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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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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又红了,语带埂咽道:“臣妾得知四大王族朕手叛乱之后,一心以为我们可以置身事外,反复告诫全中宫的姐妹不准再跟宫外有任何朕络,她们也都答应了,谁知……谁知侍剑还是收到了父王的密今。臣妾罪该万死,恳请皇上赐罪!”

“无罪,无罪!”萧若连忙宽慰,微笑道:“刚才情势危急之际,皇后不顾自身安危,冲上来为朕挡剑,朕感激都来不及,终生不会忘记那一幕。皇后何罪之有?”

皇后道:“臣妾谢皇上恩典。臣妾甚边的婢女全部来自宋王府,其中除侍剑之外,难保没有跟她一样接到父王密今地人,她们虽都不会武丁从也不可不防,臣妾要不要将她们尽数遣送出宫?”她为了皇帝的安危,忙自表露心迹。

萧若沉吟一番,道:“现在就大举逐人出宫,未免太过突无,不好遮棒。还是等叛乱平定后,论罪之时,再行将与四大王族有瓜葛的太监宫女通通逐出宫。况且,别的婢女手无缚鸡之力,纵然接到宋王密今,又能有什么作为……”他说到这里,坏坏笑道:“假如朕是你父王,朕就会送行刺地密令给你这宝贝女儿,婢女虽出自宋王府,可再亲也亲不过父女;婢女虽也有机会接近皇帝,可再也没有你这皇后的机会好!哈哈给……就可惜你这闺女跟父王不是一条心,不但不听父王的话,危急关头还舍命救皇帝……喷喷,怪不得常言道女生向外,嫁出去的女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

“皇上!”皇后听了大羞,在他怀里胺肢蛇似的扭动,撒娇不依。

搂着皇后美得世间少有的娇躯,原本极易勾动欲火,经她这一扭肌肤磨擦,感觉之美妙,直欲销魂蚀营,萧若的欲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下甚那话儿急逮膨胀、膨胀……

正值两人紧紧楼池当儿,皇后第一时问便感觉到了他飞速上涨的欲望,粉脸布满红潮,娇腻腻的唤了声:“皇上……”很是难以启齿的说道:“皇上是不是又想作贱臣妾?”

萧若一听,简直摸不着头脑,奇道:“朕几时作贱过皇后了?”

“刚……刚才……”皇后美阵低垂,含羞带怯道,“皇上真坏。

把臣妾作贱得跟……跟母狗一样,实在是太羞耻,臣妾都没脸见人了!“绝代佳人又羞又窘的模样极为动人。

萧若听着一怔,猛然间恍然大悟,几乎当场暴笑开来,怪笑道:“那哪里是作贱皇后啊?天地良心,朕疼爱你都嫌来不及!那种后位式是夫妻间最常用的体位之一好不好?你楞是觉得被作贱得无地自容,朕真是……真是服了你!”

皇后羞得两只玉手急忙梧脸。今羞淬了一口,娇慎道:“污言秽语,臣妾不要听。

萧若心头一荡,猛地翻身把皇后柔若无营娇躯压在甚下,涎着脸道:“看来皇后只知道男上女下的一式,嘿,今晚就让朕给皇后宝贝儿上一堂课。放心,放心,这里没有别人。你就是给朕摆布得再羞耻,也没他人看见。明儿清早你穿上凤冠霞帐,又能继续当你高华端庄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给哈哈哈……”

“皇上坏,不要嘛……又作贱臣妾。臣妾不来……啊……”

只见轻纱笼罩的凤塌上,人影有节奏的剧烈起伏,一时娇绎喘息之声大作……

********

凤帐内赤色无边地同时,东方千里之外,秦义所率的一万御林军经多日急行军,已悄然袭至唐宋两王封地的南部。

唐宋两王封地位于山东齐鲁大地临海地最东北角,两王封地相连,宋王封地在北,唐王封地在南。唐王封地最南端是座中等规模的城池,叫做石城,缄中户口两万余,统共人口十几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石城也像封地别的城池一样。唐王举兵西征时,就开始近乎疯狂的拉壮丁入伍,现如今这座城池兵力多达三万人之众,但是这些新兵不惟缺乏训练,大部分人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要把他们变成能上战场的军队。还需要很多时间。

