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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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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这个人已经“失败了无数无数次,以至于再也不害怕失败了”。

不过我妈并不了解这些,她甚至还开玩笑说,她不排斥比赛结束后。卫叔叔回家拽着林姨的手嚎啕大哭的可能性,她说到这儿哈哈大笑。

唔,于是我觉得,我妈真是动画片里那个骄傲的将军。

番外之慕容瑄 第十七章

卫叔叔战败以后,几乎没谁再去找我妈比赛?

她在局里已经成了一个神话似的所在,只是偶尔,会有外面的人来找我妈挑战,当然他们也没法取得胜利。

我爸有时候会说哼哼等着吧,就让骄傲的将军继续骄傲下去,这很好。

他说话那样子,充满了嫉妒。

“连自己的老婆都打不过”这种想法,会一直一直被我爸给放在心里,虽然也没谁会为此笑话他。我不知道卫叔叔吃了败仗之后,我爸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发觉,那之后他用功的时间增加了,而且一有空,他就把过去我妈和人对阵的录像翻出来仔细研究。

我妈开玩笑说她觉得危险,因为身边睡的不是丈夫,而是未来的敌手。我爸则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她现在就有必要培养危机意识。

于是,谁也没想到……或者该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儿早晚会发生:就在我完全知道真相那一年,我爸再次向我妈进行挑战,

拿我爸的话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差不多前前后后也准备了十年功夫,所以他认为,这次一定能把我妈给打败。

当然如果这次还是不行,我爸就彻底认输,往后一心一意在家“俯首甘为孺子牛”,再也不寻衅闹事、想着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我妈的反应呢?

她说,好。

她的样子平平静静的,笑眯眯的,就好像我爹在那儿义愤填膺慷慨激昂,都和她没啥关系,她就是一看热闹的。

我妈这态度让我不禁胆寒,我悄悄问我爸到底有几成把握,他想了很久很久,眨巴眨巴眼睛,才说,七成……吧。

这个最后的“吧”字,让我觉的我爹可怜兮兮的。

那一场对阵,所有人都去看了,但我没有到场。

不知怎的,我不想去看,我知道他们仍然会使用真正的兵刃,会像上次那样签署下责任协议,所以。我就是不想去看。

我不想眼看着我爸和我妈拿着真兵刃拼杀,即便只是为了比较高下。

比赛的时间定在周日下午两点,我独自一人坐在家里等,我坐在沙发上,再着墙上的挂钟,看那两根指针一格一格挪动。

谁输谁赢我并不关心,我只希望他们谁都别出事,哪怕像上次卫叔叔那样受一点轻伤都不要。

五点差十分的样子,我听见门口钥匙响。

我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几步蹦到门口,开门进来的是我妈。

她的脸,笑嘻嘻的。

我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我爸呢?”我问。结果如何,我已经知道了。

“气得不知钻哪儿去了呗。”我妈把钥匙扔在茶几的玻璃碗里,“什么‘败军之将,颜面全无,何谈与君共乘?’且,这不?我自己开车先回来了!你爸太小家子气了,一点都不大度!”

我笑起来。

我妈换了外套,哼着轻快的小调进了厨房,她拉开冰箱,一面问我晚上吃什么,一面把蔬菜放进水池里,拧开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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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进自己的房间,用手机给我爸打电话。

铃声响了半天,才听见他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

我小声问他:“真的输了?”

电话那边停了一会儿,没说话。

“算啦,输了就输了呗,快回来吃饭吧。”我故意轻松地说。那边长叹一声:“唉,没脸回家吃饭啊。而且还是敌人做的饭!”

我大笑。

“那你赶紧回来做吧。”我说,“还来得及,敌人刚刚进厨房呢”。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爸回来了。他开门进来的表情,有些惴惴又有些窘。

我迎上去,忍住笑,上上下下看看他:“输的很惨么?”

