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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皮的斗争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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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把嘴对着于敏的耳边小声儿说:“你用下面咬我的鸡鸡,我都感觉到了,你还不承认?”于敏给他说话的气息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上又是一热,伸手抱住了陈皮皮,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了一下,说:“别说话,小心外面的人听到。”

陈皮皮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一下,心里想:你叫我别说话,自己刚才却叫得那么大声!难道就不怕给人听到?女人真是不讲道理,妈妈是这样,齐齐是这样,于老师也是这样。如此看来,女人大概都是不讲理的了!多半是给人惯坏了,齐齐是给她爸爸惯坏的,妈妈自然是给姥爷惯的,于老师呢?是他爸妈还是老公?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虽然刚刚插进去,操起来却是“啪啪”有声,里面润滑异常,抽锸毫不费力。

于敏睡的是铁床,不是很牢固。陈皮皮稍微一动,铁床就“吱吱”作响。于敏给操得很舒服,想着他再快点儿,却又给铁床的响声弄得提心吊胆。心想这声音给外面的人听到了,明天可真没脸见人了。按住了陈皮皮,侧耳细听,外面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终究还是不放心,小声叫陈皮皮下床去看。

陈皮皮刚尝到甜头儿,自然不愿意下去,却也不敢不听。不情不愿地拔出鸡笆,光着屁股到窗边,撩开窗帘去看,外面新月如钩,远处楼房的窗口灯火璀璨,于敏的宿舍门口却没一个人影儿。

等陈皮皮跑回到床上,于敏掀开被子放他进来。陈皮皮抱住了于敏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没人。”于敏还不放心,又问:“你看清楚了?”陈皮皮已经在啃她的|乳|房,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看清楚了,我的眼睛是一点五的。”

鸡笆又操了进来,于敏眯着眼轻哼了一声。她特别喜欢男人的鸡笆第一下插进来的感觉,好像那一下特别的舒服,远比之后的抽锸感觉好。

铁床又吱吱呀呀地响起来。声音听在耳朵里十分刺耳,于敏虽然也觉得十分舒畅,却没了刚才那种感觉。看着陈皮皮在自己身上耸动着身体,于敏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爱怜,伸手帮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整理了一下陈皮皮乱糟糟的头发。像是妈妈看着贪吃的孩子一样,脸带微笑看着他,目光里满是爱惜,只差说上一句:慢慢吃,孩子!着什么急?这里有的是。

陈皮皮的动作越来越快,一点儿一点儿地把于敏推着,直到头顶住了床头。

于敏就把头歪了歪,目光停留在自己的|乳|房上,两只|乳|房给撞得抖个不停,|乳|头随着|乳|房的颤动快速地划动。下面的碰撞同时发出“呱唧呱唧”的响声。那种酥痒慵懒的感觉又慢慢地在全身流动,于敏的眼神有些迷离,依稀间仿佛又回到了新婚的初夜,情景虽然有些几分相似,感受却是大不相同了。

陈皮皮越动越猛,突然叫了一声,射出了j液。一头扎在于敏的双|乳|间,大口地喘着粗气。于敏在陈皮皮s精的霎那间感觉下面一热,能清楚地感觉到j液冲击芓宫的力量,她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腹部,1b1就紧紧地夹了陈皮皮的鸡笆一下。陈皮皮的鸡笆还在持续的跳动,给她一夹,舒服的“啊”了一声,说:“老师你又咬我了。”

屋里静了下来,两人谁也不想说话,于敏抱着陈皮皮的头,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心里百感交集,有几分幸福,又有几分羞涩,既心满意足,又带着几分歉疚。陈皮皮的鸡笆还没软下来,他的屁股还不时地往自己1b1里顶一下,却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了原来的勇猛!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罢了。

陈皮皮把脸从于敏胸脯上抬起,找到了于敏的嘴唇,吻了一下。说:“老师!

将来我一定娶你当老婆。“于敏的手在他后背拍了拍,没有回答。心里却忽然想:我的这个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儿?像陈皮皮这么调皮吗?又或者像我一样沉默寡言,连朋友也不多。

转念又给自己刚才的想法吓了一跳,陈皮皮毕竟是个孩子!两人自然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自己又是他的老师,有了这层关系,只怕他越是不容易管教了!

