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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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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轻人笑道。

这商客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

“其实你们也别管皇上是真是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说得清。“算命盲忽然开口,缓缓道:“只要问一问你们自个儿,谁对你们好就成。以前,谁都感觉到世道越来越不好,天下就要大乱,还被蛮子铁骑打到了京城,相比之下、现在皇上又如何?你们是愿回到以前那种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还是愿意过今天的安稳日子?”

这番话道来发人深思,众人听了,一时默默无言,没人接话。

便在此时,路旁一个白衣少年不紧不慢踱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清秀小厮与一个翠衣小婢,这白衣少年看上去还未弱冠,长身玉立,生的面如冠蚤,唇红齿白,纤眉明眸,浑身上下一尘不染,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子说不出的淡雅出尘之气。

酒肆小二见这少年人品异常出众,赶忙堆笑迎将上去,将主仆三人引到一张餐桌坐下,取下肩头摸布,胡乱抹了抹凳子,欲请少年就做。下。

后面的小婢上来,狠狠白了店小二一眼,让他自去忙活,小婢自袖中抽出一条丝巾,细心再擦了一遍木凳,方请少爷落座。

不远处,背对主仆三人的算命盲不期然身躯一抖,猛觉一阵战栗流遍全身,他不动声色,颤巍巍站起身来,拄着条拐杜,一步一步走开。

算命盲足不停步,一直转过一个街口,来到一处小巷子里,这才喘过一口气,耳中猛然听得一阵细微之极地衣飘风声。

人影一闪,那白衣俊秀少年已挡在他面前。

白衣少年脸上无喜无怒,仍旧是清冷自若的神气,对算命盲叟上下下打量,目光锐利,好似要把他从外到内看穿似的。好一会儿,淡淡开言道:“这位老伯,为何一见小可到来,就急着溜走?”嗓音纤细而娇嫩,有如少女一般,但话语中包合着一股子清寒的意味,正如他地人一样平静如水,不起波澜。

算命盲满脸莫名其妙的神色,呵呵笑道:“阁下敢情消遣老头子来着,我可是个瞎子,哪里看得见谁谁谁!”

白衣少年柔美的嘴角牵拉一下,似乎算是笑过,道:“那为什么我一来,你就急着走?“

算命盲有些怒气哼哼道:“你这小娃子好没道理,老朽内急,自去找地方如厕,与你何干?走开走开。”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道:“不用再装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该怎么称呼你?师叔,还是叛徒……”

第二章 世外隐士一脉

“不用再装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该怎么称呼你?师叔、还是叛徒……”

“你说蜂?”算命盲望完全听不懂他的话,摇了摇白发苍苍的脑袋,提着拐杖向巷子外走去、嘴里哼哼啼啼咕嗓道:“这年轻人好没来由,吃饱了没事干,捉弄我老头子来着,哼哼!”

白衣少年也不说话,俏立一旁冷眼旁观,一双明亮的美辟死死盯着他,一瞬也不瞬。

蓦然白影一晃处,白衣少年悬影如鬼貌般闪至算命盲望身前,“哇”的一声轻响,白衣少年腰间佩剑出鞘,剑锌寒光闪闪,径刺算命盲望胸口要害、剑气森森,泛肤生寒、去势似慢实快,他这一出手便不同凡响。

算命亨更似乎全然吓蒙了,张口结舌,傻呆呆的站着,既不知闪躲,也不知招架。

眼看长剑就要刺到他胸前。

算命言史其实心里有十足把握,骂定对方绝不敢伤人,此举只为试挥自己,只消自己沉得住气,对方这一列沾到胸前自然就会收回去。

不料,算命盲里猛觉胸口剧痛,剑巍前然刺穿胸前衣物破体而入,对方这一剑哪里是试探,分明要把他刺个对穿!他肚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他竟敢滥杀无辜!!”当下无暇多想,性命悬于一线的危急关头,再也顾不上格饰身份了。他脚底一滑,肩头僚沉,身躯硬生生平移暴退一丈有余。退开了这夺魂一剑。

白衣少年也不追击,好整以暇抹去剑锋上地血迹。收剑归鞘。

似非似笑望着退到墙角的算命盲里,不无嘲弄道:“你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师叔。”

“算你狠!“算命盲里一手挨着胸口伤处。晃晃悠悠站直身体。

他伤处入肉并不深,但适才要是晚得一分半分,一条老命早已交待多时了。他恨恨道:“算你狠!老朽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谢悲天悯人的鬼谷一脉传人也会滥杀无辜!”