他哼了一声,没说话。

“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侠请重新来过!”我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我爸狠狠瞪了我一眼:“帮谁说话呢!爸爸输了你就那么高兴啊?”

“那我怎么办?”我无辜地看看他。“等我妈开门的时候,暗使损招把她摔个狗吃屎?我有那本事么。”

“早叫你练功你妈不让,说什么练出肌肉来穿裙子不好看。”我爸嫉恨无比地说,“现在我明白了!她是怕你练出来打败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妈就从厨房探出身来:“说什么哪?我有那么小心眼么我?”

“瑄瑄你要是个男孩多好,替父雪恨!”我爸悻悻地说,“慕容家的就不能输!”

“您这话可不对了。”我有点不高兴,“女孩哪里不好?”

“女孩也行啊!我该一早培养你才对的。

现在培养也晚了!可恨!太可恨了!我中计了!啊!还有晓墨!对了他还有希望!”

我爸这是因为输了,气糊涂了,乱说话,我不去理他。

“可我就想不明白,你说我这几年也没少用功啊?为什么就打不过你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我爸在屋里团团转。

我瞅着他苦笑,但这时,我妈就招手让他过去。

“干吗?”他气哼哼地走过去,“刚才损我还损得不够?”

我妈不说话,将案板上的菜往他面前推了推。

“我知道,俯首甘为孺子牛嘛。”我爸郁闷地说,“往后家务我来干。”

岂料我妈却拦住了他拿菜刀的手:“不是,我是叫你看这个。”

“什么?”我爸一愣,看看菜板。“土豆?”

“再看看。”

“……土豆片。”

“你再仔细看看。”我妈倒是很耐心,“要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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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盯着那土豆,半天,他抬起头:“是炸还是炒?”

我妈噗嗤乐了,她假意惋惜摇头:“所以说,你比不过我。”

我一听来了兴趣,赶紧走过去。

“什么”我爸一时没懂。“仔细看看这些士豆。”我妈说,“你看看,能在其中找出一片厚薄不同的么?”

我妈这么一说,我爸的神情立即变了!

我也凑过去,低头仔细瞧那些土豆片,甚至拿起几片对着光看。果然!真的如我妈所说,每一片都极薄,肉眼分辨,竟然找不出一片厚度不同的!

“你来试试,能做到么?”我妈故意笑着,把菜刀递给我爸。

“有什么了不起!”他洗手后,接过菜刀,“我也会!”

我爸说干就干,刀起土豆片出来,不一会儿他也切了一堆土豆片。

“保证也都是薄片。”他骄傲地哼了一声,“别以为我就差很多!”

我妈点点头,她转身打开炉火,取出锅倒上油:“今晚咱就吃土豆片,瑄瑄,别把两盘土豆弄混了。”

然后,我和我爸就跟傻了似的,盯着她炸土豆片。

不多时,两盘土豆都炸出来了,放在我们父女俩面前。

“自己看吧。”她抱着双臂,微笑道,“事先声明,我可不是今天故意切成这样。”

这下子,我可真看出区别来了:虽然在生土豆的状况下,两盘土豆片都非常薄,并且看起来都很均匀,但是等下锅炸熟膨胀了,经历了热油的考验,两盘土豆片的区别立即凸显。

我爸切的那一盘,的确薄而整齐,但是一片片仔细比较,仍然可以看出不太均匀的切口,以及边缘细微的厚薄区别右这是眼力极好的才能看出来的差别。

我妈切的那一盘,就算拿着筷子对着光,一片片地观察,除了直径大小差别之外,厚薄、切口程度、还有入油的深浅……全都是一模一样的!

最后,我放下筷子,惋惜地望着我爸:“……看来,爸爸你真得认输了。”

他瞪着那两盘土豆,那表情,就像从来没见过土豆的外星人!

我知道,我爸是真真正正被震撼了!