万一露出点儿风声,自己恐怕没法在这个学校里呆了。想到这里,对刚才的事情又后悔起来,奇怪自己一个大人,居然稀里糊涂地中了这小子的招儿!而且现在自己竟然还亲热地抱着他!

越想越是多了几分恼怒,抬手就给了陈皮皮一巴掌。陈皮皮正在幸福的海洋里徜徉翱翔,给她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瞪大了圆圆的眼睛:“你为什么打我?”

于敏面沉似水,唬着脸又给了他一巴掌。陈皮皮捂着头,狼狈地从于敏身上跳起来,已经软下来的鸡笆也从水淋淋的1b1里面拉了出来,带着几滴j液。陈皮皮打死也想不明白:刚才还咿咿呀呀娇喘连连的于老师,转眼就变成了暴君!而且出手又准又狠,全没了刚才的温存。

于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抡过去。陈皮皮光着屁股从床上跳下来,叫:“为什么?”于敏打不到他,就抓起身边的衣服扔了过去,衣服扔到了陈哦皮皮的头上,当然是没法砸痛他的,再抓起枕头丢过去。

陈皮皮又急又气又恼又怕,还是追着问:“为什么啊?”觉得鸡笆甩在腿上,又滑又粘十分难受。黑暗之中也找不到东西来擦,就在扔过来的衣服里抽出一件来擦,擦完了感觉手里的衣服像是条内裤,举到眼前来看,却是于敏的内裤。

于敏也不说话,东西一件又一件地扔过来。陈皮皮左扑右接,不一会儿怀里就抱了一大堆东西。再过一会儿,就没东西再丢过来。陈皮皮嘻嘻一笑,说:“没东西了吧!你把被子也丢过来啊?”于敏怒声说:“你以为我不敢?”陈皮皮打了个哈哈:“你敢扔被子我就开灯!那你可就亏大了!”

于敏怒道:“我亏得还不多吗!你敢开灯我掐死你!”陈皮皮无赖地说:“你亏什么?亏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又没没干什么,都是我在辛苦。”于敏给他说得哭笑不得,想到刚才自己高嘲时的表现,恐怕他早在肚子里笑自己了!又羞又怒,又怕陈皮皮真的去开灯,自然不敢再将被子丢过去!情急之下脱口说:“你过来,我要打你!”

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可笑,自己要打他,还要他过来!他要真过来,那倒是奇怪了,再要心甘情愿地挨她的打,恐怕更是千难万难!果然听陈皮皮说:“大丈夫,说不过来就不过来,不如你把自己也扔过来!我保证接得住。”于敏这时才觉得下体有东西流出来,怕流出来的j液流在床单上,就叫陈皮皮去拿纸巾。

陈皮皮说:“我不去,这套我懂,我怕过去了回不来。”于敏感觉到j液已经流到了腿上,急着说:“我发誓,你快拿来,不然流在床上了。纸巾在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陈皮皮去拿了,远远地丢给她。

于敏擦了下身,看陈皮皮光着屁股抱了一堆衣服立在屋角儿,眼巴巴地望着她。经过刚才一闹,气已经消了不少,又有些不大忍心,就说:“你过来吧!我不打你了。”陈皮皮犹豫着,说:“你发誓!”

于敏忍着笑,说:“好我发誓,绝对不打你。”陈皮皮说:“有漏洞!如果打我的话怎么办?”于敏也不和他去计较字面上的意思,顺着他,说:“我如果打你,就不得好死!这样行了吧!”陈皮皮眨巴着眼,一脸戒备,说:“我妈妈说女人发誓如翻书,多数是不算的!”

于敏气得真想拿东西砸他,身边却也没了什么东西。又怕他感冒,就说:“我要打你,刚才就直接追过去打了,屋子这么小,你能跑到哪里去?难道你还能光着屁股跑出去?说过不打就不打了,快回来!不然要感冒了。”

只听陈皮皮说:“你这么关心我,我再不信你也说不过去。于老师你人品一流,美丽大方,温柔贤淑,不会言而无信!我陈皮皮也是一言九鼎的人,咱们两家讲和,那是一诺千金,板上钉钉的!这样说来……”于敏早已经不耐烦:“快点儿,要不我反悔了!”

