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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姐姐当老婆-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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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上级胜过十倍,也不能直接把他干掉,自己夺位,你得用阴谋,耍诡计,不能明着来,要让大家无话可说,就像拜尔对付扎瑞尔那样。拜尔能够当上领主并且稳座到现在,靠的就是他的机谋狡诈,无人能敌,却不是说本身有多强——当然也不太差就是了。”

“这样啊。”

“对,而且地狱的领袖人物,以九狱之主阿斯蒂莫斯为首,其下是‘八魔将’,再其下才是地狱前八层地诸位领主,单纯以力量而论,拜尔则又是这各位领主中最弱小的一位,虽然他肯定是最狡猾的一个。所以主人你刚才说,拜尔可以和格拉兹特、奥喀斯相当,那是绝对错误,他最多也就相当于深渊里一个中等程度的恶魔领主,绝无可能压制你地萨瓦棋,那可是恶魔君主狄魔高根的力量啊。如果让我估计的话,别说拜尔,即便是‘八魔将’,也未必有这种能力,或许只有九狱之主亲至才有可能。”

“可是,”琼恩皱眉,“刚才面对拜尔的时候,我这副萨瓦棋突然不能用了,我能清楚感觉到是它的力量被压制住了。这又怎么解释?”

莎珞克地脸色微微变了,“你确定?”

“确定,”琼恩说,“我本来以为是拜尔的缘故,既然你现在说得这么肯定,那就应该不是。那这么说……”

这么说,确实是格拉兹特或者奥喀斯隐身在暗处?否则总不可能说九狱之主阿斯蒂莫斯亲自出动了吧。

决斗大赛的决赛,一方弃权,另一方不战而胜;在即将颁奖地时候,拜尔突然出现,抢走奖品,而红色寿衣对此明显知情,甚至是同谋;仅仅如此,倒还罢了,如今又发现深渊三巨头甚至魔鬼最高领袖有可能窥伺在侧……这局势真是越来越复杂,让人捉摸不透了。

“算了,”琼恩说,“先不提这些,你给我说说拜尔的事情吧。我有种预感,只怕我们接下来要和这家伙打交道了。”

第五十六节 补偿

关拜尔的资料,莎珞克倒是了解不少,原因无他,这当中的名声太恶劣了。如果在深渊做调查问卷,问“谁是你最想痛扁一顿的魔鬼”,拜尔绝对高居榜首,远超其他。

“每个魔鬼领主都有自己的称号,至于拜尔的称号,”莎珞克顿了顿,“背叛者”。

“背叛者”这个称号,是恶魔和魔鬼共同给予的,它们难得地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意见,而拜尔对此也笑纳不辞,因为他当之无愧,名副其实,他确确实实就是靠着不断的背叛而起家,最终爬上今天的位置的。

据莎珞克说,拜尔是一位真正从最底层爬上来的平民英雄,他原本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在成万上亿的魔鬼里毫不起眼,经过几万年的血火厮杀、吞噬、进化,最终成为深狱炼魔(魔鬼中最强大的一种,地位等同于恶魔中的巴洛炎魔),在扎瑞尔(阿弗纳斯的前任统治者)的麾下当一名将军。

在几百年前的某次血战中,拜尔突然临阵倒戈,率部投降恶魔,并且用一系列的手段取得信任——他杀死了大批原本的战友,提供了魔鬼们的作战计划,并且在后来获得了验证。

然后拜尔向恶魔们提出一个计策:他假意背叛恶魔,再度回归地狱阵营,取得信任,然后在下一场战役中继续临阵倒戈。

恶魔们同意了,于是拜尔当真又回到了魔鬼当中,依旧在扎瑞尔麾下担任将军,依旧统领军队——然后他果然又背叛了,再次倒向恶魔。

接连两次完美的背叛,彻底打消了恶魔们的疑心。真正把拜尔视为自己人——然后拜尔把恶魔们带进了魔鬼的陷阱,一败涂地,不但输掉了这次战役,几乎连万渊平原都被彻底攻陷,过了很久以后才慢慢收复回来。

