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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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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南晏听完,一个劲的直摇头。

齐易安只道他反悔了,冷笑道:“怎么?你要是不干的话。郭大虎就是你地榜样,那时再后悔母就晚了!”说话之时,有意无意的踢了踢地上郭大虎的尸体。

南晏苦笑道:“诸位太高估末将了,也未免太把皇帝小瞧了!皇上月余前亲自指挥京城保卫战,重创契丹铁骑,而后为将敌人扑灭,又不惧矢石之险,不辞远征之苦,御驾亲征率兵千里追击敌军,期间与将士们同食同卧,平易近人,赏罚分明,深受全军将士们爱戴。

后巧施妙计火烧胡骑,一举将敌军尽数歼灭,大智大勇。英明神武,将士们敬皇上有如天神。……你们应该知道,当日随皇上北征地骑兵,就是当日

的御林军,他们怎么可能叛皇上?!”

“而且你们也太瞧得起我南某人了,我又不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多月前,我还是禁军南大营地一个无名小卒。要资历没资历,要威望没威望,我今日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离开了皇上,我什么也不是!我要是照你们说的做,立马会被将士们五花大绑,抬到御帐去见皇上,哈哈“…知道你们地想法有多天真了吧?”

一众当今最有权势的王侯听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虽然南显话语带着椰榆,很是无理,也无暇跟他计较。

大将军沉吟着道:“还有我们,我们是当个最有权势的七人,我们就等于大半个朝廷,有我们出面,御林军士兵不敢不从。”

“你们?”南晏毫不掩饰不屑之情,哈哈冷笑道:“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能在京城呼风唤雨不假,在全国地方上有根基深厚那是事实,但在御林军将士面前,你们七个加起来,也比不上皇上的威望”

第三十七章 犯上作乱

他们才惊觉原来早已落入了皇帝的算计中,此番南巡,根本就是为了调虎离山,在御林军军营内,没有人能与皇帝相抗衡!

“。

边镇三侯爷更是连肠子都悔绿了,早知道就不这么快来面君了,应该装病再拖延一段时间,等皇帝结束南巡后,再去京城面君,那情形就会完全不同。他们原本打好了如意算盘,只要联合四大王族,就足以对抗皇帝,迫使皇帝放弃削藩的想法,实在不行便干脆废了皇帝,另立新君,何曾料到大营里竟是这般险恶局面!就好像皇帝为了除四大王族的势力,精心布置了个圈套,而他们三人稀里糊涂、傻乎乎的自己一头栽了进去,真是愚不可及!

众人之中,除陈王姬喧与皇帝势不两立之外,以齐易安和李岳叛逆之心最为坚决,他们当中,一人家族被废,对皇帝恨之入骨,作梦都想恢复家族荣光;另一人因参与陈王的事情太多,还秘密派人进宫刺探皇帝,生恐早晚有一天东窗事发,会遭到皇帝辣手报复。

其次便是边镇三家侯爷,剩下的赵牧与石忠只是临时被他们拉进来,并不是处心积虑要反抗皇帝,作乱之心最不坚定。赵牧这时发现情势不利,神色间变幻不定,便想打退堂鼓,他的女儿贵为当今皇后,自己又是百官之首,位极人臣,就算放弃一部分利益,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实在没必要跟着这些人,拿整个家族的性命作一场豪赌。

赵牧的犹豫,一旁姬喧看在眼里,靠过去伸手拱住他肩头,道“舅舅莫要瞻前顾后,常言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今晚露了叛意,就算这时立刻收手,皇上也断断不会放过我们的!“赵牧深吸一口气,艰难的点了下头,叹道:“我被你们害了。

大将军李岳接口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事了,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并肩戮力。与昏君拼个你死我活。才有生路!,众人一齐称是。正拿不出个主意之际、依稀听得远处传来人声喧哗之声,似乎夹杂的脚步声向这边逼近。营帐内众人更惊。难免有些惊疑不定。

忽然,帐帘掀处,只见雍王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陈王一见,大喜过望。迎将上去道:“大哥,你到底是来了,我们一起废掉昏君,小弟愿拥立大哥登基为帝!、雍王慌急之色形之于面,根本就不理会弟弟说地什么。自顾对众人道:

“不“…。不好了!皇上下令叫……叫醒全部御林军将士朝这边。

…而来!,此言一出,帐内诸王侯们更是人人面无人色,他们说什么也想不通,他们这边都还没发动起来,皇上怎么就得到了消息众人听了一齐摇头,他们要是愿意听凭皇帝发落,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只听得帐外夹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远处已出现打斗之声,他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虽然位高权重,但都是自祖辈那里继承来的地位,养尊处优惯了,缺乏应变之能,一到千钧一发地紧急关头,便有些发憎,脑子也不大灵光起来。

辽西侯甘虎暴吼一声,膛目作色道:“我们自三镇带来的护卫亲兵足有千余人,本侯这就指挥他们与昏君决一死战!“一千人对两万人,这种傻主意自然没人接口。南晏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笑道:“看看,你们就要完蛋了不是?我就说了么。以皇上在御林军将士们心目中的地位,他要指挥御林军就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通过我和郭大虎,说句极端的括:就算弄两条狗坐在我和郭大虎的位置上,只要有皇上在,御林军照样是御林军!”

说到这里,南晏心中一动,道:“你们在御林军大营里,决计不能跟皇上抗衡,只有回到京城,或者你们的封地,才能扳回局面,你们赶紧逃吧!我去见皇上,说不定还能在暗中帮你们一把。“他想趁机脱身。

这话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诸王侯们当局者迷,只想着呆在军营中一筹莫展,竟一时没人想到回京城或封地重整旗鼓,反倒是南显旁观者请。

众人立时决定率众杀出重围,三侯爷带来的亲兵有千余人,三王爷地随从护卫也不在少数,只要他们一心想走,要在黑暗中冲出大军并不困难。

齐易安一把椒住五花大绑地南晏,拧笑道:“我们是要走,不过你也得跟我们走!,南晏暗暗叫苦不迭,道:“小人半点用处也没有,跟着你们反到是个累赘。”

齐易安不由分说,吩咐两个仆人抬起他,就往帐外走。

一旁的雍王大惊夫色,急急叫道:赶紧悬崖勒马去向皇上“…。向皇上认罪吧”

“你们不能……一错再错,你们不…。不是皇上的对手。

陈王上来两手拉着他,道:“大哥,你也跟我们走,你是我们这路地人,留在这里,当心遭昏君的毒手!,雍王说什么也不走,还苦苦相劝他们安远侯高北鸿突然上前。出指点中雍王的|岤道,雍王只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顿时不醒人事。

陈王把大哥背在身后,与众王侯一齐走出帐来……

第三十八章 叛臣,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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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正陷入一片大乱,人喊马嘶,鼓角声大作,火光四起,杀喊声、惨叫声、兵器相击声搅成一团。

今番边镇三侯爷进京面圣。随行带来的护卫亲兵多达千余人,边关三镇的将士名义上虽为华朝戍边兵卒,实际却是各侯爷的私家兵,常言道天高皇帝远,北方边疆一带在三大家族累代经营之下,俨然便是三个半独立的小王国,下面士兵大多只知有侯爷,不知有姬姓皇帝,除了自家侯爷之外,他们谁的命今也不听,谁的帐也不买,这时,很自然与前来捉拿叛臣的御林军将士冲突起来,杀得难解难分。

王侯们出帐见这等情形,心知时机稍纵即失,现下要不逃,就再也没有机会逃了,他们在帐内被南昱说得心胆俱寒,根本不敢抱任何侥幸心理,只想着尽快逃离御林军大营。三侯爷当即下令亲兵突围,唐王宋王等三位王爷也各自对随从下令。

自有底下人把战马牵来,众王侯迅速飞身上马,周围的众多随从亲兵团团拥簇着他们,朝大营外杀去,其余剩下的三侯爷亲兵也不再恋战,与御林军且打且退,相继尾随而去。御林军将士在后面穷追不舍,轰然大呼:“抓叛逆!”“莫让叛逆给逃了……”声浪冲天,气势逼人。