在给于敏扣了无数顶高帽子以后,陈皮皮才战战兢兢地过去,爬上床钻回被窝。于敏严肃地对陈皮皮说:“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如果给人知道了,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陈皮皮回答得一本正经:“那个当然!难道我出去会到处宣扬,我陈皮皮光着屁股被于老师追得满地跑?我被追得满地跑倒是常事儿,但是追到裤子都掉了,那也实在不是很光彩!岂止不光彩,简直是丢人之极!既然这么丢人,我当然是打死也是不肯说的,只要你不到处去炫耀怎么样打我的,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接着又问:“刚才你为什么打我?”于敏瞪了他一眼:“不准再问了,再问我会忍不住接着打你!”陈皮皮嘿嘿一笑,手又摸到了她的|乳|房。却给于敏一掌打开:“又起色心了是吧?再摸我剁下你这只手!”

听见陈皮皮偷偷的笑,于敏抬手就要打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不再打他的,就改成推了他一下,说:“严肃点儿,不许笑!”平时在课堂上也都是这么说话,此时不自觉地就用了同样的口气。

陈皮皮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对不起,现在我们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严肃不起来。”于敏脸上一红,想到刚才怕他着凉,一直叫他上床,却忘了让他直接在地下穿衣服!倒像是自己想要他跟自己躺到一个被窝里似的。正要叫他穿衣服,陈皮皮忽然一把抱住了她,把鼻子贴在她的|乳|房上面,使劲儿吸了一口气,说:“老师,你身上的味道跟妈妈一样,真好闻!”

这句话勾起了于敏的母性,忍不住拍了拍陈皮皮光滑的脊背,说:“我的儿子如果像你这么调皮,早就让我打得屁股开花了。”陈皮皮嘻嘻一笑:“如果是老公调皮呢?”于敏的脸又是一热,在陈皮皮的屁股上拍了一掌:“照样打得开花!快点儿穿你的衣服,我还没吃饭呢!”

两人穿衣起来,收拾停当,于敏又小心地拉开门看外面,的确没人在。才开了灯,对陈皮皮说:“从今往后,你别以为和我亲近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以前我打你只是做做样子,如果你今后在课堂上给我捣乱,我会打得更重!明白不?”

陈皮皮的眼珠儿却盯着她的|乳|房,原来于敏起来时没戴|乳|罩,|乳|头把衣服顶起两个小小的尖儿。在灯光下分外诱人!

于敏在陈皮皮的脑袋上点了一下,悠悠地说:“你尽管看!我的话听不到耳朵里,以后吃亏的人可是你。看来我得买几双高跟鞋了!”陈皮皮不解,问:“老师的鞋子坏了吗?为什么要买几双?”

于敏轻轻一笑,说:“将来我打你的时候,多半会嫌自己手疼,当然要随身带些趁手的家伙!脱鞋既快又省事儿,是首选的兵器!我又不知道你的头到底多硬,只有多准备几双鞋子了。”

陈皮皮退到了门口,鞠了个躬,说:“我的头倒是不太硬,不过有个地方那却是很硬的,岂止很硬,简直是硬无可硬,硬不可及。老师你想必是知道的!”

哈哈一笑,不等于敏反应过来,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陈皮皮神清气爽踌躇满志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齐齐的妈妈胡玫,屋里还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戴了副眼镜,正笑着和妈妈说话。程小月似乎很开心,笑眯眯地坐在胡玫的身边,边听边不时的点头。

看陈皮皮进来,介绍说:“皮皮,这是叶叔叔,快叫叔叔。”陈皮皮狐疑地看了一眼胡玫,想:她来我家是为什么?难道是齐齐露了什么马脚?看他们的表情却也不太像。这个男人又是什么来头?来我家又是为了什么?

程小月看陈皮皮眼珠儿乱转,却没有叫人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尴尬地对着男人笑了笑,说:“我儿子,对不起,给我惯坏了,一点也不懂礼貌!”

男人对着陈皮皮友好地笑了笑,说:“哦!这就是皮皮啊?长得这么帅的!