“此言差矣,我杀的不是无辜,而是本门叛徒!没有什么下不去手地。”白衣少年淡淡道,话语中显示出坚定的自信。

算命盲望一个劲地摇头,喃喃道:“看来你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可疑之人。真狠真狠!”

“凡是我们鬼谷一脉地传人,身上都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气息,起初我一来,你就感觉到了我。我也一样。师叔叛离山门将近二十年了,我虽没见过你,却也十拿九稳。”白衣少年说时,清澈如水的目光在他身后竹竿批着的白柳上一转,冷笑道:“断死断生断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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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大的口气!久闻师叔你精通阴阳易理,卜笼著相史术当今世上少有人及,只不知有没有算过自己寿数几何?”

算命言更心头一凛,敏她捕捉到了他言辞间的杀机,呐呐道:“你有所不知,干我们这行当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乃是可以算遍天下人,唯袖单单不能算自己。如若不然,泄露天机,上干天怒,必遭天遣!”

“那就不用算了,你地寿数到今天为止。我个番出山,另有一个使命,就是清理门户。师父有言,说你两眼已盲,我二十招内当可取你性命……”顶多不超过三十招。”说着,白衣少年缓缓逼上前去,“你可还有什么话要留下?”

算命盲望脸色圣变,心念电般急转,忽道:“且慢,我还坊一事要说。”

“讲。”白衣少年倚剑道,他虽站住了,但一只猎白如水葱似的玉手却拱上了剑柄。

算命盲望只觉杀气扑面而来,不由激凌凌打个寒战,飞快道:“你先说说你个番下山的目的。”

白衣少年便道:“师叔不是外人,我不说想必你也猜得到几分。

师父见天下行将大乱,兵连祸结,生灵涂炭,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因命我下山寻觅英主,辅你他迅速平定天下,重建社稷,稍解天下黎民苍生的苦难。”

算命盲变道:“那你选中的英主是谁?”

白衣少年迟疑一下,方道:“川中江老爷子。”

“错了、错了!”

算命盲墅跌足叹道。

白衣少年目光一凝,奇道:“哪里错了?”

算命亨望道:“老朽眼虽盲,可心不盲,我观那江老匹夫不过一介假仁假义、欺世盗名的跳梁小丑而已,难成大事,难成大事!”

“哦?师叔所言虽有几分道理,难不免偏颇,放眼当今之世,还有比他更能成就大事的吗?”

算命盲变沉声道:“老朽日前曾有幸,为当今皇上看过一回手相,他绝非短命横死之相,一生大富大贵,极尽尊荣,分明就是华朝中兴之主。我敢以牲命担保,绝不会看错,你要是辅你…中叛军,反而会害苦天下百姓,你自己也必当遗臭万年!”

“哦?有这等事!“白衣少年目光一阵闪烁,“不瞒师叔说,我个番进京,正是奉了江老爷子之命,当使者议和讨封来地,我街要亲眼看看当今皇帝究竟怎样。”

“那敢情好。”算命亨望心中一动,笑道:“你要是信得过老头子,不如让我给你看个手相。”

白衣少年微微点头,伸出左手到他面前。

算命盲里例嘴一笑,道:“当年我离山时你刚满周岁,正在伊呀学语,我还亲手抱过你,岂有不记得你是男是女之理?男左女方,侄女还是换右手罢!”

白衣少年如玉似的脸颊红了一红,缓缓缩回左手,换右手伸到他,承认自己是女儿身。原来她竟是个易叙而井的大姑娘。

算命言望棒着她的右手捏了好一会儿,皮满皱纹的脸上神色好生怪异,张了张嘴,数度欲言又止。

“怎么?“白衣少女紧张问道。

算命盲望古古怪怪笑道:“侄女你还是不要去见皇上的好,否则……嘿嘿,哈络哈哈!“说着说着、忍不住大笑开来。

白衣少女见他笑得式舌怪,不由玉颊生晕,一阵不自然,气道:“有话直说!”