大营内原本好梦正酣的大臣们都被惊醒,黑暗混乱之中、他们蒙头蒙脑。急切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六神无主之际、远远望见王侯们率兵突围,又听见御林军呼喊的话语,似乎是王侯们一齐反了。朝中不少世家大族出身地大臣是四大王族的党羽。这些人想也不想,便乱轰轰跟着往大营外跑。

北方边镇驻守大军长年与异族铁骑周旋,放眼整个华朝,也是数得着的精锐之师,三侯爷从中精心挑选出的护卫亲兵,则更是精锐中的精锐,骄兵悍将自不消说,战斗力相当精强。比御林军犹有过之,这时生死关头,他们人人俱想逃命,齐心协力向营外冲杀而去,声势寿常惊人,周围御林军将士抵挡不住,叫他们撕开了一道口子,一直杀到大营之外。沿途仍然倒下无数兵卒,鲜血铺满一路。

付出了巨大地代价,好歹杀出大营。众王侯听得身后杀声震天价响,百忙中回头望去,只见御林军将士在身着龙袍的皇帝指挥下,重整攻势。纷纷翻身上马,纵马猛追而来。

众王侯大惊失色、他们出来得仓促,只有一部分人有马。不少亲兵是徒步,倘若就这么一齐逃走,只怕一个都跑不掉,为今之计,只有留下一部分士兵来断后。而且也要留下一个将领指挥。否则士兵们铁定一哄而散。

大将军李岳飞快扫视三侯爷一眼、急道:“哪位将军愿意留下来断后?”

三侯爷彼此望了望,谁也没吭声,都希望别人留下这九死一生的差事。

危急关头,李岳强忍住气,道:“如果谁愿意留下来,谁就是我们中的第一功臣,异日定有厚赏!”

陈王飞快接口道:“若他日孤王身登大宝,便封他为王爵,绝不食言!”

三侯爷仍然没人出声,王爵虽诱人,没有命享又是另一回事了。

三人中当数辽西侯甘虎最有血性,他左右望了望,再也忍不住怒气冲冲道:“他***,都是窝囊废!本侯留下来好了!跟你们这些家伙共谋大事,算本侯倒足了八辈子血霉!”

另两位侯爷顿时松了口气、虽被甘虎当众骂,“窝囊废”,但他既然自愿留下来,也就不跟他计较了。各自提僵扬鞭,纵马便奔。

陈王临行前,百忙中回头道:“甘将军今日之举、孤王永世不忘,若将军有个闪失,他日必封将军子嗣为王!”

甘虎绷着脸,轻轻吭了一声。

有马的亲兵拥簇着众王侯落荒而逃,一径儿向北方逃去、转眼间没入无边黑暗之中不见。只剩下甘虎及断后的一两百名亲兵。

这时,马蹄声如闷雷骤响、御林军追兵已策马疾冲至面前,锃亮刀剑掩映着火光熠熠,溶进他们绝望的双目……

片刻后,大营内。

辽西侯甘虎满身血污,五花大绑,被御林军士卒押至皇帝面前,扑通一声,他被身后人强压着跪倒。甘虎极是强悍,自度必死,索性放开了一切对皇帝破口大骂,一会儿说皇帝是假冒地,一会又骂皇帝不该突然削撤藩镇,有违祖制,枉为人君……

萧若英眉暗皱、命人拿破布塞住他的大嘴。一名御林军千户回报说是叛军断后人马已然尽数全歼,两位千户率两千御林军追了下去,看情形,叛军的目的地多半是京城。

萧若点头,一摆手让他退下。

又哨有一些士兵押着三四十名灰头土脸的大臣过来。这些人均是世族出身的大臣,跟作乱的王侯们算是一路人、适才趁着混乱也冲出大营,想追随王侯们而去、不料,众王侯急急如丧家之犬,压根儿就顾不上这些人,转眼间跑了个无影无踪。这群大臣气得顿足大骂,一时找不到马匹,跑不了多远,很快便被御林军将士抓了回来。

他们胆战心惊走过来,在皇帝面前哗啦啦跪倒、连连大呼“万岁”,拼命磕头,人人面无人色,等候皇帝发落。

侍立在皇帝身旁的,是科举出身的三个大臣、他们不免暗暗幸灾乐祸。一直以来,朝廷大权为世家大族所把持,科举出身的大臣在朝中倍受排挤打压,升迁极为困难,各地州官县官中科举出身地人非常多,但在朝廷上,科举出身的三品以上大员,也就是以户部侍郎许平宗为首的区区三人而已。