华朝内地基本上没有驻军,四大王族拥立陈王的起事(叛乱)发生后,各地地方官既不想、也无力介入,大致持观望态度。皇子间争夺皇位的事,每朝每代都有发生,反正胜利的一方是真命天子,败落地一方是乱臣贼子,自舌如此。只要这仗不是旷日持久的打下去,跟下面老百姓的关系就不大。

石城附近的华朝城池连驻军都没有,只有一些维护日常治安地捕快,而石城自身却拥兵三万之巨一一虽说只是乌合它众,石城从上到下都不担心有人来攻,似乎只有打别人的份,没有被打的份。接到众王侯所率主力与皇帝平乱大军在青州对峙的沾息后,他们更加高枕无忧,每日也就是加紧训练新兵,加紧打造兵器皑甲而已。

是夜,夜色似墨,暮雷四合,徽风习习。石城城墙上当值的守卒们也轻过一天的训练,身体疲累得紧,便像往常一样相互靠着打瞌睡。南边城墙上只有几盏风灯,兀自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蓦然,一阵细微的“叮叮”之声响起,城墙下黑暗中无数道系着绳索的铁爪仍将上来,牢牢扣住城蝶口,铁爪后连着地绳索随即绷得笔直。

城墙上大多守卒正在梦乡与周公下棋、并未醒转,有几个没睡着的守卒听见异响,咒骂着站起身来,提着灯笼朝斌墙下敷衍式的望了望一一下面自然迷一团漆黑,便也没有太多放在心上,只当是半梦半醒间的错觉。

转眼间,一个个御林军将士两手抓着绳索攀上城墙,俱都口衔利刃,甫一皮上城擂,便呐喊着向最近的守卒杀去,个个割悍勇猛。

城墙上的守卒全无心理准备,突然遭到偷袭之下,顿时乱作一团。城培上当值地守卒人数虽远远多过对方,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全无防备时遭遇夜袭,就连正规军都未必能及时组织起身效的抵抗,他们这些个从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就更不用谈。

攀皮上城墙的掷抹军都是精选出来的猛士,杀入人群中有如虎入羊群一般,锐不母当,更加快了敌人地崩溃。

城搐上的守卒们前一阵子还是种田做工的老百姓来着,邮里见过这种真刀真转地血腥场面,蒙头蒙脑中,惊惶失猎。一见有人逃,便一窝蜂踞着逃,争先恐后下城墙向城内逃去。

南边城墙上的衙杀惨叫声惊动四方,只听得“洗洗当当”乱响一气,另三面城头上锣声大起,整个城池随之马蚤动起来。

担任突击任务的御林军将士目的十分明确,他们并不追赶溃敌,而是一齐奔下城墙。聚拢在城门前,合力卸下门臼,轧轧声中,推开笨重的城门。

城门大开,城外大军等的就是这一下,雾时间万马奔腾,大地都在隐隐颤动。黑盔黑甲的御林军骑兵,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城中,人流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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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乌合之众人数虽庞大。黑辟中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之下,早乱作一团,各级指挥系统失灵,当他们发现掷林军骑兵已进城地那一刻。最后一丝抵抗意志都沾失赔尽。广大被强征入伍的老百姓本不愿当兵上战场,在此要命的关头,谁也不愿再为唐王卖命,纷纷把军服一脱,各自逃回家去、又当回了他们的城内居民。

城中守军组织不起来巷战、城池隋落已成定局。

到天祟蒙亮时分,御林军已完全控制了城池,城中百姓纷纷在街道上摆案焚香。恭迎王师,以示归顺之意。

恭义与一于御林军千户,在石城衙门大堂里指挥全局,得报城中零星抵抗相继被非灭,大局已定,个番长途奔袭旗开得胜。众将俱是兴高采烈,欢声笑语不绝。

不多时,一个白发苍苍、满身血污的老者被五花大绑押进堂,士兵禀狠说这人乃足石城城主李苍澜、是唐王李岳的族中叔伯辈。

李苍澜甚板还算硬朗。尖脸白眉,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被押到秦义面前,不待士兵强制,他自己倒先扑通一声跪倒,砰砰砰直磕响头,眼泪鼻涕横流,连连求饶:“将军饶命!众位脊军饶小人一条狗命……

恭义出身卑微,要放在几个耳前,李苍澜正眼都不会瞧自己一眼、如个这豪门贵族在自己脚下磕头求饶,胸臆间不期然涌上一股快意。秦义自己牲情豪勇,也希望敌将是个宁死,不屈的硬汉,谁知竟出这么个脓包货色,又有些鄙夷。冷笑道:“李苍澜,你随唐贼李岳造反,祸国殃民、你可知罪呀?”