“说不得,说不得,天机不可泄露!“算命盲望连连摆手道。

白表少女还待再说,便在此时,西边缄墙外传来杀喊之声,城墙上锣鼓喧天,士兵喧哗声大作,似乎又出现了紧急状况。

白衣少女急着赶去、临行前瞟了算命盲史一眼。

算命盲望耳力极佳,对她一举一动无不心里有数,他都是老得成精的人了,哪还猜不到她的想法,飞快道:“你看我这都七老入十了,加上两眼义瞎,哪里还有几年好话。贤侄女要是还念一点故人之情,何必脏了你的手,让我自生自灭便了。”

白衣少女沉吟一回、扔下一句:“今天我没碰见师叔!“转身飞快朝西边城墙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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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逼宫

昨夜禁军南大营营寨之外,禁军两营官兵一场短暂的火拼之后,北大营禁军大部崩溃,残部拥着陈王为首的王侯们落荒而逃。柳长风为防不测、便在借大的京城四周垂边城墙外,都布置了一支为数两千人的禁军驻守。

这日近午时分,陈王及一众王侯率北大营残部突然出现在京城西郊,一时间,城上城下鼓角声大作,城外驻守的南大营官兵立刻传出警讯。

镇北侯史元勃、绥远侯高北鸿各领一队北大营残余兵马,悍然杀向城下的南大营官兵,巍峨城墙下雾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两方人马杀得难鞘难分,战场上黄尘弥谩。

趁着南大营留守官兵被缠住的工夫,陈王与四大异姓王束马疾冲至城墙下,陈王仰头朝上面大喊:“九门提督卢方独卢大人何在?速速出来答话!”

城擂上的城卫军官兵也不敢贸然朝下放箭,城下这群人里有四王爷和一位世子,拄常俱是跺一跺脚,整个江山都要颤三颤的大人物,当下、不少兵卒飞跑去通知卢大人。

不多时,九门提督卢方独登上这段城墙、他两手扶着城墙,朝下方望去,面色阴睛不定,冲王爷们拱手遥遥一礼,开言道:“王……嘿,你们有何话要说?“他本想尊称一声王爷的,只物惹上通敌的嫌疑,要是脂着他们大骂逆娥。又不想平白无故把他们给得罪了,断了一条退路,一转念间便索牲直呼“你们”,左右不会有错。

缄墙下众王含笑回礼,陈王高声叫道:“卢将军,如个情势紧孤王也就不再客套了。

卢将军你可知真正地皇上已于两月前意外,现在的皇上是j人假扮的。卢将军速速下令打开城门,我们进宫请皇太后下懿旨,废掉当今皇帝。另立新君!”

卢方独听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为之一变。他不是小孩子,混迹官场二三十年了,什么门门道道不清楚!自然懂得所谓的“进宫请皇太后下髓旨“。说白了就是逼宫,逼皇太后下鳃旨废帝另立。

皇太后寻常虽从不过问政事,在天下臣民心目中,更多的是一种国母象征,与皇后一样。但历来一到皇帝继立之时,皇太后作为皇帝的母亲,往往拥有莫大的发言权。皇帝是天下至尊,号称上天之子,君权天授,原则上世上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废除皇帝。倘若一定要废,那么由皇太后作主,就远比群臣废帝更容易让天下人信服。也正是因此。历朝历代居心恒测的权臣废皇帝时,往往要打着皇太后的名义,否则天下臣民不服。

一时之间,城上城下一片静寂,城墙上的守城士兵们。包括下面王爷及一众随从、俱都眼巴巴望着卢方独,不远处地厢杀声仿佛更形惨烈,一声声惨叫敲击在每个人心头。空气间气氛很是徽妙。

唐王李岳见他迟迟犹豫不决,大声喝道:“卢兄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也是出自士族之人,你踞我们是一路,皇上如个铁了心要铲除士族官吏,你自己也不可能独善其身。速速下令打开城门,与我们进宫请皇太后下赣旨废帝另立,你我永保富贵,岂不快哉!”

