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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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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徐走到门口,脱下儒服外衣,露出一身绣有云龙之纹的皇帝便服,昂然面对营房外拥聚过来的大片将士,朗声道:“逆贼李彪冲撞圣驾,已被侍卫副统领赵德鹏当场格杀,与尔等无关。尔等当中若有逆贼李彪的同党,尽管站出来!”他神威凛凛,喝声响彻四方,如同春雷炸响。

将士们哗啦啦跪倒于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军营中几个副将偏将胆战心惊跪倒在皇帝身前,深深顿首,颤声道:“末将叩见皇上,李将军……噢不,李彪逆贼与我等毫不相干!我等忠于皇上,忠于朝廷,绝无异心,请皇上明鉴!”

大局已定,萧若悬着的一颗心方始完全放下,露出一个和熙的笑容,道:“几位将军请起,李彪逆贼违反军纪法度,在军营内私藏妇人,叫朕当场逮住,自知国法难容,所以才临时起意犯驾,与几位将军无关。”

“谢皇上!谢皇上!”这几个将领大喜过望,连连叩谢,这才战战兢兢站起身来。他们都猜得到皇帝是怎么混进军营的,提也不敢提这事,提出来人人都逃不过松驰军纪之罪。而皇帝打定主意只诛首恶,要较起真来,这军营里恐怕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罪,总不能统统诛杀吧。

萧若道:“派人禀告大将军与丞相这里发生的事,至于接替李彪的人选……请大将军举荐。”他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对世家大族逼得过急只怕会激生祸乱,现在还不是跟李家彻底摊牌的时候,所以特让大将军举荐接替的人选,反正最终决定权还在自己手里。

几个将领依令吩咐下去。

萧若沉吟一番,道:“通告南大营全军将士,朕此来要检阅我军将士的武艺,等会在校场上来次比武打擂台。凡校尉以下兵士都可以上场比试,朕亲自仲裁,优胜者不但朕重重有赏,还破格提拔他为将。”

消息迅速传开,南大营内整个沸腾了,将士们人人精神振奋,喜笑颜开,也不知谁喊了一声万岁,众人不约而同大呼:“万岁万岁……”一声接着一声,声震云霄,响彻四野,枝头鸟雀给惊得扑扑腾腾高飞,久久在空中翱翔盘旋,不敢落下……

第七章 军营比武较技(上)

军营内校场占地广大,以萧若的21世纪眼光来说,足有几个足球场并排那么大,地表严实平整,四周摆了好些兵器架。四下里人山人海,万头簇动,几乎整个南大营的兵士都围了过来,有的想露两手,碰碰运气,更多的人自知轮不上自己,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当然,一睹天子风采也是人人都打心眼里期盼的。

萧若大大咧咧坐在点将台上,几个将领站在他周围,不时偷瞧皇帝的表情,唯恐皇帝有什么不满,那他们的前途就大大不妙。

萧若一声令下,鼓声隆隆,比武正式开始。

以校场之大,足够容得下数十人同时上场较技,自有军营官员划定一块块单独的区域,好让三十四人同时上场,捉对儿厮杀。

士兵们踊跃上场,有的以木刀木枪对杀,有的徒手相搏,败了的便退下,想挑战的继续上,胜者胜了三场便可在一旁休息一阵子。整个校场此上彼下,井井有条。

但见场中人影腾挪,刀来枪往,劲风激荡,喝叱呼疼之声不绝于耳,打得好生热闹。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上场之人渐渐稀少,此刻能站在场上的俱是强者中的强者,敢上前挑战的越来越少。待每块区域都只站着一人,无人再上场时,皇帝便让他们自行捉对儿厮杀,败者下场,胜者继续打。直至最后剩下四人。

皇帝招四人到点将台下来,四人狂喜难禁,神情激动,哪个男儿不想建功立业,施展胸中抱负!