李苍澜悲呼道:“将军明鉴,我这糟老头子都足半载入土的人了,何尝情愿谋反?怪只怪李岳小儿一意孤行,硬是将李氏一族带入了不归路、我从来就没同意过,将军开恩邮!”

恭义尚未答话,押李苍澜来地一个士兵气忿忿道:“启禀恭将军,这老东西率人负隅顽杭到最后,还亲手砍倒我们好几个兄弟,请将军将他斩首示众!“说罢,兀自不解气,提脚结结实实端了他两脚。

李苍澜被端得杀猪似的惨叫,嘶声悲呼:“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双方各为其主,不应怪我。如今我幅然醒悟,愿意弃暗投明,请将军开恩,留我一条狗命,我愿拼却残身报效皇上。若将军令日杀我,只恐唐宋两族人人恐惧,再无降者;若将军留我一命,我愿为将军一路招降唐王属地,如我不起作用,再杀我不迟!敢请将军三思。“言迄,深深伏在地上,听凭发落。

秦义身旁一名千户拉了拉他衣袖,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这老东西在李氏一门中辈份甚高,是硕果仅存的老一辈人物,留他一命或许有点用处。”

秦义沉绎一番,下了个决断,镶镍道:“皇上圣心霓仁,本将临行前曾再三叮嘱少造杀戮,你既然愿意归顺皇上,就给你个带罪立功的机会,命你随我军进军,若有异动,定斩不饶!

“谢秦将军!谢各位将军!谢皇上!“李苍澜喜极,声嘶力竭大呼。

秦义命人将李苍澜先带下去,不许再加析磨。然后命士卒分头去城内四处张贴安民告示,稳定城中民心。

最后朝众御林军千户下达命令,留下一名千户及五百名御林军守城,投降地叛军士兵解甲归田,只留小部分精壮者协助守城。其余大军话事休整用饭、一个时辰后出竭,火速奔袭东北方一百二十里外的淤州缄。

众千户听了,略有迟疑之色,一人恭声道:“将军,我军连日来日以继夜的行军,每日只睡两个时辰,下面士兵已很疲惫,昨晚又连夜攻下石城,是不是让全军士兵休息一日,明日再出征。”

秦义断然道:“兵贵神速!我军目前尚能支撑,等攻下汝州城,再让全军将士好好休整。我们是全天下最精锐的御林军,诸将务必约束士兵并肩戮力,若无意外,今晚本将就能与诸位将军在汝州城衙门大院痛饮!”说着,刷的拔出腰间长剑,指天大呼:“我军必胜!”

众将受秦义激励,豪气大涨,纷纷拔出长剑,架在秦义剑上,齐声大呼:“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第二十一章 春宵一度

凤帐内,流苏软帐之中,皇帝皇后全身赤裸相拥而眠。

渐渐的,躺在皇帝怀里的皇后嘤咛一声,悠悠醒转过来她一动弹,使皇帝也醒了。

皇后神志刚一恢复,就觉下体羞处疼痛欲裂,这光景,简直相当于再度被皇帝开苞。皇后又羞又窘,恨不得我条地缝钻进进去,侍寝一晚,楞是被皇帝折腾的连路都走不得,叫她今日如何见人?

昨晚萧若搂住皇后尽情寻欢,萧若大展神威,施云布雨了大半夜,换了数种交合姿势,直把美若天仙的皇后干得欲仙欲死,死去活来,皇后一晚上也不知丢了多少次,到得后来,她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萧若也自心满意足,把龙精射入她芳体的至深处,与她一同攀上快乐的颠峰。然后相拥睡去。

萧若醒来,见皇后银牙暗咬,美眸中泫然欲滴,一脸受不了欺负的可爱表情,他心下大乐,一个翻身,把皇后浮凸曼妙的胴体又压身下,嘿嘿笑道:“皇后宝贝儿真好,朕爱死你了!来,再亲亲……”

“皇上坏死了,就知道欺负臣妾,让臣妾今日怎么出门见人?”皇后红着脸娇嗔道,两只小粉拳擂擂敲敲,雨点般落在皇帝胸膛。

萧若失声暴笑,涎着脸道:“宝贝儿是不是那儿肿疼。走路不便?出不得门就干脆别出了,朕今日也不出去,与皇后就在凤帐内缠绵一天、那才叫一个只羡鸳鸯不羡仙。哈哈哈!”

