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月者,阴之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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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你们中间?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面面相觑,秦珮突然想起在墓葬里,魏囚水也说过这样一句话,不过当时因为魏囚水用手/枪顶着秦珮的脑袋,而且之后又经过了很多事,还要拼命往外逃,所以秦珮早把这句话给忘掉了。
现在重新提起来,秦珮忽然意识到,这句话似乎很重要?
秦珮把墓葬里魏囚水逃走之前,小声跟他说这句话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众人更是不解,温白羽拿过那张宣/传页,反复看了看,是个拍卖会,在北/京的一座私人会所里举行,时间就在后天晚上,看起来规模还挺盛大。
这次拍卖会最大的噱头就是他们看到的那半月形的玉盘子,但是宣/传页上并没有多仔细的介绍。
私人会所就是象征着钱和地位的存在,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这种拍卖会肯定也有发请柬。
显然这个宣/传页是魏囚水寄过来的,就是想让他们去参加这次的拍卖会,但是用意是什么?
还有那个“他”指的是谁?
众人本身好好的吃饭,结果气氛都被打破了,尤其是秦珮,一直很有心事的样子,晚饭到九点就散了,本身之前商量好了全住在温白羽家里,反正客房很多,不过因为时间还早,大家就各自回家去了。
幸伙们吃饱喝足,倒是吃的十分满足,就各自回房间去了,温白羽准备收拾东西,万俟景侯走过来,伸手拦着他的腰,说:“我来收拾,你别动手了,去洗澡,这两天不是累了,早点休息。”
温白羽听他说的温柔体贴,然而自己疲惫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万俟景侯……
温白羽当然愿意闲着,就美颠颠的进了卧室,放水去洗澡了,心想着万俟景侯虽然在床/上的时候禽/兽了点,但是身手一级棒,下斗必备,而且“出/台费”很高,身家很值钱,能苏又能体贴人,勉强给他八十五分吧。
温白羽进了卧室里面的浴/室,一眼就看到视觉冲击极大的整扇落地窗,眼皮跳了跳,还是八十分吧……
温白羽走过去把防水窗帘拉上,不过窗帘很薄,外面地段又繁华,霓虹灯亮着,感觉拉上也跟没拉一样,再打开宰的热水,水汽一蒸腾起来,窗帘上弥漫着薄薄的水珠,贴在玻璃上,那就更觉得薄了,而且还有点旖/旎的感觉,好像比不拉窗帘更那啥呢……
温白羽装作没看见,脱了衣服躲进宰里,宰还是按/摩型的,比他家原来的宰要大得多,可以同时坐两个人,旁边有放东西的凹槽,估计可以放个红酒杯什么的。
热水在宰里不断蒸腾着,水波打在身上分外的舒服,温白羽差点/化在宰里,冲着这个宰,也要给万俟景侯再加点分,还是八十五分吧,或许冲着万俟景侯的颜值,加到九十分算了?
温白羽享受的不得了,靠着宰舒服的叹息了几口气,浴/室里已经热气蒸腾,大冬天蒸的温白羽出了一身汗,最后实在泡的时间太长了,温白羽就站了起来,把水放了,好歹擦了擦,裹上浴袍从浴/室出去了。
温白羽进了卧室的睡房,发现万俟景侯竟然还没收拾完,温白羽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一点,不过还不是太困,又想到了那张拍卖会的宣/传图,就打开电脑,准备搜一搜这次的拍卖会。
据说这次拍卖会的动静还挺大,举办拍卖会的是私人会所的一个终身会员,看起来非常有钱,不过温白羽不认识,不禁砸了咂嘴。
私人会所的私/密性都非常好,没有请柬肯定进不去,温白羽搜了搜这家私人会所,在北/京的中轴路上,会费贵的要死。
温白羽正在搜索,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终于推门进来了,看了看温白羽,说:“怎么在查这个?”
温白羽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拍卖会。”
万俟景侯挑眉说:“有兴趣?”
温白羽说:“就是特别好奇,魏囚水把那个宣/传页寄过来,肯定不是单纯写那几个字的,而且宣/传页上也有玉盘子,好奇病发作了,所以就搜一搜。”
万俟景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进了浴/室,看起来是准备洗澡去了。
温白羽又搜了搜,感觉这种私人会所,如果没有请柬,肯定是溜不进去了,于是就关了电脑,准备去睡觉了。
温白羽走出房间,推开隔壁的房间门,发现幸伙们已经睡着了,就没有走进去,轻轻把门关上,因为刚才洗澡有点燥热,就准备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冰镇的水喝。
温白羽走进厨房,差点吓一跳,因为他们的饭菜全是小饭馆带过来的,也没有盛在盘子里,直接用的餐盒吃的,碗和碟子也没有用,都是一次性的,唯一用的就是筷子,他家没有一次性筷子了,所以就拿了一把新筷子。
结果现在那些筷子就插在垃/圾桶里……
万俟景侯简直就是败家子,那些可不是一次性的筷子,竟然全都给扔了。
看来万俟景侯顶多也就是八十四点五分了……
温白羽回房间的时候,万俟景侯已经出来了,披着浴袍,但是并没有系带子,里面光着,什么都没穿,连条内/裤都没有,露着自己的腹纪胸肌,还有两条大长/腿,一边擦头一边走了出来。
温白羽太阳穴狂跳好几下,感觉再看下去要张针眼了,但是他的目光就像钉上了一样,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万俟景侯的胸脊肌大长/腿,还有大长/腿中间的东西转来转去,一抬头就对上了万俟景侯别有深意的目光,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赶紧把目光移开。
温白羽扑在床/上,结果就感觉床铺一下塌陷下去,万俟景侯也上了床,不过是一条腿跪在床/上,伸手按住温白羽的腰,说:“你不是说腰疼,怕好了我给你揉/揉?”
温白羽怕他耍花样,当然不肯让万俟景侯给他揉腰,立刻就要一打挺跑起来,但是万俟景侯早有准备,伸手一按,温白羽的腰上顿时无力,一下就倒了下去。
万俟景侯双手搭在他腰上,轻轻的开始揉/捏起来,说:“乖,趴好了我给你揉/揉,让肌肉放松一下。”
万俟景侯的动作非常舒服,揉的温白羽差点哼唧出来,拽了个枕头塞在脖子下面垫着,没有五分钟舒服的都要睡着了。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白羽,舒服吗?”
温白羽“嗯”了一声,舒服的不想说话,只是用鼻子发出一个声音。
万俟景侯听得下腹一热,嘴角挑了挑,笑容更是扩大了,伸手顺着温白羽的腰往下捏,捏在温白羽的大/腿上,笑着说:“腿酸吗,也要揉一揉吗?”
温白羽都要睡着了,根本没听清楚,又“嗯”了一声。
万俟景侯的手就在温白羽的双/腿上揉/捏起来,果然也非常舒服,特别解乏,温白羽最近浑身酸疼,这样一揉很快就老实下来。
不过慢慢的,他就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感觉,身上变得很热,可是温白羽困得厉害,几乎要睡着了,眼皮都黏在一起,温白羽醒过梦来的时候,万俟景侯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被万俟景侯抱起来,万俟景侯眯着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亲着温白羽的额头,说:“白羽,怎么样,不疼吧?难受吗?”