他们三人表面上都是一脸愤慨之色,实则心底里大为惊喜。以丞相大将军为首的王侯们,竟敢明目张胆地聚众反叛作乱,经此一乱,皇帝很可能从此疏远世族,转而重用科举出身的寒族士子,由此牵动朝局发生根本性转变,科举出身的士子出头之日就快来临了。

萧若似笑非笑望着面都这些个大臣,冷笑道:“众位爱卿,你们为何要弃朕而去啊,难道朕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

皇帝平静地话语中,饱含杀机,这些世族大臣人人身躯战栗,拼命磕头求饶,口称死罪。其中为首的是户部尚书崔奢,他德性虽不怎么高明,但素有急智,抬头大声道:“启禀皇上,臣等虽不肖,平生最恨的就是乱臣贼子,今晚一听说诸王侯反叛作乱、臣等怒发冲冠,羞忿交加……深恨多年与那等贼子同朝为官,而没察觉到他们的异心,为洗刷自己的耻辱,也为回报皇上天恩,臣等不顾自身手无缚鸡之力,一齐冲出大营去,务必要亲手砍下贼子们地狗头,献给皇上……”言及此处,饶是以他的脸皮之厚,也忍不住心头一阵发虚,几乎说不下去了。

其余世族大臣鸦雀无声,无不眼巴巴的望着崔奢,都知道这人素来无耻,还真没想到他无耻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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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奢缓过一口气,继续道:“不料,贼子们跑得太快,臣等没能拿住一个叛贼,愧对皇上,恳请皇上重重责罚!“说罢,见周围大臣们听得呆住了,又道:“各位同僚说是不是啊?”

其余大臣如梦初醒,轰然相应,七嘴八舌说他们出营完全是为了亲手抓叛臣,跟那些叛臣绝无任何瓜葛……云云。然后又大骂乱臣贼子,一个二个说得大义凛然。

萧若听完、为之气结、这些人脸皮之厚、当真堪比城墙!竟能睁着眼晴说瞎说,犯大罪说成有功。他心中一动、倒也不欲深究此事,有意开恩放他们一马,他是何等人物、深知打一部分人的同时、要拉一部分人的道理,那样才能最大限度分化瓦解敌人的阵营,这些人留着暂时还有些用处。

“那好。”萧若打定主意,指着一旁五花大绑的辽西侯甘虎、道:“你们说此人该当何罪呀?

众臣当即忿忿作色,露出极度鄙夷不耻的表情,有人道:“皇上,这辽西……噢不,是甘贼!甘贼一门数代深受皇恩,却不思报效,反而与叛臣枯聚谋逆,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皇上,此贼十恶不赦,按律当处以凌迟极刑,诛灭九族!”

“凌迟之后、再传首天下州县、让全天下百姓都看一看叛逆作乱者的下场!”

“还要让史官记下个今日之事,甘贼注定遗臭万年,受百代唾骂……”

众臣正自絮絮叼叼说个不休之际,萧若蓦然“刷“的一声,拔出旁边一个待卫腰间的佩刀,扔在他们面前,他们顿时吓得禁若寒蝉,心惊肉跳望着皇帝。

萧若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甘贼就在这里行刑。你们拿这把刀上前,一人捅他一刀,捅完了,朕就相信你们真的跟叛臣势不两立……”

第三十九章 恩威并行

“既然如此,甘贼就在这里行刑。你们拿这把刀上前,一人捅他一刀,捅完了,朕就相信你们真的跟叛臣势两立……”

一众士族大臣听了,面面相觑,好半晌作声不得。场面一时僵住,四周只闻火把呼呼迎风之声。

“怎么?你们下不去手,还是不愿意?难道说你们仍然想着日后去投靠叛军?”“萧若漫不经心的轻轻笑着,云淡风轻。

众大臣暗自惊心,脸上微微变色、立刻七嘴八舌分说绝没有叛逆之心。

“皇上!“许平宗上前一步,高声道:“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虽千刀万剐,亦不为过!天下忠孝之士恨不得生啖其肉,微臣愿当先捅甘虎一刀,以消心头之恨。“他如今说话中气十足,腰杆子也挺得笔直,与多年来在朝廷里谨小慎微的模样判若两人。