四人一字并排跪倒在台前,齐声道:“小人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若道:“四位壮士免礼。”

“谢皇上。”四人站起身,垂目下视,并不敢仰望天颜。

萧若目光在四人身上来回扫视一遍,道:“最左边那位壮士,抬起头来。”

左边之人犹豫一下,便抬起了头,只见此人三十余岁年纪,浓眉大眼,身体壮硕,剽悍之气外露。

“你叫什么名字?”萧若柔声问道。

这人大声道:“回皇上,小人名叫秦义。”

萧若沉吟一回,问道:“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

秦义激动得面孔发红,洪声道:“小人将率兵奋勇向前,与敌决一死战,以报君恩!”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将士人群中一片喝彩叫好之声。

萧若目光微微一凝,道:“假如打不赢呢?”

秦义停顿了一下,大声道:“回皇上,假如打不赢我便豁出性命与敌死拼!只有战死的秦义,没有逃跑的秦义!”人群中又是一片轰然叫好声。

萧若微微点头,是一员猛将,但失之过刚,过刚则易折,难以独挡一面。道:“第二位壮士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左边第二人抬头来,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中等身量,皮肤白晳,面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道:“回皇上话,小人名叫南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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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问:“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他突然觉得自己像21世纪大公司的人事部经理,面对他们这些应聘人员反复提出相同的问题,感觉不错的说。

南昱毫不犹疑,立时硬梆梆答道:“皇上要小人怎么做,小人就怎么做,小人只知听命行事。”

萧若笑道:“假如朕胡乱指挥,甚至要你去送死呢?”问话很是尖酸刻薄。

南昱依旧想也不想,便断然道:“小人只知依命行事,从不问命令对错。何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真让小人去送死,小人便去送死!”

萧若心里有底了,这人是个老滑头,pss,下一个。“第三位壮士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左边第三人便昂起头,只见这人是个彪形猛汉,身高九尺有余,身粗体阔,手脚肌肉纠结,满面虬髯。闻言便瓮声瓮气答道:“俺叫大憨。”

萧若笑道:“你姓什么?”

大憨抓抓脑袋,咕哝道:“俺……没有姓。”周围人群好一番哄堂大笑。

皇帝身旁一个将领陪笑道:“回皇上,此人确实没有姓。他本是个孤儿,小时候爬进军营偷东西吃,被兵丁捉住,当时有个将军看他生的一副好骨骼,便让他在军营里干杂活,混口饭吃……长大之后也一直在营内当兵。旁人都管他叫大憨,确实没有姓。”

第八章 军营比武较技(下)

萧若点点头,照样问:“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

大憨呆了呆,不停地抓脑袋,满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道:“俺……不知道。”周围众将士又是一片轰笑。

萧若也乐了,适才比武时便留意了此人,此人天生神力,挥舞起两只沙钵样大的拳头,寻常士兵都近不得身,只要好好陪养,异日怕不是个战场万人敌。微微笑道:“好,大憨,朕喜欢你的直爽。你想不想有姓?”

大憨一挺胸道:“想,大憨做梦都想有姓!”

“只要异日你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朕赐你国姓——姬!”萧若道。

大憨这一喜非同小可,扑通一声跪倒,“谢皇上,谢皇上!俺大憨一定拼命杀敌立功。”周围人群一片嗡嗡低语声,不少人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皇帝恩赐国姓可是难得的殊荣。

萧若转向最后一人,道:“你也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

最后这人矮小精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气度沉稳,目光炯炯,满脸精悍之色。抬头道:“回皇上,小人名叫柳长风。”

“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

“守。”柳长风答话简洁明了。

周围众将士登时大哗,纷纷指责柳长风胆小如鼠,是个懦夫是个孬种没长卵子云云。

旁边几个将领人人面色一变,一人喝道:“柳长风,你说什么鬼话,还不速速退下!”

萧若摆摆手,吵闹声迅速安静下去,道:“你倒说说看,怎么个守法?”

柳长风道:“回皇上,游牧民族全部都是骑兵,人人骑射双绝,而我朝步兵强骑兵弱,若不能集中压倒性的优势兵力,与契丹鞑子打野战实乃下策。因为契丹人若败,便会仗着马快骑术好,跑得无影无踪,损伤有限;而我军若败,往往便是全军覆没之局。”他不急不徐缓缓道来,显得头脑冷静,思路清晰。

萧若嘴角牵拉出一丝笑意,道:“那你认为该怎么做?”