等到菜炒好了,我和我妈都上桌吃饭了,我爸还坐在沙发上,对着那两盘土豆片发呆。

“哎哎,吃饭啦,看能看饱肚子啊?”我妈喊我爸,然而他充耳不闻。

“唔,你要实在爱那两盘土豆也行,拿点盐沾着吃吧。”我妈继续开玩笑,“不好意思今天炸得不好,没沾湿粉也没浸盐水。”

等她这么说了,我爸终于站起身来。走到饭桌前。

看他坐下来,我赶紧乖乖去厨房盛了米饭,回来放在我爸的面前。

但是他却没动筷子。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有点诧异地看着我爸,他的表情十分平静,刚才进家门时那种忿忿不平和沮丧,都已经消失了。

我妈眨眨眼睛,塞了块肉在自己嘴里嚼。

“你知道的,我这几年练功的时间已经成倍了,而且专门咨询过国家级的训练师。”我爸继续说,“可我看不到你练功,而且你也没有做什么周密计划……”

“不公平,是吧?”我妈笑起来,“你想说,这不公平,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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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没吭声。

我妈放下筷子,她想了想,点头道:“的确,如你所言,这几年你非常用功。但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你看那两盘土豆的原因。”

“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你不专心。”我妈说。

这下子,别说我爸,连我都十分惊讶!

“不专心?”我爸愕然道,“可我练功的时候……”

“在练功房练功的时候很专心,可是其它时候呢?”我妈说,“开会的时候专心么?上班路上专心么?还有,和人谈事情的时候,专心么?”

我爸瞪着她,他似乎一时拿不准我妈的意思。

“无论你做什么事情,冲儿,你的脑子是分开八瓣、十六瓣的用。”我妈轻轻啧了一下,“太聪明了,太聪明了啊冲儿!甚至都没人看得出你不专心,你把你的脑子变成了一个坏了的收音机,所有的频道你都要收进来,你可以在一个时间内同时考虑很多件事情,最后你能拿出很多结果来,人家也会夸你聪明、夸你效率高……等我说完。”

我妈做了个手势,她停了停。继续说:“当然你说这没办法,总参那么忙,脑子得装那么多东西,作战计划啦下季度演习啦这个那个啦………你有没有尝试一个时间,只做一个事情?”

“只做一个事情?”

“像我这样:走路的时候只专心走路,切土豆片时只专心手里的刀。听歌就只专注听歌,打毛衣就只专注打毛衣。你以为只有你在练功房拿着剑时,才算练功?我拿着菜刀切白菜的时候,就不是在练功么?”我妈笑起来,“关键是,我做一件事时,就只想那一件事,全部精力都只在那一件事上,当然,你可以说这是笨蛋的做法,本来我就比你笨一些,傻瓜和聪明人的区别,喏。”

我爸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你每日练功最多四五个钟头,还不包括被长时间工作给中断的部分,你看,上个月你忙得连家都回不来,估计练功什么的也得耽搁了。”我妈吁了口气,“但是如果以集中精力的标准而言,我几乎睁开眼睛就在练功——也许包括睡眠中也算在内。喏,所以我才不失眠。不像你,每天为了那么多事儿忙得睡不好。”

“这么说,是我节奏太快?”我爸想寻找一个更妥当的词。

“说了嘛,是你太聪明,我太笨。”我妈哈哈笑起来,“所以,我是郭靖,你是黄蓉。黄蓉虽然那么聪明,可她的功夫比不过郭靖。因为她的心,不专一。”

我在旁边也忍不住笑起来。

我爸想了好半天,最后嘟嘟囔囔拿起筷子:“……多谢郭大侠指教。”

番外之慕容瑄 第十八章

关于输给我妈这件事,我爸后来再没怎么提了,但我置顶他一直耿耿于怀,偶尔也会用很惋惜的目光看着我,有时候我被他给盯得身上发毛,就劝他转移目标,去盯着晓墨好了,他比我有希望。

“哼,他又不姓慕容!”我爸说。

我妈后来知道了就开玩笑说。慕容家的传统使命就是“复仇”。

“所以瑄瑄,你往后可要千万小心。不要找一个以‘复仇’为使命的男朋友。”我妈说,“你看你妈妈我,就是前车之鉴。”

瞧我妈说的!

