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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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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道:“事关重大,朕不问个请楚。寝食难安……

铁寒玉听了,默默不语萧若心念急转,道:“相信前几日陈王妄图谋逆拭君之印象深刻。我们私下里且打个比方,倘若当日陈王阴谋得逞,一命归西了,你说天下会变得怎样?陈王能不能如愿登上皇位

铁寒玉听得楞了楞,这话要是别人说出口,那可是犯忌讳的事,她不敢接口,但皇帝自己说又不一样了,她知道皇帝这么说,必有他的道理,便回答道:“那可难说。假如皇上……嘿,那个了,陈王能否接位,还要着他善后的手腕如何,看他能不能得到文武百官的支持,乃至军队的支持。要是他弑君之事走漏风声,天下臣民不服,登位的也许会是雍王殿下,搞不好皇家宗室之人也会生出非份之想……”她越说越感到后怕,到后来,语音都微微发颤,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萧若接口笑道:“皇帝死于非命,反正朝局必定有一番动乱是不是?那你再说说我朝江山社稷会有什么影响。,铁寒玉更走满面忧色。沉吟良久,方道:“我朝到今日,数代来积弊重重,内忧外患,换个差点的守成之君都不能挽回局势,陈王雍王都不是那块料,只有…“”她痴痴地望着皇帝,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崇拜之情,“只有皇上您才有那份雄才大略!”

“照哇!”萧若抬手拍个巴掌,笑道:“局势才刚刚有所好转,要是朕在这时候突然死于非命,陈王如果压不住局面,立刻就是天下大乱之势,华朝完蛋了不要紧,接下来的混乱之中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老百姓可有得苦了。只有朕,才能让天下局势转危为安,你说对不对?”

铁寒玉连连颔首不已“既然是这样,那爱妃还不把指使你进宫之人说出来,让朕早有提防,否则,要是那个居心叵测之人也想弑君谋逆,朕可没有把握一定能够躲过。说与不说,爱妃你自己掂量着办,要知道全天下人的命运就拽在你的手里。“萧若一本正经道。他情知铁寒玉行事虽极有原则,可正义感同样强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能攻破她的心防。

铁寒玉听罢,满脸迷茫矛盾之色,半晌说不出话来萧若知道她的决心已经动摇,就差推最后一把了。他两手魔手再度开始在她娇躯上四处游走,施展拿手绝活挑逗撩拨,一会儿威胁道:“说不说?你倒是说不说?不说等下别求饶喔耳边甜言蜜语,连哄带骗……

第三十四章 苍天为被,大地为床

萧若两手魔手再度开始在她娇躯上四处游走,施展拿手绝活挑逗撩拨,一会儿威胁道:“说不说?你倒是说不说?不说等下别求饶哦!”一会儿又在她耳边甜言蜜语,连哄带骗。

铁寒玉在他多重攻势之下,已经无法思考,只觉得他魔手所过之处,一阵阵电流窜入肌肤,令她头晕目眩,敏感的娇躯转眼间变得滚烫,她春潮泛滥,眼波熏染如醉,吐气如兰,衣内一对玉女雪峰在他爱抚下,早已傲然挺立,成熟的身体做好了迎接他“入侵”的准备。只剩下灵台最后一丝清明,依稀记挂着林子外尚有一些侍卫,娇喘着道:“皇上坏嘛,不要……不要在这里……”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为之一愣,这句话说得又娇又腻,荡人心神,仿佛就是欢好中的婉转**,口是心非对郎君说不要,端比什么都要诱人。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用这语气说话,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

萧若还从未与嫔妃在荒郊山林野合过,以苍天为被,以大地为床,只觉说不出新鲜刺激,自己也按捺不住,下身那话儿又硬又热,他仰身向林子外张望一下,见侍卫远远僵立着,背对着这边,如同一根根树桩似的,一动也不动,他放下心来,再无顾忌,压下身压住美人柔弱无骨的滚烫娇躯,两手及其熟练的剥开衣物,一面涎脸笑道:“爱妃招是不招?再不招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铁寒玉一听,大发娇嗔,道:“皇上……”

说道这里,皇帝忽然伸手按住她红樱桃般的鲜艳嘴唇,怪怪笑道:“别说别说!”

