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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判断却也动摇了起来。
谁知太后冷笑道:“圣人拿吴王当一家人,吴王却未必。”她话里有话,待要再说,却像失言一般掩住了口。
瑶姬只得道:“此事非朕一言决之。”心中不由想,萧煜不拿她当一家人,恐怕您也不拿我当一家人罢。有这样一个母亲,若非她有着成年人的灵魂,否则真不知何等不幸了。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太后还是刘贵妃的时候,求宁宗杀掉她时,脸上那狰狞又憎恶的神情。在那之后,即便她活了下来,作为“太子”活着,太后也从未给过她丝毫关ai。太后对这个“儿子”怀抱的大概是一种惶然又厌恶的感情罢,惶然于她毕生的尊荣都维系于瑶姬一身,厌恶于她偏偏是个nv孩儿。
这份厌恶在宁宗驾崩,太后悲恸之下晕过去,被查出有y在身时达到了顶峰。多么可笑啊,她盼了一辈子的儿子,偏偏在瑶姬已经登上皇位之后来到了人世间。
从那以后,她就像防贼一样防着瑶姬了。生怕瑶姬为了保住帝位,杀了萧慎。她不知道,也不明白,这世界上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样,为了权势,可以狠下心杀害自己的亲人。
第二天不是大朝会,瑶姬早起觉得头晕,便暂停了朝议,左右她尚未亲政,纵是不去朝会,也是无碍的。没成想这天出了一件大事,御史台递了一分奏章,参劾首相张靖安纵子行凶,b杀良民。
奏章一递上去,立时掀起了惊涛骇l。瑶姬把那份奏章翻来覆去看了好j遍,不由咋舌:“我那位七叔……还真是狠。”
她当初的无心之语竟然在今日应验,张靖安的长子喜好流连花丛,成天都在教坊打转,j乎是京中人人皆知的事。如此也只能算是s德有亏,偏偏他se迷心窍,跑马的时候看中了一个良家nv子,非要纳人家为妾。那nv子不从,他便强取豪夺,害得人家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此事被萧煜手下的人知晓,如何不借此机会运作一番张靖安便顺理成章地被扣上了教子不严,愧为人臣的帽子,那参劾的御史写的一手好文章,最末道:“如此秉x,若为帝师,则天下危矣!”
张靖安在家里气得跳脚,儿子已经被京兆尹抓去下狱了,眼看到嘴的太师位子也要飞,偏偏有了那封奏疏,再厚脸p的人也不能说,教出这样一个儿子的张靖安有资格教皇帝。
萧煜顺理成章做了太子太师,二十四岁,比崔钧还要年轻。此役他大获全胜,头天来给瑶姬授课的时候,连瑶姬都能看出他心情极好,瑶姬便趁机问他:“七叔,那个撞死的nv子,真的是张大郎无意遇见的”
萧煜似笑非笑:“原来在圣人眼里,臣如此不堪。”
瑶姬被他噎了这一下,忍不住赧然,毕竟怀疑自家叔父使了这般鬼蜮伎俩,确实有点不厚道。
萧煜也不解释,而是问她:“那依圣人的意思,若圣人是臣,恐怕不会让人递上那封奏疏了”
“这……”瑶姬有些犹豫,她向来是个但求问心无愧的人,利用一个无辜之人的死趁机攻击政敌,总觉得这么做有点过分。
萧煜见状,难得地叹了口气:“真不知崔允平都在教你些什么。”
“等等,”瑶姬一怔,“你刚才说……”你
“以后还是我来好好教你罢,”男人勾起唇角,他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散漫疏懒的模样,唇畔含着笑,那笑意却不知有没有达到眼底,“教你如何做一个皇帝。”
(b///b o 原创市集独家发表,b///b/books/57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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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肥章~
认真问一句,14岁推倒会不会太早_(:3ゝ∠)_
€帝王策4
(b///b o 原创市集独家发表,b///b/books/576080)
被萧煜斥为“无用”的崔钧,对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倒没有多大恶感,听说吴王做了自己的同侪,他神se一如往常的温和:“吴王虽然跋扈,理政治国确是颇有手段的,圣人是天子,可以不辨经史,但必得知晓如何治国。”
瑶姬素知他是个方正之人,倒也不奇怪:“可张相说吴王党同伐异,为了排除异己,无所不用极其。”这个“异己”,自然大部分都是世家。
崔钧并未有丝毫踌躇,道:“是人就会立场,有立场就有差异,站在自己的立场看,对手自然都是错了。”
“这么说,”瑶姬笑了笑,“先生也认为世家需要被抑制”
崔钧一怔,年少的帝王唇边挂着一抹淡笑,他不由狐疑,这话,莫非是皇帝有意试探但他还是道:“臣出身世家,自然不想看到世家衰落的那一天,但世家传承至今,确有不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只是一个人的好坏,不是单纯能根据他的出身判断的,寒门未必多高士,世家也未必多败子。”
这话被瑶姬转述给了萧煜,萧煜跽坐在坐席上,闻言似笑非笑:“崔允平倒比张良甫还有些见地,只是他这话却说错了,世家需要被抑制,不是他们中有败德之人,而是这个阶层已经阻挡了国家,若权力始终被世家把持,庶族永远都没有出头的一天。”
瑶姬有过那么多世的学识,自然知道他这话很有道理,只有权力和阶层保持流动,一个国家才能平稳。原本她对萧煜的防备,也不是来自他的政见,而是怀疑他意图篡位罢了。只是萧煜如今摆出一副悉心教导她的模样,弄得她倒不好意思再怀疑这个叔父了。
说来也奇怪,包括瑶姬在内,j乎所有人都以为萧煜做了太子太师,是不会真正教导皇帝的。毕竟要是把皇帝教得成功了,他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