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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把持朝政。没想到他虽然公务缠身,每旬至少会chou出三五次来大正宫给瑶姬授课,而他教导的自然也不是什么经史,正如崔钧所说,是如何理政。
这不由地让瑶姬觉得疑h,萧煜是宁宗的堂弟,既非帝系,又与宁宗是兄弟,无论从哪种情况来看,他都不会被作为皇位继承人培养,可他像是对这些学识非常熟悉。毕竟他如今这般年轻,秉政也才四年,若不是从小培养,瑶姬实在想不出他究竟有多天才,才能把偌大一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回想起来,宁宗还在世的时候,对这个堂弟也是极好的。瑶姬曾经听宫中旧人说过,萧煜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宁宗养在宫中,直到十岁方才搬出去开府。
她试着旁敲侧击,萧煜表现得淡淡的:“圣人怎么对这些旧事有兴趣了,不过是陈芝麻烂谷子,没什么好说的。”
这让瑶姬越发好奇,在此之前,她和萧煜的接触并不多,大概是出于防备和潜意识的躲避,她也从未想过和萧煜亲近。如今因为萧煜做了太师,他们在s底下的接触不得不多了起来,即便瑶姬不想承认,他们确实是在一天比一天的熟稔亲昵。
这会儿她就在半开玩笑地问萧煜:“听说张相今天又被七叔气得跳脚了”
萧煜半倚着凭j,神se漫不经心这个男人确实是跋扈又放l的,即便在御前,依旧这样肆无忌惮:“张良甫的气量恐怕是太小了,臣不过好心提醒他一句,他就那般失态,实在可笑。”
瑶姬暗自腹诽,你那叫“好心提醒”吗,分明是在戳张靖安的肺管子。
原来张靖安儿子被萧煜弄去蹲大牢,太师的位子也被萧煜夺了,心中不忿,他原本也是个老成谋事的政客,偏偏萧煜实在气焰嚣张,忍不住就想刺萧煜一下,和萧煜寒暄时,不y不y地道:“吴王殿下……”
他话还没说完呢,萧煜身边的头号狗腿子御史大夫在一旁冷不丁cha口:“是摄政王殿下。”
张靖安忍无可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萧煜便似笑非笑:“相公,为政之人,若是沉不住气,可是大忌。”张靖安差点没被气得厥过去。
瑶姬不得不提醒他:“张相好歹也那样大年纪了,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嘛,“况且,在你面前能沉得住气的,恐怕不多。”
她这话原本带着点挖苦的意味,萧煜却勾起唇角:“圣人不就是其中之一”
他今日穿着颜se肃重的石青海水纹长袍,瑶姬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眉眼竟是有j分冷峻的,这样看着瑶姬的时候,神se却有一种复杂难辨的低柔,她疑心自己是看错了,再一眨眼,萧煜果然便又是那副散漫疏懒的模样了。
“圣人,”他忽然说,“圣人想不想出宫。”
“出宫”
这两个字让瑶姬不由地兴奋起来,她来到这个世界十四年了,一步也没有踏出过宫墙。其时民风开放,君臣之间并未有堪称森严的界限,皇帝若想白龙鱼f出宫游冶,也非罕事。只是瑶姬年纪还小,若是出宫,怕是第二天劝谏的奏章就会淹没她的御案,要是萧煜肯领着她就不同了。
她连忙点头,眼中是掩不住的欣悦:“当然,是现在吗”眼下已经h昏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宵禁,宫外怕是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一想到能出去,哪怕只是出去随意转转,瑶姬就欢喜得不行。
萧煜倒没想到她这样高兴,不由微微一怔,暗道到底还是小孩子,想罢便站起来:“自然是现在,不过……不能让宫里知道。”
很快,瑶姬便明白萧煜的意思了。她接过萧煜递过来的衣裳,那是一套烟霞se的衣裙。因是春衣,不过夹纱罢了,袖口前襟并未有太多刺绣,只是裙裾微长,拂过明镜似的金砖地,仿佛笼在烟霞中的白芍y,那样清丽,又那样娇妍。
她站在铜镜前,竟似呆住了,临夏站在一旁,眼中似喜似悲:“这是二娘第一次穿上nv孩儿的衣裙呢……”
是啊,她以为自己今生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七叔。”
萧煜就站在门外,听到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太y已经一寸一寸地落下去了,那玉栏外恰种着一围芍y,并不多,偏偏盛放得热烈。他闻声回头,眼中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微光,那声音只是淡淡的:“待会儿出宫,你就扮作我的侍nv。”
少nv不满地鼓着腮帮子:“你分明是在占我的便宜。”
这让萧煜忍不住笑了起来:“若不愿扮侍nv,小厮也可以。”
瑶姬自然不肯,心道这人真是一句话转八百个弯,侍nv就侍nv罢,不然也想不到其他合适的名头了,只是称呼……萧煜显然也想到此处,还未说话,她拉过萧煜的手,在他掌中写下一个字:“瑶,这是阿爹给我取的名字。”
少nv的指尖是温热柔软的,在掌中轻轻划过,那微微的痒意从手腕一直往上,教萧煜不由地心头一动,“瑶瑶,”他淡淡地说,“那便这样叫你罢。”
这j乎是潜意识的想法,在她写出那个字时,就浮现在了萧煜的脑海中。闻言,瑶姬怔了怔,恍然和惶h像是c水一般重新翻涌出来,是瑶瑶,不是阿瑶。她想告诉自己这应该只是偶然,可脑袋里克制不住地在想,莫非还是躲不开吗,可他是自己的叔父啊。
只是无论有多复杂的心绪,她也不能表现出来。梁京的夜是宏大又深沉的,摄政王因特旨准允在宫中骑马乘车,瑶姬坐着萧煜的车驾离开皇宫,驶出大正门的那一刻,她本以为自己会激动,只是因着那桩心事,连这份喜悦都蒙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默然。
萧煜问她想去哪里,她想了想:“已经开始宵禁了,那就去清平坊罢。”
无论春夏秋冬,白日黑夜,清平坊总是热闹的。萧煜应是这里的常客了,因着民风开放,他领着一个头戴帷帽的少nv从车上下来时,众人倒也没有多少讶异。彩袖翩然的美人穿花拂柳般迎上前来:“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