一定迷倒过不少小女生吧?哈哈!“陈皮皮心想:这个人很会拍马屁的,一见我就大拍我的马屁,一定有所图谋!要知道拍马屁的目的是为了骑马,我倒要小心应付,免得被他骑了!脸上却若无其事,打了个哈哈,说:”你也很帅,快赶上我了。“

胡玫被他的回答逗乐了,说:“哈!皮皮真有自信啊。看来以后你妈妈有的头痛了。”程小月一时没听明白,疑问地看着胡玫。胡玫笑着说:“将来皮皮身后跟了一大群的女孩子,你挑儿媳妇挑得头痛嘛!”

程小月听得哑然失笑,打趣说:“真要我来挑,我就挑你家的齐齐!你肯不肯的?”胡玫笑着说:“你眼光真差,挑了个专会气人的!”转头问陈皮皮:“帅哥儿,把我们家齐齐给你做媳妇儿,你乐意不乐意啊!”

陈皮皮心底里寻思:你要试探我吗?我可不上你的当!把眼睛一翻,说:“不要,她打人下手太狠。阿姨温柔贤惠貌美如花,让我选我就选阿姨。嘿嘿嘿嘿。”

程小月皱了眉骂:“皮皮!不许没大没小。”胡玫倒笑得花枝乱颤,说:“皮皮你也和你妈妈一样没眼光的,选了个老太婆,还是挖的你钟叔叔的墙角儿。”

几人一起笑起来。陈皮皮笑得天真无邪,心里却在想:你要是知道我和齐齐的事儿,恐怕就不会笑得这么开心了吧!我没眼光吗?我可知道你给人含鸡笆的技术高明的很!比起齐齐来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看着胡玫鲜红湿润的嘴唇,又想:我要是给她含住,恐怕立刻落花流水,稀里哗啦,大叫救命了!

又聊了一会儿,男人起身告辞,程小月和胡玫起身去送。陈皮皮坐在沙发上没动,等男人一走,就听见胡玫在门口跟程小月说:“不错吧!这个男人可是算极品了。不单人长得中看,家里条件也好。你可别再犹豫了!”

程小月心虚地看了看身后的陈皮皮,小声对胡玫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考虑,你先回去吧!”胡玫又在程小月耳边嘀咕了几句,程小月红着脸推了她一把,说:“你说话真难听,再这么说我可不理你了!”胡玫哈哈一笑,告别回去。

程小月关了门回来,看见陈皮皮盯着自己,就把双手一摊,说:“无可奉告。”

陈皮皮就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她,程小月走到东,他的眼珠跟到东,程小月走到西,他的眼珠就追到西。程小月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坐到了他的对面,说:“你想看吗?我就给你看个够。”

又过了几分钟,陈皮皮还是没说话。程小月终于忍不住了,说:“我不会说的!你看到天亮我也不说。”陈皮皮才阴阳怪气地说:“胡阿姨什么时候做起媒婆了?自己家乱成了一锅粥,却还来我们家搅和!妈妈你真的想嫁人吗?”

程小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皮皮,说:“不行吗?”陈皮皮苦着脸说:“我不要做拖油瓶,你要是嫁人,我就离家出走,永远不理你。”

陈皮皮离家出走倒是常事,只不过多半是给程小月拿了家伙追着离家的。而且是上午离家中午回来,中午离家晚上回来,晚上离家还是晚上回来!这次主动说出离家出走这句话,那是开天辟地第一遭!

程小月若无其事,使劲儿嗅了嗅空气,面露陶醉之色。说:“这味道真好闻!

不知是谁这么好,知道我喜欢闻醋的味道,就故意打翻了醋坛子来给我闻!哈哈!

我可要谢谢他了,也不知道打翻的是一罐醋呢?还是半罐醋?“

陈皮皮没好气地说:“是一缸。我可是说真的!我在此立地发誓,言出必行,你如果不给我个保证,我今天晚上就离家出走!”

程小月过去拉开了门,笑嘻嘻地对陈皮皮说:“是吗?很好,很好!你是男子汉大豆腐,一言既出火车难追,我是一定不给你保证的,你是打算现在走呢?