“这……这……且容下官好好想一想……”卢方独呐呐说道,他现下心惊晦跳,情知要是一不小心站错了队伍,不惟自己身家性命玩了完,还得连带整个家族死无葬淳之地,不母不慎之又慎。

此时,城池南方黄尘大起,禁军南大营主力正迅速赶来。城墙下众人个个面色大变,柳长风应变之迅速,大大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危急关头、陈王急急大喊:“卢将军……

卢大叔!求求你不要犹豫了!!开城门跟我们干吧,待大事成后,我发誓,定当封你为王、这里所有人都是见证!”

卢方独钨于禁不住秤然心动,双目微微泛红,电光石火间下了个决定,扫视周围城卫军官兵一眼,右手高高举起,正欲下达开城门的命令之际……

“王爵虽诱人,要迷没有命享,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蓦然他君后响起一个清朗柔嫩的嗓音。

卢方独心神剧震,举起的手又缩了回来,转身望去,只见身后不远处一个俊俏少年俏然卓立,白衣如雪,清冷自若,与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绝不相衬。城墙上所有士兵都没留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仿佛突然之间就凭空出现在这里一样。

卢方独定一定神,问道:“适才说话的可是你?此话怎讲?”他此刻正值六神无主的当儿,急须有个人给他拿个主意,不免病急乱投医,要换了平日,这种布衣平民他理都懒得理。

白衣少年淡淡道:“依在下说,别看陈王如个对大人你许以厚爵高官,纵然你们真成了事,你也断乎不可能坐享王爷尊荣。”

卢方拙心头一凛,“这……”这话怎么说?”

“叛臣素为世人所不耻,你今日在关锭时候背叛了皇上,陈王就会想,异日危急时,你也能背叛他,他要是登上皇位,说什么也不会将京城防守重任交给你,而且第一个饶不过的就是你……”说到这里,白衣少年徽徽摇头,“柳长风所率禁军就在城外,皇上也在归途,你们决什赢不了的。”

“可……可是,皇上那边,皇上会不会将我当作士族一派铲除?“卢方独听他说得在理,迟疑着道出自己的顾虑。

白衣少年擞了撇红樱桃般的小嘴,略微流露不屑之意,别过悄脸,淡淡说道:“卢大人不沾多虑,皇上以雀夯为基相,就走向天下人表明依旧重视士族之意。卢大人个番要是经受住了这次考验,皇上还怎会再怀疑你,日后必定对卢大人无比依重与恩宠,卢大人前途不可限量。”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儿!“卢方独听得眉开眼笑,这年轻人了了数语,便将其间厉害剖祈得一清二楚,使他颇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浑身如释重负。

城擂下的众人见卢方独忽然转头,似乎在跟什么人交谈,他们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这时南大营主力大军也已统过城廓,正向这边迅速逼近,他们不能再等下去了,陈王大声急唤道:“卢大叔、卢大叔……

“住口!“卢方独霍地转过身来、神情与适才判若两人,怒指下方众人瞪目暴喝道:“我卢方独堂堂大丈夫,昂藏好男几,安能与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同流合污?!来人那,弓箭手侍侯!”

缄擂上的士兵听得有些发怔,没想到他前后变化这么大,不过仍然有一些士兵依令而行,拉开弓箭瞄准城下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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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一众人等吓得魂飞天外,心知转眼间便是万箭穿心之厄,哪敢再说,纷纷打马便逃。

到这时,南大营主力大军已赶到城西的战团,两侯爷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各自勒转马首,追着王爷向北方逃去。他们所率地边镇亲兵与小部分北大营残军,经南大营主力一阵冲杀,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损失殆尽。

王侯们灰头土脸,统过京城北边城廓,一路向东方打马狂奔,急急如丧寒之犬。他们个番在京城,全部筹码输了个干干净净,再无回天之力,只有回封地再作打算。

卢方独在高高的城墙上着见这一幕,深感自己的抉择是正确的,更对身后的白衣少年感激莫名、只觉这少年年纪虽轻,却实在是个不可多得地奇才,便起了将他肢作自己幕僚之心。

“小兄弟……”卢方独一面盘算着,一面喜满滋转过身来,猛眼发现面前空荡荡的,白年少年早沾失得无影无踪,空气间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