凭借这一系列的精彩背叛。拜尔获得了九狱之主阿斯蒂莫斯的嘉奖,将他提拔为阿弗纳斯地统治者,位列地狱九大魔鬼领主之一。至于他的前任扎瑞尔,则在此前的一次战役中落入恶魔的包围圈,不知所终,官方的说法是光荣战死了,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拜尔在捣鬼,借刀杀人。甚至还有一种说法是扎瑞尔其实没死。如今正被拜尔关押在某个秘密监牢中,之所以有这种传言,是因为拜尔素来也有好色地名声,尤其喜欢向女上司下手——在他过去几万年的奋斗历史中,类似的事情他已经干过很多次了,而扎瑞尔正是魔鬼中著名的标致美人儿。又曾经是他的顶头上司。

“深渊里甚至有一句玩笑,说拜尔如今的上司阿斯蒂莫斯并非女性,以至于拜尔缺乏继续前进的动力,否则的话。他早就已经成为九狱之主了。”

“唔,这句话……其实也未尝没有几分道理啊。”

“嗯?”

“哦,我是在想,倘若有一个漂亮美艳地女上司,成天在我面前呼来喝去。颐气指使,那么我应该也是很有去推倒征服她的欲望和动力吧。”

“那你现在的上司是男性?还是老太婆?”

琼恩叹气,“男性。”

他最早的上司是布雷纳斯。后来去炼金学院,上司是玛提克和瓦提克,再后来到了第二远征师,上司是雅达——全都是阴魂王子,没有公主。说起来也奇怪,为什么阴魂城主有十二个儿子,却连一个女儿都没有呢;不但是他,就连他的十二位王子,也同样没听说有女儿……不对,不仅仅是没有女儿,是根本就没有子嗣。

真遗憾,如果和自己打交道的不是布雷纳斯王子,而是布雷纳斯公主,那是多么令人愉快地事情啊,或者他生个漂亮女儿来让我推倒也不错啊,这难道不是奇幻小说主角的应有待遇么。还有那对双胞胎王子,玛提克和瓦提克,炼金学院的院长,为什么就偏偏不是双胞胎公主呢,自己一向对于双胞胎姐妹很有兴趣的呀。

想起双胞胎姐妹,琼恩不由得又想起还留在伊卡沙城里地莫尼卡姐妹了,这次意外掉到深渊来,也有好几日了,芙蕾狄应该已经得知消息,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回去有必要好好安慰……顺便把她姐姐芙莉娅也一起推倒了吧,就当是对夜女士暗中下手的报复,这个理由似乎足够冠冕堂皇了。…..

“主人?”魅魔奇怪地轻呼,“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好像突然走神了。”

“没什么,我在锻炼一下发散思维。”

“发散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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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联想了,你知道的,如果没有联想,世界将会怎样……我也不知道会怎样,总之很糟糕就是了——继续讲拜尔的事情吧。”

“就这些了,”魅魔双手摊开,“拜尔就这样当上了阿弗纳斯的领主,然后一直稳座至今。他手下不乏足够强大足够有力量地魔鬼,但没有一个能比他更狡猾更聪明,所以迄今为止,无人能够挑战他的地位。而自从他上任之后,血战的局势就对我们恶魔越来越不利了,你知道,在这种超大规模地战役中,个人的力量强弱其实压根不算什么,真正重要的是统帅和策划能力,但恶魔当中,找不出能够和拜尔相匹敌的人物。”

“格拉兹特呢?”琼恩问,“他总可以吧。”

“他应该可以,但自从拜尔上任之后,格拉兹特就再也没有主动发起过一次战争了,也从来没有和拜尔交手过,所以无从验证。”

“唔。”

有关拜尔的资料,基本就是这些,虽然莎珞克说得不少,但真正对眼前有用的似乎也不多。总结起来,这就是一个本身实力不算特别强大,但极其狡诈多智的魔鬼领主,

台似乎颇硬,是阿斯蒂莫斯赏识提拔的——而且还有上司的奇特爱好。

“自己不算实力超强,居然还敢单枪匹马跑到断域镇来,当真是有恃无恐……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没人能够解答。琼恩在脑中转着念头,已经浮现好几种可能的猜测,但都无法确定。便在此时,消息传来,说是请他们派代表去红色寿衣的宫邸。商谈此次比赛奖品地问题。

