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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姐姐当老婆-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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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梅菲斯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你根本不用多想,她纯粹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琼恩点点头,“也对,是我最近太敏感了。”

“你一向都太过谨慎了,仿佛总在担忧着什么。”

琼恩怔了一怔,“你也这么觉得?”

“谁还这么说过吗?”

“我姐姐,”琼恩叹气,“上次回阴魂城,姐姐就对我说,说我从小就太过小心谨慎,这样会把胆气都消磨掉地。”

“珊嘉姐姐说得一点没错,谨慎不是坏事,但想得太多,背负太多,瞻前顾后,不敢放手一搏,终究是难成大器的。所以说,今天我非常非常高兴呢。”

“是么?”

“是啊,”少女点头,“就像珊嘉姐姐说的,你太谨慎了,总是想着能够万无一失,不肯冒险。但这一次,你终于拿出了孤注一掷的勇气,所以我很高兴啊。”

“我也不算孤注一掷,”琼恩笑起来,“其实我留了退路地。”

他确实留了退路,即便到了最后关头,萨马斯特不上当,不肯用锢魂术,琼恩也可以直接把梅菲斯、凛和欣布带走,放弃比赛就是。至于萨马斯特拿到印章,会发动龙狂迷锁,那就是正义人士考虑的问题了,琼恩懒得关心,能够救下欣布的性命,没当真把她先j后杀,或者送到阴魂城去邀功领赏,已经算是看在凛的份上,仁至义尽了。

“但你还是赌了,”梅菲斯说,“在他用锢魂术的那一刹那,你也没有十成把握,但还是断然抉择——我喜欢那种感觉。”

“如果我赌输了呢?”琼恩说,“如果我估算错误,莎珞克没能把你和凛救起来呢。”

梅菲斯静静微笑,“世上哪有必赢不输地赌局,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输了,那就重来,死了,那就算了。无论如何,我不怪你。”

“我会怪我自己的,”琼恩说,“倘若不是想到你,我或许真地会和萨马斯特合作了,他可是许诺了不少好处呢。”

“你和萨马斯特合作,不是同样也能保我平安无事吗。”

“是可以,但你会原谅我么?你会原谅我和萨马斯特合作,对付欣布和葵露?”

梅菲斯沉默了一会,“如果你真那么做,”她轻声说,“我也会理解的。”

“我不需要理解,”琼恩说,“我不想你不高兴。”

梅菲斯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抬起手指轻轻抚摸巫师的脸,“谢谢,”她低声说,接着笑了起来,“对了,说说看,萨马斯特到底都许诺了你什么好处呢?”

琼恩便把他和萨马斯特的谈判内容大致说了一遍,因为是单独面对梅菲斯,基本就不用刻意隐瞒什么了,原原本本重复就是。“嗯,确实是很诱人的条件呢,”梅菲斯听完,笑着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合作呢?”

“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不高兴。”

“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原因吗?”

“我也要那枚印章嘛,”琼恩说,“他不知道,以为我不看重,这就是个错误。如果我真和他合作,别的不说,至少印章就落到他手里了,我岂不白白忙碌一场。”

“就因为这个?”

“唔,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有点不够,”梅菲斯说,“你要那枚印章,其实更多也只是种直觉吧,猜测对你有用,又不是已经确证。以你的性格,会为这种还不能确证的东西去冒得罪一位大巫妖的风险?”

“可他也没给我什么好处嘛?”

“谁说的,他不是答应把两位选民给你吗?你不是一向很喜欢美女吗,她们可都是当之无愧的大美人呢,我就不信你半点不动心。”

“艾弥薇,你这么说话,可不像是个圣武士吧。”

“圣武士更应该实话实说啊,”梅菲斯微微含笑瞥了她一眼,“说实话,你没打过她们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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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想过,”琼恩承认,“不过也没多想,我不想惹祸上身。”

“所以说,你就是这样,太过谨慎,不愿冒险。”

“这个,我相信在这方面,你并不希望我多么有冒险精神吧,”琼恩逗她,“或者说,你也希望看到我变得勇气百倍,不顾一切去把她们推倒?那我明天就去找萨马斯特,说我改主意了。”

