个长长弯弯的塑胶拿在手里,一只手托着下面两颗假的软蛋蛋,另一只手手指转成圈在上面套弄着说:“这些做的多逼真啊,你想试试吗?”说着作势就要塞进我的下面,我吓了一跳,本能向后一闪,说:“别胡闹。快说,哪来的。”

铃把手中的那条狠狠地扔在床上,没好气地说:“哪来的,哪来的,你莫不是以为都是我买的不成?”

说完,她长叹一口气说:“这些都是林局搞来的。”

“啊!!!他买的?”

“是啊,基本是他从网上邮购来的,往往是货一到,他人跟着也就到了,马上就要试,就要绑住我,就要用鞭子抽我,就要吃药。”

我一把拉住铃,惊呆呆地看着她。真想不明白他们还有这么多花样。

“你实话,你喜欢吗?喜欢他这样吗?”

“我不喜欢,每次和他在一次,都象是和野兽在一起一样,他就象一条发情的公狗,虽然每次做的时候身体都有反应,有时反应还很激烈,但我还是不喜欢。”

“你拒绝过他吗?”

“你说呢?你说我能拒绝他吗?”

我的眼前顿时浮出林局“国”字形的b社会大脸来,凶神恶煞一般。

我不由一个寒战。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就在铃的房间里睡了。

外面依稀传来孩子燃放花炮的快乐声音,新年的幸福是属于孩子的;电视节目里正播放着一台歌舞长升平、举国欢庆、吵吵嚷嚷、乱七八糟的晚会,粉饰太平的笑声喊声充斥着整个银屏;房间里弥漫着无尽的忧伤,一种无家可归的飘泊感将我和铃紧紧相连,铃开了一瓶红酒,我俩举杯痛饮,惺惺相惜。

我们象是隐藏着这个城市中的两个女巫,偷偷摸摸地在做着阴暗的勾当;我们象是一对得不到满足的怨妇,不断发泄心中积聚的郁闷;我们象是婉蜿蜒盘旋在古墓神庙里的两条青蛇,相互交织碰撞不断喷射出生命之水。

初五早上和铃告别,我告诉她要沉着应对,冷静观察,一切都会在掌控之中。

坐在车里,我的头突然开始痛了起来,眼望前方路都倾斜转动,让我不得不迷起双眼,身体好象被掏空一般轻飘飘的。我用双手大拇指按住两边的太阳穴,深呼吸,深呼吸…

过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

疼痛、社会、单位、家庭象一座座山不断向我压过来,让我不得喘气,我在夹缝中身单势孤,力不可支。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只好挥舞大斧努力砍出一条路来,黑暗中我想大声嚎叫,想痛哭一场,想大笑三声。

年后上班第一天各科室正乱哄哄地相互拜年,林局打我手机让我到他的办公室。我一踏进局长室的大门,林局就吩咐张秘书把门关上,在外面守着不让外人进来。

林局咬着下嘴唇冲我说,听说了吗?有人写了举报信,举报我们。

我暗吃一惊,马上又镇静下来,因为举报信对于林局早已不是第一次了,牵扯到我也是理所当然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年后上班的第一天听说这个事情终究不吉利,似乎带来一个不详的兆头。

林局见我没有慌反而笑了,宽慰我说,没有什么的,这次是举报到省厅的纪检部门,估计检察院、市委组织部等单位也会有,这年月,举报信象天女散花一样,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们有什么证据,你知道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证据,他们有什么证据?都是胡猜想象罢了,你觉得我会把证据留给他们吗?刘局反问我。

我现在能做些什么呢?我问林局。

林局沉吟了一会,慢慢说道,这件事是省厅的陈组长透露给我的,过节时我们在一起谈了很长时间,他的孩子现在英国念书,你先换2000美金汇到英国这个地址吧,算是给他孩子这段时间在英国的生活费。说着林局从办公抽屉里拿出一张折得很仔细的纸条递给我。

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国外银行的信用卡号和地址,拿在手中感觉竟然是一根救命稻草,我小心地折起来收好,告诉林局,我下午就去办。

林局满意地看着我,信任地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关切地说,最近也许会有人找你谈话,你坚强一点啊。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我惨然一笑,冲着林局说道,请你相信我,我不会乱说的。

林局抻出手来在我脸上抚摸着问我,最近见过铃吗?

