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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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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满深深的情意,“我们走吧,槿儿……离开这里,带着昊月,一家人一起走,好不好?”

司徒槿却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从他的怀中挣扎了出来道:“卿……你醒一醒,我们……我们无法逃得掉的。莫说乌孙的铁蹄几乎可以称霸天下,就光只是送我来楼兰的这些士兵们,也已经个个骁勇善战。我们莫说是回去岭南,恐怕连离开这个楼兰城往东走出一百里,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真被我们一路侥幸避过追兵,回到岭南,迟早……皇兄派来的人,还是会找上门来,将我带走,送回乌孙去的。回到岭南过回以前的日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行,我一定要将你带回岭南去,”子言卿拧紧了眉头,不肯退让一步,“如果我再让你回去乌孙,就等于将你推回火坑里面,我已经错了一次,怎么可以再错第二次?绝对不可以!不管会发生什么事,不试一试是不知道结果的。槿儿,相信我,我虽然是一届商人,但是商人有商人可以把事情办通的办法。我会设法保护你,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平安回到岭南,让你回到以前平静安乐的生活中去。”

司徒槿顿时急了:“不可以,卿,不可以去冒这个险!我变成什么都不要紧,但是昊月不可以……昊月不可以有任何危险。他是最最重要的如果因为我的莽撞,而令他遭遇什么不好的事,那我……那我会活不下去的!而且,我作为祈胤的公主,已经和亲成为乌孙的王妃,却突然从楼兰出逃,这局面会一下子变得混乱,几个国家之间都说不清楚,很容易出大事的”

她的话未说完,子言卿已突然地冷了声,道:“槿儿……你为什么还不肯说真心话?你真的完全只是为了昊月,为了国家吗?”

司徒槿猛地噤了声,黑色的眼眸小心翼翼,然而无法抑制地闪烁了起来。

我说的就是真话啊……

她很想、很想马上应出这一句话来,然而

她也知道,子言卿不是那么好哄的一个男人,即使她这么说了,话语之间的迟疑,也还是会被他马上识破。

“我……”这一句话,司徒槿费尽了力气,竟然还是说不出口。

她无法欺骗卿……

她不愿意骗他,也不可能骗得了他。

子言卿望着司徒槿的眼睛,渐渐地染上了悲痛的色彩,沉了下去。

“槿儿,你爱他竟爱到……即使被他伤害至此,也无法离开他的地步……吗?”

他这句话飘入耳中的时候,司徒槿禁不住痛苦地合上了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无法停止。

果然,他根本已经知道了,他已经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着的事情,就如同他一直以来的那样……

她虽然没有吭声,面上的表情却已回答了他的问话。

不错……她纵然有千万个不得已要留在乌孙,此时对她来说最最关键的,乃是她的心,早已紧紧系在了遥远宫阙里,那一个蓝眸男子的身上。

她还有许多的话没有问他,还担心着他的安危……如今,他的宫内危机四伏,她又怎么可以在此时选择抽身而去,釜底抽薪呢?

“槿儿,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子言卿的脸上,痛苦地浮起了凄楚的笑容。

他呢喃地重复着一句其实并不需要回答的问话,那双温柔俊眼中的无数情丝与热恋,都痛苦地纠结了起来,变作乱腾腾的一团,绑紧了他已然伤痕累累,血流遍地的心。

司徒槿感觉到了子言卿的痛楚,心也随之剧烈地疼了起来。

“卿,求求你……”她颤抖着伏到他的胸前,泪流不止,“求求你不要再为了我去做傻事。我知道我不值得,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槿儿,你明知道我恋你一生一世,以前不曾变过,今后也不会变,又何苦说这样的话,既贬低你自己,也刺痛我的心呢?就算你的心里没有我,我对你的爱还是一如既往,不会变化的这一点,你应该是这世上,最最清楚的人。”