“如果你真敢那么做,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啦,”梅菲斯盈盈笑着,“就怕凛会把你打扁的。别看她表面上好像很烦欣布这个老师,其实心底还是很看重的呢,你要是敢对欣布做什么,看她会不会放过你。”

琼恩叹了口气,“说到凛,她今天好像对我很有意见。”“那是当然的吧,”梅菲斯说,“她生气了嘛。”

第五十四节 变故

被欣布叫去了,所以琼恩和梅菲斯才能安静地享受二论事情,想到这一点,琼恩就觉得有些荒诞,曾几何时,他还是很期待能够把这两位少女左拥右抱,同时搞上床的,如今梦想明明实现了,他反而宁愿凛不在,只想把梅菲斯抱在怀里,静静闲谈。

真奇怪,凛是毫无疑问的美女,性格也不坏,容貌秀丽,娇俏活泼,主动送上门来被推倒,梅菲斯也没什么意见,算是认可了。这种好事,分明应该是男人的梦想才对,为什么自己反而这么不识趣呢。难道说自己转性了不成?这种事情绝无可能啊。

是了,之所以会如此,完全是因为那个小女巫的非正常性取向,对我这样英俊的男性兴趣缺缺,却成天赖在梅菲斯怀里,对男人的牛奶不感兴趣,却喜欢少女的花蜜,所以说百合果然是最大的罪恶……话又说回来,倘若凛不是对梅菲斯有特殊感情的话,只怕也没那么容易被自己弄上床。

算了算了,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凛生气了?”他问。

“废话,”梅菲斯说,“换了你是她,你会不生气么?”

琼恩摸摸鼻子,觉得自己今天似乎确实做得过分了点,“这个,我也没办法嘛,”他说,“萨马斯特扣押了你,我必须先暂时和他合作,只能委屈她了。”

“你没明白,问题不在这里,”梅菲斯轻轻摇头,“凛虽然是任性了点,却也不是那种不分轻重蛮不讲理的大小姐。你面对的情况她清楚,做出的选择她也能理解。没什么错。她真正生气的,不是你的作法,而是你地态度。”

“态度?”

“她生气的,是你半点不把她放在心上,只念着我。明显的厚此薄彼,差别待遇啊。”

“我有么……”

梅菲斯瞥着他。

“好吧,就算是有点,至少也不是太明显吧。”

“还不明显?”梅菲斯反问,“你为了救我,骗她老师进陷阱,拿她老师的性命赌博;你为了救我,把她教给萨马斯特做人质。而且还是在刚刚……之后,这还不明显?她还能不生气?”

琼恩摊开手,表示无奈,“这个么,如果是她被萨马斯特扣住了,我也会尽力去救她的啊。”

“是么?”梅菲斯打断了他地话。“那么如果情况倒过来,是凛被萨马斯特扣住,你会为了救她,骗我的老师进陷阱。拿我的老师性命做赌注?你会为了救她,把我交给萨马斯特?会吗?”

“这个……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那不就是了。”

“可是萨马斯特也不会拿她作为人质啊,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出现。”

“萨马斯特为什么选择我做人质而不选择她呢?不正是因为你会看重我,却不会在乎她么。”

“可是,”琼恩犹豫着。“那也不用这么生气吧……唔,我的意思是说,她本来其实也没有多么喜欢我。那也就不用这么介意了吧。”

梅菲斯笑了起来,“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勾搭不了女孩子,只能骗骗我这种了。你连女孩子的基本心理都不懂啊。她就算不喜欢你,她也是希望你喜欢她的,除非真是厌恶到了一定程度。以前我和凛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有男孩子追求她,执着了很久,可惜凛不喜欢他,对他半点没感觉,可是后来那个男孩子放弃了,喜欢上了别的人,凛还是心情低落了几天呢。”

“凛真贪心。”琼恩评价。

“哪有你这样说地,女孩子都这样好不好,这是人之常情,”梅菲斯屈起手指在琼恩头上轻轻敲了一记,“要说贪心,你不是更贪心么,有了我还不够,整天见一个爱一个。凛只是想想而已,你是有机会就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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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见一个爱一个吧。”

“差不多了,我就凛这么一个朋友,都被你骗到手了,还要怎么样。”

“我觉得这点应该修正一下:她根本不是被我骗到手的,是被你啊。”

“没区别,反正终究是你的。而且,你没看出来么,她已经有点喜欢你了。”

“是吗?”