萧若微微点头。

许平宗便大踏步上前,拣起地上的钢刀,二话不说,在甘虎身上刺了一刀。然后另两名科举出身的寒族大臣也挨个上前,接过刀,一人刺了他一刀。甘虎身上又多了三道伤口、血流如注。他们三人此举只为表明立场,下手自有分寸,刺的地方既非要害,入肉也不深,甘虎并不至于因此毙命。

三人刺完后,回到皇帝身旁,目光向不远处的士族大臣们望去。

众臣没奈何,只得一个个依次走过去,给甘虎一刀。他们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谁也不敢弄虚作假,刀刀见血,没一刀含糊。

甘虎断后被擒时,身上伤势就已不轻,此刻又接连挨了四十余刀,虽然每刀都避开了要害部位,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不多时。即便一命归西。

众臣眼巴巴望着甘虎咽气,一时间面色各异。

萧若不动声色,命人把甘虎尸首抬出营去,找处地方好生葬了。

他并不是残忍嗜血之人,之所以逼大臣们就地对甘虎行刑。乃是另有目的,这些出身士族地大臣向来以四大王族马首是瞻,别看他们平日里在朝中各分派系,明争暗斗不亦乐乎,一旦遇到外来威胁。就会一至对外,可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皇帝如打定主意打压士族,他们一个也别想置身事外。眼前这些大臣虽对自己俯首帖耳,但一有机

会,只怕熊样会叛逃到他们那方去。所以萧若有意让甘虎死在他们手中,甘虎是叛臣中的重要人物。这样一来,他们与叛臣那方结下深仇,就斩断了他们的后路,使他们再也不能三心二意。只有一心一意站在自己这边,把所有赌注压在自己身上。

“今晚的事,列位爱卿都看见了。”萧若缓缓开言道,“即刻诏告天下,宣布四大异姓王、边镇三侯为乱臣贼子。削去一切爵位官职。朝廷收回唐宋两王的封地,并且废除边关三镇。”

众大臣齐声应是,不敢有异言。

萧若微微一顿,唇角浮上一抹笑意,道:“丞相之位不可一日空缺、就由……”说时,扫了许平宗一眼。

许平宗顿时诚惶诚恐,他做梦也没想过突然登上丞相之位,更何况,要是在这非常时期当上基丞相,只怕自己立刻会成为众矢之的,忙道:“皇上微臣万万不敢,微臣无德无能,还请皇上……”说到这里,他猛然住口,皇帝又没说出口要他当丞相。

萧若微微一笑,也知道他威望不够,便转过头来,目光在众士族大臣身上打转,沉吟一番,道:“丞相之位、就由雀奢雀爱卿暂代。“崔奢本人虽不怎么高明,可他毕竟走清河崔氏一门的族长,清河崔氏乃河北首屈一指地高门大阀,数百年名门,源远流长,在民间威望十分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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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奢霎时间又惊又喜,又培些难以置信,嗫嚅着连连推迟不巳。

“雀爱卿就不要过谦了,当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还望崔爱卿不要辜负朕的期望。”萧若柔声笑道。

崔奢这才叩首谢恩、惊喜之情难以抑制、周围士族大臣纷纷上前道喜,他们的欣喜发自内心,看来皇帝并不是要打击所有士族,王侯叛乱之后,仍然对自己这些人恩宠有加,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众臣内心不知不觉中与叛乱的王侯划请了界线。

萧若看在眼里,暗叫得计,正所谓御下之道,恩威并施,一张一驰,不怕他们不乖乖就范。又命户部侍郎许平宗接替崔奢户部尚书之位,大将军之职暂时空着。众臣一一凛遵。

“诸位爱卿对今晚之乱,可有什么对策?”萧若道。

众臣大骂王侯们大逆不道,七嘴八舌纷纷献策献计,崔奢大声道:“回皇上,御林军追到了叛臣自然最好,若没有,皇上也无需担心。叛臣是要逃回京城,我们可以先一步派驿马回京报信,他们返京地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驿马传递,等他们到京城时,就走自投罗网了!”他刚刚高升,正要抓住机会表现表现。