寒铁玉不明所以,眨巴眨巴美丽的大眼睛望着他。

萧若凑头到她耳伴,坏笑道:“朕知道,爱妃心里头其实想招的,却故意不招,好让朕狠狠地‘惩罚’你,是不是?”

寒铁玉大羞,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害燥得连雪白的肌肤上都布满片片飞红,“皇上……”她娇嗔不已。

“嘘,爱妃小声些,要是给那些侍卫们听到你的呻吟声,那你就真的不用见人了!”萧若辛在乐祸道。

寒铁玉一听当即住口,红着脸,可怜兮兮望着他,那模样要多可爱就多可爱。

萧若心头爱煞,一件件剥下她身上的衣服,转眼间,一具令人垂涎的美丽娇躯横陈在他面前,蜂腰翘臀,粉腿玉峰,曲线之美无以伦比,荧荧月光洒在她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竟散发出醉人的光华,真个秋水为神玉为骨。

萧若干咽一下唾沫,欣赏赞叹一番,飞快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扑了上去……

铁寒玉初起低声呼痛,承受不住皇帝的雄伟,然后逐渐适应过来,很快便发出不只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

良久,良久,云散雨住,绿茵草地上,一对少年男女搂抱在一起,道不尽的恩爱。

寒铁玉像小鸟依人似的躺在皇帝怀里,一只小玉手在他健壮的胸膛上轻轻抚摸,娇艳红潮未退,嘴角依旧挂着一丝痴迷的甜笑,似乎在回味方才销魂蚀骨的滋味,梦呓般喃喃道:“皇上真是太……太强了!”

萧若只觉得神清气爽,紧紧搂着她,笑道:“宝贝儿,这回你总该说了吧,究竟是谁在幕后指使你进宫刺探朕?不说别怪阵对你做更羞人的事……嘿嘿!”

寒铁玉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那模样,几分轻嗔薄怒,夹着几分娇羞,看得萧若一阵失神。“这……”她一时间兀自沉吟不决。

萧若知她其实早已动摇,便换个法子旁敲侧击,笑笑道:“那朕也不要你说出口,朕自己猜上一猜,要是朕猜对了,你便点个头,要是朕猜错了,你就遥遥头,怎样?”

寒铁玉仿佛骤然间松了一口气,望着他欣然点点头,巧笑嫣然。

萧若心中暗笑,少女的原则真是可爱,隧道:“朕猜,背后指使你的那人,一定不是个寻常人物,他是陈王,对不对?”

寒铁玉笑着摇了摇头,见皇帝似有不信之色,又补充一句:“陈王怎么指挥动臣妾?他虽位高爵尊,但又与臣妾何干?”

萧若暗乐,在粉颊上“啧”的亲了一口,笑道:“真乖,朕有赏!”寒铁玉自是脸红红的娇嗔,在他怀里扭着腰肢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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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又问:“那朕再猜猜,是你的顶头上司原刑部尚书柳公度对不对?”

却不料,寒铁玉又是摇头。

萧若脑中猛地灵光一闪而过,想到柳公度其人缺乏主见,一向惟大将军李岳马首是瞻,脱口道:“那个人是大将军李岳对不对?”

寒铁玉眨眨眼,却不否认,显然是默认了。

萧若心中飞快转念,装作漫不经心微笑道:“爱妃看,关键之处朕都猜出来了,你就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免得朕憋闷得怪难受的。”

寒铁玉抬头深深凝视他一眼,缓缓说道:“当初,大将军找到我们刑部柳大人,说要借我帮他查个案子,柳大人甚是昏聩,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说道这里,她瞥了瞥秀美如菱花的嘴角,极为不耻之状。她如今贵为皇妃,身份尊贵,高高在上,跟已经解职的柳公度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然不用像当初一样看人眼色,大可有什么说什么,仍称他一声柳大人,就已经不忘旧日上下属之恩。

她续道:“后来大将军交给臣妾一项秘密任务,便是以探望皇后娘娘为由,混进宫去,暗中刺探皇上的真伪……谁知臣妾进宫的当晚,就被皇上给……给……”说到后来,她简直难以启齿,俏脸儿羞得通红;恨恨瞪着他,总不能说“谁知给你下药强犦了”吧?

