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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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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看走眼了,我不是姑娘。”

“我怎会看走眼?我可是个瞎子……”老瞎子意味深长道。

美少年默然一下,她江湖经验老到,知道市井间多奇人异士,眼前这位瞎老头恐怕不简单,便伸出了右手。

老瞎子捧着她的右手捏了好一会儿,嘴里不住的啧啧称奇,面色变得相当古怪,放下手,问道:“姑娘是想听好话呢,还是想听真话?”

美少女道:“当然是真话,老丈但请直言相告。”

老瞎子叹道:“要说姑娘的命相,那是好得没话说,命格大异于常人,主将来紫坤天凤,贵不可言!无病无灾,寿登百龄,福慧双全。贵不可言哪……”

好话谁不爱听,美少女抿嘴盈盈一笑。

“只是,姑娘近日里有一桩劫数……”老瞎子忽然话语一转。

美少女江湖阅历丰富,自然懂得江湖术士通常先说几句好听的,勾起客人的兴趣,再说客人将要大难临头,好讹诈对方钱财。但眼下这算命老道委实透着古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让他算上一算也没妨碍。遂取出一小块银两,放在他手里,笑道:“请老丈明言。”

“老朽有个与众不同的规矩,乃是等老朽的话应验了以后再收酬金,若不应验,老朽焉能昧着良心取人钱财?还请姑娘先行收回,日后应验了再付不迟。”老瞎子道,把银子还了回去。

美少女大奇,世上竟有这般有把握的算命人,便也不推辞,收回银子。

“近日这一桩劫数关系到姑娘一生的转折,姑娘可要听好……呃,此事实难启齿,请姑娘附耳过来。”老瞎子满面神神道道的模样。

美少女听他说的郑重,当下凑过头去,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姑娘近日之内会被人强犦……”老瞎子石破天惊道。

“啊!!”美少女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一时反应不过来。

老瞎子继续道:“但你最终会彻底爱上强犦你的人……”

美少女终于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羞忿欲绝,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玉腕扬处,手中折扇便挥向老瞎子脑门。

老瞎子不知闪避,浑不知死神将至。

折扇将要击中之时,美少女神志一清,心说执法之人岂能滥杀无辜,何必跟这江湖骗子一般见识。忿忿收回手,转身就走。

她说什么也不信老瞎子的话,经这一搀和,心烦意乱,但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之心半点不曾动摇,暗暗打定主意,不入虎|岤焉得虎子,一定得想办法进后宫查探……

老瞎子伫立在原地,良久不动,喟然叹道:“世人都口口声声说要听真话,可直至今日,还没遇见一个是真心想听真话之人……”

第三章 早朝真早

却说坤华宫内,流苏暖帐的凤榻上,萧若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

“皇上,皇上,醒醒!该起来上朝了……”皇后在旁轻轻推他,不停唤道。

萧若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瞟了一眼窗外……哇噻!这回更夸张,外面天都没亮!他倒头又睡了回去,嘟哝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哪有这么早的早朝,还让不让人活哪……”

只听得皇后的声音道:“现在都寅时末了,早朝的时辰已经快到。皇上今日可不能误了早朝,就当为了臣妾早点起来好不好?”她软语相求。

“为什么今日就不能误了早朝?”萧若睁眼问道,他经这一折腾,磕睡已醒,只是还不愿起床。

皇后凝白如玉的脸颊飞起两片绯红,欲语还羞,嗔道:“昨日皇上头回留宿中宫,只怕全皇宫的人都知道,要是今儿皇上误了早朝……臣妾就没脸见人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萧若闻言哑然失笑,她太过重视脸面,整天端着个皇后娘娘高高在上的架子,活像梧桐枝头高傲的凤凰,生怕被人背后取笑。不过经过昨儿的销魂一晚,她在自己面前是再也端不起架子了,因为只要一看见她,就难免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诱人模样。想到这里,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不堪。

皇后见他直勾勾望着自己,满面猥亵的笑容,哪还猜不到他在转什么念头,含羞嗔道:“皇上……”

“啊,起来起来!”萧若回过神,推被起床,在侍女们的服侍下梳洗,一面调笑道:“现在朕可是为了顾全皇后的脸面才早早起床,皇后怎么补偿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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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正在亲自为他穿上龙袍,活像个体贴入微的小媳妇,闻言正欲答话,忽然“喛哟”一声呼疼,娇躯摇摇欲坠。

萧若一惊,一把揽住她的纤纤柳腰,问道:“怎么了?”