因为事先早就商定,倘若得到第一名,印章归琼恩所有,如今自然也就由他去和红色寿衣去打交道。琼恩为交涉方便,把莎珞克也带上了。

到了宫邸,红色寿衣起身迎接,依旧是先客套闲谈。若在平时,琼恩倒也奉陪。现在心中满腹疑团,不得其解,便不愿多绕弯子浪费时间,索性直截了当就问对方请自己过来,有何赐教。红色寿衣微微含笑,从旁边取过几张纸来。递给琼恩。

“这是我刚刚收到的。”

琼恩细看,见是一些显然来源不同的情报,其中一份说拜尔夺得印章,已经返回青铜城堡;另一份则说有人在青铜城堡看见了萨马斯特。被奉为上宾,加上其他几份情报相互佐证,“拜尔和萨马斯特勾结,所以来抢印章”这个结论基本已经是确定无疑了。

“这些情报可靠么?”琼恩随口问。

“绝对真实可靠,”红色寿衣说。“对于这点我可以担保。”

琼恩略略沉吟,红色寿衣的信誉似乎还不差,至少不会公然撒谎。既然说得这么斩钉截铁,那应该是有十足把握了。拜尔和萨马斯特勾结,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抢夺印章,至于勾结的原因,那倒更容易理解。问题是,红色寿衣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呢?单纯只是要给拜尔帮忙?

“莎珞克曾经说过,传言红色寿衣和拜尔暗中有密切关系,我当时还不太相信,毕竟一个是恶魔一个是魔鬼……莫非真有j情?”

心中如此想着,眼神便不由自主地略有变化,红色寿衣阅人无数,经验丰富至极,如何看不出来,只是依旧笑吟吟地并不点破,也不解释。琼恩虽然心中疑虑,总也不能直接质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些事情只能是大家心照不宣,却没办法摆在明面上来说。正自踌躇,莎珞克在旁边开口,说既然事已至此,原定地奖品已经落入拜尔之手,红色寿衣决定如何兑现赛前的承诺呢?是准备再派人从拜尔手中夺回,还是另有补偿?

出现这种意外,红色寿衣作为断域镇的主人,自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也很爽快,直接又递过一张纸来,是一份名单,琼恩一眼扫去,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几十种宝物的名称和资料。

“那枚印章不过是个玩物,并无实际用途,丢弃了也不可惜。这份名单上所列的,都是我平时收集的一些魔法物品,虽然说不上多么珍贵,但也不是寻常得见之物,”红色寿衣柔声说,“兰尼斯特先生可以任选其一,代替那枚印章作为奖品。当然,所附带的所有权益也一概保留,”她稍顿了顿,朝琼恩看了一眼,“全部保留,一样不缺。”

所有权益,那就是包括贸易优惠权、半价购物权、镇内争斗权,还有和红色寿衣一夜春宵地机会了。虽说琼恩对这种一夜情不是很喜欢,但漂亮到这种程度的美人,一辈子也未必能再遇到,错过了实在太可惜,就当是换换口味也不错。

这个条件可算优厚,如果换了其他人,肯定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反正他们也不在乎那枚印章本身,只是个象征罢了,换一个根本无所谓,何况还能换得一件珍贵的魔法物品。然而对于琼恩来说,又有些不太一样。

“兰尼斯特先生对这种方案似乎不甚满意?”红色寿衣轻身询问。

“唔,这个么,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参加决斗大赛,为的其实就是那枚印章,倒不是其他。我一向嗜好收集这些古物,上次偶然得见,梦寐难忘……”

其实琼恩也知道,自己这种话纯属胡扯,不但骗不过自己,也骗不过红色寿衣。对方雄踞一方,执掌断域镇,除非真是胸大无脑的白痴。否则决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还是那句话,世界上很多事情,私下都清楚,就是不能摆上明面来说,反正彼此心照不宣。不会拆穿就是。琼恩说来说去,其实意思就是说“我非常看重那枚印章”,然而现在它被抢走了,红色寿衣拿其他的东西来代替,他就不能答应了。

红色寿衣嫣然微笑,“当然,”她说,“这完全是我地责任。所以我额外又准备了两套补偿方案,可供选择,兰尼斯特先生意下如何?”

