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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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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轻响,紫衣蒙面少女三掌先后击在同一个部位,巨蛇顶不住,惨嘶声中,蛇毒松开萧若,在地上拼命扭动,蛇尾甩到哪里,哪里的树干便被撞折、坟堆被摸平,转眼间这一带泥尘四溅,飞沙走石,声势极为惊人。

紫衣蒙面少女不理会巨蛇,蛇身甫一松开,便飞身上去一把操起萧若的身子,见他两眼痛苦的紧紧闭着,喘吸粗重,巳然昏迷过去,她芳心大急,连忙摸出两粒丹药塞进他嘴巴里,然后把他背在身上,向南边疾驰而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萧若悠悠醒转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一间乡村茅房里的木床上,室内一灯如豆,散发着昏昏黄黄的光芒。

耳中闻得一声娇脆的欢呼,只见自己床边趴着个紫衣蒙面少女,一见自己醒来,便喜极地娇呼出声。却不是白莲教圣女陆菲菲是谁?

“这走哪里,我怎么在这儿?”萧若刚刚醒来,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随口问道。

陆菲菲叽咕一笑,脆声道:“我们这是在田间一处小村庄里,你晕倒了,人家便奔到这就近的村庄、问一户好心乡农借了一间房间,好让你安歇。怎么样,你现在身子还有哪里不适?”她说到后来,毫不掩饰殷殷关切之情。

萧若觉得浑身有些酸痛,倒没有什么不适,他渐渐想起晕厥之前的事来,冲床前陆菲菲气呼呼道:“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你派人传话说在乱坟冈等朕,朕去那里等了老半天,你没等到,倒等来一条硕大无匹的怪蛇,险些就被吞了……嘿,别告诉朕那条怪蛇是你这小妖女变的,哈,哈,哈!”他不无讥嘲道,笑声中殊无笑意,对这行事怪

僻地小妖女的确有些着恼。

陆菲菲薄薄白纱下的面色变得好生古怪,张了张樱唇,欲言又止。

萧若感到事情颇不寻常,道:“你怎么了?”

陆菲菲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默然了半晌,方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唉,人家都告诉你好了。因近日叛臣把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皇帝走假冒的一事大肆宣扬开来,他们时机掌握得不好,又没证没据的,空口说白话,搞得全天下人都不信。如此一来,师尊掌握的把柄价值大大降低,已很难要胁到你,所以,师尊命三师姐与我一同前来见皇上、想给你个下马威,好让你知道本教的厉害。师尊毕生只相信实力,认为只有相互敬畏的双方,才能精诚合作。”

萧若沉吟一番,缓缓开言道:“这么说来,在林子里暗中吹奏笛音控制巨蛇的人,就走你三师姐了?”

陆菲菲微微颔首,“三师姐本是苗人,最喜欢饲养五毒及各种蛇虫蛊物,那条巨蛇就是她在深山老林中捕到的,晕厥训练了好几年,一般武林高手都抵挡不住。”

萧若心里有数,唇角牵拉出一丝笑意,伸出两手按住陆菲菲的香肩,把她娇躯扳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她狰扎一下,没有挣脱,也就不再抗拒。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改瑰花香沁入鼻中,萧若近距离凝视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扑哧一笑,柔声道:“你把你们教的计划都告诉朕了,那岂不是对你们教很不利?嘻嘻,吃里爬外的小东西,叫朕该怎

么回报你这一番情意?”

陆菲菲星眸朦胧,咬牙切齿瞪着他:“你个没良心的!”

萧若一乐,笑道:“朕怎么就没良心了?”

“还有脸说啊你!别以为人家不知道,你整天左拥右抱,又是皇妃又是皇后的,活得真滋润啊你!”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发娇嗔,直拿纤纤互指戳他脑门。

萧若一阵汗颜,同时肚里为她的反应暗笑,凑到她耳畔,冲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呵了口热气,坏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陆菲菲一惊,结结巴巴辩解道:“谁、谁……谁吃醋了?!人家可是我教侍奉明神的圣女,吃你个大头鬼!”