第四章 皇帝返京

次日午后,皇帝所率的南巡大军终于抵达京城。

京城内所有留守的文武官吏,早早便出城二十里恭迎圣驾,诸般繁文馈浇谝谎谎吖羧羲嬉饷憷羰厝撼家环br /

而后,萧若单独将柳长风召上前,听他上奏万这几日京城发生的事,龙颜大悦,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笑道:“干的漂亮真有你的!朕果然没看错人!”

柳长风一本正经答道:“皇上謬赞了,末将惶恐。末将全托皇上洪福,皇上早已智珠在胸,当日便定下除j大计,末将只知依令行事而已。即使换一个庸才坐在末将的位置上,照样能把事情办好。全事皇上洪福七天,末将哪里谈上什么功劳?”

萧若见他并不因功而傲,更是喜欢,他这番话听起来真舒坦,有的时候也真不知道柳长风这人,究竟事生来谨小慎微呢,还事拍马屁已经拍到无形的境界

萧若又把九门提督卢方拙召到面前,卢方拙跪倒在地,大声山呼万岁。

“平身。”萧若一双英目注视着他,含笑道:“昨日叛臣以王爵诱降爱卿的事,朕都知道了,你这样面对威逼利诱,忠贞不二始终不为所动,十分难得,朕能有你这样的忠勇之臣,非常开心,非常开心……”说道后来,想到不屈而亡的郭大虎,语音中带些微哽咽。

卢方拙控制不住狂喜之情,颤声道:“微臣只知忠军报国,从不感有二心,微臣虽是个粗人,也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皇上就事我朝亿兆黎民之父。

微臣在家孝顺生身父亲,在朝忠于君父,天经地义,不算功劳。恨恨微臣昨日没能将叛臣一党擒住,微臣惭愧。”他抓住机会,恬不知耻的说个不停。

萧若笑道:“爱卿昨日之事,朕回牢牢记在心里的,待他日叛乱平定之后。论功行赏时,朕不会忘了爱卿的。不过,异姓封王非同小可,朕可没有王爵给你……哈哈哈!“

卢方拙连称不敢,见皇帝龙颜大悦。心下又惊又喜,暗付皇上果然对自己另眼相看,还真被昨日那白衣少年说中了,那少年见事之明,了事之准,当真了得!

那少年如此超凡脱俗的人品,悠然而来,化解了自己一场大难,然后又悠然而去,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不成竟是上天派来解救自己的地佛仙一流人物?

萧若自然不知道卢方拙心中胡思乱想的念头。他微一沉吟,忽道:“朕也不是拘泥不化之人,爱卿日后要是为国立下盖世功勋。朕也不介意再封一个异姓王……”

说着,转头深深凝望柳长风,“柳爱卿也一样。”

“谢皇上恩典”两人齐声道。卢方拙有自知之明,自知不是那块料。不抱幻想,异姓王简直就不事人干的事情,人家诸葛亮那么大的功劳,死后都没能追封个异姓王,一般人哪感作那种指望。

柳长风深切的感觉道皇上对自己的殷殷期许,眼眶一阵泛红,心下一阵激动,胸臆间,豪情壮志骤然涌动,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卢方拙突然跪在地下,期期艾艾道:“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向皇上请罪。”

萧若道:“爱卿有话直说。”

“昨晚,”卢方拙迟疑道:“昨晚唐王,宋王,东海王三王家族的人收买了臣派去看守他们府邸的官兵,就在昨晚二更时,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守成的将士们打开城门,与他们一同逃出城了。如今三家王府里只剩下些仆役下人……微臣有罪,愿领皇上重罚!“

萧若听完半响作声不得,这样也能被三王家族的人逃掉?看来四大异姓王究竟是百年豪门巨族,在京城势力盘根错节,千丝万缕,深入到方方面面,当真可怖!