琼恩皱眉,红色寿衣已经准备好了两套方案让他从中选择?那如何两套方案都不满意怎么办。“难道不是由我自己提出补偿意见吗?”他试探地问。

“根据规则,补偿方案是由我自主决定的,”红色寿衣笑容不减。“当然我一定会充分考虑到您的利益,保证公平合理。”

“这规则未免太不合理了吧。”

“哦,有可能,因为它是我刚刚制定地。仓促之间,可能考虑不周。以后不妨慢慢再修改完善,不过暂时是不方便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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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制定地?”

“是啊,因为以前从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意外,所以也没制定相应的规则。我只好临时定了一条。”

“可是……这分明不合乎法理吧?事情先发生。然后再制定规则,这违反法不溯及既往的道理啊。”

“您说的那是

道理,兰尼斯特先生。对于我们恶魔来说是不适用:

琼恩一时无语,只好问对方到底准备了哪两套方案,先拿来看看再说。

第一套方案,是红色寿衣许诺送琼恩和他的同伴返回物质界。

“如果我没记错,您上次曾经向我提起过,表示希望回到物质界,”红色寿衣说,“那么,现在我把这一条加上去作为补偿,您意下如何?”

琼恩有些动心,“那第二种方案呢?”…www..

“您刚才表示非常在意那枚印章,我对这种情况也做了考虑,所以准备了第二种补偿方案,”红色寿衣不紧不慢地说,“印章现在已经落入拜尔手中,他当然不会乖乖送还。如果您对它真的那么喜欢,志在必得地话,只能去抢回来了——我对此可以提供方便。”

琼恩吓了一跳,开玩笑,谁敢跑去拜尔的青铜城堡去抢他,活得不耐烦了么,就算是欣布这种人也绝无这种胆量,因为这纯粹是送死。

“当然不会是去青铜堡垒直接抢,”红色寿衣解释,“而且那里现在是魔鬼军队的大本营,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将您送去。不过我可以把您推荐进奥喀斯的维护队。”

“维护队?”

“这名字很土气吧,没办法,奥喀斯就这么点艺术细胞,他手下也都一样,个个都是呆头呆脑,除了某个刚刚叛变过去地家伙还算有点灵气。您知道,这次血战是他挑起的,他手下一位将军现在就在断域镇里,前天来拜访我,听他的言下之意,奥喀斯这次鼓捣出了某种秘密武器——我估计他十有又发明了什么新的亡灵怪物——需要一批有足够造诣的巫师来作为维护人员,希望我能帮忙招募,”红色寿衣摊开手,做了个很无奈的姿势,“您想必也清楚,想在恶魔中寻找强悍勇猛地战士,那是轻而易举,但想找巫师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不过我看您就完全合适。”

“可是这和我们在谈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清楚啊,您如果真想要那枚印章,目前来看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入奥喀斯的军队,打败拜尔,从他手里抢回来。当然了,血战很危险,不过维护队相对应该安全很多地,因为不需要直接参战。”

琼恩皱着眉头,红色寿衣所谓的第二种补偿方案未免有些离谱,他虽然没真正经历过血战,总也听说过厉害,如何敢轻易卷入,就算那什么维护队应该属于后勤技术人员,躲在后方,不用直接上战场,那也总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当然,世界上做什么事情都有风险,这倒还罢了,不是大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就算一切顺利,恶魔军队打赢了,琼恩等人也安全无事,就一定能拿到印章?可行性未免太低了。

第一种方案,相对来说更值得考虑,能够让琼恩和梅菲斯返回物质界,早早脱离这是非之地。当然,欣布等人只怕是不会高兴了,她们这种正义人士,既然知道萨马斯特有毁灭世界的计划,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去阻止,不会中途放弃——但这和琼恩有什么关系,她们爱干嘛干嘛去,大家各不相干,从此分道扬鏣正好。