萧若哈哈大笑,道:“这可奇了?皇帝就是皇帝,哪里来的真假?大将军怎会突然生出这个念头,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寒铁玉道:“听大将军的口气,他似乎也是从别人听说的。他们也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一点,而且没有证据,连他们自己都不大相信,所以要我进宫查探个水落石出,能找到证据那便更好。”

萧若听完,心里有数了,将那些豪门大阀铲除之心越发坚决,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随口笑道:“这类捕风捉影之事,哪个朝代没有,如何能信?嘿嘿,不过呢,这次朕要谢谢大将军了……”

寒铁玉一听大为不解,奇道:“为什么谢他?”

萧若大笑道:“当然要谢大将军了,要不是他,朕如何知道刑部中有你这个妙人儿,算来他还是我们的大媒人!哈哈……”说罢,手脚又开始不规矩起来,对怀中玉人好一番轻怜蜜爱。

寒铁玉姣喘吁吁着抗拒,嗔道:“皇上别这样,眼下夜已深沉,我们要是再不回营,定有御林军将士四处寻找,要是撞见我们在林子里……那样臣妾就没脸见人了!”

萧若也不是真想再辛临她一回,只是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好使她不再将自己逼问她的事放在心上。这是见她像只受惊的大白兔,便见好就收,起身穿带衣物。

不多时,两人重新穿带整齐,并肩走出林子,向大营方向走去。

林子外守候的赵德鹏等几名侍卫,照常远远跟在后面。

寒铁玉看见他们几个人时,自个人羞乃不已,也不知适才与皇帝欢爱时,自己忘形的呻吟声他们听到没有。即使没有听到,他们在外面守候那么久,猜也猜得出林子里两人发生什么事,后来见他们面色如常,没有一丝一毫异状,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她才安下心来。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大内侍卫身负守卫宫廷,保护皇帝之责,离皇帝最近,自然更懂得不该看的东西,不看;不该听的东西,不听;不该讲的话,不讲。自古如此。

次日一早,萧若正要下令启程之际,随行太监钱得子进御帐道:“启禀万岁爷,北方边境三镇候爷:镇北侯,辽西候,驮远候,昨晚抵达大营,现在帐外,请求见万岁爷。”

萧若一听大喜过望,当日与契丹人的战事一结束,他便派遣使者去北方边观传旨,命那三位身兼节度使之职的候爷即刻进京述职,他们不敢不来,看来到底还是来了,他们这一来,就别想再回去,自己非得强行推行剥藩之策不可,一举根除朝廷这一百年弊病,“宣三位侯爷见。”萧若大声道。

钱得子应是,自去帐外传话。

这三家侯爷也是世袭爵位,又身兼节度使之职,手握一镇军政大权。天高皇帝远,俨然便是一个半独立的小王国。去年时,契丹铁骑来犯,就是因为这三位侯爷各自为战,视朝廷大事为儿戏,接连犯下愚蠢的错误,自己部队被打得元气大伤不说,还致使那股人数并不很多的契丹铁骑,肆虐腹地达数月之久,为祸甚巨,他们则不旁贷。

萧若暗暗在心底盘算,怎生出既削去他们的权利,使边关三镇重新受朝廷管辖,而又不激发出霍乱,只见帐帘掀处,三个戎装将军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是镇北侯史元勃,五六十岁年纪,头发半已花白,面目威严,一瘸一拐走进帐来,显得极为艰难的样子。

后面一人是个中年威猛大汉,满面络腮黑须,虎目阔口,甚为粗犷剽悍,他乃辽西候甘虎没,此刻,他右手手臂吊在胸前,似乎手骨折断了,尚未痊愈,晃晃悠悠走过来,看起来也很是凄惨。

最后一人是个面容清癯的老者,颚下三络长须飘飘,身影欣长,颇有几分道骨仙风,此人是拓远候高北鸿。他双目半开半合,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颤巍巍走过来,仿佛一阵清风都能把他吹到。

