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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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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的心疼:“你……过得不好么?”

司徒槿怔了一怔,避过了子言卿的问话,注意力仍再回到孩子身上,惨淡地伸了双臂,唤道:“昊月,我是你娘亲啊……”

子言卿忙将孩子抱得离司徒槿近了些,将他的小脸凑着她瞧,轻声劝道:“昊月,好好瞧瞧,这是你最最亲的娘亲啊怎么会不认得了呢?你看……”

小娃儿好半晌才缓了过来,肯抬起乌亮的眼睛打量司徒槿。渐渐地,那双哭得肿了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有点沙哑的童音迟疑地道:“……娘亲?”

司徒槿好容易才忍住泪,抖着应了声:“……嗯,是我……”

缠着手,环住孩子的腰,将小昊月从子言卿的怀中接了过来。

那双晶亮的眼眸泛着泪光,仍带着不敢置信,缓缓地贴上了娘亲温热的身体,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扑面而来温柔的香气,迟疑地将脸伏了上去。

他总算从模糊的记忆里面,找到了那种尘封了的,熟悉的味道,慢慢地……慢慢地寻回了那种安心的感觉。的确是的,无数的日夜,是这双手臂抱着他,安抚着他,是这阵香气的主人,陪着他玩儿……

“娘亲……娘亲?”那双可爱大眼中的泪又攒了起来,半大的孩子终于主动伸出了双手,紧紧地揪住了司徒槿胸前的衣衫,小脸已经带着鼻涕撞了上去,“娘亲!呜呜呜……”

“昊月乖……好乖……”

司徒槿禁不住也跟着孩子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抱着昊月在席上坐了下来,母子两个对头哭了又哭,好容易才被子言卿给劝了下来。

小孩子禁不住这样折腾,哭过之后就嚷着要甜点吃,喂过了,就迷迷糊糊地偎依在娘亲的怀中,睡了过去。

司徒槿望着怀中沉睡的面孔,只觉得他又比之前更像星夜靡了,照这样下去,说不准再过个几年。就整一个活脱脱的小星夜的样子。他这样一副西域人的长相在岭南长大,肯定要遭不少旁人的非议……她不觉柳眉渐渐地蹙得紧了,心中像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

“槿儿……”旁边,子言卿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其实他夜夜到了时辰都在找娘亲,常常哭闹着不肯睡觉的,可不知为何,真见了你,一时却觉得脸生了……”

司徒槿的手,轻轻地拍着小昊月的身子哄着他睡,丰润的唇角勾起一弯苦楚的笑来:“卿……谢谢你把昊月带来楼兰。你怎么会知道我来?”

冷静下来一想便知,子言卿肯定是给了金壁辉什么大好处,才让那个财迷帮了忙牵上这根线的。因为是她们姑嫂俩见面,司徒槿带来的都是祈胤的人,而如今在这房子周围伺候的人,恐怕大多都用中饭去了,金壁辉心思缜密,该不会留下什么嘴巴不利索的人。也就是说,她跟子言卿见面的这件事,会盖得牢牢实实。

只是……苦了子言卿,不知为了这个,又折损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我自从听说楼兰王大婚,便计划着要来这里,想着虽然未必真能见面,也总可以碰个运气。如果在楼兰见不到你,我便顺着丝绸之路往西,总可以在赤谷城寻到你的踪迹。只是……看来我的运气不错,乌孙真的让你来了。”

子言卿的话,轻描淡写,但司徒槿知道,要辞别远在岭南的老父亲,带着昊月来到这里,还要买通金壁辉……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容易的。她何尝不想见一见小昊月,见一见子言卿,希望他们现在过得好。

但……事实上,真的见了面,才意识到,有时候真的是相见不如怀念。即使孩子就在怀中,三年的夫君就在身旁……一切却早已无法回到从前了,只是徒增伤痛而已。她如今是乌孙的王妃,是星夜靡的右夫人,而子言卿是她和亲之前的夫,如今却已经是彼此一纸休书,一刀两断的对象而已。

一时,房中的气氛有点压抑。

司徒槿默默地伸手抚了孩子细嫩白皙的脸庞,轻声问道:“父亲大人他……还好吗?”