还是过个三天五天再走?“

陈皮皮没想到妈妈会来这招儿,一时间骑虎难下。如果硬是赖在家里,只怕会被程小月笑掉大牙!没奈何硬着头皮站起来,到厨房拿了几块糕点,慢慢腾腾地往门外走。经过程小月身边的时候,说:“你可不要拉我,我真走了!”程小月说:“拜托!你快点儿,我待会儿还得看电视剧呢。今天演《蜗居》第十三,十四集,我可不能拉下。”

陈皮皮无可奈何,暗骂自己失算,耷拉了脑袋往楼下走。刚到楼梯拐角,听见程小月叫:“皮皮皮皮!”陈皮皮心里大喜,想:哈哈,妈妈终于还是舍不得了!我可不能随便就回去,一定要她求了又求才肯回家。

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回过头来看,却见程小月笑盈盈地依在门边,说:“你要是出走完了,顺便给我买几串儿烤羊肉回来作宵夜。好些日子没吃,还真有点馋了!”

陈皮皮大失所望,翻着白眼儿歪着头瞄了程小月一眼,怪声怪气地对她说:“你老人家慢慢等,我去借个烤炉来,把自己烤熟了来给你吃!请问您想吃哪种口味儿的?要不要椒盐?”

程小月把手背托腮想了一下,说:“中辣恐怕吃了会上火,我要微辣的。”

陈皮皮恨得直咬牙:“我会给你做一个”麻辣陈皮皮“来,不过你可得耐心地等着,我这么大的块头,一时半会儿也烤不熟。”

下了楼一时也不知去哪里,望了望齐齐家亮着灯的窗户,想:要是现在去找齐齐,胡玫阿姨多半会怀疑我居心叵测有所图谋!万一从此警惕起来,对我是大大的不利。要去找于敏,自己又是刚刚从那里回来,料想她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妈妈真要是想嫁人,自己只怕是拦不住的。如果坚决抵抗,多半会给程小月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但是要自己心甘情愿地赞成妈妈再婚,那当然是一千一万个不肯。心里一阵焦躁:他妈的刚才那个四眼田鸡是什么来头?哄得妈妈眉开眼笑动了凡心!自己刚才怎么不去阳台上丢一个花盆下去砸死他?

在他心里,对妈妈的依赖其实极深,自小没有了父亲,陈皮皮既把程小月当成了妈妈、朋友,又把她当成了父亲来看待。程小月对于他而言,其实就是他整个世界。如今程小月突然承认了有嫁人的念头,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很大的冲击。

惶惶然就犹如大厦之欲倾,天地之将覆。

陈皮皮走在马路一边,耷拉着脑袋,脚下踢着一个空易拉罐。踢足球练就的脚法此时显露出来,十几分钟的路程里,易拉罐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两脚的控制。

可惜的是他此时根本没有心情来炫耀自己。

转过街角,一阵悠扬的乐声远远传来,低沉萧瑟,宛若秋风乍起卷过残枝,夜静人稀雨打芭蕉,说不出的凄苦悲凉。陈皮皮听的入了神,不由自主地顺着乐声走去。拐过一排楼房,穿过后面的小路,是一块不大的绿化园区,冬青尽头的石椅上,背对着他坐了一人,石椅不远稀稀疏疏地站着一些人,显然也是给乐声吸引来的。

陈皮皮走过去看,石椅上坐着的是个年轻女子,黑衣长裙,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发梢向上再自由地散落下来,如同兰草般弯垂。露着一段白白的细长脖颈,消瘦的身体包裹在黑衣之中,似乎和夜色溶为了一体。

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陈皮皮走近了石椅,看到女人吹的是一根黑色长萧,十指莹白如玉,修长若葱。切换按捺之间灵巧从容,没有半点犹豫停顿。似乎这首曲子她已经吹过了千遍万遍,早已烂熟于心。

曲子越到后来越是悲凉,一会儿像是一对恋人诀别时依依不舍,一会儿又像是亲人分离前呜咽叮咛。陈皮皮虽然生长在单亲家庭,但是给程小月照顾的细致周到,也没受过什么苦难。尽管生性顽劣,挨了无数打骂,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伤心,但听着听着,一股悲哀却渐渐涌上心头,他本来已经走到了石椅旁边,此时却停下了脚步,呆在原地,怔怔地发起愣来。

如果爸爸没死,妈妈自然也就不会要再嫁人!现在我们一家过得一定和和美美,我从小就受过许多孩子欺负,给人打了,也不敢讲给妈妈听,怕她知道了伤心!打不过别人,也咬了牙和对方周旋,只求叫人觉得自己难缠,下次不敢再轻易欺负自己。有时候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回到家里还要给妈妈撒谎,说自己把别人欺负得如何悲惨。如果有爸爸在,大可以像别人家的小孩一样,哭着回家去告状,叫爸爸出来和人理论,自己去躲进妈妈怀里要她安抚!