三人走到皇帝龙椅前一丈开外,并肩站成一排,扑通扑通跪倒在地,齐声道:“罪臣镇北侯史元勃,辽西候甘虎,拓远候高北鸿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不冷不热道。他心头暗暗有气,他们这番惨样装给谁看,一个病,一个残,一个伤,还都戎装,想时刻提醒朕,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

三位手握重兵,权势少有的侯爷却不起身,趴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止,一个二个呜咽失声,悲呼道:“皇上,罪臣等人挡不住契丹,有负皇上重托,自知罪该万死,无颜面进父老乡亲……拼死抱着病残之躯来见皇上最后一面,就是要恳求皇上将将臣处决,以谢天下,臣等决无二话。”说着说着,三人声泪俱下,再配上他们一副凄惨落魄的形容,很容易让人产生恻隐之心。萧若左右瞧瞧,果见周围侍女宫女们大多脸露同情不忍之色,他肚里冷笑不止:“这三个老东西,在战场上没什么本事,演戏倒是一个赛过一个,他们要是在21世纪,倒是当演员的好料,搞不好还能拿个奥斯卡什么的。哼哼!”

萧若装出一脸沉痛唏嘘之情,站起身,快步走上前去,亲切地挨个搀扶他们起来,唯然叹到:“三位爱卿无须太过自责,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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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边镇三侯爷

萧若装出一脸沉痛唏嘘之情,站起身,快步走上前去,亲切的挨个搀扶他们起来,渭然叹道:“三位爱卿无须太过自责,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三位侯爷还不肯起,口口声声无颜见皇上,情愿一死以谢3天下云云。

萧若心底里有些不快,官场这一套虚伪做作,当真让人不习惯。

好容易才把他们扶起来,他自己回到龙椅坐下。命宫女为三位侯爷看坐。三人谦让一番,方各自落坐。

萧若对他们宽慰寒喧几句,顿了一顿,道:“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契丹蛮子全是轻骑兵,迅疾如风,行踪飘乎,很不好对付,三位爱卿无须过于自责,朕知道你们也尽力了,不会怪你们。更何况。

爱卿为我朝长年守边。劳苦功高,有大功于社稷,即使有些过错,也足以抵消了。”

三人感激涕零,又一齐地叩谢皇恩,谢恩之机提到皇帝御架亲征平灭蛮子铁骑之举,不免抓住机会大肆歌功颂一时间,直说得吾皇英明神武,千古少有、世间无双,功盖五帝。

萧若面色沉静似水,不置可否,待他们再度归坐,忽然开言道“不过原本还有后文,三位侯爷心中一凛,当即凝神倾听“不过。”萧若锐利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缓慢说道:“三位爱卿在边关为抵御挞子入侵,落得非伤即病,朕感同身受,不忍你们再回到边关为我朝守边,兵凶战危。要是哪位爱卿在战场有个闪夫,朕于心何忍?你们多年来有大功于朝廷,朕时刻不忘,你们也该是安享请福地时候了“…”

三位侯爷越听越不对头,正要开口分辩臣等身上的伤病并不要紧。为了护国安民,为了皇上的重托。就是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萧若一挥手制止,根本不让他们有开口的机会,自顾自感慨道:“三位爱卿功高德重,又是朕的长辈,朕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随朕返回京城后,就不要回驻地去了。朕自会派人去北方边关三镇,将你们整个家族的人护送来京城,朕赐你们家族豪华府第,无数仆婢,提升你们的爵位为、公。,加太尉官衔。边关三镇朝廷另遣大将驻守,你们就不用操那份心了。今后便安心在京城享清辐。与家人太太平平安度晚年,岂不快哉?”