皇后满面通红,羞不可抑,周围侍女们无不抿嘴窍笑。萧若这才明白过来,暗骂自己疏漏,冲她吃吃笑道:“皇后下面可是疼得厉害?走不得路就别走了。”敢情她昨儿是处子破瓜,私|处受创非浅,早晨起来走路都很困难。

皇后含羞带怯道:“皇上,臣妾今晚只怕不能……不能侍候皇上了,饶了臣妾今晚吧!待明日再行……侍寝。”

萧若邪邪笑道:“为什么今晚不行?是不是凤儿那羞处肿起来了?”

皇后大羞,扭着腰肢不依,娇嗔道:“皇上坏,还说呢,都怪皇上昨晚……嗯,讨厌,皇上就喜欢羞臣妾!”说到一半处,说不下去了。

萧若哈哈大笑,乐不可支。让两侍女掺扶皇后去一旁好生歇着。

梳洗完之后,来不及用膳,让个侍女端着两碟点心,等会在肩辇上吃。经过皇后身旁时,见她正满面迷醉的凝视自己。他忽然意动,停下脚步,冲她眨眨眼,然后指了指自己右脸。

皇后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左右扫了一眼,羞急道:“皇上别闹,人家看见!”

萧若笑道:“中宫都是你的亲密姐妹,看见怕什么!没有皇后的香吻,朕没劲处理国事,嘻嘻!”

皇后不料他竟存心赖上了,没奈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快亲了他一下。

萧若心头大乐,顿时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大踏步走出宫门。外面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夜间寒风扑面而来,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心说要当个勤政皇帝还真是不容易,等过几年我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时,定要把早朝时间大大延后,也让文武百官能睡个饱觉再上朝处理国事……

皇帝出宫之后,中宫侍女们围在皇后身边,齐声笑道:“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皇后喜滋滋之色溢于言表,忽然黛眉微颦,道:“从今往后,你们也把称呼改掉,不要再叫郡主了。”

“是,皇后娘娘!”侍女们哄然道。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上群臣跪拜山呼万岁。

“平身。”萧若肃容道。

“谢皇上!”文武百官起身,分列两侧站定。

司礼太监莫平高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大殿内便安静了下去,群臣彼此望望,并无一人出来启奏。

萧若道:“众爱卿别不吭声,凡是值得一提的事,都可以拿出来当着同僚之面议一议。”他突然敏锐的捕捉到大将军李岳看自己的眼神与昨日略有不同,好像其间夹杂了点审视的意味,他心头打鼓,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户部侍郎许平宗出列,踱到殿心,双手捧着玉笏遥遥向皇帝一拜,道:“回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讲。”萧若简洁而明了。他知道此人乃是进士出身,能在世家子弟掌控的朝廷站稳脚根,殊为不易,据阴空海介绍,此人可称得上朝廷中少有的明白人。

许平宗恭声道:“启奏皇上,陕西境内大旱,朝廷迟迟派不出赈灾钱粮,眼看饥民就要相聚作乱,后果不堪设想,届时只怕又是一个川中乱局,局面再难以收拾。敢问皇上该如何处置?”

萧若心下暗怒,道:“为什么不向受灾区派发赈灾钱粮?”