温白羽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万俟景侯用的就是糖衣炮弹,等温白羽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过万俟景侯也有考虑他的身/体,两个人折腾了一会儿,万俟景侯就把他放了。
温白羽懒得动,但是已经被折腾的困意全无,万俟景侯抱着他去冲了澡,给他擦干净,然后又勤勤恳恳的抱回来,放进被窝里,盖上被子,自己才钻进来,搂着温白羽的腰,轻轻的捏着温白羽的耳/垂,说:“睡吧。”
温白羽很想睡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竟然睡不着了,翻了个身,下面还有点发胀,虽然不疼,但是不太舒服。
万俟景侯看他翻身,说:“怎么了?睡不着?”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我本身已经睡着了,都是你把我弄醒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早知道你这么大精神头,我就多来一会儿了。”
温白羽听了都感觉后背发/麻,下面发胀的地方更是一跳一跳的胀了。
温白羽说:“你说魏囚水是什么意思?”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温白羽,将人压在怀里,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说:“白羽,你怎么能在床/上提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温白羽:“……”
温白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敲一敲万俟景侯的脑袋,可能里面塞了棉花!
温白羽说:“他一共说了两次,第一次在墓里和秦珮说,第二次又寄了包裹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万俟景侯说:“用意很简单,第一次和秦珮说,必然是想让秦珮小心,但是很显然,秦珮后来给忘了,如果不是今天有个包裹寄过来,秦珮也想不起来跟大家说这件事情。不过魏囚水把指明给秦珮的包裹,寄到咱们这里来,显然不只是想要提醒秦珮这么简单了。”
温白羽说:“提醒所有人?”
万俟景侯笑着说:“那倒不见得,应该是打草惊蛇。魏囚水知道秦珮没放在心里,如果他想再次提醒秦珮,应该直接寄给秦珮,但是包裹出现在了这里,显然是想给所有的人看,魏囚水又说‘他’在咱们中间,很显然刚才那个‘他’也在场,同时看到了宣/传页。魏囚水很聪明,这个包裹既能提醒秦珮,也能打草惊蛇,让那个‘他’不敢轻举妄动。”
温白羽听了更觉得不理解了,说:“‘他’到底是谁?魏囚水什么意思?”
万俟景侯说:“要知道魏囚水的意思,咱们后天去这个拍卖会看看就知道了。”
温白羽太阳穴一跳,说:“没有请柬啊。”
万俟景侯笑了笑,伸手捏住温白羽的下巴,两个人嘴唇差一点点就碰在了一起,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
温白羽看到万俟景侯近在眼前的俊脸,心脏腾腾腾的狂跳不止,赶紧一闭嘴,感觉差点把心给吐出来。
万俟景侯张/开嘴,轻轻呵了一口热气,随即稍微侧过头来,嘴唇张合,好像要吻过来了。
温白羽眼睫抖了两下,不由自主的看向万俟景侯的睫毛,怪不得他家儿子的眼睫都那么长,尤其是小羽毛和蛋/蛋,黑/黑/的眼睫毛像扇子,一眨眼能把人抽飞了,原来是遗传了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眼睫并不卷,但是很长,低垂着眼睛的时候,投下一片阴影,阴影落在眼下的卧蚕里,性/感得不得了,温白羽嗓子发/痒,不由得也张/开了嘴。
不过这个时候,却听万俟景侯“呵……”的笑了一声,温白羽一下瞪大眼睛,就看到万俟景侯脸上戏谑般的笑容,顿时弄了一张大红脸,万俟景侯竟然耍着他玩!
万俟景侯声音沙哑,说:“白羽,要请柬还不简单,亲/亲我就行了。”
温白羽:“……”
温白羽瞪着眼睛,万俟景侯的俊脸还是靠的他很近,温白羽脸上一阵发烧,最后狠狠啃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嘴皮。
万俟景侯笑了笑,说:“嗯真乖,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毕竟这座会所的请柬不太好搞到手,要让你做点有难度的事情。”
温白羽黑着脸,准备听万俟景侯还能说出多流氓的话,温白羽想着,万俟景侯多流氓的话他都已经听过了,绝对不会有他多反应的。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轻轻亲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然后贴着温白羽的耳朵磨蹭,说:“白羽,叫老公听听。”
温白羽:“……”
温白羽感觉他还是低估了万俟景侯不/要/脸的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温白羽抬腿踹了万俟景侯一下,说:“我叫你大/爷!”
因为隔着厚被子,而且温白羽也没真使劲,万俟景侯根本不觉得疼,搂住温白羽,贴着他耳朵说:“那我叫你也行。”
温白羽心里更不淡定了,万俟景侯不但脸皮厚,而且无节操无下限。
温白羽翻身背对着他,说:“千万别,我可不想得中耳炎。”
万俟景侯从后背搂住他,嘴唇还是贴着温白羽的耳朵磨蹭,往温白羽的耳朵里呵热气,用自己的胸腹紧紧/贴着温白羽的后背,声音压得很低,很沙哑,带着一股低沉的磁性,笑着说:“老公。”
温白羽心里“嗬——”了一声,差点就喊出来,嗓子里“咕嘟”咽了一口唾沫,万俟景侯的声音是在太苏了,而且带着一股男人的成熟,温白羽赶紧/夹/住腿一动也不敢动,他才不想承认,因为万俟景侯这一声,温白羽一下又硬了……
温白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得,浑浑噩噩的,然后他做了一晚上春梦,梦里自己和万俟景侯一直在做脸红心跳的事情,然后万俟景侯总是在说各种流氓的话,还逼着温白羽喊老公。
温白羽感觉要被折磨死了,但是又明显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很没骨气的喊了,反正是做梦而已……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温白羽出了一身热汗,眼角的地方竟然还有点湿,最重要是下面凉丝丝的,温白羽猛地翻身起来,发现自己不只做春梦,还且还在床/上“画地图”,赶紧抽/了纸巾来擦。
幸亏这个时候卧室里就他一个人,万俟景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温白羽换了衣服,抱着自己“画地图”的裤子和床单出了卧室,要跑下楼丢到一层的洗衣房里,心想着房子大也麻烦,自己还要抱着丢人的衣服和床单穿梭整个二层,跑到一楼去丢洗衣机。
温白羽风风火火的抱着衣服下楼,结果就撞见幸伙们正在客厅里吃早饭。
温白羽心虚的差点把衣服扔下去,脚下一打滑,险些顺着楼梯滚下去。
幸伙们围坐在桌边吃饭,黑羽毛和七笃也在,六只可爱的小鲛人也坐着,刚刚在喝奶,喝的满脸都是猫胡子,可爱得不得了。
然而这些小不点们,因为刚才温白羽动静太大,都抬起头来,双目注视着温白羽,手里还抱着冒着热气的牛奶杯子。
黑羽毛抬起头来,他穿了一身家居服,显得不是那么冷硬,眯起一双眼睛笑,那感觉像极了万俟景侯的戏谑。
黑羽毛笑着说:“爸爸,小心点。”
温白羽:“……”
温白羽装作镇定的下了楼,走进洗衣房里,把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合上盖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最后神清气爽的走到客厅里。
蛋/蛋正抱着一个大蛋饺,上面还裹了一层番茄沙司,弄得蛋/蛋嘴上都是猫胡子,两只肉肉的小手也是一片狼藉。
蛋/蛋举着大蛋饺,里面的米和肉丁都掉出来了,肉肉的腮帮子圆/鼓/鼓的,不知道里面塞了多少蛋饺,兴/奋的对着温白羽含糊的说:“爸爸!爸爸!来次蛋饺,好好次,锅锅做的!”