三位侯爷听完皇帝这番话。一时面面相觑,惧都脸色阴晴不定。

他们久居官场,如何不懂得明升实降的一套手段,表面上虽对他们恩宠有加,皇恩浩荡。其实是要兵不血刃夺他们的兵权。镇北侯史元勃道:“臣等谢主隆恩,可……可是,我们几姓世世代代为朝庭守边,是太粗皇帝定下地祖制,突然要把我们移族京城,这”…这是乎有违祖制。”

此言一出、辽西侯和安选侯立时连连附合萧若摆摆手,道:“祖宗定下这规矩时的局势,与今日时局不同,朕立志励精图治,中兴我朝,祖制当变则变。不要顾忌太多,朕因为变更祖制,而中兴我朝,相信列租列宗在天有灵,也当含笑。“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笑非笑望着对面三位侯爷,道:“再者说来,朕可不希望再发生一次蛮子铁骑深入我朝腹地地事,这一回他们打到了京城城下,下一回天知道他们要打到哪里。”

三位侯爷听得一阵心惊肉跳,皇帝言外之意,似乎在提醒他们,上次帐还没跟他们算,别以为真的没罪。话说到这般地步,要是再不知进退,不知抬举,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三人彼此望望,只得一齐拜倒于地,大呼“谢主隆恩”。

萧若暗自窃喜,朝廷延续多年的一大弊端,被他恩威并施之下三言两语便解决了。

三人随后告退,萧若让他们随行回京,待返京之后封赏即便兑现,特地吩咐太监安排御用车架给他们乘坐代步,另赐御筵一席,御酒十坛为他们接风洗尘,以示圣宠。三人再度叩首谢恩。

此事之后,大军开拔启程,继续浩浩荡荡北归。

皇帐中,萧若兴奋的心情还未完全平复的当儿御林军万户南晏悄悄上车厢,神秘兮兮禀道:“皇上,末将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

萧若见南晏神色郑重。感到事情非比寻常,便一挥手,让皇典侍候的两女退下,道:“爱卿有话,但请直说无妨。”

南显压低声音道:“启禀皇上,其实。昨晚我军刚刚扎下营地。

镇北侯、辽西侯、安远侯三位侯爷就已经到了,但他们并不立刻求见皇上,而是相携去拜会丞相与大将军。后来他们与大将军在丞相的大帐里商谈了整晚,鬼鬼祟祟地,一个下人也不让进帐,到五更天快亮时才各回自己的寝帐,除他们五位当今最显赫的重臣外,还有东海王兼吏部尚书石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溜进去的……”

萧若乍闻此言,满腔高兴顿时化为乌有,在皇典中霍地站起身来。难怪今天这般顺利,那就怪不得了、原来三侯爷是先与当今最有权势的三王密谋了一整晚,再在今早面圣时作出那些让步的“…。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倘若他们拒不接受皇帝地提议,想方设法要守着他们自己的利益,那还没什么;让步越大,这里面就越有问题,说明他们巳经另有对策,另有图谋!

南晏见皇帝面色明暗变幻不定,小心翼翼道:“皇上。要不要叫人把那三位侯爷抓起来严加拷问?”这说甫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说错话了,收都收不住。他们三人手握一方军政大权,位高权重,岂是说抓就抓的?而且私自拜会丞相与大将军也不是什么罪,大有辨解地余地”

萧若沉吟了好半晌,方道“这件事,爱卿且不要声张,埋藏心里便好,此事爱卿不用管了,朕自有道理。”

南晏恭声应是,他情知皇帝甚有主见。闻言便退了出去。

萧若命太监传侍卫副统领赵德鹏来,不多时,赵德鹏独自进了御典。萧若道“赵爱卿,你去挑些武艺好办事机灵的侍卫,严密监视丞相、大将军、东海王以及边镇三侯爷的一举一动,若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常举动、即刻来报朕。,赵德鹏听了这话。难免惊疑不定,但皇帝交待下来的事,他从不追问为什么、当不恭声应是。

萧若又道:“事关机密,你们要暗中行事,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赵德鹏答应着退了出去,自去办事萧若又命铁寒玉单独进来。也让她去暗中监视那六大重臣,心道铁寒玉对这种事情最是拿手了。

铁寒玉也走后,他在皇典中默然不语。脸上忧愁中带着几分惊喜,暗暗咬牙:“你们要干什么就干,朕就怕你们什么都不干!你们要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天下臣民都没有话说。看来。将这些百年世家大族一锅端的时机,已悄然来临“…”

夜渐深沉。黑暗笼罩大地。大将军李岳帐中走出一名亲兵,这亲兵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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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沿压得很低,旁人不容易看清他地面貌。他脚步沉稳。缓慢而行。一路向丞相的营帐方向走去。