见过啊,过年时我们在一起啊。我还在她家里住过一晚呢,她现在对你是一往情深,爱上你了呢。

是吗?林局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铃会把闺房之事告诉我,但他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明白了我的弦外之音,索性放开来缓缓说道,你和铃都是我钟爱的女人啊,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有了你们两个人,就是再好的江山我也不会留恋的啊。说着将我一把搂在怀里,手顺着衣服下摆就伸了进来,隔着内衣一把就握住了我丰满的,嘴巴也吻在我的唇上。

我忍着痛让林局放肆了一会时间,推开他。

林局在我整理衣服的时候,又恢复了领导的做派,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说,最近做人做事低调一点啊。

回到办公室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航,他意外地穿了一套非常正统的藏青色西装,打着一条鲜艳的条纹领带,衬衣领子雪白夺目,正着急而又慌张向外张望着,看见我进来赶紧走到我的身边说道,你可回来了,我正到处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儿。

好多天没有见你了,你过得好吗?

还可以啊,你找我什么事?看你急的。

航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不看航装着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样子径直往窗口走去。

航吞吞吐吐道,我,我要结婚了。

结婚?和那个外贸局的佳慧吗?

是啊,如果一切顺利,计划下个月就举行婚礼。

我转过头看着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航,心头一震,脱口而出,怪不得今天穿这么漂亮啊,这是好事啊,祝贺你啊,航。

不,不,你肯定不是这样想的,我一想起结婚第一想到的就是你啊,惠,想到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你只要说一声不,我立即就回了她。航急急的辩解道,我还是想回到你的身边来。

我回转身子,紧盯着航,航的脸一会白一会红,眼里全是酸楚和渴望,我心一软。傻孩子,别胡闹了,我是有老公的人,有什么权利让你不结婚啊,你抱得佳人归吧。

航急急地还想说什么,我胡乱将他推出了我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坐在办公室的皮椅里我心烦意乱,暗自神伤。坐了也不知多长时间,脑子里乱乱得,说不清醒是悲伤还是恐惧,是难过还是痛楚,是心酸还是命苦,始终不能确定自己要干什么,索性抓起包下了楼,坐在车里,发动车子,漫无目的地开着车驶出了办公大楼。

一坐上车子,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自我的空间,车厢狭小但温暖舒适,面对巨大的车流和人群,我就象是草原上一头孤独的小羊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象是蓝天上一朵飘散的白云看不清风的方向,就象是黑夜里哭瞎的眼睛熄灭了世间所有的光亮,泪水刷地就流了下来。

一路开去,等车停稳,抬眼望去前方竟然是铃居住的小楼,车前站着的,不正是身着米色风衣,风姿绰约一脸惊诧的铃吗?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这么难看?铃关切地问我。

没什么,我就是有些不舒服,心里好烦,车开着开着不由自主就到这儿了,你要出门吗?

我正要去把头发做一下,你来正好,我们一起去吧。

我不想做头发,想歇一会静一静。

那好,我做头发,你陪陪我,我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你舒服,铃不等我说话就拉开车门钻了进来,走,到韵琪。

我们开车来到韵琪,铃径直找那个手艺最好的广东佬阿超做头去了,让我到二楼等她,我一个人上了二楼,找了一个泡脚的单间,刚把脚伸进热水里,手机就响了,是“首恶”王新新打来约我中午吃饭,说是从香港给我带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让我务必赶到湖畔人家,我看看表,快11点了,我告诉新新晚点到,新新大咧咧地说,多晚都没关系,反正我一定要见到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想死你了。听她一口一口“死啊”“尸地”,我心里格登格登地。