小烛龙则是淡定的给蛋/蛋擦了擦嘴巴,蛋/蛋又举着蛋饺对小烛龙说:“锅锅,好次!”
小烛龙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别说话了,小心呛着。”
温白羽诧异的看向小烛龙,他家二毛竟然还会做饭,这比万俟景侯不刷筷子只会扔筷子,强多了。
温白羽稍稍感到欣慰,桌上还摆着他的早点,就走过去坐下来。
黑羽毛刚好吃完了早点,他吃饭的动作实在太优雅了,透露着浓浓的苏气,蛋饺一咬就散了,黑羽毛吃蛋饺却不会弄散,吃完之后盘子里一粒米都没有掉出来,而且自始至终餐具都没有磕碰到盘子,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黑羽毛吃完之后擦了擦嘴,七笃坐在他旁边,显然就狼吞虎咽的多,根本不需要餐具,直接上手,两口吃完,然后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奶全都喝掉,简直豪爽无比。
黑羽毛看着七笃的样子,不禁笑了笑,七笃看见黑羽毛冲自己笑,几乎看傻了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黑羽毛长相太完美了,而且有一股蛊惑力,七笃看的都痴迷了,嘴边上还悬着一颗米粒。
黑羽毛笑了笑,很自然的伸手过去,轻轻把七笃嘴边上的米粒擦了下来,七笃看见黑羽毛食指尖上的米粒,有点羞愧,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黑羽毛倒是没介意,慢慢伸起手来,把食指放在嘴边上,突然伸出舌/头,舌/尖一卷,直接把米粒给卷进了嘴里。
温白羽:“……”
温白羽/明显听见七笃呼吸加重的声音,感觉要吃肉一样……
温白羽很想捂脸,他家小儿子是妖孽,而且性格很恶劣,还苏到没边儿,这要怎么办,还能不能好好的吃一顿正常的早饭?
黑羽毛用餐巾纸擦了擦手,表情自始至终很自然,好像没做什么事情,淡淡的说:“爸爸出门了,让我转达您一声,去弄拍卖会的请柬了,中午差不多就能回来,别多想。”
别……多……想……
别多想是什么意思!
温白羽感觉还没吃,就已经饱了……
温白羽草草吃了两口饭,就跑去洗衣服了,毁尸灭迹很重要,然后出门去了小饭馆一趟,回来的时候中午十一点多,做了点中午饭,等做好的时候,正好万俟景侯回来了。
万俟景侯还提了两件西服回来。
大家吃了饭,万俟景侯就拉着温白羽回屋了,让温白羽试试衣服。
温白羽说:“怎么又买西服了?不是之前还有吗?”
万俟景侯笑了笑,说:“明天不是要去拍卖会吗,我怕你穿着以前的西服,被安保拦在外面。”
温白羽已经无/言/以/对了,万俟景侯说:“再说了,你好歹是金华温/家的蝎爷,别给咱们叔叔跌面子。”
温白羽“呿”了一声,说:“谁跟你咱们。”
万俟景侯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搂住他的腰,说:“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温白羽拍掉万俟景侯的手,先把西服拿出来摆在床/上,不过刚一拿出来,温白羽就傻眼了……
一件银灰色的,看起来大气高端,一眼就知道价钱不菲,看型号就知道了,肯定是万俟景侯穿的,以前他都穿黑色的,显得非常冷漠,让人难以接近,这种银灰色没有黑色的那么冷硬,万俟景侯穿上一定会招很多桃花,温白羽已经预料到了……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另外一件衣服,看起来有些小,型号应该是自己穿的。
可是另外一套……是紫色的。
紫色的……
紫色的西服,衬衫则是紫色的绸缎质地,西裤也是有些亮光质地的材料,再搭配一条很浅的粉色领带……
温白羽有点愣神,看了十几秒也没反应过来,说:“这套是我的?”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怎么样,好看吗?我给你挑的,你穿上一定很有感觉。”
什么感觉……
温白羽的脸都要皱到一起了,这颜色也太……骚了。
尤其是那件衬衫,那种质地穿在身上,大冬天还不凉飕飕?实在扛不住啊!
万俟景侯拿起衬衫来,笑着说:“穿上试试?如果皱了赶紧熨烫一下,明天晚上好穿。”
温白羽心说什么衣服这么娇气,穿上试一下就皱了?
虽然温白羽不太喜欢这种花哨的颜色,不过已经买来了,还是试了试。
万俟景侯的眼光非常不错,温白羽皮肤白,又是长发,别人扛不住的紫色让温白羽穿起来,显得柔和又漂亮,衬托着一张温和的脸非常精致。
温白羽看了看镜子的影响,撇嘴说:“不行吧,太娘了,突出不了我爷们的性格。”
万俟景侯则是非常满意,眯了眯眼睛,伸手拽过温白羽的领带,温白羽还以为万俟景侯要给自己打领带,正好他手比较生,不经常打领带,就让万俟景侯来。
结果万俟景侯却不是要给他打领带,万俟景侯一只大手拉着温白羽的领带一头,就听“嘶——”一声悠长的响声,万俟景侯就慢慢的把温白羽的领带从衣领下面抽/了出来,因为衬衫是绸缎质地的,很轻避贴身,领带抽/出去又慢,温白羽感觉到一丝异样的麻痒,不禁缩了缩肩膀。
万俟景侯把领带扔在一边,笑眯眯的靠过去,伸手给温白羽解/开领口的扣子,然后没停下来,继续一粒一粒扣子慢慢解/开。
衬衫本身就凉丝丝的,万俟景侯的动作又慢,又暧昧,温白羽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唾沫,感觉嗓子里怪怪的,好像有东西卡着,想要嗖一嗖才舒服。
万俟景侯解/开一半扣子,伸手一推,把人压倒在床/上,亲了亲温白羽的脖子,说:“白羽这样子太性/感了。”
温白羽脸上一红,咳嗽了一声,万俟景侯的吻有点疯狂,也不脱他的衬衫了,就半解半挂的。
温白羽这下才明白为什么西服穿一下就褶皱了,果然真的褶皱了,而且差点搞得报废了!