柳长风道:“若小人为统率,便会以城市为依托,防守为主,示弱于敌,麻痹敌人,耐心寻找战机。一旦机会来临,便使计将敌军逼入绝境,予以全歼,一战而竟全功!”

一番话说完,四下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望着皇帝。

“好,好,好!”萧若拍手连连叫好,笑道:“战国时赵国名将李牧,便是以此计一战击破代北诸胡。柳壮士可曾学过兵法?”

饶是以柳长风的沉稳,到此时也禁不住露出喜色,被大多数人嘲笑的时候却得到皇帝的慧眼赏识,这是何等的荣幸,看来自己要时来运转了。恭声道:“回皇上,小人零零碎碎看过一些兵书,最喜欢的是兵圣孙武的《孙子兵法》。”

萧若更喜,扬声道:“四位壮士听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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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连忙并排跪在点将台前,屏气倾听,只听得上方皇帝朗朗说道:“命秦义、南昱、大憨三人为裨将,各领一部兵马,封柳长风为禁军南大营副将,辅佐南大营主将训练兵卒、整顿军纪。”

四人大喜过望,高声连呼:“谢主隆恩!”他们中职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小校,一下子提升为裨将副将,实无异于一步登天。

皇帝周围几个将领们心里不舒坦,这样一来,岂不是大大削落了他们手中的权力,他们相互递个眼色,就欲一齐开口劝阻……

萧若忽然半开玩笑道:“你们几个听好,朕对你们寄以厚望,给朕好好整顿南大营的军纪。要是朕下次微服来检视时,又给朕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大营,朕就把你们统统打回原形!”

四人齐声称是。

皇帝周围的几个将领骤然一惊,突然意识到他们几人都有罪在身,皇帝没降罪于他们已是感恩不已,哪还敢罗哩八嗦,不约而同将正欲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皇帝扬声道:“今日不管有没有上场比过武的,凡是南大营的将士,统统有赏!”

将士们大喜,齐声高呼万岁,欢呼声如春雷乍响,连绵一片,此起彼伏,只震得房顶泥灰簌簌而下。

萧若看在眼里,暗暗喜慰,心道:“士气可用矣!今日收获不小。”转头道声:“摆驾回宫……”

第九章 皇帝一口,皇后一口

回宫途中,萧若吩咐道:“等会派人抬银两来南大营犒赏全军将士……嗯,每个士兵赏银二两,将官级的每人五十两,校尉级的每人十两。从朕的皇银内帑中拨。”

钱得子与赵德鹏对视一眼,钱得子小心翼翼道:“万岁爷,那这一下犒赏要花去三十余万两银子,而内库中的存银统共也只有七八十万银,这……”

萧若微微一笑,“无妨,值得,就这么办。”眼下正是让将士重新对皇帝竖立信心之时,可不能吝啬。

皇帝下了决定,钱得子便不出声了。

萧若对皇宫事务的了解日益加深,所谓皇银内帑,也称皇帑,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私房钱。因国库的钱并不等同于皇帝私人的钱,皇帝要动用国库里的钱,必须先跟大臣们打商量,要是群臣反对,户部尚书硬顶就是不给,皇帝也无可奈何——当然,暴君不在此限。

而皇银内帑则完全是皇帝私人的钱,不管怎么花,都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并且代代相传,新皇帝登基时,继续上代皇帝江山的同时,连皇银内帑也一并继承,每代或增或减,一般存放在内库。到姬煌手上时,他把皇银内帑分成两份,明的依旧放在内库,只有七八十万两,暗的一份则悄悄藏了起来,钥匙归最宠幸的太监阴空海保管,旁人一无所知。

萧若假冒皇帝那晚,阴空海提出将皇帝的私房钱据为己有,萧若完全没在意,当即满口答应,以为那不过是荒唐皇帝偷存的几个小钱,这几天了解情况之后才知不对,敢情阴空海竟想趁机将暗的那一份皇帑私吞,那可是数代皇帝积攒下的财富,其数额之大,据传是内库存银的无数倍!

如今,唯一知道那笔皇帑下落的两人,姬煌已死于非命,阴空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笔巨大的财富再也没人知道藏在何处,致使萧若现今只能动用内库里那一小部分的皇帑,很快就会捉襟见肘,他也是刚知道原来皇帝也会缺钱,尤其内库中又去掉三十万两银子时,还真肉疼了一下。

默然一会儿,钱得子凑趣笑问:“万岁爷,您是不是打算让那四人领兵迎击契丹人?”