一心复仇的男朋友?如今这世道,谁还这么傻啊。再说我都有男朋友了,复仇两字,和一个普通大学生好像没啥关系。

不过听我妈说的黄蓉郭靖论。却让我起了些别样的心思。我觉的。既然方法我都熟知,那我也不见得就一定练不成功。

当然现在这么大年龄了再去蹲马步也没必要,不过我有别的途径可寻。其实按照我妈说的,每一时,每一刻,做每件事时,刻意保持精神专注,也一样能够提高自己。她自己不也是二三十岁才开始学这些的么?

就在那一年,我离开了家,去了国外。

我并不是自己考上什么学校出去读书,这件事是沾了小姑姑的光。还记得之前提到的她那个在法国的同学么?她一直在做中法艺术交流的工作。之后有一年,两国的艺术界设立了一个基金项目,互相邀请艺术工作者来往交流学习,因为她也是协办者之一,所以就将这个机会告知了我姑姑。

姑姑是入选者之一,她获得了一年在法游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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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本想让晓墨一块儿去,但是晓墨那时的兴趣不在艺术而在机械上。他不太肯去,于是姑姑就和我爸说,干脆让我暂时中断在大学的学业,彻底跟去一年。之前父母也曾商量过要把我送出国去读书,这次正好就有姑姑跟着一块儿照应。

这是我第二次出国,之前曾经去过一趟美国。

比起美国,我对欧洲的兴趣更大,而且之前是短暂的家庭旅游,这次则是认认真真在艺术之都学习一年的机会,我为此十分兴奋。

爸妈的意思是,让我先在那边呆一段时间,熟悉了之后,就可以选择真正想进入的领域。

在欧洲的一年,是我真正离开父母,独自生活的一年。

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跑遍了整个欧洲,佛罗伦萨、巴塞罗那、勃兰登堡、哥本哈根、伦敦………我日夜流连于那些博物馆和艺术馆,还有无数的教堂,名人故居。

我想我是幸运的,优渥的家庭环境能够让我亲眼目睹这些辉煌的人类精神产物,我觉得我就像个仓库,不停往内贮备各色丰富的文化,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未来要拿它们怎么办。

我在电话里和爸爸说,我还是没找到人生方向,他反而笑起来,他说他自己到三十岁才找到方向的,所以我完全不用着急,“游游荡荡也是一种人生”,这是他的意见。

既然父母这么说,我也不再着急安定下来,只随着性子四处走,四处看,我觉得自己像夏日碧绿柔长的水草,被这温热清澈的时光之河给带着四处奔流,我喜爱这种随性而至的人生,不用做丝毫抵抗。

一年时间很快过去,小姑姑问我究竟有什么打算,我回答她说我想回国,想继续读完大学。她有些意外,她原以为我会在国外选择一个学校然后留下来读书。

是的,外面很好,然而在外面日久,我开始想念我的家,想念爸妈和朋友们,想念我记忆里的那片绿色。

当然了,欧洲是植被覆盖率很高的大陆,中欧有些国家森林覆盖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相比起来,那种碧绿无边的景象,更接近我梦中的回忆。

但是经过政府有效管理的华沙市郊森林,毕竟不是吴越森林。

那种毫无人工痕迹,甚至真正杳无人烟的感觉,我再也寻找不到了。

能再次回到家中,这让我非常高兴,爸妈都说我一下子长高长大了。姑父说这是女大十八变,爸爸则说我太漂亮了让他害怕。姑父笑话他这是准岳父心态在作祟,他还说我爸在把我的男朋友当成假想敌,我爸听了就哼了一声,说,那小子可不够资格。

我知道我爸不太喜欢我的男朋友。他总说他太轻浮了,虽然是校学生会主席,可就知道说漂亮话,又不够帅,还有抬头纹,“长得跟素丸子似的”一—谁和他比又不像素丸子呢?