萧若忽然有些庆幸,假若叛乱的王侯中有一个才智卓绝之事,对他们在京城的势力善加利诱,因势导利,近日恐怕又是另一种局面……幸好没有!

“爱卿小过不掩大功,这回朕就不追究了。不过,朕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爱卿日后要好好整顿约束部属。”萧若宽和的话语中,透露出惊醒之意。其实那些小鱼小虾逃也就逃了,反正他们无非就是一并逃去封地,到时候正好把他们老老少少一窝端掉。

卢方拙称是,不敢闲视之。

两人退下后,前来迎接的人群之后行出三乘凤彩皇舆,无数太监宫女在凤舆帮随行伺候,大臣自动如潮水般退向两旁,让开一条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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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凤舆距皇帝百步开外停下,在宫女们小心翼翼的挽扶下,三位丽人缓步车下她们五一不事国色天香的人间绝色,正是后宫的皇后与淑妃贤妃三女。

三位后妃款款而行,皇后在前,二妃在她左右略后,来到皇帝前,一起盈盈拜倒莺声清吐:臣妾参见皇上,臣妾等人接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她们身后随行的太监宫女随之啦啦跪倒。

“平身”萧若淡淡道,其实,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她们三位后妃,如今她们娘家人都公然造反了,真不知道该怎末面对三个妻子。

三位绝代仙株没一人起身,都深深垂首,腼腆柔弱的淑妃石氏已经在轻轻啜泣,皇后悲声道:“臣妾三人俱有罪臣之女,待罪之身,无颜侍奉君王,亏居后宫主位。恳请皇上将臣妾等人废黜,打入冷宫!”

萧若稍稍有点措手不及,想想早晚也要有这么一天的,他环顾四周,大量一番,群臣的神色,她们的意思很明显:虽未必打入冷宫。被贬事免不料的。

萧若见皇后神情凄然,面容憔悴,绝世容颜清减了许多,他心头一阵阵揪心绞痛,怜意大盛,恨不得把皇后楼进怀里轻怜甜蜜一番他暗自发狠:为什么要按照群臣的意思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还算什么男人吗?

萧若断然道:“你们起来,朕不会责怪你们的。四达王族造反作乱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乖乖待在宫里,不理会外事,不管四大王族落道什么样的下场,都牵连不到你们。

三位后妃大为感动。贤妃齐氏微微一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感激的望着皇帝,樱唇颤动,欲言又止。皇后哽咽道:“谢皇上!皇上恩典,臣妾粉身难报,可是……臣妾怎么能……”

萧若不爱听皇后说这话,一手打断。

皇帝一力维护后妃的意思已经明摆了,一旁的文武百官正经本事未必如何了得,起见风使舵。那都是一等一的本领。当下顺着皇帝的意思说。

“三位娘娘入住后宫之后,就与四大王族没关系了,宫外便事天塌下来,也牵连不上三位娘娘!”

“皇上圣心仁慈,朕乃我朝之福,吾皇万岁……”

萧若心头大乐,“啪啪啪”两手连续击拍三下,道:“呈上来。”

话音落处,便有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个托盘恭恭敬敬走来,托盘上是一块黄绫,黄绫上放着几件巧夺天空的珠玉首饰,流光溢彩,一片珠光宝气,在下午斜斜照射之下,越发灿灿生辉,夺人眼目。

太祖宝藏本是出自皇宫内之物,各式奇珍异宝不在少数,其中就很有几件精致绝伦的珍贵首饰,萧若念及还从未送过宫中三位后妃任何首饰,简直说不过去,他在路上便调了了几样出来,一边哄没人开心,这是便顺势拿了出来。

首饰共有七件,淑妃贤妃两件,皇后三件。

三位后妃又惊又喜,这还是皇帝头一回赐给她们饰物,皇帝这番心意比珍奇首饰更形珍贵。

贤妃接过两件首饰,嫣然一笑,道:“臣妾谢皇上恩赐!”淑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感羞涩,低头笑声说了一句:“谢皇上。”皇后亦是晕生玉颊,欲待不收,又却不过皇上一片心意,只得收下,芳心甜丝丝的,轻轻谢了声恩。