我打手机告诉铃中午带她见本市的公主,让她快一点,随后就懒散地躺在按摩床上,把一双脚交给了漂亮的小姐,骨头却象散架一样浑身提不起劲来。

铃和新新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性,铃象水一样娇媚温柔,新新却象火一样热情大方,她们两个中午一见面,新新就惊呼起来,拍着桌子大叫美人美人。说是这样的美女连女人看了都会倍加疼惜恨不得啃上几口。听得她的话,铃涨红的脸蛋楚楚可怜,水汪汪地眼睛摄人魂魄,越发娇羞地不好意思,。新新听我介绍说我们是闺中密友,一把抓住她的手,硬是要认干姐妹,说,我和惠是好同事好朋友,那我们三个人就是最好的姐妹了,遇到新新这样直来直去的人,真是哭笑不得。

吃罢饭,她们两人都上了我的车,我先把铃送回家,等车上只有我和新新两个人时,我决定告诉新新真相。

还没等我开口,新新先说话了,我听说,最近有人向检察院举报你啊。

我花容失色,慌慌地把车停在路边,怔怔地看着新新,刚才还是面若桃花有着灿烂笑容的新新,此时静如止水,竟然深不可测了。

举报我,举报我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新新淡然一笑,说来也巧,年前检察院预防职务犯罪科刘科长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帮忙把他们购买反腐倡廉电脑警示软件的钱报销了,总共才六千元多大的事儿,于是我和林局提了一下,算是我们单位赞助了,之前我们又一起到张家界玩了一次,这次刘科长算是了个人情,主动透露说有人写我们单位的举报信,我开始以为是针对我的,谁知一打听,竟然主要是举报你和林局的。

会是谁呢?我问新新。

管他是谁呢,听说也没有什么有力证据,你不要太在意。

我抓住新新的手,充满感激地轻轻地握了一下。

我告诉新新程铃是林局的情人。新新果然吃了一惊,沉默一会扭头问我,是你把铃介绍给林局的对吗?我脸上一阵发烧随口撒了个谎,哪里啊,是他们在一个私人聚会时自己认识的,听说林局完全被铃迷住了呢。新新笑着拿手点了我一下说,你可不要把程铃往火坑里推啊,官场这趟浑水可不是谁想趟就趟的。

我怎么会呢,我嘴上应着心里却直打鼓,发动了车子。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新新突然神秘地说,听说广州那边流行了一种怪病,得的人都发低烧,然后莫明其妙地死去呢。

是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会吧。我有点不相信。

是真的,从我老爸的内参中看到的,你我都小心一点吧,愿上帝保佑我们这些善良的人们。新新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送完新新,我赶紧到银行把林局布置的任务完成了,简单得一个汇款,前后竟然忙了2个多小时,我差点对银行柜台的业务员发起火来,看着自己的钱化成一串数字转往欧洲,心里真不是滋味。办完这一切,我打电话给林局说钱换成欧元汇走了,林局竟然在铃那里,他夸了我一句,然后说,我在程铃这边呢,你过来吧。

你们在一起,我去了不太方便吧。我没好气地说道。

哪里啊,今晚我就睡在这里了,你过来啊。我们玩个一龙二凤啊。林局放肆地在电话里吼道。

我啪地挂了电话。真他妈的一个活畜生。

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由于各方面工作补救得及时,几点香火,几顿饭局,几场应酬下来,“人民来信事件”就象一料石子落在水中溅起了圈圈波澜,迅速恢复了平静。

临近3月底,关于怪病的谣言越来越多,街面上开始抢购板蓝根了,身边一些人开始利用关系到中部省区囤积一些金银花和板蓝根运到广州发起了国难财。终于官方有了说法,说是一种名为f d型肺炎的怪病开始在广东等地流行了。

