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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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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冲锋衣,放在桌上,“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走入柜台右侧的小门,再次出来后拿了一条大毛巾,动手给高洁擦头发。

高洁问:“这里为什么没有人?”

于直说:“熟人的朋友开的茶庄,主人在嘉义办喜事,这里空置两天,正好租给我住。”

“山上是有酒店的。”

于直擦干了她的发,“这里有这里的好处。”他蹲下来和她平视,“瘦了啊?”

高洁摸摸自己的脸,“太好了,省得十月徒伤悲。”

他问她:“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高洁望着他手中的毛巾,“我很久没有回台湾了,这次回来想到处旅游一下。”讲完以后,心内又开始鄙弃:瞧,要信口雌黄起来,多么容易。

“不知道今天阿里山有台风?”他问。

“忘记看天气预报。”

“真没想到在台湾会遇见你。”他的口气有点儿笑意,“在巴西的时候也没给我践个行。”

高洁还是望着他手中的毛巾,“大使馆没有通知我你的情况,后来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回去了。”她继续她的信口雌黄。

于直伸手在她脑门弹了一下。像在雨林那时一样。

高洁鼓起勇气,抬起眼睛,仰望着他。

他真实地站在她的面前了。

她的漫无目的的目的,微乎其微的可能,就在面前了。

他问她:“要不要先去洗个澡?这里有浴室。”

高洁放下肩头的双肩包,拿出换洗衣物。

于直看到,“带了衣服?没订山上住宿?”

高洁将衣服抱在胸前,“想下山投宿的,没想到下雨。”

她已经能把这些信口雌黄说得愈发流利,但是很难受,也许是浑身湿透的缘故。她匆匆闪入小门,寻找浴室。

事实上,高洁也将茶庄的后屋看清了,在浴室的隔壁,就是一间卧室,唯一一间,里面除了床铺,别无他物。

浴室内有一淋浴,温腾腾的水从她的头顶冲刷而下,她却感觉有点儿寒意,是因为心里开始有点怕了。

丛林山野,只剩下她和他,命运不留情面,逼迫她做出选择。

她借着水流抚摸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把羞耻和尊严摈弃。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环境都在帮她做出这个决定。

这里没有镜子,她看不到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不论是什么模样,一定都不是她自己喜欢的模样。

她将换下来的湿衣服洗涤干净,包括她唯一的胸罩。

她也不给自己留情面,只要遇到这个微乎其微的可能,她就不给自己留余地了。

走出浴室时,迎面一阵凉风,高洁却感觉出自己背脊上的汗意。

洁身自爱(19)

于直在前堂隔壁的小厨房内准备食物,在高洁出来时已经准备妥当。他看到高洁怀里的湿衣服,说道:“等一下。”

他从柜台中取出包装茶叶用的丝带,缚在柜台边的一条木桩上,再把另一头缚在长条桌的桌腿上。丝带绷得笔直,高洁将湿衣服一一挂上。

于直看到了她挂上去的胸罩,存心歪过头来朝高洁笑了一笑。他好看的唇勾起好看的弯弧,说:“你对我还真不见外。”

高洁低下头不看见,不回答。

于直将煮好的食物端到高洁的面前,香喷喷的牛肉方便面和一只切成两半的莲蓉蛋黄月饼。

高洁猛地想起来,今日似乎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于直果然问:“怎么中秋节不和家里一起过?一个人跑来爬山?”

这教高洁怎么回答呢?

有记忆以来,她就没有庆贺过中秋节,一家三口时这样,和母亲四处飘零时依然这样。传统的团圆,和她生来无缘。

她涩涩地答于直:“我从来不过中秋节。”

于直声音低了下来,“倒和我一样。”他泡了高山茶,递给高洁一杯,“今晚我们俩就凑合过一下这个中秋吧?”

她问:“你为什么从来不过中秋节?”

他反问她:“你又是为什么呢?”