“他很好,只是到秋天的时候头风的毛病又犯了,在榻上躺的时间长一些……”子言卿答道,“家里各人都很好,只是时常有人对我说,想念以前少夫人仍在的时候。”

司徒槿勉强翘了翘嘴角,话已经又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只是手仍眷恋地抚着孩子柔软的身子,看个不停。

“槿儿,告诉我,你在乌孙好不好?”

隔了一会儿,子言卿又一次提起了这个话题。他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些急切的味道。

司徒槿的唇颤了颤,只得垂了眼道:“好……挺好的。他待我很不错,让左右夫人无分先后,无分高下……还让我参加政事,负责邦交的各项事务。”

子言卿略一沉默又再问道:“真的……很不错?槿儿,你在乌孙……真的过得开心吗?”

这一个问题更令司徒槿觉得无法回答了。

她踟蹰了半晌才道:“我时常会想念岭南……也挂心你和昊月,不知你们过得好不好。”

“昊月很乖,教他每日背诗词,他都记得很快,嘴巴也越来越伶俐了,人人见了都喜欢,”子言卿说到这里顿了顿,“只是他每日背完了诗词,都总还找娘亲要糖吃,找不着娘亲,嘴巴里就一直念,有时还会大闹起来,哄也哄不住。”

司徒槿不觉又攒了泪,隔着一层雾气对怀里的孩子道:“昊月,对不起……都是娘亲不好,让你这么小,就不能在娘亲的怀里撒娇了。”

“槿儿,你想不想把昊月带到乌孙去?”

子言卿突然而来的一句话,令司徒槿全身都猛地震了一下,她错愕地抬起了晶亮的眸子,讶然地问道:“为……为什么?”

子言卿望着她的眼神中,有某种断决的意味:“既然你在乌孙过得不错,他待你也很好,你应该考虑下,把昊月接了去,一家三口团聚着过日子吧。这样对昊月也是最好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是么?”

藩王篇 第四十一章

“我……”司徒槿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我若是把昊月带走了,你岂不是变作孤家寡人了?他得了我这个娘亲,又要没了你这个爹爹……这样也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啊。而且卿,你舍得昊月吗?”

“如果昊月回到亲生的爹爹身边,是得到一个完整的家庭,那么就算要我亲自将他送到赤谷城,我也会心甘情愿地送过去,”子言卿咬了牙道,“你知道的,只要是为了你好的事,我向来都是义无反顾地去做,只要能令你开心,即使要我赴刀山下火海,我也义不容辞,更何况……”

“不要。”

司徒槿猛地提高了音量,打断了子言卿连珠炮般的一番话。

她隐忍着眼眶中不断打转的泪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般,无力地抬起了头:“不要再说了……卿,你赢了。是的,我在乌孙过得不算顺心,而昊月就算到了赤谷城,恐怕也无法得到父亲的宠爱……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开心,为了昊月好,请你今日之后就将他带回岭南去。”

她话到这里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落下两颗泪来,泪水滴到了小昊月的脸上,令沉睡着的娃儿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伸手去挠。

司徒槿忙替孩子轻轻拭去那两片湿漉漉的痕迹,又补充道:“如果你觉得他这番西域人的容貌,会令你左右为难,那么你只收他做义子也可以,或者,你不将他放在身边抚养也可以,但……请你照顾他,让他安然长大成人,这就是我……这就是我一生的请求了。”

子言卿的眉,紧紧地拧到了一起,那扶着床边的手,似乎要印到床板里去似的,指节都发了白。

“他为何竟然对你不好?”他的牙几乎都要咬碎了一般,“他这样大费周章将你再接回乌孙去,难道竟然只是为了折腾你,让你难过的吗?!”

“卿,请你先答应我,照顾好吴月……”

司徒槿的话未说完,两边的肩膀已经被子言卿抓得紧紧。

“槿儿,莫非你还打算回去乌孙,继续那种让你不开心的生活,继续让他一日日地折磨你,令你痛苦?我当初同意让你去和亲,是想着他会对你好,想着你可以幸福,所以才忍痛对你放手的……如果你过得不开心,那就不要再回去了!”