他甚至还怪我干吗不和辛蓦然好。

瞧瞧我爸说的这是啥啊!

我说,蓦然那是小时候的玩伴。多少年不联系了,根本扯不到一块儿去。

“再说人家都少校了,哪里瞧得上我。”

我笑道。

我爸听了不乐意,说:“我闺女哪儿配不上他?是那小子没烧高香!”

为了转移我爸对这事儿的热心,我赶紧说,这一趟回家来,我是要干大事儿的。

“什么大事儿?”他很紧张。

“复仇!”我故意握了一下拳头,“打败我妈,给慕容家复仇!”

我可真不是说着玩儿的。这一年里,虽然啥都没干,只是到处走到处玩,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却始终坚持了下来,那就是练功。我没有按照传统的方式锻炼身体,我练的只是自己的心智,幸好在幼年,我爸给我打了一些基础,让我不至于在武功上一无所知,其实这么多年生活在他们俩身边,我很难对这方面完全不了解。可是关键不在于拳脚,正如妈妈所言,锻炼自己的专注力,感受事物的敏锐力,出手的快捷程度。

事实上,在这种训练中,我真正师从的仍然是妈妈。我既把她当假想敌,又把她当老师。我是她的孩子,自小在她身边长大,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她,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甚至就是另一个她,是她的一部分——我曾经作为针尖那么大的一个细胞,安睡于她的卵巢中。

但是长久的日日相处,模糊了我和妈妈之间的界限,让我看不清她。这一年的远离,对我而言是个极佳的机会,我头一次,将母女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开,用“第二个人”的目光来打量妈妈。

只有这样,我才能捕捉到她的漏洞,这种便利条件是连她的丈夫都不可能获得的。

你有没有尝试过,用一年时间严格训练自己,培养出只针对某一个特定敌人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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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有足够的把握,打败妈妈。

所以当我在饭桌上宣布这一决定时,爸妈同时停止咀嚼,抬头看我!

“……打败你妈妈?”爸爸的眼睛瞪得那么大,他好像需要再次确认我的话。

我点了点头:“所以,请妈妈抽出时间来,最好是周末,因为我还得上课。”

我妈的表情同样诧异,她放下碗:“你真的要和我比?瑄瑄,可你不会功夫啊。”

我笑嘻嘻地说:“我练的是独门武功,你们都不知道的”

我爸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你真能打败你妈妈?瑄瑄,你觉得有这个可能么?”

我想了想,回答:“应该……可以吧。

我妈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瑄瑄,妈妈可以在家陪你闹着玩,真要去了比赛场地那就不成了。”

“谁叫您陪着我玩儿啦?”我有点生气她不把我的话当真,“我是很认真的在挑战!怎么?苏女侠不敢?”

“好”,我爸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总算有人替我报仇了!果然是我的闺女!”

我妈瞪了他一眼:“女儿胡来,你也跟着胡来?”

我刚要发脾气,我爸做了个手势。

“瑄瑄不会胡来。”他说,“你什么时候见过闺女胡来了?”

他这么一说,我妈也哑口无言了。

“还是那句话,我要求的是正式的比赛。”我说,“就像您和卫叔叔。小杨叔叔,还有我爸比赛那样的。正式的。”

我妈狐疑地看了我半晌,她终于点点头:“行。”

我要和我妈单挑的消息,顿时被亲友们给放了出去,所有的人都激动起来!