“虚荣心得到满足了吧,”梅菲斯哼了一声,“她如果不是有点喜欢你了,今天也不会这么生气了,或者说,就算生气,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专门挑你的毛病。”

“可是,”琼恩有些疑惑,“我最近似乎也没做什么令她特别满意,印象改观的事情吧。就是在今天,她和我……唔,那时候,她还是说,她只是看我还算顺眼罢了。”

“没错啊,当时她对你的感觉还只是‘看着顺眼’而已,但此后你地表现就让她改变看法了。”

“我拿她老师的性命赌博,把她交给一个老巫妖,后来还让她险些从高塔上摔死——就因为这些,她开始有点喜欢我了?”

“对。”

“艾弥薇,你逻辑不清楚了吧,就在十秒钟前,你刚刚告诉我说,因为我干了这些事情,让她非常非常生气呢。”

“是你逻辑不清楚,琼恩,”梅菲斯说,“我早说了,她生气的,是你的态度;她满意地,是你的行为。而正是因为她对你印象改观,有点喜欢了,所以你的态度她就格外不能容忍——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可是我的行为也没什么令她满意的吧,”琼恩不解,“其实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等于是无妄之灾。我是把凛救回来了,但一开始也就是我交给萨马斯特地;

欣布救回来了,但一开始也就是我把她骗进陷阱的。立场上来看,不来找我算账,我就已经很感到欣慰了。”

“但是你做得很成功,不是吗?结果不坏,萨马斯特很可能就此完蛋了。就算不死也重伤——当然这只是次要地,凛其实也未必多么在乎这些。重要的在于,你让凛发现,你并不像她一直认为的那样,只是个平常地巫师。你有一些能够让她心动的东西。”

“我怎么会是平常的巫师呢,”琼恩抗议,“我的魔法进境可比她快很多啊。”

半年前在塞尔相遇时,琼恩和凛的魔法造诣差不多,大致都是在“魔网第四层”地水准,如今再次相逢,琼恩已经突飞猛进到第六层,而凛变化并不明显。从前几场比赛的情形来看,有进步,但并不大,估计最多也就是刚刚触摸到魔网第五层,能够凝成真名的地步。以进境而论,琼恩确实是快很多了。

“那又怎么了?萨马斯特还是天才巫师呢。难道你觉得凛会因此对他有什么好印象?”

“不会吗?就事论事,不谈善恶,不论立场,至少我是很佩服萨马斯特的。”

“凛和你不一样。你和萨马斯特都是正常的巫师。凭自己的能力一点点锻炼出来的,所以非常在意这些。凛的魔法能力,基本源自天赋,生来就有,稍加锻炼就会。一学就精,因为宝石魔法地强化,同样的法术用出来。威力比别人勤修苦练的还要胜过好几倍。得来的太容易,自然不珍惜,所以这方面反而也就不是特别看重了。”

……这就是标准的阶级敌人啊。

“那我到底是表现出了什么让她心动的品质呢?”

“不知道,你自己去想。”

“那先不管这个,就现在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解决呢?”琼恩继续虚心请教,“既然凛又对我很生气,又有点喜欢我——后面这点是你说地,那么我就先勉为其难地相信了……”

他的话被打断了,梅菲斯轻轻一肘打在他的腹部,表示对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严重不满。“你没搞错吧,”她说,“我是你情人,你现在问我怎么去哄别地女孩子,这也太过分了点吧。”

“嫉妒了?”

“有点。”

“只是有点?”