黑云压城城欲催,“f d”时期到来了。央迅速免去了卫生部长和北京市长的职务,民众渐渐接触到事件的真相,戴上口罩上街成为一种流行,脆弱的生活露出原形变得方寸大乱危机四伏。一夜间恍若大厦将倾,末日来临。偌大一个城市里开始了史无前例的爱国卫生运动,车水马龙的街道日渐萧条。从来都是满满当当的公车也变得空空荡荡;人们不再去酒店喝酒,去ktv唱歌,下班后的万家灯火替代了妖艳的霓虹。商场里自行车的销量大增。股市大跌,熊得不得了,这头大棕熊冬眠醒来了,四处晃着身大肉沉的影子。只有几只棉纺股和医药股长势喜人,肯定是口罩和板蓝根的功劳,我路过的几家药房更是一早就挂出大字牌子:“口罩、草药、温度计——无货”

航的婚礼被迫取消了。我把两个孩子都从学校接了回来,单位里由于各种来人来访都基本取消,上班已变得很不正常。在这一段危城岁月里,我被迫突然放缓了匆匆追逐的步履,开始细细审视身边本就拥有的一切和我的心情,我变得更加珍惜感激孩子娇嫩的呼唤,和与航的恋情。

4月10日,林局召集机关开会,先是传达了省厅对我们的关怀,再是给大家买最贵的口罩、温度计和消毒肥皂,同事们热烈讨论的劲头比以往任何一次会议都高涨,纷纷举例自己听来的消息。市局决定开通了班车,让大家不用挤公车上班。

上了车子,收音机里林忆莲在唱:“我怕来不及……”,突然收到航的短信,“如果我得了f d,你会来看我吗?”。我相信我一定会的,男人身陷重围,属于他的娇俏女子,都会义无返顾地冲入敌阵,与他比肩而立。我上街去买了一件漂亮衣服,白色。商场里人少得可怜。我有很多颜色的衣裙,但白色最少,可现在我非常喜爱我手中的这款白色的柔软长裙。想象着世界末日到来的前夕,醉倒在航的怀抱里跳舞,盈盈一握的腰肢能被他轻揽,如一朵长茎马蹄莲在月下做梦。在这个折磨人的f d时刻,生命太脆弱了,过去很平静的生活,一下子受到了那么大的冲击。我们都会不自觉地会停下来想一想,怎样享受生命,度过生命。我要马上找到我爱的人,看着他的眼睛,吻他的头发。告诉他,我爱你。

航啊,f d时期就让我们享受f d爱情,声色时期就享受声色爱情吧。我相信我们都能自如地扮演各种角色。就象是艳阳天时,回头看长长的梅雨季——待到天晴花已老,莫如携手雨中看。

在这个人人自危、死亡与希望并存的日子里,我感觉到金钱、权力都变得象空气中的羽毛一样轻飘飘地不那么重要了,只希望能怀抱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身体里充满着实在的力量,尽情地与他感受生命的时光在耳边静静地流逝。

大街上行人稀少,是不是都躲藏在城市一角,相互拥抱着流着汗,喘息着,不去想身边飞舞着各色各样的病菌,不去计算生命还剩下的时光,不去理会呐喊与斥责,只顾着及时行乐,让身体的每一部分、每个细胞都完全浸透出由性带来的极度快乐与无限感伤。

婴孩在妈妈怀里吮吸奶〈!——》头,男孩子站在操场一排比着谁的尿最远最高最能击中画好的目标,女孩子坐在楼梯上嘴里叼着鲜艳夺目的花或摇曳着的狗尾巴草,大学生带隔着口罩隔着围墙护栏两拉着手欲亲吻而不能,消毒的人群站在大街上茫然地环顾四周盼望着下班的钟声,在建筑高楼的窗户里是不知疲倦地做〈!——》爱的人们吧。

宾馆里空荡荡地少有人住了,现在去住手续麻烦目标突出;家里老公与孩子都回来了;我到哪里去约会航,到哪里能找寻到他的踪影,到哪里能在爱人肩头痛哭和大笑一晚?