许平宗欲言又止,望向左侧人群。

左侧大摇大摆踱出一个大腹便便的大臣,乃是许平宗的顶头上司户部尚书崔奢,缓步来到殿心,躬身道:“回皇上,国库空虚,无钱赈灾。”他是清河崔氏一门的族长,清河崔氏是河北首屈一指的高门大阀,数百年名门,势力根深蒂固,非同小可,在本朝也仅仅略次于四大王族。

萧若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户部尚书一句没钱,其他后果统统不顾,简直把国家大事当儿戏。“国库空虚,哼!朕看你们家家福可敌国!”他心里这般想,但不能宣之于口,见许平宗似有话说,便强忍怒气,道:“许爱卿有话请讲。”

许平宗便道:“启奏皇上,如今国事艰难,朝廷年年入不敷出,微臣建议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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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群臣一片嗡嗡低语之声。他们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许平宗不论触及谁的利益,都有人跳出来跟他争辩,要是他敢提出削减官员俸禄的建议,只怕当场就会有一大片人弹劾他。

这些情形萧若看在眼里,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上一回朝便要窝一肚子火。缓缓说道:“爱卿请讲。”

“皇上的陵寝建造每岁耗资巨大,微臣想……”许平宗悄悄观察皇帝的脸色,一横心,壮着胆子说下去道:“微臣提议不如……暂停一下,等朝廷渡过这段艰难期再继续修建。”

萧若一听大喜过望,想不到还有这么一项大型工程,他身为21世纪的人,实在搞不懂姬煌小子二十岁还不到,修什么鬼陵寝!不过想想古代皇帝有很多是从登基起就开始修陵寝,倒也算正常。他对那种劳民伤财的东西才没什么兴趣,早停早好。他装作好生不情不愿的样子,道:“这样啊……朕春秋尚轻,还要当几十年的皇帝,修陵寝倒也不急在一时。嗯,既然国库空虚,那就停停。”

“谢皇上!”许平宗大喜,扑通一下跪倒,大呼万岁。他完全没料到皇帝答应得这么爽快,他是因为昨天皇帝表现得大有振作气象,才壮着胆子提出此议,要在以前绝对不敢提出。

群臣又是一片嗡嗡之声,这个提议倒没人跳出来反对。

“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实为我朝之福!”许平宗大声道,他对皇帝渐渐有了信心,顺势道:“微臣斗胆再上一议,既然陵寝能暂时停下,何不把扬州行宫的工程也停下?两项耗费巨大的工程一旦停建,陕西灾区赈灾钱粮立即便可以派出。”

萧若又好笑又好气,姬煌那小子喜欢微服游玩也就罢了,怎么还在扬州建什么行宫,败家真有一套。他佯作不耐烦的样子,挥挥大袖,道:“停停停,行宫统统停建!”说到这里,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个极好的理由,笑道:“朕现在龙精虎猛,在后宫里快活似神仙,哪有心思到处出巡!”

群臣恍然大悟,无怪乎皇帝今日恁般爽快,原来却是这么一回事。

萧若道:“许爱卿既然对赈灾之事如此上心,那这事儿便交给许爱卿全权负责。务必使灾区百姓不受饥寒之害,若陕西又发生民变,朕惟你是问!”

“微臣领旨!”许平宗又惊又喜。

赈灾是个肥差,原本好几人想争领差事,见皇帝迅速下了决断,只得罢了。

萧若道:“哪位爱卿还有事要奏?”

等了片刻,无人启奏,便道:“那就将奏折子递上来,退朝!”转身自殿侧出殿。

群臣跪地相送。许平宗虽心情亢奋,脸上却平静如水,暗自盘算皇帝好不容易转变了性情,日后如何将他引入正途才好,否则江山危矣。

萧若离开前殿,忽然停步,问道:“小*平子,你有没有觉得大将军今日有点怪怪的?”

司礼太监莫平未料皇帝忽有此问,愣了一下,方道:“回万岁爷,奴才想大将军可能是因为心虚。”

萧若奇道:“怎么个心虚法?”

莫平含笑道:“朝廷迟迟派不出迎击契丹人之将,他身为大将军,但又不愿领兵上战场,所以难免心虚。”

萧若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第四章 小郡主进宫为妃?朕不要可不可以

钱得子堆笑问道:“万岁爷,天色尚早,您想去哪?”