温白羽几乎错过了吃晚饭的时间,腰酸背痛的躺在宰里泡水,万俟景侯则是神清气爽的拿着他的西服去熨烫了,准备明天晚上穿着去拍卖会。
第二天下午,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要出发了,因为请柬的数量有限,所以就他们两个人去,幸伙们在家里玩,黑羽毛和七笃留在家里看家。
万俟景侯早就租好了车,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开车,所以还有司机专门开车,温白羽感觉真是奢侈极了,坐豪车还有司机,实在太装/逼了……
感觉其实不赖,如果前提自己不是穿着这么花哨的西装就更好了。
车子停在了私人会所的大门口,迎宾拉开车门,万俟景侯先下车,然后扶了温白羽一下,显然很少有人穿紫色的西服,因为紫色显黑,不小心就会穿出一身乡土气息,不过温白羽这一身衣服让人非常惊艳,回头率几乎百分之百,这么亮的颜色混合在人群中,简直一目了然。
迎宾都愣了一下,很快就微笑的迎着他们进了大门。
大家来到电梯间,这次拍卖会在私人会所的八层举行,八层是这里最著名的中式茶楼。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在等电梯的时候,就听有人轻声喊了一声:“温白羽。”
温白羽转头一看,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竟然是邹成一和噫风。
邹成一穿着一身黑色的对襟衣,还是那种打扮,不过显得身上非常贵气,身后跟着的人衣服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很本分的样子,狭长冷漠的眼睛隐藏在薄薄的镜片背后,冲他们微微笑了一下。
温白羽没想到他们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而且专门跑到北/京来了。
邹成一则是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温白羽,一双茶色的眼睛带着笑意,温白羽被他看的都浑身发毛了,说:“怎么了?”
邹成一笑着说:“没什么,就是你这么一穿,好像换风格了,我都不敢认了,还以为看错了人。”
温白羽真是无/言/以/对。
这个时候电梯来了,四个人就上了电梯,温白羽说:“你也来参加拍卖会?”
邹成一点了点头,说:“那当然,听说这回拍卖的都是稀世珍宝,反正接到了请柬,就过来转转。”
邹成一虽然没有穿西装,但是一身衣服也显得很贵气,举手投足间一股老成和淡然。
电梯很快到了八层,众人下了电梯,八成到十层,整个都是茶楼,八层是散座,九层十层是雅座和雅间。
他们到了八层,把请柬拿出来,茶楼外面是迎宾的美/女,笑的甜甜的,或许真是一年半载都没有人穿紫色的西服,所以温白羽又被围观了,感觉压力挺大的。
迎宾扫了一下他们的请柬,看起来还挺高科技的,就微笑着带着他们进了茶楼。
万俟景侯说:“一起。”
迎宾立刻笑着说:“好的先生,您请这边走。”
四个人跟着迎宾往里走,然后上了茶楼里的观光小电梯,这个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十二月底,大约五点北/京酒店黑了,因为是中轴路,外面虽然没有多少车,但是非常的繁华,霓虹灯都亮起来了,一片闪烁的样子。
他们上了小电梯,去了十层,很快就被引进了一个雅间里,刚要推门进去,结果就看到了从对面走过来的秦老板、秦珮还有罗开三个人。
大家碰了面,有些诧异,没想到都搞到了请柬,于是就坐了一个雅间。
雅间非常大,九层十层呈天井的形状,围绕着八层,所有雅间朝向外面的墙面,都是落地玻璃,这样从雅间里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下面的展台,不想看的时候可以拉上竹制的窗帘,看起来还挺雅致的。
他们进来之后,服/务员就送上了人手一份的茶水单和菜单,然后又退了出去,如果要叫服/务员可以按椅子上的按钮。
大家坐下来之后,秦老板秦珮还有罗开三个人都朝温白羽看,就跟不认识温白羽一样,仔细的打量,这让温白羽特别的不自在,赶紧拿起茶水单,把脸挡住。
温白羽只是顺手拿起的茶水单,结果一看就傻眼了,茶水也太贵了!
温白羽又翻了翻旁边的菜单,茶楼的独家创意菜,最便宜的一道要八千八百八十八,数字还挺吉利,但是这个价/格真的跟吃/人肉似的,实在太吓人了。
温白羽脸上有点变色,秦老板翻了翻,因为总是见大场面,虽然这个价钱比较肉疼,不过还很淡定,秦珮则是装/逼惯了,他本身就是这家会所的会员,以前常来,所以也不觉得惊讶。
罗开拿着菜单咂舌,说:“我能喝啤酒吗,要燕京的。”
秦老板翻了个白眼,罗开说的话和他混血一样的样貌太不搭配了。
这些人不认识邹成一和噫风,温白羽介绍了一下,邹成一在道上也有些名声,算是后起之秀,秦老板有所耳闻,不过秦老板肯定不知道,他所知道的邹成一早就死了,而这个邹成一,其实是冒名顶替的。
温白羽把菜单放在一边,对邹成一说:“你是来专门参加拍卖会的,有没有研究这些拍卖的展品?”
邹成一点了点头,说:“我倒是有一件比较满意的,不过这种拍卖会,道上的名流都来了,估计我是争不过的。”
温白羽狐疑的看了一眼邹成一,还有他争不过的?
温白羽说:“那个玉盘子,你知道什么来历吗?”
邹成一笑了一声,估计是没忍住,说:“温白羽,所以你们来这里,是看热闹的吗?那可不是什么玉盘子。”
温白羽诧异的说:“那是什么?”
邹成一说:“是月亮。”
温白羽更加诧异了,说:“月亮?!”
他一边是惊讶,一边也是震/惊,感觉这玉盘子真的和崇拜满月的部落有关系。
邹成一点点头,说:“你所说的玉盘子,跟苗族神话有关系。传说开天辟地之后,苗族有四位工匠神,他们在铸造太阳的同时,铸造了十二个月亮,但是起初的月亮不像现在的月亮这么柔和,月亮也和太阳一样炙热,十二个月亮不停分配,同时照耀着大地,后来有人把十一个月亮射/了下来,就留了最后一个月亮在黑夜里照明。”
温白羽说:“十二个?”
邹成一笑着说:“十二这个数字,是苗族对历法和星象的研究证明,天干地支,十二生肖,十二个月亮最早的命名就是子丑寅卯。”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原来如此。”
万俟景侯皱眉说:“但是这次拍卖的月亮,是玉做的,而苗族神话里所说的太阳和月亮,是金和银铸成的。”
邹成一点点头,说:“我也很奇怪这种事情,宣/传页上只有一个模糊的照片,看不清楚,所以这次来也是专门看看这件拍卖品的。”
大家说着话,噫风始终是站在邹成一身后,并没有坐下来,很快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还有服/务员跟着,上了一壶香茶,还有几个别致的杯子。
只是杯子,温白羽就看的眼睛都直了,翡翠的杯子,水色很盈透,倒入香茶之后,透着杯子能看到里面清亮的茶水,颜色真是漂亮极了。
温白羽研究了半天杯子,万俟景侯伸手很自然的搂过温白羽的肩膀,说:“喜欢?”