“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耽误了这一生……”司徒槿已然泣不成声,“你这么好的人,应该得到自己应有的幸福。我真心地祈求着,你可以很快忘记我,找到你真正命中注定的那个女子,你可以爱她,也得到她的爱,可以与她真正双宿双飞,相伴终身……”

“我命中注定之人就是你……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槿儿。”

子言卿揽紧了怀中软弱无骨的身躯,感觉着她柔顺丝滑的长发,嗅着她耳根温柔香甜的气息,眷恋然而痛苦地蹙紧了眉头。

三年……梦一般既甜蜜又艰辛的三年。

看着她逐渐对自己露出开心的笑容,看着她眼底那一片极力掩饰却无法掩盖的思念,看得到却无法触摸得到的那颗玻璃般纯净却脆弱的心……

他以为,自己终会有一天,可以等得到她对那个男人断念,可以等得到她的回眸一笑,然而一切竟只如黄粱一梦,蓦然醒来,她已经又走了,回到那个他无法触及的世界之中。

她并不快乐,然而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又真的快乐过吗?

一切,犹如纠结成团的麻线,绞紧了心房,令人呼吸困难,痛苦不堪。

“卿,对不起……对不起……”

司徒槿哭着抱紧子言卿温热宽阔的胸膛。

除了不断地重复着道歉的话语,她已经不知自己可以再说些什么了。

三年来子言卿对她的关怀备至,她比任何人都感受深切,一点点一滴滴积累起来的,对他的感激与敬重,虽无法蜕变成像对星夜靡一样的爱,却也已经是一种再也无法割舍得下的深刻感情。

如果可以,她曾期望这样的话题永远不要到眼前,子言卿也永远不要问起她这个问题。因为,令他受伤,也就是伤了她自己……

高大的身躯沉默了许久许久,沉重的叹息声传来,子言卿终于开了口。

“槿儿,如果你坚持要回乌孙去的话,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这样,我才能说服我自己让你走。”

司徒槿闻言不觉一怔,抬起头来:“……什么事?”

子言卿温柔地抽了怀中的丝帕,替她一点点地擦着泪:“过几日,我会带着昊月往西跋涉穿越整个丝绸之路,直到西方的繁华极盛之国大秦,涉猎各色货物,明年开春之后,我会随同商旅的伙伴们一起返回中原,届时……我会路过赤谷城。我希望到时我们可以再见一面,让我可以看看……到那时,你有没有过得比现在好一点。”

司徒槿一听,不觉有点慌张了:“卿……为什么?”

子言卿盯紧了她黑如夜空的水眸:“槿儿,你知道的我不能容忍你一直这样折磨自己。是我放手让你离开的,如果你竟然过得不好,我将一辈子也无法安心,也无颜面对昊月。”

他的话,柔情似水般,却带着一股迫力,压得司徒槿几乎要抬不起头来。这句话,听起来是在请求她,其实潜藏的台词却是,如果她不答应,他便可能带着昊月做出疯狂的事情来,而这,正是司徒槿最最害怕的。

她踌躇了半天,才迟疑地答道:“我……我答应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在那之前,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

子言卿听她这样说,终于缓缓地笑了:“既然你答应了我,我当然会稳重行事。如果我还可能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话,那就是在我第一次路过赤谷城的时候,万一昊月突然想娘亲了,我会设法通知你,争取让你们母子再多见一面。”

听说可以跟昊月见面,司徒槿虽然心动不已,却本能地觉得这做法并不明智。

“卿,那太……太危险了。”

她正断然拒绝,子言卿却已经接着说道:“槿儿,只是母子见面而已,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他’是乌孙之王,权倾朝野,若真的敢对此多言一句,恐怕只会遭天下人耻笑吧?你不必怕他。”

“我不是怕他……”司徒槿下意识地反驳道,声音却渐渐地小了下去。

说不怕,其实也是怕。

如果让星夜靡发现她居然去见子言卿,或许他根本不会注意到她其实是去见自己的孩子,而直接判定她是旧情复炽,跟自己的前夫再续前缘去了吧?