皇后一听,花容失色。要是皇帝皇后真在凤帐内待一整天不见人,别说帝王起居注了。一准儿会被史官载入史册。叫后世之人怎么看她。极为重视颜面地皇后又羞又急。嗔道:“皇上别闹了,妾跟你说正经的……”

“好,说正经的说正经的!哈哈,正经的就走皇后知不知道,你那儿是个美妙绝伦地名器,一万个女人里面都未必有一个……”

萧若还待再形容一番,皇后已羞得顶不住了。直往他怀里钻“皇上别说,太羞耻了!”

萧若见皇后这副模样,也不忍太羞臊了她,便不再谈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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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皇后幽幽道:“臣妾谢皇上恩宠。君恩深重,不知叫臣妾怎生回报?”

萧若微微一笑,右手在皇后光洁细腻的小腹上抚摸,道:“最好地回报就走给朕生个宝宝,使君王有后,江山有嗣,那皇后就是我朝地大功臣。”

“臣妾领旨。”皇后甜甜一笑,顿了一顿,又以一种闷闷地语气道:“还走让皇上宠爱的玉妃韩妃她们为皇上生吧,臣妾怕是没那个福份。”

萧若听着心下雪亮,不管皇后多么大度,多么贤慧,她始终是个女人,妒忌吃醋本是人之天性,虽圣人亦不能例外,不论皇后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如何完美、私下里,也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酸溜溜的味道,他笑道:“朕离京这两个月来,是朕亏欠了皇后,朕以后不论去哪,都把皇后带在身边,你我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皇上真好,臣妾好开心!”皇后芳心窃喜,随即又现愁容,“可走,皇上喜欢御驾亲征,而臣妾身为后宫之主,又不能轻易离后宫,如何能够一直把臣妾带在身边?”

听皇后这么一说,萧若倒想起一事,沉吟着道:“朕也知道皇后不能轻易离开后宫,那这回怎么不远千里来了军营?”

“是母后想来看望皇上,就叫臣妾也随同前来。”皇后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神情很是微妙的一动。

萧若何等的精觉,立时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一阵心惊肉跳,装作不经意地说道:“皇后可知太后为什么突然来这前线军营?”

皇后笑笑道:“没什么呀,就是想念皇上了,因此来看望皇上。”

萧若二话不说,两只魔手开始对怀中玉人挑逗使坏,转眼间弄得皇后娇喘吁吁,意乱情迷,他连哄带骗道:“好凤儿,乖凤儿,说嘛说嘛!对朕还有什么隐瞒的,啊,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朕,朕疼你!”

“皇上坏,又欺负臣妾。”皇后媚眼如丝嗔道,“前阵子皇上是假的消息,在京城里传得满城风雨,母后也才所耳闻,她虽不相信,心底里也难免有个疙瘩,所以想……”

“母后想怎么样?“萧若心头一紧,脱口问道。

皇后微微摇了摇螓首,迟疑着道:“具体臣妾也不大请楚,只隐隐约约觉得母后此行心里藏着事的,似乎有试探皇上地意思。”

萧若暗暗记在心里,哈哈一笑,道:“皇帝岂有什么真的假的,叛乱者散布的谣言也是能信的吗?哈哈哈……”

外面天色渐渐大亮,皇后唤帐外侍女进来,侍候帝后起床。

穿戴、梳洗、打扮妥当之后,依礼法,帝后该去先给太后请安,可是皇后昨晚下体受创不轻,行走不便,如果这样子出门给人看见,端庄腼腆的皇后就无地自容了,她想让皇帝一人前去请安。

萧若情知一直以来太后与皇后婆媳不和,要是皇后不一同前去,太后多半又会以为皇后在找借口,摆架子,只怕更加心存芥蒂,反不为美。

两人正在凤帐内商量的当儿,忽闻帐外一个太监潦亮的唱喏:“皇太后驾到!”

萧若与皇后面面相觑,都走不解,“母后怎么自己来了?”

一个翠衣宫女把帐帘掀起,雍容华贵的皇太后进入凤帐,皇帝先行拜倒,皇后也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艰难的跪下,晕生双颊,羞臊不堪。两人齐声道:“儿臣参见母后!”