他们各自都没有答对方,心有灵犀一样举起茶杯,以茶代酒,互相干杯,然后一时无话,据案大嚼,先把肚子填饱。

吃完了面,又吃掉了月饼,高洁身体里的暖意上浮,脸上有些饱腹后的满足感。但是心头矛盾之极,纷乱之极,源于不知如何作有效的交流,达成她的目的。

于直问她:“吃饱了吗?”

他在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她看见了,侧过头去,摸摸肚子点点头,捧起茶杯啜饮。

于直拿走需要清洗的餐具,厨房内传出水流声音。他在厨房说:“今晚你就睡后面的卧室,我睡前堂。”

茶杯内的热气喷到高洁的脸上,她知道自己一定脸上涨得通红,可以滴出血来。

于直清洗完毕回到前堂后,高洁已经带着她的双肩包回到卧室。

卧室里居然没有灯具,她在黑暗里爬上床,发现床边有一扇窗,被窗帘遮着。她摸黑拉开窗帘,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啦下个不停,雨丝贴着玻璃窗曲曲折折地流淌。她曲曲折折地想,这个中秋节,连个圆月都没有。她稍稍推开窗,窗后不远处就是峭壁,只是现在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楚山,更看不清楚云。

她关上窗,听见隔壁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于直在洗澡。

高洁摸黑从双肩包里掏出一包烟,又推开窗,坐在窗前,将烟点燃,慢慢抽完一支。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她的决心也就更大了。高洁关上窗,将身上衬衫的领口开了两粒纽扣。汲上鞋,摸黑走到前堂。

前堂的灯已经暗掉,今晚的于直显然不想勉强她和她闲聊太多,各自做完事情后就各自安歇。她不知道接下来这件事情对于直来说会不会是一件勉强的事情,但是她已经勉强好了自己。

在黑暗里,她不知道于直是睡在哪里,是在桌上还是在地上。她鼓起勇气在寻找,但是实在太黑了,她被晾着衣服的丝带绊了一下,撞在桌沿上。很痛,但是她没做声。

于直已经听见响动,他原来是拿了睡袋打了地铺,此刻从睡袋中爬出来,在黑暗里寻找到声源。

他的手摸到高洁的发,问她:“你又怎么了?”

高洁抓住了他的手,没有做声,也没有动。他们彼此在黑暗里对峙了一会儿。

她感觉到于直的另一只手在抚摸她的发,接着是她的脸。他将她的发从她的脸上拂开,他的脸凑近过来,鼻子嗅到她的唇边。

“抽烟了?”

她仍旧没有答,可是亲了亲他凑近的鼻子。

这是一个指令。

于直将唇覆上来,高洁依旧一动也不动,等待他的入侵,鼓励他的入侵。

于直的吻愈来愈深入,他已经跨越了他们俩之间的丝带,他将她托起到长条桌上,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不算将两人距离拉近。

高洁倾仰着身体,黑暗中,感觉到于直已经俯临到她之上,她闻到他身上山野中才有的青葱的气息。她问他:“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她听到于直慵懒地答她:“浴室里只有一块肥皂,你也用了。”

她曲起小腿,轻轻地,义无反顾地,搭在了于直的大腿上。

于直的手摸到了她的衬衫,从领口摸了进去,就是她的胸脯,热的,饱满的,颤动的。他的手覆盖在上面,不能满足,所以将扣子全部扯开。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流转到她的胸脯上,轻轻啃咬,立刻就点燃一簇火苗。这簇火苗由此处开始向下燃烧,他的手剥开她身上其他的束缚,他的吻抵达她最柔软最核心之处,一触碰上去,她整个身体为之一震,她的手插入他的发,呼吸变得紊乱。

她听见于直自喉咙深处发出的低沉的声音,“真不敢相信我们在雨林里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半个身体被于直推上了长条桌,背脊贴上冰凉的桌面,冷得她一窜,而身体最热的地方,被于直最热的地方抵着。

天罗地网已经张开。

他的身上也没有了束缚,甚至他赤裸的胸膛正贴着她的胸脯。他在最后那一刻甚至还在问她:“高洁,我要进去了?”