梅菲斯沉默了一会,“如果是别人,我自然会很生气,现在是凛,那也只能算了,”她低声说,“在这世界上,我就这么一个朋友……无论怎么样,我不想让她不高兴。”

琼恩微微一怔,不由得心头怜惜之意大起,轻轻将她抱住。梅菲斯的性格,宠辱不惊、冷暖自若、恪守本心、不假旁求,以个人而论,固然是近乎完美的品格,但要以交友而论,就未免显得太过于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很容易给人一种感觉,就是她根本不需要朋友,哪怕整个世界的人都灭绝了,她照样也能安静自若地继续生活似的。这种性情,加上她地家庭背景、邪神血脉,又早早成为圣武士,身居高位,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朋友了,唯一的例外,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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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少还有我啊。”他轻轻说。

“那是不一样地,”梅菲斯微笑,“你是情人,她是朋友,这两者怎么能够一样呢。”

“我也可以做你朋友啊。”

“不一样的。”梅菲斯摇头,不再多说。

对于如何安抚凛,梅菲斯并没有提供太多建议,她的看法是先不用去管,放着就好。“凛有点孩子脾气,你现在去哄她没用,”她说,“等过段时间,她自己气消了,到时候再说。”

琼恩一向尊重权威,而在对凛的心理把握上,梅菲斯毫无疑问是权威,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听从了,暂时不去多想。

两人随意闲谈,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凌晨,琼恩想起明天还要决赛,虽然萨马斯特很可能不会露面,自己这边可以不战而胜,终究不能掉以轻心。反正此前已经在凛身上泄过火,也不用再折腾梅菲斯,将她抱在怀中,沉沉睡去。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琼恩醒来,梅菲斯犹在熟睡。他轻轻起身穿衣洗漱,取出魔法书准备法术,又去楼下叫了早餐,诸般事情忙碌完毕,已经快到七点钟了,还有一个多小时便是决赛。他将梅菲斯叫醒。替她穿上衣服,“吃完早餐,差不多就该出发了。”他说。

两人到了外间,却发现凛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餐桌边,正在拿一根长长吸管喝果汁。看见他们出来,打了个招呼。“早,艾弥薇,琼恩,”她说,“起来了。”

“嗯,”梅菲斯点点头,在她旁边坐下。“你脸色有点差,昨晚没睡好?”

“是啊,”凛叹气,“老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罗罗嗦嗦和我说了半夜的话,我都困得不行了。你知道我早上又喜欢睡懒觉的。结果五点钟就把我吵醒了,精神能好才怪……我是不是脸色很难看?有黑眼圈了?”

“没那么夸张,”梅菲斯安慰,“只是脸色稍差而已。基本看不出来。”

“那就好,”凛松口气,“真羡慕你呢艾弥薇,天生丽质,成天在外面奔波忙碌。一天只要睡三四个小时,皮肤照样又嫩又滑,让我嫉妒死了……”

琼恩咳嗽了一声。示意两位少女这里还有外人在场。

凛瞥了他一眼,夸张地伸伸懒腰,“累死了,”她抱怨,“我连魔法都没准备呢。”

“反正你

用上场。”

“也是,”凛说,转过脸来,“琼恩,那今天就看你了,像昨天一样把那个老巫妖轰成碎渣吧。”

琼恩有些尴尬,“那个,凛,我昨天……”

“没事没事,”凛摆摆手,“昨天是我心情不好,不关你的事情。再说反正也阴了那老家伙一道,最好他就此完蛋,大家皆大欢喜,从此世界清净。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跑到这鬼地方来……不过也正好遇上了艾弥薇,倒是应该感谢他。”

“你还遇到我了。”琼恩提醒。

“那就算了,遇见你没好事,只会让我生气。”

果然,还在生气呢。

琼恩正要说话,莎珞克款款走了进来,“早,各位,”她说,“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你们有没有兴趣听听。”

“说吧。”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这个么,”琼恩想了想,“一大早的,还是先说好消息来让人振奋一下吧。”

“遵命,主人,”魅魔说,“好消息就是:红色寿衣刚刚发布了通缉令,宣布昨晚有凡人萨马斯特在断域镇内挑衅滋事,非法攻击他人,并且杀死卫兵,拒捕脱逃,已经触犯律法,予以通缉。”

“哦,他果然没死……这种镇内私斗,会怎么处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具体如何处理大概得问红色寿衣,但我想至少监禁几百年,应该是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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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如此一来的话,萨马斯特虽然还没死,估计也不敢在决赛中露面了吧,否则立刻就被抓起来,今天地比赛就能不战而胜了。

“那另一个坏消息呢?”

