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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成长记录番外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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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痛苦的用手抵着额头,山姥切和粟田口保护兄长的短刀们战到了一处,加州清光带着大和守安定和堀川派的几位加入战局……本丸混乱不堪,而药研藤四郎却无暇顾及。

他站在中庭的门口,手掌覆在中庭的大门,突然就痛苦的弯下了腰。

一股尖锐的刺痛从心脏深处蔓延至四肢百骸,痛彻心扉。

药研终于鼓足了勇气推开二楼卧室的纸门,室内混浊的空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浓烈的类似发酵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室内一片狼藉,就好像台风过境,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将一些有形之物无形之物一起带去,药研低着头盯着脚下被撕碎的衣服碎片,半响才面无表情的一脚踢开。

他的灵魂现在好像被生生分裂成两半,一半担心痛悔,恨不得回到过去拼了命的阻止那些施暴的付丧神,恨不得马上就走进房间来到审神者身边,为他处理伤势,轻言细语的安慰爱抚,去尽力补偿他,让他尽快从那段可怖的阴影中脱身。

但另一半却几乎完全相反,撕扯着不让脚步往前移动,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滴落在地上,沼泽一般缠住了药研的双腿,黑色的,污浊昏暗的泥泞仿佛从黑暗中伸出的看不见的大手,缠绕在他的双腿上,无法脱身。

他渴望见到审神者,却又害怕见到审神者。他怕见到那样可怜的审神者后放弃光明,放弃抑制自己内心的黑暗,沦落至三日月宗近那样的地步。

不过区区数秒时间,却仿佛让他走了几千年,药研终于来到审神者的床铺前,慢慢的跪低了身体。

审神者艰难的蜷缩成一小团,满头白发刺目至极,映衬着苍白如纸的脸颊和裸露皮肤上横七竖八的血痕淤迹显得更加残忍可怜。药研轻轻拨开审神者散落在额前的头发,粘腻的发丝被拨到脑后,审神者的双眼哭的红肿,满脸泪痕,嘴唇被咬得流血破皮,正结着干涸的血痂,唇角沾着零星的小小白斑,混合着丝丝褐色的血迹。

他的眉眼皱着,紧紧的抿着嘴角,透露出十二万分的苦痛忍耐来。

药研握了握拳,做足了心理建设,手指按在被角上,慢慢的掀开了被子。

低头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之前那些犹犹豫豫的矫情瞬间烟消云散,待看清楚审神者伤痕遍布的身躯,一种狂暴到极点的杀意在短短一息内瞬间到达了顶峰――

“呼――哈。”

付丧神低着头将额头用力的抵在交叉的手肘上,额角的皮肉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失血的苍白,他剧烈的喘息着,又沉又重的吸了口气,肚子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仿佛吞进了一口刀子,又尖又利的碎片被囫囵咽下,割得他肠穿肚烂。

一瞬间尖锐的晕眩袭上眼前,接踵而来的就是疯狂的杀意,药研几乎将大腿掐得青紫才遏制住了冲动。审神者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气若游丝的打了个寒颤。

药研赶紧将被子又盖上去,手指划过布满青紫淤痕的皮肤,连指尖都突然开始发抖。他小心翼翼的裹紧了被子,转身跑到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

“得先清理……”

药研喃喃自语,小心的抱起审神者,令人惊讶的重量,审神者轻得好像一片羽毛,在双臂间几乎感不到重量。随着姿势的变化,审神者的脖颈无力的靠在了药研的肩上,脆弱又可怜。

他真的太轻太瘦了,隔着薄薄的被子都能感到分明的骨骼,药研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怜惜来,却在下一瞬间被更深更重的怨愤盖去。

浴室里雾气朦胧,药研除去了被子,将审神者放进满是热水的浴缸里,审神者肉眼可见的瑟缩了一下,头靠在浴缸边,发出两声低弱的呜咽。药研突然看见审神者的胸膛重重的起伏了两下,然后猛地挺直了身躯趴在浴缸边,张嘴就呕出了一口白液。

“……”