萧若一笑,转向赵德鹏道:“赵爱卿说呢?”

赵德鹏恭声道:“依微臣看,不会。因为他们的资历威望都不够,一下子提拔太高,底下将士只怕不会心服,微臣倒觉得万岁爷似乎有意培养他们。”

萧若笑道:“赵爱卿深知朕意。不过另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缺乏带兵经验,还不能委以重任。故而让他们从裨将副将做起,看他们日后的表现。”

“万岁爷圣明!”钱得子笑道,“那万岁爷想让谁领兵出征?”

萧若横他一眼,笑骂道:“让你领兵出征你干不干?”

钱得子发窘道:“万岁爷笑话奴才了不是,奴才只知道服侍万岁爷,到战场上恐怕要吓得尿裤子!”

皇帝与赵德鹏哈哈大笑。

回到中宫,皇后在两侍女搀扶下盈盈拜倒相迎。

萧若赶忙冲上两步,一把将皇后扶起来,怜惜道:“朕的好凤儿,以后在中宫就别跟朕行礼了,你我夫妻之间客气啥呀?瞧你这样子朕看着怪难受的。”

皇后凤目含春,微微一笑,道:“臣妾感谢皇上的宠爱,但尊卑有别,礼制不可废,要是臣妾都带头不守礼制了,后宫里人人效仿,岂不是要乱套。况且,臣妾也就是今日行动不便……”说到这里,她不由面泛桃花,娇艳欲滴。

萧若怦然心动,一把将皇后揽进怀里,坏笑道:“皇后哪里不方便?朕给看看,朕可是医国圣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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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娇嗔道:“皇上……”

萧若大乐,笑道:“好好,现在不看,待晚上朕在床上给皇后疹治……开膳开膳,朕在外跑了一下午,饿死了。”

皇后连忙吩咐侍女们传膳,皇帝都说饿死了那还了得。

轻眼间热腾腾的珍馐美肴端上桌,皇后玉手指着皇帝面前的一大钵热汤,道:“这一道仙鹤八宝汤是今晚让御厨特地为皇上做的,切了好几片千年人参王下去,皇上要多喝点,好好补一补龙体。”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我有什么好补的,这些天当皇帝,餐餐吃的是山珍海味,甘肥八珍,再进补都要流鼻血了,笑道:“朕不需要补,倒是皇后昨晚受创不小,还出了血,正经要好好补补才是。来,坐朕怀里来!”朝皇后招手道。

皇后美艳高贵的俏脸上绯红一片,秋波流转,千娇百媚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肢不依,娇嗔道:“皇上坏,就知道欺负臣妾,臣妾不来……”

萧若看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几曾见过皇后恁般妩媚娇态,不由心头一阵阵肉紧。这绝世美女昨晚摆脱了少女的青涩,正以惊人的速度走向成熟,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满溢美感,仪态万千,风华绝代,让人目眩神迷,心弦颤动,不知不觉中迷溺其中,不可自拔。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倾国倾城了。

萧若嘻嘻一笑,涎着脸道:“皇后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假如在宫内皇后耍赖不听朕的话,那等出了中宫时……嘿嘿,朕也不会客气的。”

皇后又羞又急,这才款款起身,轻移莲步,娉娉婷婷走到他身旁,似乎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萧若老实不客气,张开双臂,一把将皇后软绵绵的娇躯抱进怀里,顿时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皇后只发出“嘤咛”的一声娇啼,霎时红云满面,乖乖坐在他双膝上。

萧若心头大乐,只觉怀中玉人娇躯柔若无骨,衣内透出的幽幽清香直沁入心肺,弹性十足的香臀坐在自己大腿上……在在诱惑无穷,在在惊心动魄。萧若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惠,从来便经不起女人勾引,跟怀中天仙似的皇后肌肤一磨擦,欲火“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下身那龙根又蠢蠢欲动。

皇后立刻便感觉到了他鼓胀中的欲望,不禁又羞又怕,娇呼道:“皇上不要!饶了臣妾今晚,待明晚臣妾再给皇上……侍寝……”