陈皮皮越想越是伤心,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泪滴顺着脸庞滑落,滴在脚下的草地上。

曲调最后渐渐舒缓,慢慢地直到消失,一曲终了,众人还站在那里不肯离开,等着女人再吹。一个靠在垃圾车边像是环卫工人的老头儿提起了扫把,说:“大家散了吧,今天她不会再吹了。”就有人问:“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还会再来上一首呢!”

老头儿说:“我在这里扫地扫了七年了,也看她在这里吹了七年,从来没见过她一晚上会吹第二首曲子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哎呀!你看那个孩子在哭呢!这算是遇到知音了吧!”

又有一个女人接话,说:“这首曲子实在悲伤,我听了都想哭呢!”

吹萧的女人听了大家的谈论,却不回话。扭头看了陈皮皮一眼,见他泪流满面,眼里闪过一丝柔情,拍了拍空着的一边石椅,对陈皮皮说,“你来坐吧,干什么哭得那么伤心?给你爸爸打了吗?”

陈皮皮坐到了她旁边,鼻中闻到了一缕清香,淡得似有若无。看那女人的脸,眉目如画,清秀可人,只是苍白得有些过分,仿佛皮肤下面没有血液一样。陈皮皮看着女人突然觉得十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回想,并没有一丝印象,肯定以前是没有见过的。只觉得她面目和蔼,亲切异常,自己也就没有了隐瞒的意思,直接说:“我没有爸爸了,要是他还能打我的话,我反而会很高兴了!”

女人“啊”了一声,伸手替陈皮皮擦脸上的泪痕,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眼里露出歉疚之色。陈皮皮忽然有些不忍,说:“没关系,我爸爸死得很早,我也记不得他的样子了,只知道他是开飞机的。”

女人点点头,说:“哦!那你爸爸一定很厉害,能开飞机的可没有几个人!”

陈皮皮一阵骄傲,心里想:没错,我爸爸是飞行员,那是很了不起的,我是飞行员的儿子,也要比别人厉害一些。

周围的人终于慢慢散去,四下寂静无声。陈皮皮望着女人的手,说:“你吹得可真好!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音乐,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灵巧?”

女人轻轻一笑,说:“是吗?”抬头望着夜空,双手摩挲着长萧,神情有些落寞:“我知道有一个人,吹这首曲子更好听!我和他比起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这首曲子,就是他教给我的!”

陈皮皮万分惊异:“还有比你吹得更好的人?”女人目光如水,显露出几分温柔:“这首曲子,就是他写的。”陈皮皮说:“哦!原来你是他的学生!是他教你吹萧的啊!你这萧好奇怪,怎么是黑色的?”女人将萧抱在了怀里:“我这支萧可是精钢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聚铁九州“。”顿了一顿,语气转而变得低沉:“这会儿也不知道他人在什么地方?大漠边陲还是山寨小城?我好久没有他的音信啦!上一次见他,还是两年前的事了。”语调中带了几分哀怨,又有些许感伤,显然十分挂念那个人。

陈皮皮奇怪地问:“你怎么不给他打电话?不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就算知道了他在哪里又能怎么样!”

陈皮皮看她心情低落,就安慰她,说:“你不用难过,慢慢地等,总有一天会见到他的。”女人收回远眺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你自己刚才还哭个不停,现在倒来安慰我了!谢谢你,我要走啦!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两人走出园区,正要告别分手,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骂声:“他妈的,老子出钱是寻开心的,一个买1b1的还讲什么浪漫?只要浪就够了……什么?你不做我的生意!只想聊聊天?老子很闲吗?跟你来这鬼地方!”两人放眼望去,只见楼房边站着两个身影正在拉扯。再走近些,陈皮皮突然叫了起来:“蔷薇!”