说罢,她挣扎着站起身,自怀中捏出一个纸折的小方胜,恨恨摔在他身上,嗔道:“你让那两个傻徒儿送这东西给人家,人家接到手里时高兴得不得了,都舍不得当场拆开,等到晚上一个人时才拆开看,惊喜了一整天……”她说到这里,禁不住双颊飞红,怎么这些羞人的事都说出来了。好在她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深宅闺秀,继续道:“哪里知道里面根本就是一张白纸,什么也没写,哼,你究竟玩什么花样?“

萧若为之失笑,其实他当日让万俟兄弟带给她的就是一张白纸,涎脸笑道:“我们俩谁跟谁呀,这叫一切尽在不言中!你这不来了么……“说着,起身下床,张大双臂想抱住床前的陆菲菲,只见香风一卷,娇声中给她躲开了。

第二十四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们俩谁跟谁呀,这叫一切尽在不言中!你这不来了么……”说着,起身下床,张大双臂想抱住床前的陆菲菲,只见香风一卷,娇笑声中给她躲开了。

陆菲菲咯咯咯脆笑着站的远远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佯嗔道:“身上没伤就快些起床,别磨磨蹭蹭的。”

“是是,谨遵圣女旨意!”萧若披衣下床,穿戴好鞋袜,冲陆菲菲怪笑道:“你来,到这边来。”“说着,张开双臂,一副迎抱的姿势。

陆菲菲猛觉一阵害臊,芳心怦怦乱跳、红着脸啐道:“做什么?人家才不去。”

萧若吃吃笑道:“你来嘛,到哥哥这儿来,哥哥有事跟你说。”

陆菲菲越发觉得他那笑容活像盯着小白兔的大灰狼,更害怕了,忸妮着道:“你、你有话,便在这儿说,人家……人家才不要过去,你真坏!”她原先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此时此刻,只像个跟情郎撒娇的寻常小姑娘。

萧若几乎被她给打败了,当即收敛笑容,扳着面孔道:“朕有重要事跟你说,当心隔墙有耳,你快附耳过来。”

陆菲菲见他说的一本正经,不像在跟自己戏谑调笑,便小心翼翼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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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音道:“皇太后可能想跟我来个滴血认亲,这事……还真是头痛,你们有没有什么化解之法?”他情知魔教尽多旁门左道的伎俩,也许他们会有办法。

陆菲菲听完,歪头想了一想,嫣然一笑道:“人家有办法!”说罢,回身走到木桌前,拿起她放置在桌上的小包裹,两只玉手熟练的解开。只见里面瓶瓶罐罐之类的小物什甚多。

萧若好奇的走上前,随手拿起一个青色小瓷瓶,道:“这都是什么东西……”

一言未了,猛听陆菲菲失惊急呼:“当心!有毒!!”

萧若吓了老大一跳,闪电般缩回手。

陆菲菲含笑白了他一眼,道:“小妖女的东西你也敢动,活腻味了你!”

萧若讪讪一笑,肚里暗骂小妖女扦事怪僻,早晚治得你服服帖帖的。

陆菲菲在包裹中挑拣了一会,捏起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塞在他掌心儿里。“喏,拿着,这是我们教取自地极阴泉地神水,只消事先滴两滴在瓷碗清水里,然后就算两个八秆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往里面滴血,也一定会相融。”

萧若心头一阵枉喜。又觉得有点子难以置信,迟疑道:“真有这么神奇?”