多年来,没人打败过我妈,连她的丈夫都输了,现在她的女儿居然跳出来,叫嚣着要打败自己的妈妈。这实在是很让人感兴趣的一件事。

比赛定在周六下午两点。

赛前的晚上,我爸悄悄问我到底有没有把握,他说他观察了我一个礼拜,发现我根本就没有练过任何功夫,他实在疑惑到了极点,所以忍不住来打探。

我笑起来,我说,或许我打不过任何人,但我唯独能够打败妈妈,因为我这些功夫,是全然针对她一个人训练的。至于更多的,就没法解释了。

我爸满怀疑惑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我甚至怀疑他会把他“刺探军情”的所得告诉我妈。

等他关上门离开,我再度打开电脑,开始看第一千零一遍录像。

我妈和所有人对阵的录像。

去欧洲之前,我找我爸要了所有的视频,我将它们储存在自己的电脑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拿出来仔细研究,到一年之后的如今,我妈在比赛中那些出剑的动作,我闭着眼睛都能在脑海里回忆出来。

她非常冷静,十分沉着,而且无论对手强弱,从不轻敌。比赛的前面阶段,她永远会留出大量时间来观察敌手,她对敌手的观察敏锐到了极点,而且从不心急取胜,所以最后,她总会逮到对手的漏洞。

可是如果,面对的是个全身上下都是漏洞的人呢?她到底该攻击哪一个点?她会不会因为敌人全然没有武功而彻底发懵?

我暗自乐了起来。

周六下午两点,局里的练功房内人头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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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真没想到会来那么多人。换好衣服我一出来,活活给吓了一跳!

“别怕,当他们都是圆头白菜”,我爸在我身后,低声说。

我握了一下拳头,点头道:“好”

出来时,我妈已经换了衣服,站在当地。她的手里有一柄剑。

我爸看看我,问:“是用刀,还是用剑?”

我摇摇头,我不想用武器,还是那句话,亲人间用真正的兵刃让我……

我爸诧异地看看我,又看看我妈:“她说她不用武器。”

我妈提着剑,呆呆看着我!

我在全场内四处走,走了十几步。看见一根木棍,于是我拿过那根木棍。

“就用这个。”我对我爸说。

那俩,表情全都傻了!

“就用这个了。”我笑起来。“我不会刀剑,拿了真的反而容易伤人。”

然后我走到妈妈面前,将木棍一提:“可以开始了么?”

我发觉,妈妈在用力压抑极度的惊讶,然后她说,她也不用刀剑了。

母亲也用一根竹棍替代武器。

母女彼此一礼,比赛开始。

说实话,一开始我是十分害怕的。我从来没和她动过手,尽管心里有把握,但是一旦实战,我还是忍不住胆怯。

十几招之后,全场哗然!

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我根本就不会功夫,只是拿着木棍乱打乱戳。妈妈则在我这些混乱行动中跳来晃去,灵活得像只猕猴。

“……瑄瑄!你这是干什么”,我听见妈妈低声喝叱,“你根本不会武功还来和妈妈比赛”

可我不管那些,只专注把所有的精神放在那根木棍上,我知道我所能有的,只有这根棍子,我也很清楚它该去往何处。我是如此弱小,因此只能进攻,不能后退。

场内的喧哗,渐渐止息,因为大家发觉,虽然我不会功夫,但我竟然能不输!妈妈在我面前把那根碧绿的竹棍舞成了一片绿幕,可我每次都能躲过去,甚至有一次,我还戳中了她的肩头。那一下子,全场像爆炸了一样发出欢呼!从来没人能用武器接近我妈,恐怕我是第一个戳中她的人。也就是在她那一愣神的功夫,我已经有了十足的取胜把握。耐心缠打了一两百个回合之后,那个我等待良久的空隙终于出现!

那是我妈防守得并不那么严密的下盘,我早就知道她足够灵活警惕。但却并不是真的滴水不漏,我看得见那个很少有人能注意到的漏洞。万分之一秒,见缝插针般,我将手中木棍伸过去,轻轻一绊!