唯一地问题,就是那枚印章是真的要彻底放弃了,花了这么多心力,结果还是一场空,不免让人有些不爽。不过也正如梅菲斯所说,琼恩想要那枚印章,更多是一种直觉,毕竟不是已经确证它对自己就有用处——说不定自己的直觉错了呢,说不定自己多想了呢。为了它,打几场比赛倒也罢了,如果说还要冒卷入血战地风险,似乎就有些不太值得吧。按照经济学的说法,前期投入了一些成本,但如今已经“沉没”了,那就不用再惋惜,早早抽身放弃得了。

略作盘算,琼恩就决定接受第一个方案,抬起头来正要答应,猛然看见坐在对面的魅魔美人盈盈含笑的眼中,似乎有一丝特别的神色闪过,令人捉摸不透。他微微一怔,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详预兆,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就迟疑了下来。

奇怪,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是我弄错了什么东西,还是遗漏疏忽了什么细节?

他踌躇起来,把整个事情又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拜尔抢走印章,自然是为萨马斯特,这倒不足为奇,血战即将开始,魔鬼一方如果能有萨马斯特这种大巫师加入,胜算自然更增几分,拜尔为此出力也是正常。红色寿衣和拜尔十有有j情,所以才会帮忙放水……可是红色寿衣毕竟是恶魔啊,这样帮魔鬼的忙,她还有没有基本立场?

是了,这次血战的恶魔一方,是奥喀斯的军队,奥喀斯和格拉兹特是死敌,红色寿衣和格拉兹特则是盟友——所以红色寿衣这是在借刀杀人,想借着拜尔之手来削弱奥喀斯的实力,给格拉兹特帮忙。这么一想,整个事情基本就通顺过来:红色寿衣原本不知手中印章的重要性,拿出来做奖品,结果发现引来了萨马斯特和欣布这种大巫师,以她的身份,很容易查出缘由,至少知道点线索,正好萨马斯特又被琼恩阴了一道,无力参赛了,于是红色寿衣顺水推舟,把消息透露给拜尔,让他来拿到印章,促成拜尔和萨马斯特的合作,希望他们在接下来的血战中把奥喀斯打得灰头土脸……那这么说的话,红色寿衣恐怕不是和拜尔有j情,而是和格拉兹特有一腿,或者两边都有……那么她给我摆出的这两条选择,又是什么意思呢?

第五十七节 自择

间里静悄悄的,琼恩沉吟不决,莎珞克在旁边有些奇敢出声打扰,红色寿衣笑盈盈地看着他,并不催促。

两种补偿方案,第一种倒很容易理解,给点好处算是辛苦费,直接打发琼恩走人,免得再多纠缠此事,大家皆大欢喜,从此两不相干,各做各的事情。如果她只提供这一种方案,琼恩说不定都已经答应了,就当是来深渊旅游一趟,现在走人完事。但她偏偏又拿出这第二种方案来,就颇让人费解了。

“推荐我去奥喀斯的军队里,难道是想害死我不成?那又何须这样费劲,直接摔杯为号,屏风后面冲出一队刀斧手……不,是一队炎魔,当场就把我砍了。”

红色寿衣既然给出这个选择,那必定有她的用意所在,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纯粹开玩笑。但她到底是想做什么呢?琼恩进入奥喀斯的军队,又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还是为了对付奥喀斯?

这个念头一起,琼恩脑中顿时豁然开朗。从前面的分析来看,红色寿衣此次所为,无论她的目的是帮助拜尔也好,帮助格拉兹特也好,反正是为了削弱打击奥喀斯,抓住这个关键中心去想那就肯定没错。

隐隐约约的,他已经触摸到一些真相的边缘……然而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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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寿衣为何要这样不遗余力想方设法地打击奥喀斯?