这话正合萧若之意,当即命人起草诏书,尽书王侯作乱之事,命京城守戍士兵包围唐王、宋王、东海王、以及雍王的府邸,不使走脱了一人,待抓获叛臣之后一并治罪发落。同时命令各城门严密盘查京城进出人等,一见叛臣王侯出现,便当场拿下。

诏书写好,命两名传迅兵以各地驿站快马马不停蹄传回京城,越快越好。

萧若看见营帐内郭大虎的尸体,英目饱含热泪,命人以上好棺木收殓,运回京城下葬,追封宁死不屈的郭大虎为忠勇侯,特开恩让他在家中的幺力子袭爵。

诸事处理妥当,东方天际已显露出一缕晨曦。

天明之后,追杀叛臣地御林军将士中有人回报,果然没有追到敌人,萧若当即传令全军拔营启程,加快速度返回京城。

第一章 京城马蚤乱

这般一连数日快速行军.皇帝所率的南巡大军始终落在叛臣后面,叛臣一行人亡魂丧胆,疯狂北逃,再加之他们马好人少,后面大军不可能追得上,反而距离有渐渐拉开之势。萧若倒也不急,横竖他们再快也快不过驿马传递,等他们到达京城时,京城官兵早已得到了消息,自然有他们好果子吃。

以陈王为首的叛臣北逃之际,也不忘遣人四处大肆散播谣言,说当今皇帝早已驾崩,现在这皇帝是假冒的云云……

尽管散播谣言者说得活灵活现,煞有介事,可是当今皇帝在民间的声望正处在上升的当儿,老百姓在他身上寄托着无限期望,这等空口说白话自然不容易使人相信,更何况,他们现下公然作乱造反.为了名正言顺,势必会编出些理由来,这时的话显然当不得真的。

至于各地地方官,无论科举出身的寒族,还是士族子弟,普遍都抱着观望时局发展的心态,既不敢、也没有实力介入。皇子之间的争皇位,几乎每朝每代都会发生,胜利的一方登上皇位,失败的一方就是逆贼、就是乱臣贼子……他们这些个芝麻绿豆小官哪里敢搀和进去。

萧若连日来看了这等情形,心底里暗暗欢喜,叛臣那伙人对自己窃国的私密,只隐隐约约知道一点,掌握的既不完全,也没有征据。经他们这一胡乱宣杨开来,这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反而搞得没人相信。赤焰魔君手中把柄对自己地威胁大大降低,倒不失为一件意外的收获。如若不然。阴空海那死太监肚子里的一切都被赤焰魔君所掌握,而且魔教邪术诡谲难测。说不定还真能拿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来。现如今。魔教手中秘密地价值一落千丈,局面又自不同。

这晚,全军宿营休息时,萧若把缠缠绵绵那对傻里傻气的兄弟。到面前。

万侯兄弟被关押在御林军中足有大半个月,行动被限制,憋闷得不行,好不容易等到皇帝召见,战战兢兢走进御帐。两兄弟都堆了脸地媚笑,在他们形貌奇特地脸上甚是滑稽。

行过叩拜之礼,萧若问道:“你们两个想不想离开军营?,万侯兄弟对视一眼,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脸上笑容越发的谄媚。萧若微微一笑,屏退左方侍女,伏在案上提笔写了些什么,折成一个小方块,用腊封好。递拾他们,笑道:“把这东西交给你们那邪邪气的师父,你们找不找得到她?

万侯兄弟连连点头,慌忙接过,万侯缠缠笑道:“找得到找得到,我们只要在特定的地方留下些独门记号,我们美丽无双的师父会自己来我我们,嘿嘿!“言下间颇为得意,皇帝亲口差他们办事,够他们在他人面前吹嘘好一阵的了。

“那就好,你们这便去罢!途中小心,不许出差错,否则你们师父也饶不过你们。“萧若正容道

“晓得,晓得!“万侯兄弟连声应着。

萧若发觉他们兄弟应了之后却不出帐,抬眼望去,只见两人眼巴巴望着御桌上的晚膳,猛咽口水,看情形,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如此精致的美味佳肴。