和男人站在一起的正是蔷薇。她给男人拉着,脚下踉跄,似乎是醉了。胸口的衣服也给扯开了两粒扣子,露出胸罩和一片儿胸脯。

黑衣女人听陈皮皮叫出了女孩的名字,问:“你认识她吗?”陈皮皮说:“她……她住在我家附近。”女人就上前去把蔷薇拉在自己身后,对男人说:“你别再缠她,你觉得出来玩儿很光彩吗?再纠缠下去,我就报警。闹起来,丢人的可是你!”

男人看黑衣女人衣着气质,倒也不敢惹她,心里却有几分不甘,往地上啐了一口,说:“什么东西!脿子也要立贞节牌坊了吗?现在要老子玩,我还不愿意了呢!”骂骂咧咧地去了。

蔷薇一把推开了女人,含含糊糊地说:“你是谁?干什么来抢我的男人!你是方琴的妈妈吗?听说你皮肤很白!有我白吗?”说着扯开了衣服,挺起胸膛,眼里却流着泪:“你奶子有没有我大?拿出来比一比!”

女人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蔷薇的粗俗举动不大高兴,问陈皮皮:“方琴是谁?

她为什么拿我和方琴的妈妈比?“

陈皮皮自然也不知道。忙着去帮蔷薇把衣襟掩好,说:“你别生气,她喝醉了胡说八道的!”蔷薇却挥着手接过了话头:“好!她喝醉了我就放过她,可我的男人却不能给她。我有很多男人,除了这一个我喜欢的,其他的随她来挑!”

女人也不接蔷薇的话,对陈皮皮说:“你送她回去吧!我先去了。”转身就走。看她渐行渐远,陈皮皮才想起没问过她的名字,冲女人叫:“你明天还来吗?

我想听你吹萧。“女人脚步也不停,一句话远远地飘来:”我不天天来,你要听的不是已经听了吗!我吹的就这一首曲子了……“

依稀还记得蔷薇所住的地址,叫了辆车,送她到了自己住处。在门口敲了半天门,却没人来开门,在她包里翻出了钥匙开了门,屋里一片狼藉,地上丢弃了一些生活用具,显然是同住的人已经搬走。扶她到自己屋里床上躺下,手却给蔷薇一把拉住不放,虽然闭了眼睛,脸上泪痕依旧。却还模糊不清地喃喃自语:“……皮,你别走!请……皮我爱你!”

陈皮皮摇了摇头,心想我认识的女人怎么都喜欢喝酒?喜欢喝酒也就算了,偏偏又要喝醉!这不是明摆着要我占便宜吗!顺手在蔷薇的奶子上摸了一把。

同时心里又有几分得意,自我感觉很是良好。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形象,虽然不是貌比潘安宋玉,倒也有七八分帅气。拢了拢头上几根桀骜不驯的头发,自语:“没办法,人长得帅就是麻烦,你看!这又是一个暗恋你的人!醉成了这样,还要叫着你的名字!”

手给蔷薇紧紧拉着挣脱不开,就侧身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心眼儿活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去脱蔷薇的衣服。上次和蔷薇来了一次,害得鸡笆肿了几天,又被妈妈揍得活了又死,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在他脑海当中,蔷薇的1b1无疑比得上是龙潭虎岤,纵然下面的小弟弟跃跃欲试恳请上阵,终究难下不入虎岤焉得虎子的决心。

不过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躺在美女身边,那是万万不肯的。手伸进了|乳|罩下面,握住了|乳|房,欺负得那两只奶子东倒西歪鸡飞狗跳。蔷薇醉意正浓,经过外面的一番折腾,早已经疲惫不堪,睡得死沉。任凭他上下其手,豆腐吃了一块又一块,油揩了一桶又一桶。最后倒是陈皮皮自己鸡笆翘起老高,涨得难受。急的抓耳挠腮,恼怒不已:这才是乌竃头钻进蛇洞里,看得见肉却不敢吃!老子是有中奖的运气没领奖的命。那可比没中奖的还倒霉!