“莎珞克曾经说过,红色寿衣来历神秘,实力莫测,意向不明,一直保持中立姿态,几千年来只管守着断域镇这一亩三分地。从不参与其他任何恶魔领主的纷争,所以能屹立不倒,虽然她和格拉兹特是盟友不假,但和奥喀斯也从未发生过任何冲突。如今这样对付奥喀斯,做得也未免太过火吧。难道打算就此撕破脸了,决定彻底倒向格拉兹特一边?那他们的关系,只怕已经不仅仅是盟友的地步了,应该更亲密才对。”

陡然之间,一个念头从脑中闪电般划过。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琼恩自己都是一惊,他下意识地伸手往怀中一摸,指尖所触之处一片冰凉,然后他的心也陡然冰凉下来。一层冷汗从背后悄悄渗出。琼恩强自镇定着,抬起头,红色寿衣也正朝他看过来,眼神中满是盈盈笑意。“考虑得如何?”她轻轻问,声音低柔甜媚,“您准备选择哪一种方案呢?”

琼恩深深呼吸。让心情平复下来,“莎珞克,”他对魅魔说,“你先回旅馆等我。”

莎珞克有些不解。但依旧依命起身,告辞出去。琼恩等她离开,慢慢从怀中将萨瓦棋取了出来,放在桌上,“您或许认识这东西。女士,”琼恩说,“这是一副战棋。”

“萨瓦棋。”红色寿衣轻轻点头,“卓尔们地最爱,我当然认识,也玩过一段时间。”

“那么我们来一局如何?”琼恩邀请,“您似乎也正闲暇。”

红色寿衣娇笑着,“我的棋艺很糟糕呢。”

“我也很差劲,”琼恩说,下了一个指令,两副棋子自动归位,“前些天刚学的。”

他从欧凯手中得到这副萨瓦棋,日夜琢磨,顺带也了解熟悉了点规则。后来多了一个吸血鬼中尉德古拉,他是卓尔贵族出身,也喜欢萨瓦棋,经常和琼恩玩上几局,指点一二。琼恩虽然于这上面不甚用心,多少倒也会点。倘若换了平时,就他那三流棋艺,自然不敢贸然挑战,平白让人笑话,如今却另有意图。

红色寿衣见状也不推辞,便选了红色棋子先行,琼恩又取出一枚刻有蜘蛛图案的骰子来,这是玩萨瓦棋的必备之物。比起其他棋类游戏,萨瓦棋带很强地随机性,可以通过掷骰子来获得一定的优先权(蜘蛛图案朝向某位玩家,则他就可以移动对手的某粒棋子,打击它攻击范围内的同色棋子)。这也使得萨瓦棋的胜负更加难以预料,即便是棋艺高明的一方,也往往会因为骰运糟糕而输给棋艺低劣者。琼恩的棋艺是三流,所幸红色寿衣显然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双方你来我往,局面倒是旗鼓相当,精彩自然是谈不上,激烈倒勉强可以算得几分。

琼恩凝神感受着棋子中的魔力,距离红色寿衣越近就越微弱,几乎察觉不到,距离越远则相对清晰,勉强可辨。他心中再无怀疑,放下棋子,“听说您和乌黯君主格拉兹特陛下是关系密切地盟友?”他询问。

“算是吧。”红色寿衣随口说。

“我很想拜会格拉兹特陛下,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引见?”

红色寿衣抬头看了他一眼,红宝石般晶莹明丽的双眼中笑意荡漾,“您这可让我为难了,兰尼斯特先生,”她说,“我从不出断域镇半步,而格拉兹特也从不来断域镇,我自己都从没见过格拉兹特一面,您让我如何引见呢。”

琼恩微微皱眉,难道我判断错误?“格拉兹特从不来断域镇?”他问。

“当然,”魅魔说,“断域镇内,只有红色寿衣,没有格拉兹特。”

琼恩凝视着她,判断这句话的真假,随即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您想见格拉兹特?”红色寿衣反问。

“是。”

“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代为转达,”红色寿衣提议,“虽然我从没见过他,但还是有些消息联络渠道的。”

“不必了,”琼恩说,“有些谈话,我比较喜欢面对本人。”