萧若自思绪中回过神来,扑哧一笑,道:“去中宫。”

“好嘞,去中宫!”钱得子吆喝一声,四个太监扛着肩辇望坤华宫行去。

到达坤华宫之时,却见宫外停了一顶软轿,一众侍女搀扶着皇后自宫内款款走出,敢情正要出门。皇后见皇帝一下朝就急冲冲赶来,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嗔道:“皇上,臣妾正要去巡视后宫,皇上你……”

萧若快步上前,温柔地搀扶她,涎脸笑道:“那朕也去巡视后宫,嘿嘿!”

“皇上……”皇后娇嗔道,不料皇帝竟存心赖上了,她深深感觉到皇帝对自己的迷恋,羞涩之余,又觉欢喜欣慰。

帝后一齐上了软轿,帷幔放下,轿子抬起缓缓前行。

原本在后宫乘肩辇较为方便,但皇后今日下体不适,羞于见人,便特地乘坐轿子。

萧若坐进轿子,帷幔甫一放下,手脚就开始不老实,一把将身旁皇后搂进怀里,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芬芳,心怡神醉,笑道:“宝贝儿,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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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挣扎不脱,也就静静窝在皇帝怀里,闻言桃腮一红,腻声嗔道:“还说呢,昨晚皇上那么凶,都不怜惜臣妾。”

皇后那双怒挺又极有弹性的雪峰在他胸口厮磨,感触之佳,直欲销魂噬骨,他的嘴巴也移到她的樱桃小嘴上,用舌头把她的樱唇顶开,吸出她的小舌头慢慢品尝。

皇后星目微张,双颊一片晕红,在他怀里水蛇似的扭动,不时发出几声娇媚的轻哼。

萧若好一会儿方吃吃笑道:“哪儿疼,朕给瞧瞧……”

皇后大羞,娇嗔道:“皇上就喜欢作贱臣妾,臣妾不来。”

萧若嘿嘿嘿直乐,也不知为什么,一看见她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就忍不住挑逗她、作贱她,让她圣女般的形象在他怀里彻底崩溃,乐此不疲。

“臣妾要跟皇上来个约法三章。”皇后忽道。

萧若听着一乐,伸指在她凝脂般的琼鼻上刮了一下,笑道:“先说说,朕可不一定答应。”

皇后道:“臣妾想求皇上答应臣妾,以后凡是在中宫之外,都不可以对臣妾使坏,给臣妾保留一点尊严。要不臣妾怎么统率后宫?”

萧若一想也是,看来自己侵犯她不分场合,都使她怕了自己,为维持皇后娘娘在下人们面前的尊严,才想到跟自己来个约定。不过可没那么便宜轻易就答应她,坏笑道:“这事儿倒也好说,不过皇后要怎么补偿朕?”

皇后幽幽道:“臣妾一切都交给皇上了,哪还有什么可给皇上补偿。回到寝之后,皇上想怎么使坏还不是由得皇上。”

萧若心头猛地一荡,欲火就燃烧开来,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大声朝轿外叫道:“轿夫,停轿,回转中宫!”

“皇上……”皇后又羞又急。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了啦!别害怕,朕不会吃了你……”

其实皇后虽是名义上的后宫之主,但现今后宫大权仍然掌握在皇太后手中,皇后每日的例行巡视后宫,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稍微大点的事都得禀报太后决断。

帝后一处处巡视过来,不知不觉已来到慈宁宫,听慈宁宫下人说太后已然起床,便相携进宫请安。

太后端坐于珠帘之后,帝后来到近前,双双拜倒,齐声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康泰。”

“皇儿快进来,让娘好好瞧瞧!”太后朝皇帝唤道,转向皇后淡淡道:“皇后也找地方坐下吧。”

“谢母后!”两人齐声道,萧若便起身走进珠后暖阁,皇后在两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走到一旁软椅坐下。

太后冷眼望着皇后行动不便的楚楚姿态,她是过来人,当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鼻孔里轻轻哼了声。目光转到进阁的皇帝身上,拉着皇帝两手,直勾勾冲他上上下下打量,越看唇角笑意越深,笑道:“皇儿气色真是越发好了,精神也健旺,为娘看了好开心。”

“全是托母后的洪福。”萧若硬着头皮道,他最怕的就是见太后,太后回宫这两天,他连每天请安都是能躲就躲。他早发现太后对皇帝无比宠爱,几乎可称得上溺爱,但也正因为当局者迷,对皇帝每一分变化都往好的方面想,反而一直没对他产生怀疑。

太后旁边一个老嬷嬷含笑凑趣道:“太后发现没有,我们皇上近来连孩子气都少了好些,变得英姿勃勃,活脱脱便是先帝少年时的模样。适才皇上进来时,老身一时眼花,还以为是先帝爷显灵呢!”