那个手段狠辣的男人,一旦真发起火来,不敢想象他会对子言卿,或者小昊月作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她无法……不,恐怕也没有任何人有办法,从这个男人的手下挽救已经被他认定为猎物的人。

司徒槿甩了甩头,将那种阴霾的恐惧甩走,轻声将自己的话接完:“总之,我们既然约定了明年开春,在那之前,就一直不要联系比较好。今日是有皇嫂在这里为我们做障眼法,改日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为了你和昊月的安全,卿这个‘轻举妄动’,我求你千万不要去做。”

“槿儿,我答应你……”子言卿一双温柔有力的手臂,再次拥紧了司徒槿娇小的身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昊月,不让他吃苦,也不让他遭遇危险的事情。”

那一双手臂传来的热力,静静地昭示着他既定的决心,也安抚了司徒槿不安的心灵。

司徒槿下意识地合上双眼,沉默地偎依在这个令她安心的怀抱里,不让自己再去多想什么别的。

虽然……她隐约地明白,子言卿的答复,细听起来其实模棱两可,他真正的打算,掩在他用心的怀抱之中。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去多想了。

她只想要,此刻他的温柔,他的体温,他的轻声细语……

他们能这样处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夜深人静,楼兰王宫的后宫深处,王和王妃的寝宫内,仍旧灯火通明。

“原来如此,那么说,那个孩子就是上一次她来楼兰时,发现怀上的那一个?也就是说,是星夜靡的孩子了?”蓝迪坐在案旁,沉吟地道。

“十之八九是这样,”铃音点点头道,“虽然是黑眼睛这一点像娘亲,可是那张脸真的十足地像他那个身在乌孙的爹爹,就算是我这样只远远见过星夜靡数面的人都觉得相似,别的人估计更不得了了。”

蓝迪不由得淡淡一笑:“没想到这个槿儿,倒还真的是将一些秘密藏得严严实实的。不过,金壁辉以前去过乌孙,也见过星夜磨,恐怕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秘密,该掩藏不了多久。”

“这个倒不是什么重点,”铃音坐下来,托着腮帮叹道,“只是可惜了这三年的时光,到头来,最好的还是都被司徒槿一个人轮上了。这事若传到‘她’耳中,她该会非常难过吧。我想想都觉得心疼了。”

“你们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我可不想管,”蓝迪挑挑眉,“话说回来,你不觉得这次的蛊虫,说不准会跟‘她’有关系?”

铃音一听便立时挂下了脸:“你怎么能怀疑到她的头上?她素来都是个善心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为害人世的事情。”

蓝迪一听自己踩中了地雷,立刻撤退了:“我没说是她,只是说,她会不会知道得比槿儿更多一点。既然同是一族的人,她应该跟你一样,正急得团团转,想要为民除害才对的。我们不如飞鸽传书一份问问她,说不定能问出更多的细节来。”

“真是的……她生来就命苦,受了那么多波折,好歹如今过上了像样的日子,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做什么还要被人乱往坏处怀疑?”铃音仍絮絮叨叨地念着,却点头同意了蓝迪的建议,“不过,说得也是,我这就去写封信给她,说不准……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经调查出个所以然来了。”

“那么,槿儿那边我们怎么说?”蓝迪按住马上就要站起身来的铃音,问道。

铃音吁口气道:“你也是知道的我如今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大忙。可等我去密宗圣地,拜访完宗族之长后,肯定已经是大冬天了,再也不方便长途跋涉。不过,你放心,我会写信请‘她’代为在那座内城之中,设法先做点事情,不会就这样放任那条蛊虫为恶的。”

“那我就照我们商量的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原委?反正她也知道你们氏族的事情了。”蓝迪道。

铃音摇了摇头:“不,不必告诉她原由,你只需告诉她,我开春之后才会去乌孙,让她先靠自己先做点防御措施……毕竟关于我们一族的事情,让她知道得太多也是不好的。”

“好,今夜就是槿儿在楼兰的最后一夜了我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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