“平身。”太后瞄了皇后行动不便的楚楚姿态一眼,她是过来人,自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即惊讶于儿子的勇猛,又暗骂这赵宋女真走个狐媚子。太后打鼻孔里冷吭了声,道:“皇儿。母后一大早就来,没打搅你们吧?”

第二十二章 皇太后不可告人的企

“哪能呢,”萧若起身,微笑着道:“就在刚才,儿臣与皇后说起怎生尽快生个宝宝,好让母后早日抱上孙子,正商量着要是生个皇子,取什么名字好,皇后说该由长辈——也就是母后取名,这边正说着说着,可巧母后就来了,哈哈!”

太后面色大为和缓,唇边不期然溢出一丝笑意,目光有意无意地在皇后腹部一扫,稍稍一顿,开言道:“那倒也不是件坏事。”

太后虽对皇后一贯的不假辞色,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周围人都听得出,太后固然对皇后丝毫不感兴趣,可要是她能怀上皇帝的龙子。太后还是很高兴的。

“是,母后。”皇后脸红红的轻声应道。

随后,太后身后众人向帝后跪行大礼,铁寒玉及韩妃一些人也都来了,小郡主冲萧若不情不愿叫了声:“皇帝哥哥!”便一头保依进太后怀里,太后要她正经行个大礼,她只是撒娇不依,太后也没奈何。

萧若只盼小郡主不闹事谢天谢地了,这等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反正者她在皇宫里初见自己时的情形,估计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正儿八经对皇帝行过礼。

见礼的人中有个身量高大的老和尚,十分惹眼,正是明昆老和尚。

萧若装作不在意道:“哟。这不是明昆大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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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昆连忙顿首应是,一旁太后含笑道:“皇儿,明昆大师佛法精湛,母后一路上向他请教佛理,受益匪浅。”

“阿弥陀佛。”明昆双手合十,恭声道:“太后深具慧根,乃是我佛如来座下女菩萨转世,贫僧有缘得与太后切磋佛经,实为几世修来的福份。”

萧若看这光景。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请众人进帐。

萧若让铁寒玉把侍剑带下去好生看押,故意以一种极暖昧地语气说“这贱婢不识抬举,昨晚……哼,她昨晚把朕的龙袍都撕烂了!”

旁人听了疑云疑雨,很自然往暧昧事上想,一个个露出会心的微笑,不虞有他。

萧若奉太后坐定。笑道:“母后。这几日没有战事,儿臣陪母后去左近哪处景致游玩,可好?”

太后想了想。道:“这大热天的,母后怕晒,哪儿也不愿去。只要有皇儿陪在身边,母后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身旁一个老嬷嬷凑趣笑道:“皇上可知,太后在宫里时,整天念叼着皇上,茶饭无心。胃口一直不好,昨日到军营见了皇上,一高兴,晚膳时吃了两大碗饭哩!”

太后周围侍女嬷嬷们也笑着连连称是。

萧若陪太后闲聊了一会儿,小郡主坐不住了。提议在帐内玩羽箭投壶的游戏,太后笑着连声称好,萧若无可无不可,便让人在凤帐中央收拾出一块空地,取来一些箭支及玉壶。

羽箭投壶是一种由射箭演变而来的简单游戏,投壶者站在离壶一定距离的地方,把箭投向壶中,以中壶口的箭数或中箭的状态来决定胜负。

萧若命人拿来一些金银首饰当彩头,谁赢一轮,便任取一件,以助玩兴。

帐内欢腾热闹异样,太后、皇帝、小郡主,外加皇帝身边地玉妃韩妃等人,一大群人在凤帐内玩得不亦乐乎。

皇后因行动不便,没有参与游戏,端坐在一侧观战助威,巧笑盈盈,美睁顾盼。明昆老和尚也坐在一旁,双目微阖,左手竖立在身前,右手不住一粒粒捏弄念珠,嘴唇微微开合翕动,默颂佛径,心无旁鹜,一派得道高僧之状。

萧若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心,自从得知太后对他的真假存有疑虑,此番前来有意试探他一番之后,他就有些战战兢兢的,生怕太后跟他聊起皇帝小时候的事,当日阴空海那死太监虽说跟他说了不少关于真皇帝的事,仍怕在太后面前露出马脚。