周围侍女嬷嬷们也笑着连连称是,太后更乐了,让皇帝挨坐在她身侧,上半身偎入她怀里,千般爱怜缓缓摩挲着她的心肝宝贝儿,笑道:“到今天,为娘才觉得我儿真正的长大了,是个少年英主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祖宗显灵!”说着,双手合十,朝虚空连拜几下。

“儿啊,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让娘抱上个孙子?你大婚几年,却一无所出,天下臣民都在议论你,乌七八糟说什么闲话的都有。”

萧若叽咕一笑,道:“母后放心,一年之后,儿臣保管让母后抱上个大胖小子!要不然就算儿臣没用。”心想我夜夜留宿中宫,勤于播种,要不了多久就能让天仙似的皇后怀上我的骨肉。想到皇后大腹便便的可爱模样,不禁怦然心动,向暖阁外皇后望去。

正巧皇后也含情脉脉望来,两人的目光在珠帘间隙处交汇,皇后盈盈含笑,垂下螓首,美眸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太后看见两人那股子缠绵劲儿,心头大是不快,吭了声,道:“皇儿的身体也大好了,祖宗之法不可废,为娘想给你作主,选个良辰吉日把琳琳娶进宫来……嗯,就封为贵妃怎么样?”

萧若头皮一阵阵发麻,那小郡主野蛮刁纵,不可理喻,她要进宫来,自己哪有安生日子好过,嗫嚅道:“母后,这事儿还需从长计议,再说琳琳也还小……”

太后打断道:“不小了,好歹也十四五岁的丫头,要放在民间,当娘的都有。皇儿就别操这份心,娘会给你一一张罗妥当,皇儿等着入洞房就是了!”说到这里,太后扑哧一声笑了开来,周围侍女嬷嬷们也跟着笑。

萧若心念电转,迟疑着道:“母后,儿臣看这事儿宜缓不宜急。母后您想,民间虽有传言儿臣痿掉了,但这类风言***会当真的人不多,假如儿臣刚恢复雄风立时就娶小郡主入宫,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向全天下人承认儿臣以前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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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愣了一愣,道:“这也是个理儿。”

萧若趁势道:“反正这么多年也等了,不争在这一时,过段时日再说也不迟。”他用缓兵之计,拖得一时是一时。

太后想了想,终于颔首道:“那这事就先放一放也好。”转向一个嬷嬷道:“去把那盒千年人参王拿出来。”

嬷嬷恭声应是,转入侧殿,不一会儿回来,小心翼翼捧着个漆木锦盒,打开盒盖,里面是两支一尺有余的粗壮老山参,枝干已隐隐成婴儿形状,端的世间罕有。

太后道:“这是高丽国主进贡的一对千年人参王,皇儿拿去好好补补身子。”

萧若摇头道:“还是母后留下补身子,好使母后益寿延年,青春永驻。”

太后和蔼笑道:“傻孩子,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吃和娘吃有什么分别,只要看见我儿好好的,娘就比吃什么都开心。”

萧若心下感动,眼睛有些湿润,暗暗朝虚空道:“姬煌兄弟,你虽然不能侍奉你母亲了,但还有我,我会像孝顺我亲妈一样孝顺你母亲!”

他推却不掉,又想自己虽然没什么要补的,倒是皇后昨晚受创不小,又出了血,正该好好补补才是,便让随行侍女收下。

片刻之后,帝后相携出宫,萧若道:“朕还有国事要处理,就不陪皇后巡视后宫了。”

皇后立时贤慧的说道:“皇上快去,勿以臣妾为念。这一对宝参回头臣妾会派人送去乾元殿。”

萧若笑道:“送去乾元殿做甚,朕昨晚说了要在皇后的中宫长住的,你一并带回中宫便是。”说完,不待她回答,带着几个随从便走。

萧若边走边道:“小得子,我们换便服,再派人叫上赵德鹏,朕要出宫。”

钱得子答应一声,俨然便取代了阴空海的位置,笑道:“万岁爷要去哪找乐子?”