片刻后,正在寝帐中处理公务的丞相赵牧,忽听得帐外随从道:“王爷,大将军派人来求见……

丞相赵牧修长秀气的眉毛一皱,道:“不见。让他回去。,停了一停,帐外随从又道:“这名大将军的亲兵不肯走,说有事求见。,丞相赵牧微一迟疑,道:“那就让他进来……

这名亲兵掀帘进帐,走到他面前,拜伏于地,道:“小人拜见丞相赵王爷……

赵牧端坐不动,也不叫他起君,不冷不热道:“你们大将军差你来何事?。

这亲兵跪在地上道:“回丞相话,大将军请丞相去帐中一会,有要事相商。

、“哦?就邀请了孤王一个,别是还有边镇三侯爷吧?”赵牧淡淡笑道这亲兵顿首道:“丞相去了便知。”,赵牧想了想摇头道:“孤王不去,你回去时带一句话给你家主子,让他别跟边镇三侯爷交往太密切,要多连避嫌疑,须知朝庭重臣与封疆大吏走得太近,历来便是人君大忌,当心平白无故惹皇上起疑。”

“丞相好意,小人自会转告大将军。“亲兵恭恭敬敬道,说到语气一转,说道:“小人还有一事,敢请丞相注意。”

赵牧不疑有他,便挥挥手,让帐内侍侯地下人尽数退出处……

下人鱼贯退下后,赵牧望着这名仍垂着头的亲兵,忽然觉得这地嗓音有些耳熟,似乎以前听过,他心念一动,脱口道“你、你是谁?”

亲兵轻轻一笑伸出一只手,摘下头上戴的帽子,缓缓抬起头来,望着赵牧道:“世叔难道连小侄的声音也听不出了吗?,赵牧再也坐不住了,站走身,走到帐帘前朝外望望,又走回来,一手颤颤指着他,压低声音道:“你好大的胆子!

圣上让你们合族闭门思过,非奉圣旨。所有人不得出京城一步。你胆敢偷偷溜出京到这里来…”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这是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

齐易安听了,泰然自若,半点不动声色,轻笑道:“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上若打定主意铲除我们四大王族,总找得到理由!”他话语中似乎另有所指,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赵牧何等人物,岂有听不出的道理,他不敢接这话茬,皱眉道:“今晚之事,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世侄你快些走吧!回京城老老实实待着,别有非份之想。只要你的女儿还在宫中为妃,没被皇上冷落,你们家族早晚有东山再起之日。”

齐易安摇头,再度道:“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上若打定主意铲除我们四大王族,总找得到理由。先是我齐家,现在走边三家侯爷被废,要不了多久,就会轮到你们三大王族了,世叔躲也躲不过的。别看世叔之女贵为当今皇后,母仪天下,并且深得皇上宠爱,你们赵家就可以安然无事,皇上对私事与国事分得极请楚,要除掉一个重臣时,可不管他是谁地爹。除非世叔甘愿舍弃祖祖辈辈的权势尊荣,回家当一个富家翁,否则,世叔躲也躲不过的。”

赵牧越听越是打心眼里发寒,一时说不出话来齐易安续道:“皇上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皇上,他已经容不得我们,你们三大王族早晚得步我家地后尘……”言及此处,他微微露出个古怪笑意,道:“其实,我们用不着坐以待毙的,只要我们当今最有权势的七大家族连起手来,足以翻云覆雨,改天换地,没有什么事办不成的!”

丞相赵牧猛地倒抽一口气,颤声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齐易安道:“其实光凭我们七大家族,还未必敢干那件大逆不道的事。但再加上一个人,情况就不一样了。,“谁??“赵牧颤声道,他做个深呼吸,压下起伏澎湃地心潮以他的涵养之深,此刻也禁不住心惊肉跳。

齐易安笑道:“不用问,请世叔随小侄去,见了那个人,自然就知道。”

丞相赵牧沉吟不决,事情委实太过重大,使他难以下决定。

“请世叔先随小侄去见见那人,待见到他之后,世叔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干,或者世叔想劝我们打消念头,那也成的,反正一切等去了再说。”齐易安道。