萧若强自压下满腔欲火,伸手用匙子舀了一匙子仙鹤人参汤,送进自己嘴巴里,见皇后一副既安心又略带失望的表情,突然凑下头去,吻住了她花瓣般娇嫩的红唇,将半口汤渡进皇后嘴里去,方抬头笑道:“我们一人一半,都补一补。”

皇后给他挑逗得娇羞不堪,粉脸红得像西天的晚霞,几乎能滴出水来,周围侍女们一个二个抿嘴窃笑。

第十章 皇后今晚能不能来

如此这般,萧若每喝一口汤,便以嘴对嘴渡一半给皇后,后来嫌麻烦,索性让侍女们喂到自己嘴里,有时是汤,有时是菜,他无一例外地与她一人一半。

皇帝皇后就这般吃的不亦乐乎,香艳刺激,皇后一开始还象征性的在他怀里扭动一下,以示抗议,到后来只知启唇相应,满面既是迷醉、又是幸福之色,痴痴地望着他。

这顿香艳绝伦的饭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到最后,也不知是人参汤效用太好,还是因吃法太过刺激,萧若浑身燥热,身上不住的出汗,好似体内一团烈火无处喷发。

皇后白玉似的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柳腰不安的扭动,似馨似兰的体香越发浓郁。便让侍女们在旁边打扇子,见皇帝望向自己的目光渐渐泛红,抢先一步说道:“皇上,要不要招哪位妃子妹妹来寝侍?”

萧若神志一清,眼珠子转了转,扑哧一笑道:“不要,有皇后在朕的身边,朕永远想不起其他女人。”这话三分真、七分假,基本上可以归入甜言蜜语那一类。

皇后对情话完全没有免疫力,听了只觉一阵窝心,心神俱醉,甜甜一笑,也不再多劝。

萧若让太监搬折奏来,就在中宫批阅。

皇后大感欣慰,吩咐宫中侍女们不可大声说话,自己在一旁亲自为皇帝磨墨,又是一副贤慧恬静,为天下女子表率的端庄模样儿。

可是她又怎知道皇帝转的什么龌龊念头。萧若身为21世纪的人,性知识之丰富,远不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皇后所能想像的。皇后昨晚刚处子破瓜,今晚无法侍寝,他怜惜皇后,不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虽欲火上冲头顶也不会勉强。但……皇后私|处不能,还有后庭呀!要是今晚再把她后庭花也开苞,那就太完美了。假如直说出来,估计皇后会受不了那个刺激,十有八九成不了事,还是要想办法慢慢引诱——他不把皇后美绝人寰的娇躯占有个通通透透,是不会死心的。

萧若悄悄转动着不可告人的下流念头,思虑良久,始终没有良策,当真是一筹莫展。渐渐的,注意力回到看的奏折上来。

萧若当然不敢碰毛笔,他写钢笔字、圆珠笔字还马马虎虎,要是用毛笔写字,自己看了都会晕倒,姬煌小子写字再烂也肯定烂不过他,一用毛笔写字非露馅不可。

所幸他如今是皇帝——皇帝有权不做任何事!皇帝不愿费神看奏折时,自然有人为他读出来,皇帝不愿提笔时,也自然有专门的柄笔太监为他代笔。

于是乎,萧若便一本本打开奏折看,看完之后随手一扔,说一两句批语,自有柄笔太监持御批朱笔帮他写上,完全不用他操那份心。

没过多久,有宫门外太监来报,“启禀皇上,陈王殿下在宫外求见。”

萧若心念微微一转,道声“宣”。太监应是,躬身退出宫去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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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空海曾跟萧若介绍过,姬煌共有一兄一弟,兄长名叫姬伯燂,是先皇早年和一个宫女所生,天生有些口吃,但禀性憨厚淳良,喜好医术,常身着便服在京城街市间为贫民免费看病。他虽是皇长子,但按“传嫡不传长,传长不传幺力”的古制,皇位最终落到皇后所生的嫡皇子姬煌身上,他只受封为雍王。