“不信算了,你个没良心的!还给人家。“陆菲菲使起小性子,就伸手去抢小瓷瓶。

“朕信,朕信,朕信还不成么!“萧若连忙缩手护住。

陆菲菲看他的样子。嘴上虽说信,其实还是不太相信的,便道:“我们当场试一试,你就相信了。”说完、蹦蹦跳跳奔出门去。

不多时,陆菲菲端着一个瓷碗回来,瓷碗里盛着半碗清水。她要回白玉小瓷瓶。拨开塞子,往清水中滴了两滴神水,然后拿出柄匕首在自己拈指尖上轻轻一刺,一滴鲜血掉进碗里清水中,她面不改色吧匕首交给萧若。

萧若如法炮制。也倒转匕首在指头上刺了下,挤出一滴鲜血滴进碗里。

奇异的事出现了,两滴殷红的血液在水中迅速融合,再也无分彼此。

室内静了一静,陆菲菲最先反应过来,叽咕一笑,道:“搞了半天、原本你是人家的儿子啊!来,乖,叫声娘来听听!咯咯咯……”

萧若见她乐不可支的模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哇啊,你这小丫头想当我娘啊?依我看,你当我孩子他娘还差不多!来,哥哥亲一个。”说完,张开双臂就去扑她,她腰肢一摆,娇笑着早躲开了。今时陆菲菲功力尽复,不比当日,只要她存心想躲、以萧若目前的武艺还扑不到她。

“别闹了,人家还有要紧地话要跟你说。”陆菲菲回道正容道。

“你说,你说。”萧若美滋滋把白玉小瓷瓶贴身放好,他很清楚这东西对自己地巨大意义。

陆菲菲道:“神水交给你了,至于怎么把滴血认亲这事儿摆平,你自己想办法。唉……”她幽幽叹了口气,停了一停,续道:“人家这般帮你,要是被师尊知道了可了不得,你千万不要跟他人说起。”

“此事不消说得,朕是那样的人吗?”萧若心头感动,走上前去,温柔把她轻轻拥住,她这回没有拒绝,偎依在他怀抱里,面上流露出甜甜的笑意。

“还有一事,三师姐此番一同前来,只怕还有一个意图就是监视我。嘿,要是他日人家跟你见面时板着个脸、丝毫不假辞色,你千万别对人家嬉皮笑脸,不三不四,那就说明三师姐在暗中盯着我。那时、不管我代本教向你捉出什么条件,你都先答应了再说、明白没有?”

萧若眼珠子一转,笑道:“这事容易,不就是跟你演一出双簧么,朕演戏那是一等一的人才,嘿嘿!”

陆菲菲还欲再说,猛听门外响起一声冷哼。

陆菲菲顿时娇躯一震,花容夫色,“不好!是三师姐!这回糟了……”她飞快抓起桌上小包裹,身形急晃处,好似化作一缕轻烟冲出门外,眨眼不见,只留下一句:“皇上你好自为之。”

待萧若冲到门外时,人已不见,包括她那“三师姐”也不见踪影、萧若不由一阵怅然。

他伫立一会,回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向借宿的人家告别,再三道谢。他出营时身着寻常儒衫,对方并不知道他就是当今皇帝,对他半夜三更要离开很是惊异,热情地挽留他明早再走。萧若婉言拒绝,孤身离去。

他路过乱坟冈时,把自己遗落的天子佩剑捡了回来。回到大营御帐里,便派人传兰绫姑娘来。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兰绫进得御帐,萧若扫她一眼,挥手屏退左右,转眼间,御帐内只剩了他们一男一女。

兰绫冲皇帝飞了个媚眼,嫣然一笑,道:“皇上怎么个晚招妾身来侍寝、不怕皇后娘娘拈酸吃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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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这一套!过来,朕有事情吩咐。”萧若丝毫不为所动。

兰绫笑眯眯走上前,蛇腰妖娆,道不尽的风情万种。

萧若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音说出一番计较,如此这般这般……

第二十五章 滴血认亲

翌日,萧若与后妃门陪太后闲坐时,“偶然“提起自己有个兰心慧质的侍女,琵琶曲天下无双,堪称天籁。

太后大感兴趣,便让传她进帐来见见。

不多时,怀抱琵琶的兰绫被带进来,她此时装饰素雅,举止矜持,身上没有丝毫轻浮放浪之气,加之貌美如花,楚楚动人,太后一见便有好感。

兰绫婷婷来到中央,向太后、皇帝、以及诸后妃行过大礼。萧若便含笑道:“兰绫,朕知你深通音律,琵琶枝艺超群,现在机会难得,还不向太后及诸娘娘献上一曲,别给朕丢人喔!”