温白羽说:“我就是觉得这个东西小叔一定喜欢,小叔就喜欢喝/茶。”
万俟景侯笑着说:“说的对,咱小叔马上也要过大寿了,等回去买一套茶具怎么样?”
温白羽白了他一眼,不过买茶具确实挺不错的。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不过拍卖会的重头戏都是放在最后的,前面需要吊吊胃口,也是比拼财力的时候,温白羽对前面的东西不是特别在意,就专心喝着杯子里的茶。
第一件拍品很快就拍出去了,这个时候雅间的门被敲了敲,随即是几个服/务员走进来,脸上是职业化的微笑,然后端了许多菜品上来。
温白羽眼皮一跳,这些菜可都是茶楼的创意菜,刚才温白羽看了菜单,上面有照片,所以一眼就发现了,最便宜的八千多,最贵的小六万,吃粽子都没这么贵……
温白羽看向噫风,还以为是噫风点的,不过邹成一也看向噫风,显然不是邹成一的意思。
这个时候就听到有笑声,随即两个服/务员推开门,推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大约三十几岁,差不多要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保养的很好,并不显老,倒显得非常成熟,这种成熟男人反而非常有魅力。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不过显然腿有残疾,竟然坐在轮椅上,看起来非常温和,眼睛笑起来有些风/流。
男人进来之后,笑了笑,很客气的说:“刚听说了万俟先生,秦老板秦先生还有邹老板赏脸,所以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小菜,今天我请客,诸位既然来了,一定要尽兴。”
温白羽一听有人要请客,这当然好,不过有些狐疑,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来头,但是看样子好像挺眼熟。
邹成一笑着说:“匡老板客气了。”
温白羽一听这个男人姓匡,顿时就想起来,那天在网上查这次的拍卖会,无意间看到了私人会所的老板,当时温白羽瞟了一眼名字,就是姓匡,叫什么没记住,怪不得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网上的照片并不是残疾,匡老板坐在轮椅上,让温白羽有些吃惊。
匡老板速记就出去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温白羽看着这一桌子的菜,一道就六万,没个十万拿不下来,顿时觉得肝疼,说:“这么贵的东西,匡老板送来是什么意思?”
秦珮说:“匡佑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还能什么意思,肯定想找谁帮忙,但是现在又不说出来。”
温白羽说:“那这些东西能吃吗?”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率先拿起筷子,给温白羽夹了一只造型别致的大虾球,虾球上裹/着晶莹剔透的糖汁,闻起来就知道是酸甜口的,只是闻着就特别有食欲。
万俟景侯说:“吃吧。”
温白羽就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开始吃,秦珮也饿了,也开始动筷子,罗开则是笑着给秦老板夹菜。
邹成一喝着茶,看着楼下的拍品,刚到第二件拍品,估计要十点左右才能到最后一件拍品,时间还太早。
噫风半弯下腰来,拿了一双没动的筷子给邹成一夹菜,说:“少爷,先吃点东西。”
邹成一也有点饿了,而且噫风给他布菜,邹成一已经习惯了,噫风知道邹成一喜欢什么口味,不喜欢什么东西。
噫风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眯起来笑了笑,弯下腰来,一边给邹成一布菜,一边轻声说:“少爷可要多吃些,不然抱起来太咯人了。”
邹成一手一抖,一颗巨大的虾球从筷子里溜了出来,“吧嗒”一声,滚到了地上。
温白羽非常惋惜的看着那颗虾球,根本没注意邹成一耳朵有些发红,脸上也不太自然。
邹成一回头瞪了噫风一眼,不过噫风似乎没怎么在意,用湿巾给邹成一擦了擦衣服上的污渍,眼神有些深,笑着说:“少爷的衣服脏了,旁边有补妆间。”
邹成一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一块黄,无奈的站起来,就跟着噫风出了雅间的门,到旁边的补妆间去了。
温白羽要这筷子,看着噫风带着邹成一走出去,小声的对万俟景侯说:“我觉得噫风肯定不安好心,他们不会赶不上最后一件拍品吧?”
温白羽说着,还看了看腕表,现在是七点。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应该赶得上,吃你的吧。”
这里的菜有点淮扬菜的精致,而且是偏酸甜口,实在太得温白羽的心思了,吃的都撑了,才放下筷子,又喝了一杯茶,看了看腕表,已经八点了,那两个人还没回来。
温白羽喝多了茶和汤,就准备去洗手间,万俟景侯见他起来,就也跟着站起来,两个人朝外面走。
雅间的旁边都带一个卫生间和补妆间,不过两个是套在一起的,温白羽一推门,没有推开,拧了拧,发现竟然锁了!
他一拧门,里面的声音立刻断了,温白羽挑了挑眉,把耳朵贴在门上,就听见里面的声音还挺明显,邹成一的声音在颤/抖,说:“有人……有人来了……”
噫风的声音则是笑眯眯的,说:“少爷放心吧,他们一会儿就走。”
温白羽心想着,你们不会进补妆间“干活”吗,为什么要把大门都锁了!
温白羽又拧了两把门,邹成一的声音好像有点失控,似乎吓得不轻,不过噫风的声音仍然慢条条的,温白羽的举动倒是把邹成一给吓着了。
温白羽又拧门,又用耳朵贴着门,很快就把服/务员给招来了,服/务员微笑地说:“两位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温白羽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站直身/体,万俟景侯则是淡定的问了问其他洗手间。
每层都有好几个公用洗手间,服/务员态度非常良好的引着他们到了公用洗手间。
万俟景侯只是洗了洗手,在外面等温白羽,温白羽出来之后把腕表摘了,放在旁边,然后也去洗手,这个时候万俟景侯走过来,从后面搂住他,手掌在温白羽的胳膊上滑/动,把他的袖子推得更高,然后弄了一些洗手液在手心里,伸手去揉/捏温白羽的手。
洗手液滑溜溜的,还带着一股玫瑰的香气,万俟景侯的手指有了洗手液的润/滑,自如灵活的穿梭在温白羽的手指间,十指相扣,然后再慢慢抽/出,那滑溜溜的感觉让温白羽痒的不得了,都说十指连心,温白羽觉得不是骗人的,他手指头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些麻痒,只是洗个手,结果弄得温白羽浑身发/热,额头上全是热汗。
两个人洗手洗的火/热,温白羽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猛地一把掀住万俟景侯,拽住他的领子,把人猛地往前一拽,立刻含/住了万俟景侯的嘴唇。
温白羽的手还是湿的,万俟景侯的衣服一下湿/了一片,但是他也不介意,呼吸立刻粗重了,将温白羽压在洗手池上,伸出舌/头去勾温白羽的舌/尖。