“那好,我随世侄。“赵牧权衡利害一番,终于说道两人一齐走出大帐,北角一座偏僻的营帐前,赵牧只带子两名心腹随从,四人来到大营帐篷里没有虾火,黑咕隆冬的,赵牧望着期然心头一阵发愫。

“丞相请,那个人就在里面,请您独自一人进去。“齐易安道,他在外面便换了称呼赵牧断然一横心,把两个心腹留在帐外,掀开帐帘,大踏步走了进去赵牧方一进帐。就听见帐中央几声火石相击声,随后桌上一盏油灯被点亮,只见帐中央站着个中等身量的人,他身着黑盔黑甲的御军装束,背对帐外而立。

赵牧觉得此人背影好生眼熟,而且没来由升出一股子很不妙的感感,只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才有的感觉,“你你、你是谁?、这身着御林军装束的人缓缓回过头来,朝赵牧露齿一笑,“舅舅近来可好,外甥这厢有礼了”

第三十六章 君君臣臣

丞相赵牧身躯猛地一震,望着面前这不满二十岁的俊秀少年,瞳孔剧烈收缩…“。竟然是生死不明的陈王姬喧

这晚,边关三侯爷安请御林军两名万户郭大虎与南晏。

郭大虎一听,简直受宠若惊,他近期虽说因功升任御林军万户,但比起这些手握一方军政大权的世袭侯爷,悬份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听得他们殷勤相邀,便欣然前往。

南晏虽察觉到他们三人有点鬼鬼祟祟,但也没有过多在意,心道在席间趁机探探他们口风,也是好的,说不定还能套出点有用的东西,便也应邀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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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酒筵席上,另有几名侯爷的部属相陪,他们都对两位客人殷勤劝酒,着意奉承,喝到痛快时,便亲热的称兄道弟。这几个部属人人都有一副好口才,时不时打浑插科,说些个半荤不素的笑话,席间欢声笑语不绝,喧腾热闹,气氛甚是融洽。南晏都有点怀疑自己是是多心了。

大帐内熏香袭袭,琵琶悠扬演奏,八名装饰奇异的塞外女子翩翩起舞,跳着与中原风格迥异的舞蹈,充满异域风情,令这两位见过什么世面的年轻小将大开眼界。

郭大虎并无任何戒备之心,不知不觉中被他们灌得酪盯大醉,倒在席上人事不知。南晏虽然事先就有提防,席间一再提醒自己不肯多喝,可是今晚的御酒后劲似乎出乎寻常的猛烈,他不多时便头昏脑胀,也迷迷糊糊醉倒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两人被冰寒的冷水泼醒,他们想动,可是全身动弹不得。方才惊觉已被人绑住,大骇之下抬眼望去。

只见营帐里歌舞酒乐早巳撒去,面前站着一群人,边镇三侯爷都在,丞相赵牧、大将军李岳、东海王石忠、以及原来的白江王世子齐易安赫然俱在其中,最最让他们想不到的。中间一个年轻人居然是陈王。

南晏一看这等阵势,就第一时间意识到今晚将要发生大变,紧张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但他没有吭声。旁边的郭大虎就沉不住气了,大声嚷嚷了开来:“众位王爷侯爷,你们为什么把末将绑起来?你们何以会跟逆贼姬喧在一起。难道你们就不怕受到牵连……

放开末将!”

陈王姬喧听郭大虎当面骂“逆贼“,也不动怒,反而上前一步朝两人深深一揖,含笑道“二位将军恕罪,孤王并非有意折辱二位、只因今晚事关重大。我们需要二位合作,只好出此下策,委屈二位了。待大事成后,孤王亲自向你们陪罪。”

南显与郭大虎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惊骇,郭大虎忍不住浑身打个寒战,颤声道“你们、你们究竞想干什么?。

“难不成想犯上作乱?“南晏接口道。目光在陈王身后那些朝庭重臣身上缓缓扫过,见他们毫不畏缩。与自己坦然相对,他心下更惊,、。

陈王尚未答话,后面齐易安上前一步。喝道:“你们两人听着。

我朝真正的皇帝已于一个多月前驾崩,现下躺在御帐中的那人是个冒牌货,是假皇帝!我们这就要率文武百官逼宫,把那小子撵下皇位,拥立陈王殿下为帝…””

话未说完,郭大虎怒极反笑,道:“敢情你们是要谋朝篡位了!