萧若没好气瞪他一眼,道:“多事!朕出宫就一定是去找乐子吗?朕现在可是要励精图治的。我们出京城去禁军大营,既然朝廷百官指望不上,朕便要亲手整顿军务……”

第五章 微服入军营

华朝实行强干弱枝的政策。京师重地,共有三支大军拱卫,其一是御林军,约四万余人,属于皇帝亲兵,军械装备为全天下之冠,但成员多为世家弟子,数十载承平之下,这些平日最擅斗鸡玩鸟的公子哥,一旦上战场,能发挥多少战斗力实在很难想像。

其二是城卫军,约两万多人,归九门提督掌管,全部任务便是守卫京城各道城门及城墙,其他的事统统不管,自华朝开国以来,这支军队从未调离过京城。

最后也是最为庞大的一支军队,便是禁军。禁军分两部分,分屯京城南北,通常称为南北大营,编制上南北大营各有二十万雄兵。但现今天下鼎沸,江山不宁,各地时有民变发生,不少精锐都被抽调去地方平乱,昨日又被廖柄寒带走两万,眼下南北大营各只有十一二万军队。

近午时分,南大营营寨之外大摇大摆走来三人,一个衣着华美的公子哥,及两个家人服饰的随从。正是萧若一行人。

皇帝要是大张旗鼓来检阅禁军,劳师动众不说,看到的也肯定不是真实的一面,毫无意义。所以萧若三人乔装改扮,仿佛出外踏青的公子哥似的,神不知鬼不觉来到营寨之外。

营寨大门处有十几个持枪兵丁把守,虽然其中几人在懒洋洋的打磕睡,几人在聊天,但显然不会让一般人进入军营重地。

萧若随口问道:“你们谁有办法混进军营?”他只是这么随意一问,其实也没报任何希望。

却不料,钱得子立时接道:“万……噢不,公子爷,奴才可以混进去,容易得很!”

萧若一听大为惊奇,军营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岂是一般人进得的?先汉时,汉景帝去军营检阅,都要经过层层通报,让皇帝在营房外等了老半天才进去。一般平民老百姓想进军营,那是绝无可能。萧若狐疑道:“可不能表露朕的身份。”

“用不着表露,看奴才的!”钱得子见皇帝似有不信之色,越发得意非凡,要在皇帝面前露一手。

三人走近营寨大门,兵丁们发现了这三个不速之客,领队的大胡子喝道:“干什么的?快些滚开!哪家的公子哥,恁般不长眼,军营也是好逛的吗?再不滚远些拖你们进去吃一顿板子。”

赵德鹏听此人出言不逊,辱及天子,就欲上前教训与他。被萧若一把拉住,见他微微摇头,只得作罢。

钱得子陪笑道:“哟,这位军爷好威风!失敬失敬。我家公子爷爱四处找乐子,可还从未进过军营,想进军营里去逛逛,还请行个方便。”

大胡子瞪眼叱道:“混帐!军营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瞎逛,走走走,有几远走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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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得子微微一笑,自怀中掏出一锭足有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笑道:“军爷们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军爷们喝茶。我家公子爷对钱财向来不在乎,关键找个乐子,还请各位军爷行个方便!”

银元宝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十几兵丁全围了过来,眼巴巴的望着他手中银元宝。他们一月饷银才区区一两七钱银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大锭银两。

大胡子气焰顿时矮了下去,抓抓脑袋道:“这……不太好办啊兄弟,要是给当官的知道,我们搞不好要挨板子……”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钱得子笑道:“我家公子爷进去逛一圈就会出来,要不了多少时辰,而且……我家公子爷素来慷慨大方,军爷们行个方便,回头我们出来之时,必将再以一锭大银奉谢各位。”

“当真?”兵丁们乱轰轰道。

钱得子笑道:“我家公子爷从不说戏言。”

兵丁们七嘴八舌商量了几句,最后,大胡子道:“那好,放你们进去,不过要快些出来,否则出了事我们可不管!”