看来,只能选择办公室了。

这真是一个让人烦闷和心惊肉跳的初夏,到处张扬着生命的原始意义,我身体内部潜藏着无数化作阵阵热浪不断袭击着我,诱惑着我,驱赶着我。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忙乱的人们纷纷小心地试带着各色的口罩,到处弥散着84消毒剂刺鼻的味道,仿佛死亡大限快至一般。

我小心仔细略带感伤回忆我的过去,想想——如果现在立刻死去会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从生命来说,才30多,似乎是年轻了一些;从历程来说,春夏秋冬阴晴冷暖却都好象都经历过了,男人是女人的一面镜子,在我18岁时,树林父亲——我现在的公公——第一次爬上我的床,提前告别多梦如花的少女时代开始,我就正式开始了女人的征程,13年前那个雨天的夜晚,我的处女膜被一个50多岁的男人粗大的力量不由分说地撕裂,流下殷红的鲜血,他在我耳边慢慢地用男低音折磨我的听力与耐力,我的泪水抵抗不了力量与威胁,诱惑与利益,哀求与前程。之后。一个一个男人啊,却都不是我心爱的。直到航。

航,我想一生陪伴的男人。

我坐在办公室里沉静地想着想着,天陪着我慢慢地就黑了,大楼里也变得静静得,我打电话到航的办公室,只听见铃声在空寂地响着,却没有人接。是啊,今天好安静,好象航没来上班吧。

我放下电话关上房门,用电脑小声地播放着我平时下载的王菲的歌曲,在她金属般的嗓音中等待夜色深沉。

猛然间,外面划过一道闪电,一声闷闷地春雷轰地响起,天空突然就下起雨来,我转过座椅,呆呆地看着雨水拍打着玻璃划作一道道水流慢慢落下,象是情人不尽的想思泪,我下面突然就一阵发紧,小腹也轻微钝痛起来,潮水提前来了,我赶紧抽出一包卫生棉坠在下面。

我不太熟练地登录qq,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头像,一个带着眼镜清俊的样子,是航。

“你在哪?”

“我在家,你呢?”

“我在办公室,你能来陪我吗?”

短暂的沉默后,“能,你在办公室等我,我马上就到。”我仿佛看到航关掉电脑飞奔出门的样子。我长嘘一口气节,关掉qq,仰天瘫坐在座椅上。

我关了灯,黑暗里只留下电脑显示屏惨淡地发出鬼魅的光,我呆立其中,周围清冷如水,内心却如火烧一般。我真的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有无数委屈无限悲伤压迫在心中,想靠在爱人肩头痛苦一晚,想倦缩在爱人怀中安然入睡,想抓住爱人胳膊大干一场。

昏暗的光线里空气温软湿润,我仿佛正看着航优雅地站在我面前,缓慢地退去最后一件衣物露出处子一样光洁的身体,我能立刻触摸到航柔软的肌肤,那一寸一寸细腻柔滑的皮肤闪动着诱人的明亮,没有垃圾男人身上的烟草和汗臭味道,只有清新如兰的淡淡气息散发着令人心醉的清洁芬芳……航伸出手来,轻轻挽住我柔软的身体,轻轻一吻,略微一用力带着我纵身一跃,从十二层高楼飘然掠过罪恶地城市上空,向遥远的灿烂星空飞去……

寂静深夜电梯铃声象利剑一样直刺心间,我竟惊慌如兔一下子跳到门后站立屏住呼吸,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是熟悉的航的脚步。旋扭把手轻轻旋转了一下,门悄悄地打开了,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没有料到里面的光线会这么暗——只有办公桌的电脑发出幽蓝的光。他呆呆地不知所措站立在那里正要扭头寻找,我纵身向他扑去从后面死死地把他抱住了。航握住我的胳膊转过身子一下子将我搂在怀里深情地吻在一起。在“f d”肆虐的恐慌日子里,航坚强的臂膀成了为心灵的救命稻草。

“近来好吗?今天怎么没有见你上班啊。”我问航。

“我有点发烧啊,在家休息呢。”航坏笑道。

我伸手做出要替他试额头体温的样子,顺势在他脸上轻轻打了一下一下,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胡说八道,当心我喊人把你隔离起来。”