药研忍耐的握了握拳,审神者继续撕心裂肺的咳着,肺部好像一台生锈的音响,发出支离破碎的脆弱噪音,咳出更多的,混合着鲜血的液体。

药研手忙脚乱的轻轻的拍着审神者瘦弱的脊背,两片漂亮的蝴蝶骨凹出分明的凹陷,满是抓痕淤青,还有粗鲁蹭破的血痕,硌得药研掌心发痛,心里也疼得厉害。

好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审神者终于抬起了头,朦胧的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隙,透过浴室昏黄的雾气看向药研,迷茫无措的模样仿佛像个被丢弃的孩子。

“药研……”

他低低的发出一声嘶哑的叹息,眼睛在药研恐惧的目光中重新合上,手臂一松便沉进了热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

混更。

无责任毒脑,假如时也失踪被误以为逃跑,然后很快就被逮回来……

黑化支线开启。

仅为满足一己私欲,和正文无关。

主要是正文有点卡,更点轻松的。

第60章无责任毒脑番外2

药研实在不忍心让审神者再受一次罪,将他从浴缸里捞起来之后用毛巾裹了头,为他注射了一针镇静剂。

不用想就知道那有多疼,药研怕极了,他的手指抚摸着那些新伤旧痕,一道道伤疤血痕仿佛刻在了自己心里,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注射了镇静剂的审神者安静的过分,同方才因为热水的刺激而扭曲痛苦相比却又多了几分苍白无力,纠结的眉宇间透着些许脆弱可怜,更多的却是令人窒息的茫然无措。

药研拿起毛巾浸入热水,开始擦拭着审神者的身体,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碰碎了这个布满裂痕的玻璃人偶。热气蒸腾,审神者的面容在水雾中逐渐模糊,盯着那些泛红的皮肤,药研总觉得毛巾太粗糙了,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毛巾改用手指。指腹带着细微的茧子,触手的温软不可思议,药研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具躯体即便伤痕累累,却在这片朦胧的水雾中发出令人心惊的美感和诱惑来。

付丧神的手越发往下,绕过了大腿,按着柔滑的□□,探进了两瓣雪白之间。入口肿成一朵小花,花心鼓鼓囊囊的合不拢,一张一合的翕动着。药研狠狠心用了几分力往里探,立刻遭到了一阵反弹,掌下的身躯也瞬间紧绷了几分,紧闭的嘴唇里逸出几丝软弱无力的呜咽。药研苦涩的咬咬牙,一只手抱紧了他的腰不许他动,嘴唇寻到上方吻住审神者的唇,同时手指强硬的探了进去。

原本被撕裂眼中的伤口再次被侵入,审神者模糊不清的痛呼从-jiao-合的唇中传来,仿佛从喉咙深处传来的声音嘶哑难辨,药研却感到一行水迹从审神者的脸侧流下,不知道是凝结的水蒸气还是一些其他的什么。但伤口不能不清理,药研只得狠狠心又探了一指。

液体被手指引着源源不断的流出,当-jiao-合的唇分开,药研盯着水面上浮起的那丝血红,眼睛突然就红了。

好不容易将审神者打理干净,上好药妥帖的塞进干净的被子里,药研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房间,怕着凉也不敢开窗通风,只得燃了一盘药香,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醇厚的药香烟雾。

烟雾里包含着微量的安眠成分,审神者在几经辗转后终于略略放松了蹙起的眼眉,药研为他按了按被角,坐在旁边看了很久很久。

烟雾在室内静静的流淌,就像一朵流动的云,审神者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低弱,盖着被子的样子几乎察觉不到胸口的起伏,就像一具真正的人偶娃娃。药研将医药箱收拾好,有些迟疑的将手放在对方几乎看不到起伏的胸口上。

他慢慢的拉开了被子,露出一小片红痕遍布的胸膛,拉低了浴衣的领口,探出身子去看。

在审神者左胸的皮肤上,有一道极浅淡的疤。

目光凝滞,方才在浴室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雾气实在太大他也无法看清,现在完事儿了便实在忍不住想来确认一下,谁知道竟真的是那个他最不愿相信的答案。

药研目光沉沉,暗紫瞳孔几乎熬成浓郁的墨色,他放低身体,侧着头将耳朵贴在了审神者的胸口。

那里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药研静静的趴在那儿,突然恍然的爬起来将被子仔仔细细的为他盖好,付丧神的手还按在被角上,眼角突兀的就流下了一滴泪。