兰绫恭声应是,并不瞧皇帝一眼,袍着琵琶款款坐下,伸出两只凝脂柔荑般的纤仟玉手,轻轻拔弄琵琶弦,“叮叮咚咚“缓缓调奏起来,曲调渐成,优雅而婉转,意境幽远,极为动听。整个帐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凝神听着。

萧若坐在太后身旁,听曲时一面用小刀为太后削着一个贡梨,这种贡梨是地方上进献的珍品,禁肉晶莹别透,有如冰雪,同时外皮也非常薄,削皮时劲道要拿捏得恰到好处,否则容易削到手。

太后心疼儿子,几次要皇帝别亲自削,让下人们削就行了。萧若只走不听,笑着说,古时有至孝者割自己身上的肉奉养老母,儿臣给母后削个梨算得了什么?太后感动得眼眶泛红,只得由他。

萧若削得差不多,似乎想洗下刀口,冲太监总管张德坤道:“张公公,给朕端碗清水来。”

张德坤应是。很快拿御用玉碗盛了大半碗请水,恭恭敬敬摆放在皇帝面前。

皇帝周围的韩妃等五女略觉不解,原本这种事应该她们做才是,皇帝不过既然叫了张德坤,也就罢了。

这时。萧若忽然瞟了兰绫一眼,兰绫会意,琵琶曲调悄然转变,魔音从指间流泻而出,飘荡在整个帐内。

帐内所有人眼神开始僵滞,神志逐渐迷糊,不知不觉中沉溺于音曲之中,神魂飘荡,进入一种似梦似醒的状态,不可自拔。

帐内一片死寂。只闻美妙的琵琶声回荡四周。唯一神智清醒的只有萧若一人,他飞快自怀中掏出小瓷瓶。滴了两滴神水进玉碗清水中,塞住瓶口放回怀内,然后偏转削梨小刀,向自己指头一划,血光迸现……

“啊……“皇帝大叫一声,琵琶音嘎然而止,帐内所有人好似在梦中突然惊醒一般。循声望去,只见皇帝右手小刀刃口一片血红,拿梨地左手满手鲜血。

帐内众人顿时乱作一团。

“不好了,万岁爷削到手了!”

“快快,快去传御医!”

“先撕块丝绸给万岁爷包手,伤药在哪里……”

众人大惊失色围着皇帝、“嘶嘶“布帛撕裂声连响。不少人撕自己身上的衣衫给皇帝包扎。

太后也是满面关切,急得直搓手,突然间,她望见有几滴鲜血滴入了盛清水的玉碗中。太后登时眼神一直,呼吸都一阵急促。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太后颤巍巍伸出右手。悄悄端起玉碗,转头飞快道:“你们好生照料皇上,哀家去看看御医来了没有。“说着,便棒着玉碗急步向帐外冲去。

帐内后妃下人们大多没留意太后的异样举动,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人群中地萧若表面上疼痛不巳,其实肚子里早乐开了花,他当然清楚太后端再碗出去干什么,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既然太后想滴血认亲,那就给她一个绝佳的机会,让她好好验上一验。

还没过一会儿,“皇儿……”太后呼的一下子掀开帐帘,情绪激动,悲呼着冲了过来,分开人群,一把将皇帝抱进怀里、紧紧的搂着,“皇儿……皇儿……皇儿……”太后一声接着一声呼唤着,声声切切,荡气回肠。

周围人都楞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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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这是怎么了?”萧若满脸茫然的样子。

太后只是一个劲儿的呼唤“皇儿”,声泪俱下,泣不成语。

“母后,是不是儿臣哪里做错了?请母后直言,儿臣聆听母后教诲。”萧若很乖很乖的样子。

太后稍稍止住哭声,哽咽道:“不是,不是,皇儿没有做错,皇儿做的很好!……不管皇儿做了什么,都是母后身上掉下的肉,皇儿永远是母后地心肝宝贝!母后真傻,听了些风言***就怀疑起自己的儿子……”

萧若抬头奇道:“母后怀疑儿臣什么?”