航一把捧起我的脸使劲地吻着喘息着说:“隔离?就是隔离了,我也要和你一起。”

航的嘴巴里透出淡淡的薄荷味道,肯定是在来的路上嚼了口香糖,真是一个细心的孩子。我充满怜惜地把手指插进航的头发中,头发上沾着少许雨水变得湿渌渌的象是小鸡绒毛一样柔软,身上也隐隐地有些潮气象是风风尘仆仆的游子一样,我伸出舌头和他回吻着,黑暗中我和航象两条正在发情交配的蛇一样纠缠在一起吮吸着,抚摸着。

航一边吻着我,一边抱着我向沙发移去,我象喝醉了一样倒了下来,任由航解开衣衫和胸罩,航低呼了一声,双手捏住我两个硕大的,把头埋进深深地乳沟里。我紧紧地按着航的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航站起来,将全身衣服脱得精光,乳白色的身体皮肤象缎子一样光滑。轻轻地脱去我的裙子将它折叠好放在椅子上,将手小心地放在我鼓鼓的下面,一脸惊讶地扭过头来看着我说:“怎么,身上来了。”

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发烧,象是被航窥探什么了什么秘密一样慌张地说:“是啊,今天刚来,真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的,女人啊就是受罪,所以我们男人才要好好疼惜女人。”航低下头拉开我的内裤,在露出的阴〈!——》毛上轻轻吻着说,“碍事吗?”

“你到柜子里拿几条手巾来,还有卫生纸也拿来。”

航站起身,到柜子里找到2条单位发的毛巾又拿了一大卷卫生纸向我走来,他歪歪斜斜地在房间里向我走来,胯下黑壮的“将军”晃来晃去象是醉酒一样,一副调皮可爱的样子。

外面的雨听起来是越下越大了,狂风吹着哨子一阵紧似一阵,雨点激打在办公室窗户的玻璃上啪啪作响。惨淡的灯光下,航沐浴在暗淡苍白的光线里,身体颀长而棱角分明如女人一样精致,无限深情地跪坐在我前面凝视着我,黑暗中他的眼睛格外明亮。我不禁伸出手沿着他的眉毛到嘴角细细地抚摸起来,这是怎样一张动人的脸啊,清秀俊朗没有一点粗糙烟火的痕迹,皮肤细腻光滑如剥壳鸡蛋一样,真是没有想到男人也有这样一张脸。

“得了f d的人都要隔离,如果我不幸被传染了,我们也许就永远见不到了。”我说。

“怎么能这么想啊,不会被传染的,现在军队都出动了,疫情已经被控制了,很快就会解除警报的。”

“听说如果死去了,连亲人都见不到,集中火化呢。”

“你越说越离谱了,如果你得了f d,一定也会传染我,我们会被隔离到一间病房的,不管你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我握紧航的手,“你是说我们死后,骨灰会融化在一起,对吗?”

航笑着拍拍我的脸:“是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别胡思乱想了。”说着将我拉进怀里,细细地吻起来。

我长叹一声任由航动情地吻着,航的身体明显起了变化,我环握住他的下面,温热粗壮,硬突突地让人又惊喜又害怕,低声问:“想做?”

“是啊,你行吗?”

“恐怕不行吧,下面象发水一样,我帮你放掉吧。”说着我低下头,将它依偎在我脸上……

航非常受用,喉笼里发出低低的吼声,将我抱得更紧了。我浑身发热如火焰一样熊熊燃烧,翻身趴在地下,鼓励航从后面进入。还有什么姿势比这个更挑逗诱人和y d的吗,航从后面环抱着我,握住两只悬垂的,小心地挺了进来……

我感觉身体里激流汹涌,阵阵浆水不停喷射出来,汗水、和血水化成爱欲的大潮将我们淹没其中,身体正在变成一朵美丽鲜艳,硕大无朋的牡丹花,绽出动人的花蕊;在高速飞翔和旋转,驰入一个风景如画美妙异常的人间仙境;我情愿就此死去,再不和那些肮脏的人肮脏的事情碰面,亲爱的人啊,亲爱的人啊,亲爱的人啊。我紧闭双眼,泪水不争气地又流了出来……