他微微一笑,心想人都说皇帝也不差饿兵,便传令赐他们一席晚膳,让他们吃饱喝足了再上路办事。

万侯兄弟乐得合不拢嘴,千恩万谢不已,口口声声说皇上对他们比师父还好,似乎一转眼就忘了究竟谁把他们关了大半个月。

打发两兄弟走后,萧若这几日胃口不佳,草草用了些晚膳,便躺在御床上,对着江山地图沉思。

萧若身处地这个世界.唐以前的历史与史书上记载的差不多多.也有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也有暴泰强汉,但从大唐王朝崩溃开始.与他所知道地历史就发生了偏差,赵宋王朝并没有出现,而是草莽中一位姓姬的大英雄削平群雄,弥平乱世,重新统一江山,国号为“华”,前后历经十一代皇帝,延续至今。

华朝实行强干弱枝的政策,全国总兵力将近百万,其中有五成兵力拱卫京师,威慑天下,是华朝江山不出乱子的根本保障;四成兵力分布在北方、西方、南方谩长的边境线上,尤其以北方边镇为重,剩下地一成兵力驻守全国一些重要关卡险隘,至于内地州县,则基本上没有任何驻军,只有维持治安的捕快、以及一些近乎杂役的厢军。厢军主要职责在于劳役,平日疏于训练,装备也差,严格来讲,算不得正规军,防防强盗土匪还差强人意,并不能直接用于战争。

另外,唐王宋王还各有一块封邑,位于山东靠海的最东北角,各有四座州城.及周围附属的十多个县,两王在各自的封地上权力几乎不受制约,所得赋税一两也不用上交朝廷,更有甚者,还各自拥有两万正规军,这两块封地的独立性甚至超过了北方边关三镇。两大异姓王家族拥有如此强大的根基,也正走两族长威不衰的根源,东海王石氏与白江王齐氏没有自己的封地,势力就远远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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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独自沉思不语,不自觉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挚着地图上这两块封地,冷笑一声,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南巡军营中叛乱发生后的第五天。京城。

城外一片狼藉,焦烟袭荣,血污遍地,空气间迷谩着血腥气味。残旗断刃散落得四处都是。看起来应该发生了一场短暂地大战。

原本卯时就会大开的城门,今天都日上三竿了,城门一道也没开,事情显得颇不寻常。城内居民们议论纷纷。满城风雨。

西市一家露天酒肆,一个中年商客急得直跳脚。嘴里哺哺念叼不休:“怎么碰上这档子事儿。这可怎么是好?买卖都给耽误了。”他转头向周围在座的食客打个团揖,问道:“各位父老乡亲,谁知道今儿个城门咋还不开。昨晚上俺好像听到了城外的厮杀呐喊声,是不是城外发生了什么战事?”

四周不少食客也正议论着这件事、一时间乱轰轰地,风言***,说什么的都嘻。中年商客突然发现一张木桌旁坐了个士兵装束地年轻人,心头一喜。凑上讲去,笑道:“这位小兄弟,看你这身衣着,莫走个兵哥。你可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年轻人坐着不动,扑味笑道:“小子昨晚上正好在城墙上当值,什么事情都一请二楚,你问我就算问对人了。嘿,要不这么着。这位爷请我个小东道,我什么都告诉你,怎样?”

这商客二话不说,自钱袋里掏出一耙铜钱,向酒肆打了一角酒,几样小菜,请年轻士兵边吃边说。

周围人一听说这年轻人知道详情,也一轰拥了上来,连连催促快说。

这年轻士兵越发来了兴致,大大列例把一条腿架到凳子上,笑道:“你们可知道,就在昨晚陈王雍王率叛乱地王侯重臣们到达了京城……

“哎哟,那可怎么了得!”众人乱轰轰的叫道。他们前天才听说陈王雍王与四大异姓王,边镇三侯爷联合叛乱,消息传来,闹得满城风雨的,谁知道昨晚陈王一干人就赶到了京城,都有些胆战心惊。

年轻士兵继续说道:“陈王那些人一到达京城,就去了禁军北大营。你们想啊,北大营自从被契丹人打挎后,如今只是些重新收拢的残兵,和在大将军主持下新枯募的士兵,可以说北大营从上到下都是大将军的人。他们一到,北大营官兵便全体投靠了陈王。而后诸王侯率全军出营,浩浩荡荡杀到南大营营寨外,想逼南大营官兵也归顺他们……”

此言一出,周围民众一片哗然,乱轰轰说:“以前南大营主将是唐王府的季彪,南大营上上下下不少将校都是四大王族的人,一见四王爷亲来,非举兵归顺了不可,他一个柳长风恐帕压不住……南大营再一叛,京城不就要完了!”