萧若又名太监拖来一对足有鸡卵大小的稀释明珠,让皇后带回献给太后。

皇后一听,奇道“皇上何不回宫时自己亲手献给母后?那样的话母后会更高兴”

萧若道:“军情紧急,刻不容缓,朕要御驾亲征讨平叛逆,今番就不进宫了,皇后代朕象母后请安。”四大王族及边镇三侯爷的势力根深蒂固,万万大意不得,必须穷追猛打,二王在封地上还有数万私兵,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来个咸鱼翻身,那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再一个,他现在也有点怕见太后,还是暂时不见的好。

听皇帝提起四大王族叛乱的事,皇后与二妃都有些黯然,她们对此事无能为力,只好依言上车,自回行宫。

萧若目送三人离去,心中本有千言万语对皇后倾诉,当众却不便开口,暗自一阵怅然若失。

三位佳人走后,萧若宣布自己将御驾亲征讨平叛军余孽,御林军全军出征,另外南大营也分出五万随圣驾出征。萧若略一沉吟,命南大营副将秦义,大憨二人随军,把柳长风留下,先进局势并不安稳,京城在任何时候都出不得差错,柳长风冷静谨慎,事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有柳长风坐镇指挥,足以应付一切突发变故

安排妥当,便文武百官回京,叮嘱皇上离京的期间,好生处理国事,小事各部及丞相自决,要是碰上难以处理的大事,可派快骑送至皇帝军营处。大臣们恭声令旨。

萧若在自己也骑上宝马雪麒麟回京,他虽然进京城,但却并不回宫,而是有意领着七万出征的士兵在京城巡视一遍。

大军拥簇着皇帝,浩浩荡荡开进京城,自有官差在路前鸣锣开道。

皇帝重新出现在京城,大街小巷都为之轰动,城中老百姓见黑盔黑甲的御林军军荣严正,雄姿英发,百姓们不约而同大呼万岁。一路行来,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萧若有意让城中居民真切感受自己的存在,同时展示一番军威,在这非常时期,对安定民心大有好处。

大军如同一条巨龙般,首尾延续极长,在京城主要街道盘旋一周,便自东方朝阳门出京,一路向东,向东,奔赴新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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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漠风云变换

在数万将士拥簇着威风八面巡视京城期间,萧若自始至终有股子恨奇异的感觉,难以形容,偏生又锁绕心头挥之不去。似乎……似乎始终有一道柔和深邃的目光,就在不远处淡淡注视自己默默打量着自己。

萧若骑着雪白龙驹一路而去,在京城老百姓欢呼声中面带爽朗自信的笑容,英姿勃发,威严之中不乏亲切,街道两旁百姓们来看见事就是标准的少年英主的形象。

其实他有意五一间眼神四顾,在人群中寻找那双目光的主人,却始终一无所获。

更怪异的是,他率大军走过来饿大半个京城,而这道淡淡的目光竟尔不离不弃,硬是跟了他大半个京城,有如跗骨之蛆一般。

这种任人端详的感觉,令他有点浑身不自在,一直到出了京城,那怪异的感觉方才消失不见。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东行,大旗遮日,刀枪如雪,马蹄隆隆闷响,仿佛正个大地都在震动。近趟征讨叛臣大军的人数多达七万,较之南巡时规模更大了许多。

对于这段小插曲,萧若也并不过多放在欣赏,权当人群喧闹中产生的幻觉,他全部心神又回到军国大事上来。

随同圣驾南巡的朝中文武大臣,已然悉数返京,倒事萧若指名道姓要穆异竹随军出征,穆异竹受宠若惊,带着一些收下工部工匠欣然加入队伍,文武大臣见皇帝对此人另眼相看,又羡又妒,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萧若让穆异竹打造好的二十多具护国驽全部带上,正好在实战中检验一番,发现不足之处也好再改进。穆异竹更是精神振奋。这等重视自己技艺的君王可称千古少有,深感自己遇上了明君知己,拿还能不尽心尽力!