没想到,太后始终没有巧言试探,仿佛完全没有那回事一样,令他安心不少,紧绷的精神逐渐放松。

这一下轮到萧若投箭,他捏着一支羽箭,瞄准一下,欲投出之际,忽然右手手臂一颤,手指也不知怎么打了下滑,锋利的箭镞便划伤了手指,鲜血流了出来。

明昆老和尚霍地站起,正欲上前……

却不料,站在皇帝身旁的杜若丫头惊呼一声,飞扑上去,张开樱唇一口把皇帝流血地手指头含住,别提有多乖巧。此举显然大出明昆地意料之外,他呆了一呆,只得止步。

太后眼巴巴望着殷勤为皇帝吮手指的杜若,不期然流露出失望之色,瞅了明昆老和尚一眼。明昆一无回应,已坐回座位,低眉肃目,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太后与明昆不清不楚的举动,早被有心人萧若看在眼里,他心头剧震,只觉背心凉飕飕地,心里在狂叫:“他们要干什么?!他们究竞想干什么?!”

皇帝手指受伤,只得走到一旁,退出投箭游戏,早有御医拿来最好的伤药,皇后心疼不已,亲自为皇帝包扎妥当。

皇帝指头上其实只是破了点皮,流了点血,连伤都算不上。

萧若尽管心里悸动,却并不形之于面上,仍旧与太后有说有笑。

玩乐中一天很快过去,到了晚间,众人尽欢散去,萧若也回到自个儿的御帐。

他对上午之事百思不得其解,要是没有太后与明昆并常的一幕,他一定会以为是自己一不小心弄伤了手指,但这时就不一样了,他们必是早有预谋。

明昆老和尚眸中精光内敛,一看就是内功修为达到极高境界,想必他在一旁看准机会,隔空发出一股阴柔之力,使自己手臂颤了一下,划伤自己的手指。

让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是,太后与明昆究竟意欲何为,怎么一见杜若含住自己的手指,他们就只得取消行动……“难道说,他们对我地血感兴趣……”

萧若念甫及此,脑中猛地灵光一闪,“太后想与我滴血认亲!一定是这样!”

他想通这一点,诸多难解之处随之豁然贯通,他不由又惊又怒,同时也暗叫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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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经常采用滴血认亲的方式,辨别父子或母子的亲生关系,具体做法是,将双方之血液滴于盛了清水的碗中,若血液融合,就有血缘关系,如血液相互排斥,则没有。

以萧若21世纪的眼光看来,古人这种滴血认亲地方式,有一定的科学根据,但是误差太大,因为同血型的血就会相融,血型不同就不相融,子女与父母的血型不同是很常见的情况,陌生人血型相同也司空见惯。这种做法说到底,其实就是碰运气,但古人对此却深信不疑。

萧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看来太后铁了心要跟自己滴血认亲一回,这次没验成,她不会罢休的,明天又会想别的办法。

要走运气超好,自己与太后的血液竟相融,那自然是锦上添花,妙不可言;若不相融,对自己则是毁灭性的一击,消息一旦传开,对滴血认亲深信不疑的天下臣民再也不会相信自己,等待自己的,将是死无藏身之地的下场!

萧若头痛欲裂,心乱如麻,左手无意中触到腰间冰冷的宝剑,他心底里杀机骤起,“要是太后在军营里出个‘意外’,就此消失,那就干净了,一了百了,从此高枕无忧……”

“万岁爷……”身后一人推了推萧若,他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反把身后之人吓了一大跳。

萧若转过头来,原来是杜若丫头。

杜若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您怎么了?您的脸色不太好。婢子喊了好几声,万岁爷都没听到。”

“没事儿,”萧若定定神,抬袖擦了擦额头玲冷汗,道:“你叫朕什么事?

杜若便恭声答道:“启禀万岁爷,那傻乎乎的万俟两兄弟来了,就在外面求见。”

萧若心头一喜,立时命传见。

万俟兄弟进御帐,行过面君大礼。

萧若急急道:“小妖女来了没有……嗯,你们师父来了没有?”

万俟缠缠媚笑道:“师父与我们一同前来,命我们兄弟进军营见皇上,师父她老人家在南边数里外的乱坟冈,请皇上独自出营去见,嘻嘻!”