年轻士兵笑道:“一点不错!那时候,城墙上的士兵们都这么说,我们九门提督卢大人地脸色都青了”说到这里,他忽然压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猜啊,要是南大营也投靠了叛军,我们卢大人立刻就要打开城门、恭迎陈王进京。”

“后来怎么样,别吊人胃口了.快说说!”众人心悬在半空、没个着落,连连催促他快说。

“谁也想不到,皇上棋高一着,柳长风也不愧皇上亲自提拔出来的狠角色。……关键时候,柳将军在南大营校场上,当众拿出皇上南巡前留下的一道秘旨,传得将士们着,稳住了底下士兵的军心,再下令将所有要求投降叛军地将校通通拿下,然后果断挥军进攻南大营营寨外的北大营官兵。你们想啊,如今的北大营几乎就成了一群乌合之众,人数又远没有南大营多……当时简直是一触即溃,北大营官兵大部分当场投降,陈王领着一帮子王侯贵族再度灰溜溜落荒而逃,哈哈哈……真痛快!!“年轻士兵说到畅快处,大笑不止。

众人听得眉飞色舞,轰然叫好。过了一会儿,忽有一人道:“陈王扬言说当个皇上是假冒的,皇位应该归他。大伙儿说说这事儿究竟是真是假。”

“这事司空见惯。”道旁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接口道,众人循声望去,见是个老态龙钟地瞎子,满头白发,身后细竹竿挑着一条白柿,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宇:断死断生断天机。老瞎子哼哼着自顾自说道:“依老朽看,皇子兄弟之间争夺皇位地事。哪朝哪代没有?弟杀兄、兄弑弟,子弑父、父屠子“….为了皇帝宝座,什么事干不出来!兄弟公然造反的,也总要找个正统名义。有道是名正则言顺,要不然才没有多少人敢跟着他干。想找造反借口。总找得出来。要么说。清君侧,,要么就干脆在对方血统上作文章,说自己才应该继承皇位。就是这么个理儿。”

众人听得静了下来,人群中有人笑道:“老瞎子,看不出来你还有些见识呵!”

算命盲里头一扬,哼哼着:“那算什么,我老头子活了这大把岁数,要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那这么多年不活到狗身上去了!”

众人听了又笑,这糟老头子还真不经夸,一夸就不记得自己几斤几两了。

算命的慢吞吞道:“先秦时,秦王赢政为王不久。其弟成矫说赢政是吕不韦的私生子为借口造反,结果又如何?”

人群中那商客道:“其实这事儿也并不是全然不靠谱,当今皇上继位这些年来,那是有名的荒唐任性,天下人有目共睹。可是前段时间却突然变得英明神武,这里面……还真让人有点子怀疑。”

此言一出,人群里倒有一半人笑了开来,都笑着说:“这位兄北是外地人吧?“

“是……是又如何?”商客不知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

“这京城里人谁不知道,我们皇上十四岁时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嘿嘿,就不能那个了。他后来娶后纳纪,大选秀女,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但瞒得过外地人,又怎能瞒得过天子脚下地京城人。有道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宫墙虽厚,但宫内太监宫女超过一万,总会走漏风声,他纵然掩饰得了一日两日、一月两月,但掩饰不了数年,此事是今世一大笑谈,京城老百姓哪个不知道!前段时间听说是皇上地一个贴身侍女,施展勾引挑逗地手段竟让皇上重展雄风,所以皇上才一夕之间判若两人……你自个儿想呀,要是你长达五年那玩意儿不举,对周围美女有心无力,而且被所有人看不起,羞恨交加,无地自容……突然有一天你的病好了,你会不会发作一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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