哈哈…”说什么皇上是假的,自古以来,哪朝哪代造反地乱臣贼子都要捏造出点什么借口,通通是一派胡言!你们说皇上是假的,拿出证据来!”

齐易安顿时哑口无言。大将军李岳沉声道:“证据自然是有的,不过现在还不能拾你们看。你们放聪明点,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由你们自己选:其一,立刻弃暗投明,加入我们,待大事成后,陈王破例封你们为侯,世袭周替,像边镇三侯爷一样世世代代称霸一方,子子孙孙永享福贵。”

大将军说罢,望着陈王。陈王微笑着缓缓颔首,表示同意“如若不然,哼哼……我就只好送你上另一条路了!“齐易安接口道,一面说,一面拔出腰间长剑,至于另一条路是什么,已经用不着说下去了。

郭大虎怒喝道:“你们做梦!我郭某人虽不肖,也不会跟你们这些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同流合污,遗臭万年!你们要杀要剐,尽管冲老子来,老子如果有一哼,就是狗娘养的……”

猛见白光一闪,鲜血迸溅,齐易安手中长剑刺入了郭大虎得肩头,郭大虎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绑住,根本就躲不开这一白刃入体,他痛得面容都一阵阵扣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但他咬牙苦撑着,一声也不吭。

齐易安凑头到他面前,冷笑道:“你从是不从,劝你不要自讨苦吃”

郭大虎道:“我郭家数代深受皇恩,一门忠烈。忠心耿耿,也不沾上乱臣贼子之名,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有种地就杀,他日皇上会为我报仇的!,郭大虎满面悲壮之色,忽然扭头深深望了南晏一眼南显只觉他的眼神好生复杂,尚未领悟出其间合义之时,猛见郭大虎挺着胸膛迎向胸前的剑刃……

“不要一一。”

同时,一声凄厉地惨叫自营帐内传出,划破寂静的夜空,显得异常突兀,令人闻之毛骨悚然远远隐身在暗中的铁寒玉听见,脸色变了变,不敢怠慢,立时展开轻功身法向御帐驰去不多时,身着夜行衣的铁寒玉直冲进御帐,道:“皇上不好了!

边镇三侯爷果然有异动!,萧若此时尚未安歇,一听之下,心头一紧,忙问道:“什么异动?,铁寒玉飞快道:“今晚三侯爷宴请南晏与郭大虎,在营帐里一喝到很晚还不见他们出来,后来赵牧、李岳、石忠三王也进入帐中。

没过多久,便传出郭大虎一声惨叫。”“。惨叫“…”,萧若缓缓念着,缓蛮站

起身来,忘形呼道:“来人,传今御林军将士。随联肃去包围众臣宿营一带将贼们通通拿下!。

铁寒玉见皇帝有些冲动失态,生恐皇帝意气用事,急道:“皇上冷静,那些王侯们恶迹未彰。皇上这般大张旗鼓去捉拿他们要是万一营帐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又该如何收场?”

萧若英目蕴合热泪,哽咽道:“郭大虎是条硬汉子,即便刀斧加身,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他之所以大声惨叫,那是”…那是为了给朕示警啊“…”

三侯爷的营帐里郭大虎地尸身缓缓倒在血泊之中。

众王侯面面相觑,本以为一面以高官厚禄相诱,一面以刀剑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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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使他乖乖就范,不意此人这般刚烈,还没杀他,他就给自己来了个痛快。

齐易安怔了怔,很快回过神来,心下发根,一不做,二不休,扭头望向南晏,南晏一触及他冷厉的目光,身躯徽微一颤,脸色急逢大变,“诸位王爷侯爷要末将怎么做?”他嘶哑着声音道。

此言一出,众王侯相视而笑,看来杀鸡警猴一招,果然有其道理、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齐易安笑道:“很好,南将军你是个识时务地聪明人,现在弃暗投明还不算晚。你是御林军两个大统领之一,你一声令下,率大营里地御林军杀进御帐,将皇帝乱刀砍死,大事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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