此番是出征平叛,不是巡游,萧若本想让韩妃等五女及阮江燕回宫去,他一想起韩妃作为自己挡刀的怪梦,就打心眼里发寒。谁知她们一个也不愿回宫,说什么也要跟皇帝身边。口口声声说皇上御驾亲征时身边也不能离了人伺候,带宫女在身边就不如带她们云云。

萧若南巡一个月期间,跟她们这些美丽客人的少女日日恩爱缠绵,郎情妾意,也自有些不舍。又念及四大王族在后宫的势力太深,如今四王一起作乱,后宫难保会不会出点什么乱子,倒是跟在自己身边最为安全,只得罢了,反复叮嘱韩妃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脱下身上穿的金丝软甲,以备不测。

韩妃等五女不回宫,阮江燕小妹妹自然也不回了。身兼皇帝贴身护卫的玉妃铁寒玉就更不消说。依旧是美女环绕。与南巡的阵容一般无二。

军队出征在外,虽有将领不得携带女眷的规定,可君临天下的皇帝不在次限。皇帝御驾亲征,亲临凶险难测的战场,原本就是振奋军心之举,天子排场照样马虎不得。要是皇帝身边连个侍女都不带,天下爱臣民反会觉得怪异,搞不好传出皇上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的风言***……

此事由于加入了大量禁军步卒,比不得御林军清一色的骑兵,行军速度大为缓慢每日只能行军几十里,不过好在随时都有地方官将陈王一行人的行踪传来,也无追丢之虞。陈王与一众王侯门急急如丧家之犬,疯狂向东方逃窜,他们的目的已经明确无疑了——正是要逃回唐宋两王的封地。

萧若胸有成竹,王侯们远离离京城,已经很难成什么气候,唐宋两王的兵力加在一起也只有四万,王师一至,势必土崩瓦解,不出意外的话,很难有所为。

如此由开封向东,一连行军大半个月,渡过泗水,近水,七万大军以进入齐鲁大地,离唐宋两王位于山东靠海最东北角的封地,日近一日。

这日清晨拔营启程之时,突然见秦义慌慌张张上奏刚收到的重大军情:陈王集结唐宋两王封地的四王军马,与北方三镇南下的大军汇合,总兵力超过十万,兵峰西指,一举攻占山东重镇青州,叛军号称三十万大军,传榜四方,榜文中扬言要杀到京城废掉当今伪帝,拥立陈王登基……唐宋两王还大肆动员封地民众,下令所有成年男子入伍。气焰甚是嚣张!

萧若听罢,霎时间又惊又怒,倒不是因为叛军的十多万军队多过己方,那些王侯有多少能耐,他是领教过的,常言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何况陈王一方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很难想象敌人军中有多少人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卖命,敌兵虽多,却也不足为惧;而是边镇三侯爷竟然擅自调派边防大军弃关南下,倘若契丹人趁机大举来犯,北疆长城一线旧的沦陷了,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边镇三侯爷奉召不得不进京时,就悄悄下令手下边防大军缓慢南下,所以才能这么快就跟唐宋两王军队会师。看来她们自知皇帝削藩之举势在必行,早就有了联合朝中重臣作乱反扑的打算,至于边防胡虏之事,他们早就顾不上了。

萧若尚未盘算好对策之时,是日入夜时分,又传来个好消息。

临时御帐内进来个高达的中年汉子,但见此人黑面大耳,颧骨突出,脑前头发剃的光秃秃的,脑后拖着一条老长的鞭子,身上只有兽皮粗麻扎成的粗陋衣服,形貌甚是古怪。真是女真完颜部首领的弟弟完颜古雷——也是皇帝那所谓的结拜兄弟。

完颜古雷面色不大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洪声道:“女真部下臣完颜古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赐座,呦,这不是朕的好兄弟么,怎末大老远的从关外处长白山跑过来探望朕,要是提前派人知会一声,朕该亲自出营相迎才是!萧若随口客气套着,暗自揣摩他的来意。

完颜古雷不但不起身,反而拼命的磕头,语带哭腔道:“雄鹰般英武的圣天子,仁慈无边的万王之王,您在关外的子民就要被杀绝了,皇上救我们一救啊!呜呜呜呜……”说着说着,他当场泪流满面。蛮化为开之人至情至性,喜时大笑,悲时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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