“坏消息么,就是红色寿衣下令,从即日起,断域镇内封闭一切位面传送法术。”

“什么?”大家都是一惊,“为什么?”

“因为萨马斯特就是用位面传送逃脱卫兵追捕的,为了避免此类事情再度发生,红色寿衣就下了这道命令。”

琼恩皱眉看了看梅菲斯,不禁有些头疼起来。深渊是混乱之地,位面传送法术难以使用,非常容易出错,幸好断域镇是这混乱之中的一粒秩序种子,可以作为位面传送的“基点”。如今红色寿衣下了这道命令,等于是堵住了琼恩等人回物质界的道路,这却要如何是好。

“那这道命令什么时候解除?总不会一直有效吧,那样一来断域镇和其他位面也就要基本断绝联系了。”

“不知道,这个就得看红色寿衣地心情了。”

此时欣布等人过来,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也是怔然无语。“以我的能力,除非在断域镇内,否则就算施展位面传送,也基本是无法准确定位物质界的,”欣布说,“这倒是有点麻烦了。”

能够无视深渊的混乱本质干扰,精确完成位面传送的,大概也就是各层的恶魔领主或者有近似实力的才能办到。然而琼恩等人却要去哪里寻找这种大恶魔来帮忙。红色寿衣自己倒应该是可以的,她虽然不是万渊平原地统治者,也不差多少了,但琼恩上次请她相助,对方却很冷淡,显得兴趣缺缺,也是不用指望了。

虽然听到这坏消息,只是也不及多想,决赛马上就要开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对付了眼下再说。众人到了赛场,琼恩一眼扫过,只见观众席最前排的贵宾位上,正坐着一位女子,容光四射,艳丽无比,一身大红婚纱衬托得越发娇美动人,正是断域镇的魅魔女主人。

“她怎么来了?”

“因为是决赛啊,每次决赛红色寿衣都会亲临现场的,待会还要由她来颁发奖品呢。”

“哦。”

眼见比赛时间已到,按照事先商定,由琼恩先上场,他有法术逆转戒指在,还可以借助棋子魔像,就算是萨马斯特丝毫不曾受伤,全力出手,也能顶得住片刻,左右一见情形不对就直接弃权逃命便是,能消耗对方一点法术算一点。再由欣布和葵露上场,便可稳操胜算了。只是他上了擂台,对面却空空荡荡无人,萨马斯特和他的弗洛魔队友们半个都没出现。

“老巫妖果然不敢出现,这样一来我们就不战而胜了,倒也省事。”

又等片刻,果然无人应战,裁判便宣布萨马斯特一方弃权,琼恩一队获胜。此次决斗大赛就此结束,自然有漂亮的魅魔小姐取过奖品来,红色寿衣款款走上擂台,玉指拈起那枚印章,就准备当场授奖。琼恩正待要上前去接,陡地觉得眼前一暗,仿佛头顶上一片浓重乌云猛然罩下。

他一惊之下,抬头看去,只见半空中黑气龙蛇翻腾,现出一个巨大地闪烁徽记来,乃是一柄钢刀被咬在利齿之中。正不知何意,只见电闪雷鸣,连声霹雳震响,一只庞大怪物从天而降,正落在擂台中央,震得整个地面都晃了三晃。琼恩连退几步,定神看去,只见它弯角獠牙,口滴绿涎,遍体红鳞,手持一柄锯齿钢刀,背后是一双巨大无比的肉翼,全身热气腾腾,火焰从每个毛孔中吞吐缭绕。

琼恩在断域镇里也呆了几日,各种恶魔模样都见过,从没哪一种长成这样的,又怎么会突然跳出来搅场?正自犹疑,却见赛场周围的恶魔们齐齐跳起,怒声厉喝,叫地是“拜尔”的名字。拜尔?地狱第一层魔鬼领主?