“你们师父不爱跟人打交道,却爱待在乱坟冈,真不愧是小妖女”萧若随口调笑道,命侍女们为自己更衣,挥手让万俟兄弟下去。

换衣服之时,萧若突然伸手搂住杜若的纤仟小蛮腰,笑道:“阿若今天真乖,朕回头重重有赏。”

杜若听得楞了一楞,随即明白过来,皇帝指的是上午的事,娇笑道:“那时婢子离万岁爷最近,其实不管换了我们五人中的随便哪个,她们都会立刻扑上去为万岁爷吮手指的。万岁爷不知道,她们几个羡慕得死哩……”

“她们羡慕什么?”萧若奇道。

杜若眉花眼笑,打心眼儿里乐出来,咯咯娇笑不止,道:“羡慕婢子尝到了龙血啊!民间传闻,龙血乃走天下至宝,喝可以益寿延年,青春永驻。不信您问她们。”

兼葭接口嗔道:“这小蹄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万岁爷别理她!”

萧若哈哈大笑,甩甩大袖,出帐扬长而去。

第二十三章 月下乱坟冈

其时,一轮冷月淡淡的悬桂在半空,四下里暮霄深深笼罩,幽幽磷火四处飘浮,分外怕人。乱坟冈杂草丛生,放眼望去,遍地残碑坟堆零零落落,时不时响起几声“啊,啊——”的乌鸦叫声,为静槛的旷野平添几许诡异阴森之气。

萧若头皮麻麻的,饶走他来自科学昌明的21世纪,打小不怕鬼,不惧神,深夜独自来到这乱坟冈,也不由得心弦一阵阵抽紧。

“菲儿……菲菲……小妖女……”他蹈蹈独步,踏着如水月色缓缓前行,一面不住扫视四周暗影处,一面轻轻的呼唤。

始终未见陆菲菲脆娇的声音作答,只闻风掠疏林,枝叶哗啦啦作响声。周遭村影婆娑,黑影幢幢,空气间阴寒的气息异常慑人,坟堆树后,仿佛有厉鬼冤魂在冷冷凝视着他。

萧若毛骨悚然,暗中不停的咒骂那邪里邪气的陆菲菲,“小妖女果然是小妖女,好好的人群不待,偏喜欢待在这种阴不阴、阳不阳的地方,她就算不便进军营与自己相会,也不用来这种鬼地方啊!是了,是了,妖鬼一家,八成这里有哪个孤魂野鬼是她的老相好,嘿嘿……”他坏坏的想。

胡思乱想并不能逐退他的恐惧,他等了一阵子。不见陆菲菲出现。便不愿再待下去了,正想打道回府。

暮然,萧若耳中闻得一缕细微地笛音,他先是一喜,“小……”小妖女三字险些脱口而出,猛地发觉不对劲。这笛音尖厉异常。跟吹奏笛乐大相庭径,音律间透着股子说不出地妖异之气。

跟着,身后传来,“沙沙沙“的细微声响,越来越近。浊恶的腥味在空气间扩散开来。夜风吹也吹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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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骤逢异事、虽惊不乱,他默默提聚内功,身躯一动不动,屏气凝神,右手悄然搭上腰间宝剑剑柄。

沙沙异响来到萧若身后,月光下。他身前的影子被覆盖,身后一个黑影渐渐昂然升起,越升越高,越升越高……他整个人都被身后巨大的黑影所吞没。

萧若从未遇到这等怪事,一颗颤悠悠的心儿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霍地转过身来,抬眼望去,看清眼前之物,险些脱口惊呼出声。

只见身后是一条硕大无匹地怪蛇,蛇身足有成年人地腰一般粗细,约有七八丈之长,世间罕有。此刻巨蛇上半身昂然立起,扁颈扩腮,一对碧绿绿的蛇眼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以下扑猎物之势锁定萧若,前唇不住吐着红红的分叉信儿,滋滋滋滋,恶形恶状,周围恶腥味越发浓烈。

林间尖厉的笛音忽地一变,节奏急速加快。巨蛇似乎受笛音控制,蛇身一紧,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上下两对利齿隐隐泛着幽冷地寒光,一猛子正正冲萧若扑了下来……