我妈站立不稳,她猝不及防。脚下一滑,恰恰就在那一瞬,我手中的木棍,尖头正正顶上了她的胸。!

时间,停止。

比赛场内,在一片死寂之后。爆发出无比巨大的欢呼声!

我妈输了。

我放下木棍,满心欢喜地回头去看站在场外的爸爸,然而奇怪的是,他并未如其他人那样面露喜色,那是一种无比诧异的神情,我爸直直盯着我,他的表情是那么诧异。就像看见了一个怪兽!

我被他那诡异的神情给吓着了。心下有些着慌,我赶紧扭过脸来。想寻求妈妈的帮助,岂料我妈的表情,更让我惊讶!

她的面色,好像死人一样惨白。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就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存在,她拎着竹棍呆呆站在那儿,可怖的样子活像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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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晓墨第一个翻过围栏蹦上来,他大叫道:“姐姐!你赢了!好棒啊”

我被他给推醒,正想去拉住我妈的手,岂料“当啷”一声,她突然扔下手里的武器,转过身,头也不回离了场!

番外之慕容瑄 第十九章

我是被姑父开车送回家的。

姑父在车上还安慰我说,是因为妈妈被人打败,心情太坏,才生气的。

“她受不了吧,这么多年当第一。”姑父笑起来,“结果众目睽睽之下……”

我咧了咧嘴,我也想笑,但是刚才目睹到的父母的表情,却让我怎么都笑不出来。

到家,我才发现妈妈已经回来了。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上去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我慌了神,用力拍门,但是里面没理会,我吓坏了,只得拼命在门外道歉,我说我没想过要打败她。我只是想试试,谁知道误打误撞竟然赢了,其实我的实力根本不行,认真比试肯定就敌不过妈妈……

无论我在门外如何道歉,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越来越害怕,我开始哭,我边哭边求她开门,我说我再也不敢了。这次就请妈妈原谅我。我正哭得一塌糊涂时,爸爸回来了。

他叫我先别哭,然后上去敲了敲门。

“是我,苏虹,开门吧。”他低声说。

我在旁边抽着鼻子,等了一会儿。门锁响了。

爸爸叫我在客厅等着,他拉开门进了房间,就在关上门的那一霎,我看见他又回头来。

“瑄瑄,……”

我抬头看他,我等着他把话说完。但是爸爸只怔怔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他叹了口气,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我回到客厅,又哭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洗脸。

现在,我满心都是懊悔了,为什么我要去打败妈妈呢?本来是为了好玩,现在却弄成了这样:妈妈从来没有被打败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可是,被自己女儿打败,真的就那么难以忍受么?

我有点想不明白,更让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俩的那种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外人。

我在客厅沙发上呆呆坐了半天,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我站起身,走去了爸妈的房间,我想去给妈妈道歉,如果我道歉她就能消气的话,那我可以道歉,我甚至可以和她说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走到了父母的房间门口,正想抬手敲门,却听见了里面传出低低的哭声。

是妈妈在哭!

我吓得抽了口冷气!抬起的手也停在了半空,我的心咚咚狂跳!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给妈妈打击那么大。我竟然把她给弄哭了……

就在大脑一片空白之际,我听见了里面的低语,爸爸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紧。

“……怎么会是她呢?怎么偏偏就是我们的女儿?”是妈妈的声音。带着哭泣。

“你真的确定是她么?所用的招数,完全一样?”是爸爸在问。

“不可能是别人,我就败过这一次,唯独这一次……我怎么可能忘记?”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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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可我感觉得出来,那是非常要紧的事情!