电话铃声象午夜凶铃一样突然响了起来,寂静在夜里格外清脆刺耳,我们一下子停止了动作,下意识地紧紧搂抱在一起,身体也突然由炽热变得冰冷。

我们相互鼓励和询问地看了一眼,都露出不解的神色,赤身搂得更紧了,四只眼睛象盯着怪兽一样紧盯着办公桌白色的电话机,铃声不依不饶不紧不慢地一下一下响着,这么晚了会是谁?家人?窥视者?门口保安?我俩谁也没有起身接电话的意思,只觉得汗水正一滴一滴变得冰凉。

铃声终于停了,但恐惧并没有散去,航也变得疲软下来,低下头看着狼籍不堪的战场,偷情的快感正慢慢变成一种慌乱和害怕。航小声地问我:“会是你老公吗?”

“不知道。你怕吗?”

“自古奸情出人命,他在乎你吗?”航反问我。

“你还不了解男人吗?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再多,也不会允许自家女人有一点点红杏出墙的举动的。”

航一把搂过我,扯过一条毛巾盖在我的肚子上,轻轻地将我的长发拉在间抚摸玩弄着,凑在我的耳边小声地鼓励我:“别害怕,我们不会被人发现的;就是被人撞破了,我也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你怎么保护我,能保护了我吗?你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我淡笑着打趣。

航被我说得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服气地抢白道:“我是没有能力,我在这个社会不过是一介书生,充其量是一个愤青,遇到不平事只配发发牢骚,但我的心是热的,再加上不怕死,光脚不怕穿鞋的,我相信没有什么事能难住我呢。”

我感动地笑了起来,用手指在航白皙的胸脯上一圈一圈地划着,慢慢地一个字一字地告诉航,“我被举报了!”

果然是平地一个惊雷,航茫然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我,呆愣愣地脱口而出:“举报你?举报你什么啊?”

“还不都是那些破事啊,说我没有正式公务员身分,利用职权做生意,乱搞男女关系等等。”

“你,你做什么生意啊,我怎么不知道。”

“很长时间了,我手里有一个工程队专门承包工程的。”

“啊,原来这样啊!知道是谁在背后举报你的吗?”

“就是不知道呢,也许我得罪的人太多了吧,原来在分局都没有出事的,人都说市局复杂,我算是领教了。”

“不是你得罪的人太多,是妒忌你的人太多了。

航将我拥抱得更紧了,用嘴在我额头上轻轻吻着,小声问我:“会有事吗?”

我用手轻抚着航的脸,宽慰告诉他:“没事的,都过去了。”

航停顿了一会,长叹道:“花了不少钱吧。”

“嗯。”

“只要你没事就行啊,如果出事了,我怎么办啊。”航细细地咬着我的耳垂,用手将两只丰满的向中间挤压成一个很深的乳沟,手指插入乳沟里一下一下慢慢地上下抽动着。

一会儿,航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把头迅速埋进构筑的温柔小窝里,用两只手托起将两只耳朵堵住,象是遇到袭击的鸵鸟把头藏埋进沙地里一样。

终究还是憋不住地问道:“都说你和谁乱搞啊。”

他怎么说出这么混帐的话来,我又羞又怒:“和谁?当然是和你了,我只会和你乱搞偷情,你竟然也怀疑我啊?”她拉紧他的头发,一手托起,将狠狠地塞进航的口中,发狠地叫道:“我只和你干,因为我的心是你的,来,吻我,使劲一点,快!”

航动情地把我扑到在地,我凄楚地哭泣起来,泪水如断线珍珠一样滑落。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象疯了一样从天空泻下来。航找来一件毛巾被裹在我身上,搂住我颤抖冰冷的身体,沙发垫子不够容纳两个人,航小心地让我完全睡在温暖的垫子上,不停地在我的后背来回摩挲,尽量地多给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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