“多谢各位军爷了。”钱得子含笑把银两递给他们。

兵丁们便移开拒路木桩,让三人大摇大摆走入军营。

在皇帝面前显露了一回本事,钱得子洋洋得意,转头却见皇帝阴沉着脸,目光中杀机隐隐,他心头一寒,搞不懂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萧若万万想不到禁军军纪如此溃散,照这般看来,那不是只要出点银子贿赂一下,任何人都能进入军营重地?——包括敌人!这还了得了!!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想大开杀戒,将腐败无能的将领、见钱眼开的士兵统统杀个精光,以正国法!

京师禁军尚且糜烂到这般田地,地方上的驻军可想而知,他终于明白两三万契丹铁骑为何能纵横河朔,如入无人之境。朝廷不像朝廷,军队不像军队,这样下去,不消几年,华朝看似庞大的基业就会土崩瓦解,绝无幸理。

他深深吸了口气,波澜起伏的心绪稍稍平复,思路便回复清明。过错在于将领带兵无能,造成军纪溃散的将领,罪不可恕;而那些私收贿赂的士兵罪过却不大,在这种军队里,只怕无论换哪个在守门,都会发生这种事,难道真能将全军杀光不成?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三人一路走来,只见营房林立,校场宽阔,但士兵们三三两两一片散慢情形,赌博的赌博,聊天的聊天,哂太阳的哂太阳,洗衣物的洗衣物,打架的打架……就是没有操练的。见他们三个不相干的人走来,也不加查问,似乎早已是司空见惯。

萧若感觉似乎来到了菜市场,简直哭笑不得。揪着一个士兵,问道:“你们当兵的怎么不勤加操练?”

这士兵白他一眼,一副“你新来的吧”表情,道:“操什么练?我们前天才刚操练过。”

萧若彻底呆掉了,什么叫前天“才刚”操练过?!这话怎么听着怪新鲜的。

萧若的怒火已快到失控的边缘,道:“你们的将军是谁,此刻在哪里?”

“喏!”士兵伸手一指,露出个怪怪的笑容,满脸龌龊。

萧若无暇领会他笑容的含义,三人便顺着他所指,来到一所高大的营房之外,还未走近,便听见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倾而又近了些,听得更是清楚,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呻吟声,似爽快也似痛苦,另有男子低沉的喘息声,敢情里面正上演一出漏*点大戏。

“奴家要死要死……要……啊!将军好猛,饶了奴家……啊,将军你真坏……”

“小浪货,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老子要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嘿,这一下真带劲……”

“嗯嗯……将军好猛喔,奴家受不了了……”

“你说,老子是天下第一猛男!”

“将军好坏,这种话犯忌讳。将军是天下第一猛男了,把皇帝放哪?”

“嘿嘿,当今皇帝是个二尾子,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能享用……要换了是我啊,嘿嘿……”

萧若当即就气炸了,二话不说,“砰”的一脚踢开房门……

第六章 皇帝手刃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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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叫一脚踹开……

屋内床上行云布雨的一对男女吓了老大一跳,正不知哪头来的事儿,男的那话儿当场就吓得软掉了,他伸手抓过一块布掩住下体,连滚带爬翻下床来。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公子哥及两个仆从,他怒火万丈,直气得头脑发昏,人都没看清,便暴跳起来厉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打扰本将军的好事!活腻味了……来人哪,把这三人拖到法场当j细乱棍打死!!”

“混帐!你看清楚面前站的是谁?”赵德鹏喝叱道。

这将军稍稍冷静了一点,凝神一瞧……顿时面色大变,浑身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连连叩首道:“皇上恕罪,末将不知圣驾来军营,有失远迎……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说话之间,又自己掌嘴,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噼噼啪啪作响。

萧若冷冷道:“你是该死,不过不是因为未曾迎驾,朕微服来此,原也怪你不得。但你身负管理训练士兵之重责,竟尔大白天在营帐内宣滛,使全军军纪败坏至斯,罪无可恕!”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这将军拼命磕头求饶,头也不敢抬。

“另外,朕还想问一句,”萧若哧哧冷笑不住,眸中寒芒隐现,“你说当今皇帝是个二尾子,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能享用……要换了是你,你想怎么做?!”