第五十五节 疑局

尔这个名字并不算生僻罕见,估计重名的肯定不少,梅菲斯的父亲杀戮之神巴尔,听起来就也很像,发音差不多,不仔细听都可能会混淆。然而当一只体型和巴洛炎魔差不多,形象怪异更有过之的大家伙从天而降,气势威猛地登场,分明是来搅局的,再看看周围恶魔们群情激奋的反应,那琼恩要是还猜不出眼前这全身红鳞的家伙是谁,真就是白痴了。

地狱九大魔鬼领主之一,第一层“阿弗纳斯“的统治者,拜尔。

他的突然登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恶魔和魔鬼们本就是死敌,眼下更是血战爆发在即,拜尔作为地狱第一层的领主,魔鬼军队的先锋官,不好端端地在他的青铜城堡里待着运筹帷幄,坐镇指挥,跑到断域镇来做什么?难道不怕被恶魔们群起攻之么。

难道血战已经开始了?不对啊,莎珞克说过,决斗大赛是为血战而准备的,其中一个作用就是选拔精英人才,填充恶魔的军队,应付随后的血战。比赛还没落幕,血战没道理这么早就开始了。

拜尔却显然没兴趣解释自己此行的来意——也不需要解释了,在他落地站稳的下一秒,手中锯齿钢刀轰然下劈,撞在地面上,一道汹涌澎湃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猛烈推涌出来,距离稍近的裁判和魅魔小姐立刻就像断线风筝一样摔飞了出去。红色寿衣站得稍远,她反应极快,一见拜尔出现立刻飘然后退,脚不沾地,凌空而行,纵然是在闪避攻击。依旧显得清丽优雅、仪态万分,气浪滚滚翻涌而来,却只吹得她衣角飘飘,当真如同传说中的仙子一般。

萨马斯特弃权,琼恩等人就获得比赛冠军。因为是现场颁奖,那枚白玉印章原本就放置在托盘上,由魅魔小姐端着送上来,准备由红色寿衣颁发给琼恩。如今拜尔突然杀出,震退诸人,随即巨掌当空一捞,便将那枚白玉印章稳稳抓入手中。

周围观众席上的恶魔们纷纷跃起,朝擂台上冲来。打算将这个魔鬼领主打倒在地。红色寿衣却是反应奇怪,她退出几步,站在擂台边沿的围栏上,凌风俏立,声色不动,既不动怒。也不呵斥,甚至都不发话,仿佛只是打算静静旁观似的。

琼恩因为一开始距离拜尔较远,后退得又快。只被那澎湃气浪推得连连后退几步,倒不曾受伤。若在平时,他遇上拜尔这样的强敌,第一反应是先开溜再说,反正对方又不是冲着自己来地。然而这家伙却把那枚印章给抢去了——自己等人辛辛苦苦一路比赛打过来。所为者何?不就是这枚印章么。如今眼看就要到手了,居然有人横插一脚,出来抢夺。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假思索地伸手入怀,就要扔出棋子魔像来。

指尖刚刚触摸到一枚棋子,正要拈起掷出,琼恩陡然怔了一下。

这副萨瓦棋是伊玛斯卡帝国奇械师所制,能够自由变化魔像,是非常强大的魔法物品。琼恩是个巫师,对它又研究颇久,非常熟悉,只要指尖碰触,自然就能够清楚感受到其中汹涌澎湃的魔法能量,仿佛呼之欲出一般。然而这一刹那,他突然什么都感应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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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惊之下,连忙又后退两步,凝神再试,这才察觉到棋子内依旧有微弱的魔力波动,但比平时模糊得多,刚才几乎都没感应到。“怎会如此?感觉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住了似的……”

压制?