弟弟便是这个陈王,大名姬煊,系先皇时的赵贵妃所出,算来与现今皇后赵凤儿还是表姐弟,为人放荡不羁,风流成性,号称京城第一花花公子,曾有在一家妓院里厮混两个月没出门一步的记录,小时候与荒唐任性的姬煌甚是相投,没少一起干过偷香窃玉的勾当,但自从姬煌阳痿之后,对他这风流弟弟便日渐疏远,大概是缘于自卑心态。

皇后既是陈王表姐,又是他的嫂子,所以仍旧端坐在皇帝身旁,不须回避。

转眼间,身着黑蟒衮袍、头戴王冠的陈王姬煊怒气冲冲走进来,头发散乱,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年龄比皇后稍小一点,生的五官清秀,眉宇间与皇帝有些相似。

陈王来到帝后面前,俯身跪倒,高声道:“臣弟姬煊,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萧若语气冷谈道。既然姬煌小子本身就对他这弟弟相当疏远,自己就更犯不着对他多亲热,别要被姬煌这同胞弟弟瞧出了自己的破绽。

陈王便爬起身,正欲开口。皇后微微一笑,弧犀微露,道:“煊弟,你怎么搞成今日这副狼狈德性?”

面对皇后,陈王忿忿之色立时褪去不少,老脸一阵发烧,羞惭道:“皇后表姐别提了,今回我丢人丢大了!”说到这里,转头朝宫门外叫道:“把那小贱人带上来!”

就见两个太监挟着个五花大绑的少女进来,这少女美眸桃腮,姿色不俗,衣裳上多有撕裂处,一进宫便死死盯着陈王,眼中满是倔强不屈之色。

两太监把少女拖到陈王身旁,让她朝帝后跪下,便躬身退下。

陈王冲皇帝道:“就是这个小贱人!上个月皇兄将她恩赐给了臣弟,可到了王府她却死活不从,臣弟是好话说尽,还答应将来她要是给臣弟生了孩子,便立她为侧妃……臣弟跟她足足僵持了一个多月,到今日终于忍无可忍,趁着酒兴要来个霸王硬上弓,把她强行上了,哪晓得这小贱人便跟我玩命,疯了似的乱抓乱咬,皇兄看看……”他说着,伸手翻下衣袍领口,只见颈脖根处几道红红的血痕,显然是被女子指甲所抓,“就是叫这小贱人抓出来的,臣弟身上还有好几处!”

第十一章 美丽而危险的女神捕

皇后听了,似笑非笑白了皇帝一眼,笑道:“有这种事,臣妾怎么不知道。这小姑娘是皇上乾元殿的吗?”

萧若原本正欲答话,听了她这话骤然一惊,正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皇后听说皇帝拿宫女当礼物送人,只是略带嗔怪的这么一说,其实撒娇的成份还更多一些。

萧若听来却满不是那么回事,虽说后宫宫女太多,皇后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但她这无意中的一句话立时使他心生警觉,他完全不知道上个月姬煌小子有没有送个宫女给其弟,这等细琐小事阴空海在时也不可能提起。假如陈王是别有用心,有意编造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来试探自己呢?自己要一不留神承认了,当场得露馅!但倘若真有这么回事儿,自己却矢口否认,也铁定会启人疑窦……

他脑中飞速转念,面上却一毫不动声色,很快便有了对策。绷着脸哼了哼,一副不耐烦的神气,冷冷道:“你事儿真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给他一个两可的回话,不管陈王是不是真来试探自己的,这么一句都能推脱过去。

陈王见皇帝冷淡如斯,碰了一鼻子灰,呐呐道:“要不是这小贱人是皇兄赐给臣弟的,臣弟早把她剁碎喂狗了……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现在臣弟把这小贱人还回宫中,算我怕了她还不行么!”言及此处,见皇帝仍然没什么表示,便颓然拜别道:“臣弟告退。”

“来人,送陈王殿下出宫。”皇后吩咐下人们道,自己也在左右侍女的搀扶下起身相送。

陈王埋头下拜之际,唇边一丝阴冷的诡笑一闪而逝。而当他起身看见皇后行动不便的模样时,身躯微微一震,便如胸口挨了重重一击,痛苦得脸上五官一阵抽搐扭曲,赶忙转过头去,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腔调道:“谢过皇后表姐。”头也不回,大踏步走出宫去。