温白羽呼吸也跟着粗重了,万俟景侯的手滚/烫,带着湿气,伸手钻进他的西装外套,但是不钻进衬衫里,就隔着衬衫,抚/摸温白羽的腰和后背。
温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气,衬衫太滑溜了,凉丝丝的贴在身上,万俟景侯的手又太烫,简直要了温白羽的命。
两个人正亲/吻着,温白羽有些犹豫,这地方是公用的洗手间,但是脑子里已经一片混沌了,被万俟景侯吻得根本无力自拔。
就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轻响,似乎是外面的门被推开了,随即有两个人的声音进了洗手间外面的门,那声音他们还激烈,而且其中一个非常嗲,说话嗲声嗲气的故意撒娇,可是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
温白羽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万俟景侯,然后飞快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把领带拉正,又去伸手那腕表戴上。
万俟景侯则是不紧不慢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又在温白羽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才拉着温白羽准备出去。
他们正要开门出去,外面两个人已经开门进来了,其中一个就是刚才见到的匡老板,另外一个不认识,看起来身材纤细,脸长得很漂亮,还化了妆,如果不仔细看,真的不知道是个男人。
因为匡老板坐在轮椅上,纤细的男人为了就着匡老板的身高,就要半弯下腰来,几乎趴在轮椅上,纤细的男人不断的喘着气,脸上一片潮/红,主动去亲匡老板的嘴,不过匡老板别过头去,纤细的男人并没有亲到。
长相纤细的男人撒娇说:“匡先生,这次出去,也带上我好不好,我也想去玩玩嘛!而且我不会给匡先生拖后腿的,必要的时候,还能给匡先生下火呢。”
纤细的男人说着,还暗示性的摸了摸匡老板的胸口,两个人从外面撞进来,纤细的男人还趴在匡佑启的身上,没想到里面有人,纤细的男人吓了一跳,赶紧站直身/体。
匡佑启看到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眼睛只是转了一圈,脸上还是很自然淡定的,笑着说:“原来是万俟先生。”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温白羽走出去了。
两个人出了洗手间,走出去好远,温白羽才说:“原来匡老板喜欢这样的?”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膀,说:“匡佑启的绯闻很多,传闻私生活很乱,男人女人都不缺,你遇到他绕着走,不然我可吃醋的。”
温白羽:“……”
温白羽拍了拍自己胸口,说:“你放心,我这么爷们。”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眼睛往温白羽的腰和臀/部瞟,说:“嗯。”
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明显是敷衍自己,说:“你什么意思?笑什么笑,严肃点。”
万俟景侯的笑容更是扩大了,搂住温白羽,声音非常温柔,说:“是,我家白羽最爷们了,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温白羽:“……”
温白羽彻底没辙了,正好有服/务员走过去,肯定听见了,温白羽赶紧窜进雅间,想要把万俟景侯关在外面,无奈万俟景侯的动作太快了,也跟着走了进来。
邹成一和噫风已经回来了,邹成一的眼睛有点红,一看就知道噫风没干好事,而噫风还是一副衣冠楚楚,斯文禽/兽的模样。
罗开笑着说:“你们去的够久啊?”
温白羽说:“因为隔壁的洗手间被占了,所以我们才去公用的耽误了时间。”
罗开只是挑了挑眉,显然不相信,不过邹成一的耳朵倒是有些发红。
等到九点半之后,终于到了最后一件拍品,温白羽吃了饭就开始犯困,几乎要趴在桌上睡着了。
看来大家都是冲着这个玉盘来的,玉盘一展出来,八层的散座都是一阵喧哗和骚/乱。
温白羽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往下看了看,好像看的不是太清楚,怎么说也是高了两层,看不清楚很正常,不过雅间里有专门准备的望远镜,温白羽拿起来看了看,望远镜的放大倍数不错,看的非常清晰,这个玉盘子和他们当时从墓葬里掏出来的很像,但是那时候温白羽只是一瞥,根本没看清楚,就让魏囚水拿走了,所以也不能确定。
这个时候秦珮站起来,说:“我看看。”
温白羽就把望远镜递给了秦珮,秦珮往八层看了看,皱眉说:“好像一样,我记得上面的花纹,就跟癞蛤/蟆似的。”
温白羽一阵无语,这么漂亮古朴的一个玉盘,秦珮竟然说上面的花纹跟癞蛤/蟆似的。
秦珮说:“差不多,我当时也没看太清楚,不过我觉得挺像的,但是这是半只啊,怎么少了一半。”
万俟景侯把望远镜接过来看了看,说:“不像是破损的,边缘很整齐。”
秦珮说:“所以这就是半只?”
大家都轮流看了看,绝对是玉盘子,而且是半只,没有磕损的痕迹,保存的非常完整,所以这只盘子应该就是半月形的。
秦珮最后又把望远镜拿过来,仔细的去看这件拍品,来回的研究了一下,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玄机,拍品的叫价已经非常高了,高的让人咂舌。
这个时候秦珮猛地一抖,一下碰翻了手边的茶杯,茶杯“啪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众人都吓了一跳。
秦老板说:“秦珮?怎么了?”
秦珮则是把望远镜一扔,推门冲了出去,喊着:“我看到魏囚水了!他在下面!”
众人更是吃惊,万俟景侯快速的捡起地上的望远镜,把八层扫了一圈,果然看到了魏囚水的影子,魏囚水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是不想让人看出来,在很角落的地方,这个时候秦珮已经疯狂的冲到了楼下,魏囚水似乎听到了动静,很快站了起来,然后像员工通道走去。
万俟景侯说:“魏囚水要走了。”
他说着,拽住温白羽,快速的冲出了雅间,向楼下冲去。
秦珮冲下去的时候,魏囚水已经进入了员工通道,秦珮眼看他要跑,穿过人群要追,不过因为大家都在竞拍,而秦珮突然在跑动,好多服/务员走过去,询问秦珮是否需要帮忙。
秦珮眼睁睁看着魏囚水消失了,他想追过去,但是那是员工通道,不能让客人通行,魏囚水这个工夫早就没影了。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冲下来的时候,就看到秦珮气的要和服/务员吵架。
温白羽拉住秦珮,其他人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因为有些骚/乱,而且是最后一件藏品竞拍,八层的经理都来了,很快匡佑启也来了。
匡佑启一过来,经理立刻就退到后面去了。
匡佑启笑着说:“诸位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咱们上楼去说?”