他的眼眸平日里总是如一江春水般极尽温柔,从未有过这样燃烧着的压迫力,令司徒槿几乎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司徒槿知道子言卿此时根本就不会再允许她转换话题呃,只得奋力避过了他炽热如火的目光,轻声说道,“你先放开我,不然会把昊月吵醒。”

这一招缓兵之计非常有效,子言卿怔了怔,仍听话地把手放开了。

司徒槿心有余悸地抚着怀中温热的小身体,恨不得就这么一辈子抱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再也不放开手……然而,现实就是现实,她知道,自己将不得不再一次与这块心头之肉分开,独自踏上回乌孙的路,而那里等待着她的,只会是更多的风雨飘摇,和不能确定的未来。

想到这里,心里便有如刀子在剖一般,疼痛不已,

司徒槿轻轻地恋恋不舍地将孩子轻轻地放到旁边的软垫上,拉了旁边的枕头给他垫好小小的脑袋,这才抬起眼来正视子言卿的双眼。

“卿,请你冷静下来。我、我其实除了回乌孙去,别无选择的啊……”她思量着,审度着,一字一句都反复斟酌,“我是祈胤的公主,如今更是乌孙的右夫人,担负着为祈胤、乌孙、匈奴和楼兰诸国牵线商谈的重任。若这几个大国可以协同合作,一起维持稳定的邦交与和平的边界,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商贸因为安定而兴旺……这将会造就一个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繁华盛世。卿……请你明白我的苦衷,成全我……”

好容易,司徒槿才把这一番听起来大义凛然的情理陈述完毕。

可是,话说完了之后,巨大的恐惧之感便突然席卷而来,她仿佛坠入深不见底寒冷的冰洞一般,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子言卿痛心地看着司徒槿再次低垂的眼帘之下,如珠子般滚动的闪亮泪光:“你现在所说的,全是你身为公主或者乌孙王妃的义务。那么你个人的幸福和快乐就不需要考虑了吗?牺牲掉自己的幸福,任自己变成政治的工具,换取那所谓的‘繁华盛世’……这样的思考方式是不对的!这个天下的霸权是握在男人手里的……既然如此,这些什么邦交商贸的问题,就应该是由统治天下的男人来烦恼和解决,犯不着要你这样一个弱女子,牺牲自己去换来所谓的繁华盛世。”

他盯紧了司徒槿逐渐苍白的脸庞,语气愈发地坚定不移:“懂儿,你记着你只是一个女人,女人是应该被呵护着,疼爱着,享受快乐与幸福的……这样才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人生。”

“卿!”司徒槿忍不住再落下泪来,“你就这么想好了这是我自己想去做的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即使是这样我也无法释怀!”子言卿咬了牙道,“已经够了到现在为止,你已经为自己的国家和家人牺牲了太多太多……已经够了!请你不要再用公主的身份来束缚自己了,好好想想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好好地卸去那份所谓的责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卿……”

司徒槿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一直以来所受的重重委屈突然间都涌上了心头,她陡然失去了自控的能力,靠入子言卿的怀中,呜咽地哭了起来。

她害怕吵醒孩子,虽然哭得浑身发颤,却不敢哽咽出声,压抑的哭泣令她的双肩猛烈地抖动,喉间暗哑的声音更凸显她此刻的痛苦。

子言卿伸了手臂,将司徒槿紧紧地搂入了怀中,痛惜地抚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哭……槿儿,不要哭。我们一起回岭南去,好不好?在那里,我们一家四口会平静度日,重新过上以前那样快乐的日子……”

司徒槿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来道:“岭南?我们要怎么回到岭南去,要怎么……过上以前的日子?不可能的。我现在是乌孙的王妃,已经不再是你的发妻,我们在这里见面的事情,也根本不能传出去……”

一瞬间,她已经自那种崩溃的情绪中惊醒了过来,现实的波涛,再一次汹涌地包围了她。子言卿所说的话虽然很令人神往,然而她如今的身份,和这身份背后所有的势力,都不会允许她的逃离。

“你当然是我的妻。三年前,我们在天地众人面前行礼成婚,三年来相知相守,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妻?”子言卿再次将司徒槿紧拥入怀中,声音一如既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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