陈王走后,那少女似乎紧绷的精神一松,全身瘫倒在地下。皇后恻隐之心大生,让一个侍女带她下去安顿。

陈王前脚才走,又有太监来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铁寒玉铁姑娘请求觐见。”

皇后喜道:“快快有请。”说完,又向皇帝笑道:“皇上,寒玉姐姐是臣妾小时候的伴读,我们亲如姐妹,她时常会进宫来看望臣妾。”

萧若听了点头微笑,也不在意,翻开御案上的奏折子,继续凝神阅读。

不一会儿,两个侍女引着个年轻少女进来,只见这少女大约二十岁上下,生得皓齿星眸,貌美如花,肌肤胜雪,身段儿曼妙高挑,两条玉腿修长健美,曲线玲珑,极为透人,是个少有的出色美女。她更有种与寻常柔弱女子迥然不同的气质,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英气,英姿飒爽。

萧若看得一呆,没看到皇后的闺中秘友竟是这么个英气勃勃的美人儿,不由多看了两眼。

铁寒玉姑娘进来之后,如水秋波不经意间在皇帝面上转了几转,不露声色,来到近前俯身跪拜,道:“微臣铁寒玉,叩见皇上、皇后娘娘!”声音娇脆圆润,甚是悦耳。

萧若微觉惊疑,她一个年轻小姑娘怎么自称“微臣”?他正犹豫间,皇后已走上前,亲自托着她两手把她扶起来,很亲热的笑道:“寒玉姐姐快快请起。”说罢,纤腰扭转,朝皇帝笑道:“皇上还不知道吧,寒玉姐姐可不同于寻常弱质女流,她如今是刑部秘探,年纪轻轻就已成了正六品的官儿,臣妾好生羡慕呢!”

萧若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小姑娘也是个官儿,难怪自称微臣。他望着她这如花似玉的臣下,忽感一阵不自在。他是做贼心虚,就如同21世纪犯了法的人、一见警察心里就发虚一样,他如今是名符其实的窃国大盗,遇见刑部秘探难免感觉不自在。

萧若朝铁寒玉含笑点点头,便继续垂头翻阅手中奏折,借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贤慧的皇后立时说道:“寒玉姐姐,我们去内房说体己话儿。”拉着铁寒玉走去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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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寒玉笑着点头说好,走远之时突然回头凝目打量皇帝,眼光锐利,好似无形有质。

萧若虽没有回头,但清楚感觉到她冰晶一样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他背心寒意大盛,战栗感流遍全身,手心里尽是冷汗。他心念电转,蓦地狠狠把手中奏折扔向柄笔太监,怒叱道:“驳回!又是加派军饷税,他们根本不管老百姓过的什么日子!给朕写三个大大的驳回,看以后还有谁敢再提增税加赋!”

柄笔太监胆战心惊,惟恐皇帝牵怒于己,赶忙捡起奏折,用御用朱笔在奏折上写下大大三个“驳回”二字。

这时后殿珠帘落下,皇后与铁寒玉已然相携离去,萧若微微松了口气,暗暗忖道:“这个女人太危险,她进宫究竟是不是另有目的?搞不好她今晚会在中宫留宿,看来我今晚是不能住在中宫了,最好去别处。明儿一早派人传话给皇后,让她打发这秘探姐妹走路……啧啧,这女人太危险……”

第十二章 主动出击

萧若在中宫坐立不宁,他心下忽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无以言说,偏生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扑哧一笑,暗说:“咱如今可是皇帝,哪用得着怕谁谁的!”这般一想,心中阴霾尽去,把面前御案上的奏折堆一推,道:“朕倦了,不看了。”拂袖长身而起,大摇大摆走向后殿。

穿过玉阶回廊,一人悄悄绕到暖阁小轩窗之外,房外侍候的侍女们不解地望着他,他露出一个神秘笑容,竖起食指于唇下,打了个禁声的手势,侍女们会意,没一个敢吱声。

萧若以右手食指在嘴里蘸了蘸口水,往一色雪白的窗纸上轻轻那么一戳,一个小洞。他凑眼上去,望里面窥视。

只见皇后与铁寒玉并排坐在软椅上,很亲热的手拉着手,低声谈笑着。皇后巧笑吟吟,她今日心境与以前截然不同,故此话也特别多,浑不似往常满心幽怨无处诉的模样,见了好姐妹自然高兴的不得了;反观美丽女神捕,便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随口应付着,锐利的目光四处扫视,好似在寻找什么。