万俟景侯很简明的说:“我们想看看刚才八层的监控录像。”
匡佑启笑了一下,说:“跟我来吧。”
温白羽没想到匡佑启那么好说话,万俟景侯一提出来,匡佑启就答应了,温白羽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
众人随着匡佑启进了电梯,很快上了高层,高层是办公室,匡佑启专门有一层办公楼层,进去之后有监控录像,因为就是看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
匡佑启带他们进来,众人就看到了刚才的回访,果然是魏囚水,魏囚水今天穿了西装,看起来和平时一点儿也不一样,而且似乎故意很低调,一个人来的,坐在八层的角落里,只点了一壶茶。
魏囚水并不是一开始就来的,而是在最后几件藏品的时候才过来,过来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地方,其间有个美/女过来搭讪,不过被魏囚水婉拒了,看起来他并不想惹事。
那个半月形的玉盘展出之后,魏囚水的目光显然就定在拍品上,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皱了皱眉。
万俟景侯猛地把录像定格在魏囚水皱眉的表情上。
魏囚水的表情很奇怪,明明是他给众人寄了宣/传页,目的肯定是引着众人来看这次拍卖会,但是在魏囚水看到玉盘的时候,突然露/出一种惊讶,不可置信,还有怀疑的目光。
秦老板说:“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没说话,万俟景侯很快又按了播放,之后魏囚水突然往侧面看了一下,眼神露/出了惊讶,很显然是发现了秦珮,随即快速站了起来,往员工通道过去了,因为这个时候秦珮跑下楼来,所以服/务员和安保人员都冲着秦珮过去了,没人站在员工通道的地方,所以魏囚水直接从那里过去,也没人阻拦他,反而秦珮变成了巨大的目标,很快被人拦住,不让他过去。
秦珮气的要死,果然是魏囚水,又让他在眼皮底下溜走了。
匡佑启很有眼力,见他们要找这个人,很快就给安保科打了个内线电/话,让他们顺着员工通道寻找,然后再调其他录像,找一找魏囚水去哪里了。
匡佑启挂了电/话,笑着说:“估计需要几分钟时间,诸位不妨坐下来休息会儿。”
他说着,有服/务员端了茶水上来。
温白羽有些狐疑,匡佑启这是有话要说的前兆。
果然就听匡佑启笑着说:“今天几位给面子,能上过来,匡某人真是脸上有光,其实匡某人这次主办一个拍卖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请诸位趁这个机会过来,商量一单买卖。”
温白羽说:“什么买卖?”
匡佑启显然不认识温白羽,刚才看到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在洗手间里拥/吻,虽然温白羽推开了万俟景侯,不过还是被匡佑启看见了,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同。
温白羽今天又穿成这样,匡佑启有些会错意,还以为温白羽是万俟景侯的情人,不过万俟景侯先然对自己这个“情人”态度很好,匡佑启也就准备顺着温白羽的话继续说了。
匡佑启还没开口,这个时候监控录像已经实时播放了八层的拍卖现场,玉盘最后被一个富商天价拍走了,这个富商温白羽不认识,不过他旁边坐着一个长相很漂亮的男人,身材非常纤细,就是刚刚碰到的那个男人。
温白羽瞪着监控屏幕,说:“这么快被拍走了。”
这块玉盘和西王母国墓葬的陪/葬品几乎一模一样,而且魏囚水为了相似的玉盘和他们突然反水,其中一定有很多秘密,再加上魏囚水三番两次的提醒,温白羽的好奇心已经成功被吊起来了。
现在看到被人拍走,那岂不是不能研究其中的秘密了,有些悻悻然的。
万俟景侯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温白羽稍安勿躁。
万俟景侯向后靠了靠,坐在沙发里,动作很自然,看起来倒不像是客场,看向匡佑启,脸上很冷漠,没有对着温白羽的温柔和笑容。
万俟景侯说:“既然匡先生想要做买卖,那首先要开诚布公,我想问匡先生一件事。”
匡佑启笑着说:“万俟先生但说无妨。”
万俟景侯说:“我想知道你拍卖的这个玉盘,是真品,还是赝品。”
他一说出来,众人都吃了一惊,连一向很淡然的邹成一都看向了万俟景侯。
匡佑启也有些吃惊,笑了笑,随即说:“不瞒万俟先生说,是仿品,匡某人我自己做的。”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众人已经震/惊不已了,匡佑启笑着说:“万俟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难到万俟先生见过真品?”
匡佑启是笑面虎,典型的老狐狸,万俟景侯自然也会留一手,说:“没见过,但是刚刚看监控的时候发现了。”
万俟景侯说的隐晦,匡佑启心里不得不佩服,觉得他眼里好,毕竟匡佑启的手艺非常好,别的人只知道他做生意,有的时候收集古董,但是不知道他做仿品出神入化。
不过温白羽倒是被提醒了一下,其实万俟景侯也不是从玉盘本身看出来是仿品的,而是从魏囚水的表情看出来的。
魏囚水拿走了玉盘,自然知道真的玉盘是什么样子,所以他看到展出的玉盘的时候,眼里露/出了惊讶和不可置信,因为这个玉盘是假的,而且破绽很明显。
温白羽摸了摸自己下巴,耳朵里听着匡先生寒暄的声音,不过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魏囚水的表现很奇怪,他发现半月形玉盘是赝品的时候,眼里露/出了惊讶,这种表情证明魏囚水本身以为这次的展品是真品,可是他失策了。
也就是说,玉盘不止一个,不止西王母墓葬里的那一个,起码还有一个半月形的。
温白羽想到邹成一说的苗族神话,心想着难道一共十二个?那也太多了。
匡佑启很坦然的承认了是仿品,不过拍卖就是这样,拍回去是假的,只能怪你眼拙。
匡佑启笑着说:“既然万俟先生已经和匡某人开诚布公了,那么咱们就谈谈这笔买卖怎么样?和真的玉盘有关系。”
匡佑启见他们的态度,很显然对真的玉盘感兴趣,所以说话也从这个出发点开始。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
匡佑启笑着说:“其实这次大费周章的弄拍卖会,就是想请几位借此机会来会所聚一聚,然后谈谈这单买卖。我偶然得到了一个消息,在贵州附近有一座苗墓,但是具体/位置没有勘探出来,聚到了一些小麻烦,所以想请各位出手,如果成功的话,我觉得有八成的把握,能从这座苗墓里淘出真正的玉盘。”
温白羽想问问匡佑启是怎么知道这座苗墓的,不过道上的规矩都是不问出处的,人家没主动说,就是不想说的意思,贸然问出口并不太好。
匡佑启说:“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兴趣。”
秦珮第一个开口了,说:“我参加。”
匡佑启笑了起来,说:“秦先生果然是爽/快人。”
秦老板知道秦珮肯定是想知道魏囚水的事情,所以才直接答应下来的,不过不管怎么样,秦珮要去,他肯定也去。
万俟景侯看了温白羽一眼,温白羽自然也要去的,不过万俟景侯看起来很淡定,一点儿也不着急,过了一会儿才答应下来。
匡佑启笑着说:“既然各位都有兴趣,那真是太好了,地点在贵州,匡某人会安排人给几位定去贵阳的机票,到了贵阳之后,咱们在开车过去,所有的东西各位都不需要担心,只要人过去了就行。”
之后匡佑启又谈了一下搭伙费,包了几个信封,信封里面是支票,并没有当面打开,匡佑启笑着和众人说,如果搭伙费不满意还可以商量,信封里面有名片,上面有电/话。
之后大家就出了办公室,坐电梯往楼下去,已经十点半多了,因为拍品全都拍出去了,所以八层也散了,几乎没什么人了。
大家都各自坐车回去,邹成一和噫风暂时留在北/京,因为温白羽搬了新家,而且房子还挺大,两个人也不用特意去找酒店,直接跟着他们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已经十一点多了,幸伙们全都睡了,噫风和邹成一坐了客房,温白羽就房间去了,万俟景侯先去洗澡,温白羽累了一晚上,扑在床/上,结果就看到了万俟景侯丢在床/上的那个信封。
里面是搭伙费。
温白羽有些好奇,万俟景侯的搭伙费,应该是多少?看起来匡先生出手应该挺大方的,一顿饭就吃了十万,别说搭伙费了。
温白羽把信封拿过来,没有封口,轻轻一倒就出来了,先出来的是名片,一张匡先生的,另外一张是助理的,然后一掌轻飘飘的支票才倒了出来。
温白羽捏着支票一抖,低头一看,差点被直接背过气去,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差点没把自己卡死!