萧若早有准备,当下脚底一滑,身躯移形换位般疾闪,避开了巨蛇这一扑,但闻给哪一声清越龙吟,萧若腰间天子佩剑出鞘,清啸声里,一道剑光刺中蛇身。

却不料,巨蛇遍身覆盖着一层墨黑色似鳞似甲之物,极是滑溜,不易吃力,剑锋一刺中,便向一旁滑开,只在蛇身上划出一道血痕。

巨蛇很是灵敏,一击不中,又挟着一股腥风再度攻来,蛇牙、蛇身、蛇尾无一不走致命武器,挨上一下不死也得重伤。萧若长持宝剑,身形游走,全神贯注应敌,不敢有一丝一毫大意。

如水月华下,就见坟堆旁一人一蛇杀得难解难分。

萧若与巨蛇厮杀几个回合,敏锐的发现巨蛇的动作与笛音相合,似乎有人在暗中操纵指挥,巨蛇随笛音起舞,进退有致,攻守间暗含武术章法,甚难对付。

萧若心里有数,趁翻身闪避之际左手抓起一块小石子,悄悄在掌心里捏着,一面应付巨蛇,一面静心去体察笛音传来的方向。

暮地里,萧若星目怒睁,清啸声中,左臂一挥,小石子疾射而出,挟着一股穿金洞石的劲力,向不远处林间笛音传来的方向射去……

只听那个方向“啪”的一声轻响,空气间流溢地笛音顿时嘎然而止,他这一击也不知是伤了吹笛人,还走打断了竹笛。

笛音一断,巨蛇便开始不受控制的乱来,就如同自然界中寻常巨蟒攻击猎物一样,一切全凭本能而动,再无起初的章法可言。

萧若压力大为减轻,到这时已能应付自如,他徒然一跃而起,剑势修变,宝剑剑芒大炽,荡出一道道绚烂弧光,流光飞舞,婉蜒好似月牙儿,夭矢如匹练,光华流转,飘乎不定,剑气森森。“孽畜吃朕一招。流霜飞萤,!”他洪声大喝。

巨蛇虽有灵性,终究是低智畜生,如何分得清虚招与实招的区别,更不用提剑招的精妙之处了。只听嗤嗤声连响,巨蛇嘴里短剑似地利齿尽数被他连根削去。

萧若一喜,正想找出巨蛇的“七寸”,以便一击致命——是蛇就一定会有七寸,再大的蛇、也终究是蛇。

却不成想,巨蛇痛极,反倒激发了全部凶性,蛇头飞快兜转绕萧若一周,极长的蛇身将他一圈圈缠住,然后迅速勒紧。

萧若立时惊觉不妙,大惊失色,断然丢下天子佩剑,两臂曲肘竖在胸前,运力向外推去,蛇身顿时松了些,但又粗又长的蛇身已一圈圈将他整个身子缠住,只余一个脑袋在外面。哪里还挣得脱去。

蛇身越来越收缩抽紧。萧若只觉周身万钧重压挤得透不过气来,浑身骨节都格格作响。

要知纵是凶猛如狮虎,一旦叫一条寻常地大蟒蛇这般缠住,也会给活生生勒死,何况这条世间罕有地巨蛇,蛇身勒挤力之大。要是换个一般人在这里。只帕怕骨头都会给挤压成碎渣。饶是萧若一身不俗的武艺,到这般境地,也只能勉力撑得一时而已,毫无挣脱之望。

巨蛇蛇身正对着萧若脑袋。红信儿嗞嗞嗞的吞吐不住,只等这男人力尽,便一口吞下。蛇类不会咀嚼,不论吃多大的猎物都是“生吞”,以这条怪蛇之巨大,恐怕连大象都可以缓缓吞下,何况是萧若这么个人。

萧若默运内功。浑厚的真气在体内川流不息,气脉悠长,短时间内尚无力竭之虞。

忽然蛇口冲他喷出一口气,这口气像黑雾一般扩散开来、显然其中饱含剧毒。

萧若正全力对抗蛇身勒挤。闭口屏息只稍稍迟了一刹那,早已吸进去了一丝毒雾,顿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手脚发软,真气正飞速离体而去……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当此危急关头,林中一道紫影闪电般掠出,晃得一晃,已扑至缠成一团蛇人前,却走个轻纱蒙面地少女。

但见她轻飘拍出一掌,纤纤玉手好似不含半点劲风,可其中蕴藏的阴柔劲道,比萧若刚猛霸道的掌力有过之而无不及。“啪”的一下,这一掌击中巨蛇蛇身中央偏上地位置,正是巨蛇要害七寸之处,巨蛇蛇身剧震,惨嘶一声。

“啪啪”,又是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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