“原来她说的弟弟竟是晓墨,原来她要找的人是你和我呀,原来她说的那个家就在这里……这么多年,我们像聋子和瞎子一样在她身边生活。所有的细节全都吻合,可咱俩竟然熟视无睹、充耳不闻。”

妈妈的声音在发抖,她仍然在哭,边哭边说,我听不清爸爸在说什么。我的脑子有些发木,我也在发抖,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是在说我么?那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

就好像我不是这个家的人,好像我是别的什么人。

我又委屈又惶恐,我轻手轻脚退回到客厅里,忍不住又开始哭。

也不知窝在沙发里哭了多久。我听见房间的门轻轻一响,我抬起头来。看见爸爸走出来。

我满脸泪痕,呆呆看着他,他也呆呆望着我,他的目光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

就好像,他瞬间变老了,我怔怔瞧着爸爸,那种无名的愁苦,是我从未在他脸上瞧见过的……

然而片刻之后,他恢复常态。快步走到我跟前,弯下腰。

“还在哭么?”他咧了咧嘴,“又不是你输了,是妈妈输了,你哭个什么?”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拽过两张面巾纸,递给我:“擦擦眼泪,别哭了,爸爸去做饭。”

我接过面巾纸,嗫嚅道:“妈妈她………”

“嗯,妈妈她……被你打败了。心里太难过。”他顿了顿,才说。“先别打搅她,让妈安静一会儿,总能接受现实的。”

我觉得,他说的不是真话。

次日,妈妈恢复了平静。

她甚至笑言是因为多少年没有败了。结果输给自己的女儿,自尊心遭到严重的挫伤,才会受不了。

我爸说骄傲的将军终有这么一天,现在全局上下,都将以我为奋斗揩模。impossible is nothing,我爸甚至说我可以去给阿迪达斯做代言。

家里的气氛似乎又恢复到往常的样子,可我仍然觉得不太对劲。

近来,妈妈的笑容少了很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啰嗦我了,她总是发呆,眼神里变幻着奇怪感觉,甚至有的时候,我还看见她暗自垂泪。爸爸则经常会和她说什么,可是俩人发觉我进屋来,就立即停下来。把话题扯开口偶尔我能听见一句半句的,比如“也许那个财迷最后能找到她”,还比如“送去两个,好歹她活下来了……”

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阴霾,笼草在我们这个家庭的头顶。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弥漫在这个家里,快乐的基石被抽走了……可唯独我不知道那根源是什么。

而我每日仍然去上学,我的生活和出国之前并无太大改变,唯一不同的是,男朋友和我分手了。

在我回国的第二个月,他找到了我。说想单独和我谈谈。

“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他说。

我有点惊诧,但是又隐约觉得这结果并不难预料。

“人家都说我走了运,泡到了全校第一的美女,可我真的很走运么?”他哼了一声,“慕容,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带着你出去玩也不觉得是带着女朋友,人家都觉的我有面子,可我真不觉得自己得到过你。

我怔怔望着他!

这局面让我感觉怪极了,就好像。他是个被冷落的女性,而我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男人,我们的关系颠倒过来,他在抱怨我的不够关注。

“当初追求你的时候,你没有拒绝,我想现在我提出分开,你也不会怎么抗拒吧。”他冷冷一笑,“有什么是你在乎的呢?慕容,也许你是一瓶珍贵的仙露,可我打不开这瓶仙露。也许我只适合喝冰冻可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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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男友的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必要强求。难受了几个晚上之后,我也就慢慢想通了。”

和男友谈崩之后,他来家里的电话顿时减少至零,一段时间之后父母发觉,问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分手了。”我笑嘻嘻地说,“没得谈,就分手了。”

本来是非常寻常的一句话,但是妈妈的表情,却无比诧异!

“分手了?!”我妈叫道,“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

“好好的……也算不上什么好好的吧?”我嘟囔道,“也许一年没见,彼此都觉得生疏,所以就………”

“是不是你提出分手的?”我妈追问。

我摇摇头道:“是人家说要分手。我其实无所谓,分手……不分手。我觉得也没啥区别。”

“是你不把人家放在心上!”

我妈斩钉截铁地口吻,让我大为愕然!

“瑄瑄,是你太傲慢了,人家才受不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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