红色寿衣含笑沉吟片刻,修长的玉指轻轻拈起一枚棋子,当它重新落回棋盘地时候,四周的一切都在陡然之间完全变了。

在上一秒钟,琼恩正坐在断域镇红色寿衣的

,现在他已经身处一座华美的礼堂里,地板、墙壁和用洁白无暇、闪烁着银色光泽地石头砌成的,千百面银镜镶嵌其中,璀璨夺目。交相辉映,但每一面镜子中的景象都各自不同。

琼恩静静看着坐在对面地人,现在不再是那个美艳惊人的魅魔,而是一位服饰华贵仿佛帝王地男性,皮肤黝黑。眼泛碧光,耳朵尖长,两颗微黄的獠牙凸出唇外,摆在桌面上的右手长着六根手指,他微微含笑着,点头致意。

“欢迎来到阿兹格拉特,”他说,“这里是我地银宫。”

阿兹格拉特是无尽深渊第四十五、四十六和四十七层的合称。乌黯君主格拉兹特的领地,银宫是他的居所。

“又见面了,陛下。”琼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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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格拉兹特说,“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琼恩笑了起来,“您是说过这句话。但那时候恐怕不是对我说的吧。”

“确实不是,但这也没什么区别。你,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自己都如此。”

“当然,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很多的意外——这也正是乐趣所在。”格拉兹特微微点头,拈起一枚棋子,在手中抚摩着,“这是伊玛斯卡奇械师地作品?”

“是的。”

“借助了狄魔高根的力量,”格拉兹特轻而易举得出结论。“只有我和奥喀斯才能压制……所以你猜到了?”

“嗯。”

“但你为什么不认为是我隐身在暗处呢?”格拉兹特问,“那也同样说得通,毕竟我是红色寿衣的盟友。人人都知道。”

“是也说得通,”琼恩说,“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红色寿衣和格拉兹特,这两位恶魔似乎很像。”

格拉兹特眉毛微挑,“很像?”

“很像,”琼恩说,“都非常像魔鬼。”

“就这个?”

“就这个,足够了,”琼恩说,“对于恶魔来说,这无疑是特例中的特例——既然是特例,那自然越少才越正确。深渊不是魔索布莱城,恶魔不是卓尔,不必以盛产特例而著称。”

格拉兹特略略沉吟,“很有趣的说法,”他最后评价,“但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我就想,与其假设您和红色寿衣是两个人,而您一直跟随在她身边——那我为什么不索性假设您和她就是同一个人呢。反正您也素有喜欢变化成女性地名声。”

格拉兹特低沉地笑了起来,“很聪明,兰尼斯特先生,你是第二个猜到这个秘密的凡人。”

“第一位是谁呢?”

恶魔站起身来,慢慢朝右侧墙壁走去,琼恩跟随其后。格拉兹特伸出手掌,轻轻抚摩着墙上的一面银镜,暗淡的光华流过,镜面上现出一位女子来,她衣饰华美,气质高贵,头上戴着一顶银色王冠,下巴很尖,双眼略显狭长,眼角微微上挑,射出泠泠地光芒,让人有种……有种面对毒蛇的感觉。

“伊格维尔伏,”格拉兹特说,“她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凡人女子。”

“她看起来像一位女皇。”

“事实正是如此,”格拉兹特说,“她是一位女皇。”

琼恩想了起来,莎珞克说过,格拉兹特曾经被一位凡人女皇捕获俘虏,最终两人居然相爱,而且还生育了个儿子,应该就是这位伊格维尔伏了。

“她和我一样,拥有接近完美的品格,”格拉兹特伸出黝黑地手指碰触到镜面,抚摸着女皇的面容,“聪明、狡诈、理智、邪恶、雄心勃勃、不择手段……可惜也同样不会愿意屈居人下。”

“她不在您身边?”

“她离开了,”格拉兹特说,“但我想终有一日会再回来。”

他轻轻一拂,镜面上的景象消失了,两人重新回到座位。“那么,言归正传,兰尼斯特先生,既然你已经猜出了答案,为何又一定要见我不可呢?难道你不认为和一位漂亮女士谈话,会更加令人心情愉快吗?”