万俟景侯的搭伙费,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这还是预先支付的部分,之后还有尾款,如果成功找到了墓葬,还会有额外的部分,感觉一次搭伙下来,他家房子的钱就赚回来了……
万俟景侯走出来,就看见温白羽在发呆,走过来低头亲了亲温白羽的脸,水滴滴在温白羽脸上,这才醒过梦来。
万俟景侯说:“干什么发呆?”
温白羽砸了砸嘴,说:“你说我要是把你卖了,能卖多少钱?”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你能舍得?”
温白羽赶紧翻身下床,冲进了浴/室,温白羽发现万俟景侯已经给他放好热水了,就直接坐进去,感觉挺舒服,不由得想着,万俟景侯不但颜值高,而且还会赚/钱,有的时候挺温柔,如果在床/上的时候,他们能颠倒一下,这样也不亏的万俟景侯长得这么一张完美的脸,那就更好了。
温白羽躺在宰里做白日梦,想着想着不争气的硬了,赶紧换了凉水冲一冲,然后擦干净就跑出去了。
不到一个星期,匡佑启再次联/系他们了,机票已经订好了,可以准备出发了,到了贵阳之后住一个晚上,第二天有车带着他们出发去目的地,但是具体/位置还没有勘测出来,所以只能是大体/位置,剩下的还要他们来找。
这次除了他们之外,匡佑启还准备了一些打/手,当然是搬东西做重活用的,通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上次他们在茶楼的洗手间撞见的那个纤细男人。
没想到匡佑启真的把这个男人带上来了。
匡佑启本人提前出发了,并没有跟他们坐一架飞机,那个很会发/嗲的男人叫于舒,温白羽还以为是匡佑启带着出来玩的,没想到竟然也是道上的人。
温白羽诧异的多看了两眼那个叫于舒的人,万俟景侯则捏着他下巴,将人的脸掰过来,吻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
温白羽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于舒正好往这边看,看到两个人接/吻,嘴角翘/起一丝笑容,温白羽感觉不太舒服,于舒笑的不怀好意似的。
他们中午出发,下午就下了飞机,下飞机之后有专门的车来接,因为人多,一共开了两辆车过来,接他们去酒店,同来的自然还有温白羽家里的幸伙们,小羽毛一出来,小血髓花必须跟着,黑羽毛出门的话,七笃也一定会跟着,所以他们这一行人数量还挺壮/大的。
众人进了酒店,匡佑启已经在等了,于舒第一个迎上去,也不介意别人的目光,笑着和匡佑启撒娇,不过匡佑启看起来是个渣男的形象,不避讳于舒撒娇,但是也没有太亲/密的举动。
众人拿了房卡,各自把行李放回房间去,他们的房间很多,匡佑启本身跟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房间是分开的,不过两个人很自然的住了一间房,然后让幸伙们住了另外一间。
放好了行李差不多就能吃晚饭了,于舒还是在和匡佑启发/嗲,嗲声嗲气的,温白羽一身鸡皮疙瘩,感觉吃饭都要噎死了。
匡佑启笑着对众人说:“咱们这次要去的地方虽然偏僻,不过景色不错,而且还要借助在苗寨里,到时候大家也可以好好玩一玩。”
匡佑启虽然这么说,仍然没说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还要等着明天开车走。
大家吃完了饭,就回房间休息了,准备明天开始车马劳顿,今天晚上当然要好好休息。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在浴/室里折腾了一下,不过万俟景侯并没有真的进去,两个人互相帮忙了一下,温白羽坐飞机有些疲惫,发/泄/了就开始犯困,万俟景侯抱着他出来,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刚盖好之后,又有人敲门,不知道大晚上的谁来敲门。
温白羽说:“是不是匡佑启啊?”
不知道是不是匡佑启找万俟景侯商量明天的车程问题。
万俟景侯走过去开门,温白羽缩在被子里,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好像不是匡佑启,就从被子里爬出来,伸头往外看。
结果就看见于舒站在门口,只穿了一件浴袍,而且带子半解,内/裤都露/出了一个边,正在和万俟景侯发/嗲。
于舒的声音很小,说:“万俟先生,我的房间空调好像坏了,这天气太冷,能跟你挤一挤吗?”
温白羽差点晕过去,空调坏了这是什么借口?分明就是想大晚上占万俟景侯便宜!
温白羽因为没穿衣服,只能忍住气等了一会儿,结果半天不见万俟景侯进来,温白羽终于忍不住了,随便抓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然后就走了出去。
于舒显然没想到万俟景侯房里还有人,毕竟他们都是一人一个房间的,顿时有些傻眼。
温白羽脸色很黑,说:“我要睡觉了,你们要谈可以出去谈吗?”
万俟景侯看见温白羽的黑脸,嘴角反而挑/起了一些,知道温白羽是吃醋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说:“怎么光着脚跑?我抱你上/床。”
温白羽脸上顿时一红,不过成功的看到了于舒脸色一变,心里还有点小酸爽。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往里走,大长/腿一勾,直接把门关上了,外面的于舒脸色终于黑了下来,盯着万俟景侯的门良久。
身后突然传出轱辘的声音,于舒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匡先生,不知道匡先生什么时候来的,于舒有些惊慌,怕匡佑启发现自己刚才主动邀请万俟景侯。
于舒还没开口发/嗲,匡佑启已经神色冷漠的说:“在我这单买卖做成之前,不要去招惹万俟景侯,否则随时滚出车队。”
匡佑启说话毫无流行,神态也非常冷漠,于舒立刻咬着嘴唇要装可怜,匡佑启又没等他说话,继续说:“忘了说,我厌恶不干净的东西。”
匡佑启说完,直接走了,于舒气的牙齿“得得得”打颤,但是什么也不敢说。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上了床,笑着说:“白羽吃醋的样子不错。”
温白羽瞪着他,说:“你故意的吧?”
万俟景侯坦然的承认,笑着说:“嗯,是故意的。”
温白羽:“……”
温白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脾气了,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狠狠在他脖颈遮不住的地方咬了两口,觉得不解恨,又使劲吸了两口,顿时变红了,这才满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万俟景侯就顶着脖子上的吻痕,带着温白羽下了楼。
匡佑启的车已经在楼下了,匡佑启在车上,一脸的微笑,和平时一样,于舒也在车上,则是顶着一张阴沉的脸。
众人上了车,一共三大车,车子往外开,很快就开上了公路,他们出来的时间早,一点儿也不堵车,公路上车子也少。
温白羽被摇的昏昏欲睡,靠着万俟景侯肩膀补眠,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一动,把温白羽一下吓醒了。
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看着远处那辆拐弯的车,说:“魏囚水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