恼火了一回,终于困意上涌,趴在蔷薇身上昏昏睡去。

蔷薇这一觉睡得十分沉稳,一直到了凌晨时分才醒转过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就想起来倒杯水来喝,却突然发现身上趴了个人!将脸埋在了自己胸口,因为口鼻给|乳|房堵塞不时地发出几声悠长的鼾声。蔷薇被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一脚把陈皮皮踢下了床去。

陈皮皮睡得正香甜,突然间身子一轻,接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这一摔虽然把他摔醒了,却还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哎哟”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使劲儿睁开困倦的双眼。屋里的灯光十分明亮,晃得他眼前一片花白,脑子也还没从睡梦中回来,只是下意识地叫了声:“谁?干什么!”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一个水杯迎面飞来,正中脸鼻,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危难当头方显英雄本色,陈皮皮当机立断,立马趴在了地上,撅起屁股以迷惑敌人,一手遮脸,保全英俊面孔,一手护头,以防再度受袭。这一招看似不甚雅观,却是从蛤蟆功里变化出来的精妙招数,进可观察敌情,伺机而动,退可匍匐前进,钻入床底。陈皮皮以前数次遭遇强敌,都是凭借了这一招化险为夷全身而退。即便是像程小月一样的老江湖,也常常猝不及防,给他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蔷薇见地上的人抱头遮脸,更是惊恐,脑海里一时间浮现出许多关于单身女子家中被杀的报道。不敢迟疑,抓了身边能拿到的一切朝陈皮皮砸去。一时间汽水罐、饮料瓶、牙膏牙刷袜子内裤皮带发卡桔子油条一古脑丢到了陈皮皮身上,饶是陈皮皮久经沙场,却也没遇见过这么多花样的暗器。双臂乱舞疲于招架,忙不迭地叫:“停手停手,是我!”

蔷薇听声音有些耳熟,刚刚举起的保温杯就停在了空中,探头看地上的陈皮皮,警惕地问:“你是谁?”

陈皮皮这才有机会站起来,看见蔷薇手里举着的保温杯,大吃一惊,叫:“别砸!我是陈皮皮。”眼前有个带子晃来晃去,抬手从头上扯下来,却是蔷薇的奶罩。

蔷薇此时也已经认出了陈皮皮,松了口气:“原来是小处男啊!你跑到我家来干什么?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不喜欢我来着,不喜欢你还钻进我怀里!”

陈皮皮脸上还在火辣辣地疼,把手里的奶罩扔回到蔷薇身上,怒气冲冲地叫:“你醉的像一团烂泥似的,我好心送你回来,你还不谢我!反而倒打一耙怪我!

怪不得大家都不愿意做好人,原来好人真的没有好报!“

蔷薇提着陈皮皮扔过来的|乳|罩,嘴里“啧啧啧啧”地叫着,说:“看看看看!

你什么时候都把我的奶罩脱下来了!“陈皮皮怒道:”我没有,你的胸罩还在你身上戴着!“蔷薇嘿嘿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还戴着?分明你是看过的!你个小流氓是不是乘我喝醉搞过我了?你现在不是处男了,我给你干可是吃大亏了!

给别人干最少我还能挣三百块呢!“

陈皮皮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说清楚,蔷薇对醉酒之前的事情没有一点儿记忆,认定了他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恼怒之极,冲过去伸手在蔷薇|乳|房上狠狠捏了一把,无赖地叫:“我是小流氓又怎么样?我摸你奶子了又怎么样?我就摸了,我就摸了!”伸手在蔷薇的奶子上又摸了一把。

蔷薇也不生气,眼珠儿转了几转,若无其事地说:“摸了就摸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吃霸王餐的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做买卖有亏有赚,我又不是没亏过!不过账目总是要算清楚的,我总得知道自己亏了多少?你老实说,一共干了我几回?”

陈皮皮没好气地说:“我干了一百回。”

蔷薇“哼”了一声,说:“你以为自己是葫芦娃啊!能搞这么多次?撒谎也得靠谱儿才行。”陈皮皮给她说得哭笑不得,握紧双拳,说:“我是变形金刚,就是干了一百回。”

蔷薇打开手里的保温杯,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说:“为什么天会这么黑?”

陈皮皮被她问得一楞,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蔷薇却慢悠悠地接着说了下去:“是因为牛在天上飞。为什么牛在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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