这将军顿时如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从头顶凉到脚底,颤声道:“末将不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末将乃唐王府的李彪,请皇上饶末将一条狗命!”

钱得子凑到皇帝耳畔,小声耳语道:“万岁爷,这李彪是唐王李氏家族中人,按辈分算,是大将军李岳的堂弟,不好轻易降罪。”

李彪官职为后将军兼兵部主事,录属兵部,拥有掌管训练士兵之权,但无调兵之权,除非接到朝廷旨意。也算得上一位重臣。

萧若冷哼一声,即便此人是李氏一族的人,也决计不能估息,今日非杀一儆百不可,不然无以向天下人展示皇帝重整朝政的决心!他扭头道:“赵副统领,还等什么,将此人拿下就地正法!”

赵德鹏恭声应是,一个箭步前冲,两手并出,闪电般扣住李彪双肩,正欲发力……

李彪心知今日之事绝无可能侥幸,临死关头,见皇上一行几有区区三个人,他一时间正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倏忽站起身,抡起双拳将赵德鹏逼退,朝屋外厉声大喝道:“我军将士听令!将这三个冒充皇帝的j细拿下,本将军重重有赏!”

局面演变之快,让营房周围看热闹的将士们不知所措,有的将士慑于李彪多年来的积威,一听号令,下意识便拔刀冲上前。

钱得子尖声喝叱道:“你们谁敢冒犯圣驾,难道就不怕诛灭九族?!”

冲上前的将士们身躯一震,霍然清醒,彼此望望,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此时,屋内赵德鹏与李彪已然打在一处,但见人影交错,劲风纵横。

赵德鹏手持一柄钢刀,刀光霍霍,寒锋如雪,招式凝重精妙;而李彪武艺也自相当不凡,光着身子与赵德鹏对攻,两掌带起劲风呼啸,扑面有如刀割,虽略略处于下风,但赵德鹏想拿下他,也绝非易事。

李彪一面打斗,一面不停地冲房外将士怒吼。将士们虽没见过皇帝之面,也不知这公子哥是不是真皇帝,但谁也不想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加入战团,何况李彪平日私德甚坏,很不得军心,关键时刻没人愿为他赌上性命。

萧若生恐久拖生变,缓步走上前,自李彪散落的衣物中拣起一把匕首,拔出外鞘,悄悄踱到李彪身后,等待机会。

激战中的两人注意到了他,李彪不得不分出一份心神留意他,赵德鹏则全力进攻,欲给他创造机会。

蓦地,萧若突然揉身疾进,手中匕首带着一道寒光,“噗”的一声轻响,刺中李彪肋间……

但,匕首将其肌肤刺得凹下去半寸,便顿住了,怎么也刺不进去!萧若也呆住了。

“哈哈哈哈……”李彪仰天一阵狂笑,道:“小娃娃,你还嫩了点!老子一身横练硬功,你那点劲道岂能伤得了老子!哈哈哈……”

便在此时,萧若忽觉丹田中如意神功真气沿经脉而上,灌入右臂,最后凝聚于匕首锋尖,顿时锋尖所触敌人肌肤上的护身硬功土崩瓦解,打开了一个小缺口,匕首顺势推进李彪腹内……

李彪狂笑之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的望着后腰直没入柄的匕首,凄厉惨叫声中,一头栽倒在地下,抽*动几下,即便一命归西。

按说萧若眼下体内的如意神功内力还很弱小,决计不能与李彪数十年来苦练的护身硬功相提并论,但他的护身硬功遍布全身,而萧若的内力却凝聚于锋尖极细微的一点,故而能将其击破。如同大象虽强,皮肉虽厚,但一枚绣花针却能轻易扎进去一样。

萧若惊魂甫定,喘过一口长气,暗叫侥幸,今日能手刃此贼,还多亏沾了皇后的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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