琼恩陡然想起来,莎珞克曾经提过,恶魔各大领主之间往往彼此为敌,导致互相压制,他这副萨瓦棋是奇械师制作,背后肯定借助了狄魔高根地力量,所以也要有所防备。但狄魔高根是恶魔君主,远远超越于其他一切恶魔领主之上,能够和他勉强抗衡的只有格拉兹特和奥喀斯,其余皆不足道。琼恩只要不进入他们的恶魔国度,那就不必担心,除非是亲自撞到本人……

难道格拉兹特或者奥喀斯此时就在附近,在暗中窥伺?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一惊,转念再想又不太可能,倘若当真如此,拜尔又如何还敢出现……是了,拜尔是魔鬼,魔鬼和恶魔正是天生死敌,我现在站在他附近,自然会被他压制,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拜尔既然是地狱九大领主之一,应该也不比格拉兹特和奥喀斯逊色太多,那两个恶魔领主能办到的,拜尔应该也能勉强办到吧。

想明白此节,心下微微一松,不管怎么说,面对一个并非冲着自己而来的拜尔,至少比面对一个暗中窥伺的格拉兹特或者奥喀斯要让人轻松得多。他再退几步,此时欣布等人也冲上擂台。无数恶魔蜂拥而上,已经将拜尔团团包围,阿忒妮拔出箭矢,正要相助,却

拦住了。

“等等。”她说。

“那个魔鬼抢了印章!”

“我知道,”欣布说,微微瞥了站在不远处悠闲观战的红色寿衣一眼,“先等等看再说。”

琼恩明白欣布地意思,所以他也已经暂时放弃了插手的打算。拜尔确实不愧是血战中声名赫赫的人物,面对潮水般的恶魔半点不惧,钢刀挥舞,带起一阵阵烈焰风暴,几十条火龙绕身旋转,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只恶魔顿时被烧成了灰烬,尸骨无存。

断域镇中强大的恶魔虽多,但平时主要都是住在军营中,如今能在镇上闲逛地,大多数都实力弱小,属于炮灰一类的角色,自然不放在拜尔眼中。红色寿衣又态度暧昧,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全然忘了自己是断域镇的女主人。琼恩和欣布等人见情形古怪,一时也不敢贸然插手,生怕落入什么陷阱。拜尔趁机连连挥出几刀,将身周清出一块空地,肉翼扇动,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朝天上飞去,不过短短几瞬,便消失不见了。

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众人都觉有些匪夷所思,甚至一时反应不过来。红色寿衣眼见拜尔走了。方才姗姗回到已经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地擂台上,宣布因为出现意外干扰,颁奖暂时停止,稍后会做出新的决定,对选手进行相应补偿,等等。说完便直接转身走人,扔下残局自然有人收拾。琼恩等人互相看看,也只能先回旅馆等待消息再说。

“红色寿衣绝对和拜尔有勾结。”回到旅馆。在客厅里坐下,欣布开口说。

没有人回答,因为这是稍有眼光的人都已经看出来的事实。断域镇并不是游乐园,它是血战地征召营所在(虽然琼恩没看见军营在哪),不可能任由一位魔鬼领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入无人之境,如果它连这点自保防御能力都没有,那也不可能在这血战前线屹立数千年而不倒了。红色寿衣本人极少亲自动手,究竟实力如何大家不清楚。但能够镇服此地,让恶魔们不敢反抗,靠地不可能只是美色。何况大家都知道,红色寿衣可以随时召唤她的近卫军,是一支由十二个炎魔率领的精锐战队。倘若它们出动,完全有可能当场围杀拜尔。

拜尔不可能不知道断域镇地强大,但却依旧敢于亲身前来。而且事实上也是很轻易就全身而退——出现这种局面,除了“红色寿衣和拜尔勾结”之外,别无其他解释。

问题在于,红色寿衣这么做地目的何在?

“如果红色寿衣想把印章给拜尔的话,直接给他就是,又何必来这一手,”琼恩慢慢说,“让一个魔鬼领主闯入断域镇,夺走决斗大赛的奖品再安然离开,不管怎么说,这对于红色寿衣也不是件光采的事情吧。”

“那就说明一件事,”莎珞克说,她明白了琼恩的意思,“她原本并无这个打算,只是在决斗大赛已经开始之后才改变了主意。但她又不能临时反悔,替换奖品,所以索性让拜尔自己来抢。安排了这一出,至少从法理上说,她不过是看管不严,致使奖品遗失,却算不上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但到底是什么缘故,让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呢?”梅菲斯提出疑问,“宁愿付出声望降低的代价,也要让拜尔拿到印章,这其中必定有足够分量的原因。是因为我们,还是因为萨马斯特?”