真的好疼。

当药研走出中庭的时候,立刻受到了全本丸付丧神的注目,有的人满脸担心,有的人浑身浴血,看起来好像经历了一场恶战。

药研注视着他们,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长谷部已经醒了,急急的走上前询问审神者的情况,药研扫了他们一眼,仔细的看了看长谷部脸上毫不作伪又绝不心虚的担忧痛恨,淡淡开口。

“在发高烧,情况很不好,大将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现在又……如果明天烧还退不下去……”

药研突然闭上了嘴,也不再多言,他不愿意刻意夸张审神者的伤势,但那满心的怨怼却无处可发,只嘱咐了长谷部去守着审神者,自己则去药房配置特效药。

留下的付丧神们连面面相觑的力气都没有,气氛僵硬凝滞,好像随时都会再打起来。鹤丸的白衣沾满鲜血,眼神出乎意料的凶狠,却在望向中庭的时候充满了担忧,绵软柔情的完全不像方才仿佛不要命一般去攻击小狐丸的人。他就像一只翘首以盼的鹤,高高的仰着脖子,定定的注视了一会儿中庭的窗户,最后终于甩袖而去。

审神者病的很严重,整日的高烧不退,药研担心的要命,用尽了各种方法才堪堪将热度降了下来。

他整日的在药房和中庭来回穿梭,却从不守着审神者,只让长谷部或者其他可以放心的付丧神轮流看护,鹤丸也想去守着,无奈伤了手臂只得放弃。

三条家的付丧神都受了不轻的伤,以攻击中心小狐丸和三日月最为严重,在修复池子里泡了三四天才堪堪能起身走动。他们是从不来中庭的,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江雪左文字组织了一部分站在他这边的付丧神,譬如莺丸,太郎和次郎等,他们将中庭严密的看守起来,不准任何伤害到审神者的付丧神进出。

而无论是选择守护的,或是选择破坏的,付丧神们都变成了惊弓之鸟,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本丸愁云惨淡的气氛越发浓重,宛如阴云一般凝聚在天空久久不散。

好在审神者的情况逐渐转好,热度渐渐退了下去,昏睡中也不再整日的做噩梦。他好像能够感到身边有人在守着自己,在长谷部衣不解带的看护下终于能够安安稳稳的睡上几个小时了。

在审神者昏迷不醒的第七天,一个普通平凡的早晨,审神者醒了过来。

毫无预兆的,这天长谷部正如同往常一样端了热水拧了毛巾为审神者擦脸,用湿润的纱布去湿审神者干裂破皮的嘴唇。他从被子里拿出审神者瘦弱的手臂轻轻擦拭,手背上被胶布固定的吊针已经换了好几个,大片大片的淤青乌血从手背蔓延到手臂。小心翼翼的擦完手臂,他又为审神者掖好被子,计算着时间去换葡萄糖吊瓶。

长谷部正将一个满水的吊瓶换了上去,就敏锐的听到被子轻轻摩擦的声音,他猛的低头,看见审神者的头轻微的动了动,白发在枕头上摩擦着,发出细小的摩擦声。

长谷部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趴在榻榻米旁边紧张的注视着床上的人,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触碰审神者的脸,心脏在一瞬间加速到极致,紧张的仿佛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主殿……主殿?”

长谷部轻轻的呼唤着,声音压的低低的,几乎变成了细小的气音,怕惊动了审神者,却又恨不得他马上就能够睁开眼睛。

天知道他这段日子里每时每刻都在像神明祈祷,恳求他们让主殿苏醒过来,恳求他们将审神者还给自己。长谷部爱逾生命的主殿,他宁愿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换取审神者的健康和快乐。

倘若……倘若审神者醒不过来了,那长谷部一定会悄悄瞒下这个消息,带着主殿一起跳进刀解池。

无论生存还是毁灭,他都要陪伴在他的主殿身边,哪怕化作灰烬,他也要和主殿永不分离。

千万种思维在脑中百转千回,长谷部却在审神者睫毛微动的时刻将脑中心心念念的各种想法抛之脑后,只专注又紧张的期待着奇迹的降临。

审神者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弱的哀鸣,沙哑难辨,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瞳孔涣散无法聚焦,茫然的动了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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