“抱歉,”琼恩说,“我喜欢漂亮女士……然而我一想到她其实是一位男性,我地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这不过是先入为主罢了,你在一开始就默认了我是男性,所以才会如此;如果你从一开始就默认我是女性,只是有时候会变成男性。那感觉是不是会好很多呢。”

琼恩微微皱眉,“这么说也有道理,然而您总有真正的本来面目吧,”他说,“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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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兹特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这个还真不太好说。”他最后摊开手表示无奈,“我在和女性相处的时候比较喜欢做男人;在和男性相处的时候比较喜欢做女人。”

……总而言之你就是个变态。

琼恩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谈论,也不想再绕***,“冒昧打扰,是有一件事情想当面请教。”

“说说看。”

“您给了我两种选择,两种都非常有趣的选择,”琼恩谨慎地措辞,“那么您希望我选择哪一种呢?”

“我么。我是比较希望你选择第二种了。”

“为什么呢?为了对付奥喀斯?”

格拉兹特耸耸肩,“显然你很明白,”他说,“奥喀斯发明了某种新地秘密武器,据我获得的情报,它是一种新的亡灵。非常、非常、非常地强大。这一次他挑起血战,其实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测试这件秘密武器——作为对手,我比较希望能够获得更多更有价值的相关情报。”

“您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

“我当然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拉兹特解释。“但多一个渠道,就是多一份资料,吗?”

“我能理解,”琼恩点点头,“但我不太明白地是。既然您希望我选择第二种,那为什么又给出第一种呢。难道您不觉得,从我的个人立场上考虑。第一种选择才是更合适的吗,我并不希望参与进两位恶魔领主的纷争,以及血战中去啊。”

格拉兹特低沉地笑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选择第一种呢?”他反问。

“我比较好奇,”琼恩承认,“我想您或许有更高明的见解。”

“如果我说,我觉得从你的立场和利益出发,选择第二种方案,比第一种更加正确——你会相信吗?”

“我在听,陛下,”琼恩说,“我正为受教而来。”

格拉兹特指了指棋盘上的一枚“战士”。

“现在这枚棋子是不是很重要?”

琼恩看了看棋局,点点头,“非常重要。”

“它只是一枚战士,”格拉兹特说,“我们都知道,在萨瓦棋里,战士并不是多么有价值的棋子,在它之上还有巫师,有女祭司,有主母,它仅仅只比食人魔奴隶强一点点罢了。但它现在变得重要起来,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双方正在借它为角力点,争夺整个棋盘地局势,”琼恩回答,他隐约有点明白格拉兹特的意思了,“它本身或许不是非常重要,但我们的兵力都已经集中在此,层层筹码压上来,它就不得不变得关键了。”

“正确,”格拉兹特称赞,伸手将那枚棋子提出棋盘,放在旁边,“如果这枚棋子突然消失了呢?”

“消失?”

“假设它突然从棋盘上消失了,那么你觉得这局棋是会就此停止,双方罢手呢,还是一直等待,等待棋子的再度出现?”

琼恩略略思考,“都不会,棋局会继续。棋手们已经投入太多,他们也期望更多,不可能因为一枚棋子的意外消失而草草放弃。”

“对极了,那么当一段时间之后,这枚棋子再度出现在棋盘上时,它还会是局势的关键,还会被作为棋手们地角力点吗?”

“在它离开的时候,局势已经变化,这种可能性不太高了。”

格拉兹特双手一拍,“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琼恩沉默。

“你是这枚棋子,”格拉兹特说,拈起那枚“战士”,“现在因为意外,你来到了深渊。你可以选择第一种方案,直接返回,”他将棋子又放回到棋盘原本的位置,“你来深渊并不久,还不到十天,棋局不会有太大地变化。你可以回去,继续以往的生活,接受既定的安排,恢复原本的身份,遵循原本的轨迹。你可以把深渊此行当作一个插曲,一次旅游,甚至一场梦,你没有失去什么,也没有得到什么,甚至没有改变什么,一切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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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选择第二种方案,”格拉兹特将“战士”又从棋盘上提出,放在旁边,“我不能许诺什么,不能保证什么,但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机会?”

“改变地机会,”格拉兹特强调,“这里是下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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