铁寒玉目光突然凝聚在柜子上的一包袱上,秀美如菱花的嘴角上弯,含笑问道:“那个包裹是哪儿来的,样子很是古怪啊!姐姐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包裹。”

却是萧若的旅行包!窗外萧若脑中嗡的一响,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前日他派个太监去软禁他的那所小房间,向王得标传达皇帝口谕命他带侍卫归队时,也把这个旅行包带回了乾元殿。当时水湄等五女很好奇,问他这是什么东西,他随意回答说是今番出京收罗来的些新鲜玩意儿,让她们好生收起来,也没放在心上。再也未曾想到,这个旅行包竟尔出现在中宫!

皇后听了完全不在意,便吩咐旁边一个侍女将旅行包提过来,在桌子上解开,让铁寒玉也一齐来观赏,笑道:“我们皇上玩性重,就喜欢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据说这个包袱里的玩意儿是皇上这番出京游玩时收罗来的。皇上口口声声说要在中宫长住……”言及此处,皇后粉脸升起两朵红云,目光中却闪动着喜悦的光芒,续道:“皇上寝宫乾元殿的韩妃听到消息,便把皇帝平日用惯的物什,连带这个旅行包一并送到中宫。”

铁寒玉听了若有所思,沉吟一会儿,忽问道:“前几日宫中遭刺客的那晚,皇后知道不知道乾元殿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摇头道:“以前皇上和本宫……唉,总之皇上那边的事本宫从来就不过问,那晚好像皇上受了点伤,不过也没什么大碍。”

窗外萧若听得心就一个劲儿的往下沉。坏了,坏了!这女人果然是进宫来查咱的!原本不会呀,世上没人知道自己是假冒的……除了阴空海那死太监!铁定是失踪的阴空海走漏了消息,一准儿是他,再没有别人!

铁寒玉又追问道:“那皇上的头发怎么一夜之间变短了?”

皇后奇怪的瞟了她一眼,道:“据说那晚乾元殿侍浴宫女失手撞翻灯架,烧到了皇上的头发,皇上不得不把头发剪短,此事很多寝宫中的太监宫女亲眼所见,不单皇宫人人皆知,连文武百官都知道……寒宝姐姐今晚怎么怪怪的,老打听皇上的事?”

铁寒玉干笑一声,她阅历何等丰富,很快便想到托辞,笑道:“姐姐是打心眼里为皇后好妹妹高兴哩!妹妹自打进宫起,还从没如今日这般开心过。”

皇后更是欢喜,快乐原本就该与好友一起分享。她是当局者迷,竟未察觉到寒玉姐姐今晚的异样。

铁寒玉格格娇笑一声,凑头过去,小嘴儿在皇后耳畔小声说了几句话。皇后听完满面通红,大发娇嗔道:“要死啦!问这么羞人的事儿!”

窗外偷听的萧若大奇,心说铁寒玉问皇后什么了,怎么使皇后羞成这样。

铁寒玉却兀自不死心,轻笑道:“好妹妹,跟姐姐说说。皇上身体上……”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有些脸上发烧,但仍说下去道:“皇上身体上有没有特殊记号?比如黑痣、伤疤什么的……”

萧若再也听不下去了,已然确信无疑,这该死的女秘探进宫来就是查自己身份的,真不知阴空海究竟说出了自己多少秘密。大事不妙,大事不妙!怎么办?怎么办?……

他心下飞速转念,无意中瞄见远处侍女必恭必敬望着自己的眼神,幡然惊醒自己如今是皇帝,而此地乃是皇宫,那还怕什么!!

他突然间升起个疯狂的念头,此念一起,浑身躁动越发不可收拾,狠狠盯了房内美丽女神捕曼妙有致的身段两眼,悄悄离开窗外。

萧若回到前面,命两个侍女掌宫灯在前引路,领他出宫去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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