“可能都是,”莎珞克回答,“除了我们和萨马斯特之外,没有人真正在意奖品本身是什么,是一枚印章,是一颗宝石,是一粒珍珠,甚至一块普通地木头石块,都无所谓,大家在意的是它的附带价值。红色寿衣一开始应该也是如此,所以轻易就拿它出来做奖品,但萨马斯特和我们加入之后,她很可能是发觉了什么,于是做了某种考虑,改变了计划,让拜尔来拿到印章。其实如果不是我们的话,换了别人获得第一名,根本就不会在乎印章是不是被抢走,随便再拿一件东西替代就是——所以拜尔的这个举动,分明就是针对我们或者萨马斯特来的。”

“那么会不会是红色寿衣早就知道这枚印章对于萨马斯特地价值,所以故意拿出来作为奖品,引诱他上钩呢?”

莎珞克皱眉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完全可以做得更加隐蔽巧妙,而不必这样生硬。”

众人思索了一会,先后点头表示基本赞同魅魔的分析,“但目的是什么呢?”凛问,“拜尔拿走印章,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也打算去发动龙狂迷锁?”

“不知道,”欣布说,“但我担心一件事情……我担心拜尔抢走印章,为地就是萨马斯特。或许他和萨马斯特达成了什么”

琼恩皱眉,“你是说,萨马斯特知道自己无法上场比赛,即使上场也没有胜算,所以他找到了拜尔帮忙?而红色寿衣出于某种缘故,默许了拜尔的行为?”

“我也只是猜测。”

但确实有可能。

事情一波三折,突然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拜尔的突然插手,红色寿衣的奇怪态度,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印章落入拜尔之手,那接下来又要如何才好?

“先等等再看吧,”欣布最后说。“看看红色寿衣到底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许能够从中判断出一些东西,然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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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各自散去,等消息再说。莎珞克正要回房间。却被琼恩叫住了。

“什么事,主人?”

琼恩取出萨瓦棋魔像,放在桌上,摩挲着一枚枚棋子,感受其中重新活跃起来地魔法能量。“我记得你上次好像告诉我说,因为这些棋子很可能是借助了狄魔高根的力量制作地,所以有可能被其他地恶魔领主压制对吧。”

“只可能被格拉兹特或者奥喀斯压制,”魅魔纠正。“其他恶魔领主应该是无力影响的,远远不在一个层次上。”

“那魔鬼可以压制吗?”

“魔鬼?”莎珞克怔了一下。

“对,如果靠近强大的魔鬼,比如说拜尔,那这副萨瓦棋的力量有可能也被压制吗?”

“至少拜尔肯定不可能。”

“为什么,”琼恩不解。“拜尔不也是很强大地魔鬼吗?他是地狱第一层的领主,地位和力量也足以和格拉兹特或者奥喀斯相当了吧?”

“差远了,”魅魔说,“拜尔确实名列地狱九大领主之一。但却是最年轻最弱小的一个,他是几百年前才刚刚爬到这个位置的。其实以力量而论,拜尔并不如何强大的,他甚至都没有信徒,因为他无法赐予信徒神术。”

“是吗?”

“是啊。地狱其他领主,全都有凡人信徒,都可以赐予信徒神术;拜尔的前任扎瑞尔。同样也有不少凡人信徒,有秘密教会,然而自从拜尔继任之后,教会就解散了。原因很简单,拜尔根本无力赐予神术,所以他的力量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他怎么能够当这地狱第一层领主?早该被人推翻了吧。”

“魔鬼和我们恶魔不同,下位者想要上位,靠的主要不是力量而是智谋,因为他们太讲规矩,”魅魔说,“对于我们恶魔来说,谁地力量强,谁自然就是领袖;但对于魔鬼来说,即便你的力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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