高洁紧紧环着他的肩膀,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交付出去,这是最后的时刻,她已经不能后退。

她将脸孔埋入他的肩窝。

这是默认,也是首肯。

立即地,她感受到他的力量在推进她的身体中,他在她的身体中,在还没有打开的紧致里艰难地行进,她接受着他一寸寸的入侵,巨大的,火热的,毫不容情的,被她的张力所包裹着的,她在尽自己最大的限度接受着他沉没在她的深处,堕进自己给自己设计的漩涡。

理性在瞬间已告崩塌,化作粉末,再也无法健全。

高洁感受在自己身体的深处被掀起的万尺风波,已经不顾后果。

她抱紧在自己身体上,自己身体中的那个人,零零碎碎地申告,“我冷。”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抱紧了,用着同他还是一体的姿势,被他抱进了卧室,他们一起倒下时,他抵达到她的最深处,仿佛激荡出她的灵魂,这令她濒临在痛苦的边缘。

于直在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唇,一直在说:“放轻松,放轻松,不要这么紧。你会疼,我也会疼。”

可是他的姿态却是从容的,稳定地掌握着节奏,抚慰她体内渐升起的紧张,引导她紧绷的身体感受亢奋的欲望,一直到两个人都沉淀下来。

这一夜悠远绵长,高洁昏昏沉沉地睡,迷迷糊糊地醒,她的身体一直没有和于直的身体分开,她醒来的时候,可以立刻感觉到于直在她的身体中也苏醒过来。

“累吗?”他在黑暗里问。

他又开始蓄势待发,她已经感受到了。

他没有等到她回答,又开始彻底搅拌她的核心,混乱她的思想,吞蚀她的意识。

她在他的身体下挺起身体,听到他们身体互相接纳又互相抵抗的原始的声音。在高潮来临的时候,她的手抓到窗帘,扯开,望见窗外风雨已停,一轮皓月正挂在当空。

月亮洁白纯净,月光下,于直的眼清透明亮,面孔因为全力以赴而绷紧,可是,他却在朝她微微笑。

目光像月光一样冷。

洁身自爱(20)

又过了许久,有些许微光投进来,映到高洁的脸上,她被蒙昧的微光催醒过来。

窗外已有一线晨曦初露,黑暗和光明交融得暧昧不清。她睁开眼睛,让意识更清醒了些。

此时她枕着于直的一条胳膊,于直的另一条胳膊正横在她的胸脯下,他们双腿交缠着。高洁费了点功夫,将自己的身体从于直的四肢中抽出来,一脚刚踩到地面,没想到膝盖一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清晨的于直,声音格外的低沉和性感,他撑着脑袋,好笑地望着高洁光裸的背脊,看:“不多睡会儿?”

高洁不想回头看他,她强迫自己用了点力气站起来,说:“我去洗澡。”

她几乎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浴室,打开淋浴,让水流不断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她拼命地往身上涂肥皂,想将自己洗干净,手脚忙乱,气喘吁吁,形容仓皇。

她终于还是走出这一步,无耻的,荒唐的,自弃的,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高洁捂住脸,八岁之后的第二次,在淋浴头下压抑的无声的哭泣,水和泪从她的指缝中流出,她低低啜泣,“妈咪,对不起,妈咪,我放不下。我要这样做,我要这样做,我要这样做。”

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已经不能回头。

高洁在浴室中平复下来后,才慢慢将自己擦干净,这时的她已经完全清醒,发现自己没有带任何的衣物进来。这是结果,这不意外,这很无奈,但她自己终须为此负责,只能硬着头皮把门打开。

和她同样赤条条的于直就站在门外,晨光下,他的身体线条优美得如同古罗马的裸男雕像,充满了力量和压迫,还有吸引和诱惑。

于直低下头,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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