太后忙不迭道:“没什么没什么,皇儿,那些都过去了,过去了!”

萧若便不再说话,他注意到太后左手中指有个小小地伤口,殷红血迹兀自未干、显然是新痕“…他唇角一点一点上弯,微微牵拉出一丝笑意。

第二日,东方千里之外的战场。平叛大军兵临莱州城下,战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

当日秦义率军偷袭石城得手后,马不停蹄奔袭一百二十里外的泓州城。在大军压迫及李苍澜劝降之下,怯懦无能的泓州城守将不战而降,泓州城自此回归朝廷管辖。大军稍事休整一日,便出城北进,迅速杀向大城莱州。

莱州是唐王辖下整个封地的首府,也即是唐王一族的老巢,与宋王一族老巢登州城一样。莱州在李氏一门百年累代经营之下,城墙坚固而高耸,护墙河深而宽广,号称铜墙铁壁亦不为过,易守难攻之至。

莱州城繁荣富庶。城中居民多达数十万,唐王竖起反旗后,有超过五万的男丁被强征入伍,如今这五万多新兵全在莱州城里。此城一旦陷落,唐王一族地势力就算被连根拔起。

秦义率大军在城下摆开阵势。近万御林军将士排列德整整齐齐,刀枪如雪,族旗猎猎,一色黑盔黑甲映着烈日耀眼生辉,令人不可直视,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城内军民人心惶惶,无数人趴在城头惊恐的望着城外大军,胆战惊心,六神无主。城上城下鸦雀无声,空气间气氛凝重压抑。城内军民承平太久。巳有长达几代人没有经历过战火,突然被敌军大举兵临城下,城里上上下下顿时便陷入一片慌乱之中,人心大乱。

奉义谨记皇帝临行时地叮嘱,在城下大肆虚张声势,所有御林军骑兵都聚集在东城墙外,排布得较为疏落。骑兵彼此之间距离都足有几个马身,就使得这不足万余人的阵势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尽头,城头军民只觉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尽头处,也不知有多少人马。

同时,还命令三百名骑兵于城外疏林间往来驰骋,激起谩天尘沙。使城内守军很自然以为林中尚伏着一支兵马,越发不明己方虚实。

秦义仰天长啸一声,纵声大喝:“城内叛军听着:皇上所率十万平叛大军已至,还不速速开城投降,更待何时?吾皇有旨。降者免死,开城门者有功,执迷不悟负隅顽抗者……格杀勿抡!“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响彻四方,东边城搞上的军民听得请请楚楚,城头顿时发生一阵小马蚤动。

城楼里一群版军将领目睹这一幕,人人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冷气。人群中一个二十余岁地华服公子哥走本城城主,这公子哥身形瘦弱,唇薄眼细,乃是唐王李岳地次子,名叫李元苛。他望着城外面色有些发白,颤声道:“完了,这可怎么是好?敌人十……十万精兵强将啊,我们五万兵只是一帮子乌合之众,如何抵挡得住?!不如……不

如我们尽早降了吧,还能保全身家性命,诸位将军以为怎样?”

周围大小将领们你望我、我望你的,半晌没人不吭声,他们当中除了李氏族人外,便是李氏的门下家将,与唐王一族共荣共辱,自然不愿意降,可是形势又逼得他们不能不认真考虑起投降来。

城外秦义等得不耐,手中马鞭“啪”的在空中一抽,身边一骑跃众而出,带起一路黄尘驰向城下,但见这马上骑士是个硬朗地老头,正是弃暗投明的石城城圭李苍澜。

李苍澜独自一人策马来到巍峨城墙之下,城楼里的众将领自然明白他来干什么,李元苛遥遥指着他,恨声道:“七叔祖,难道你是来为敌人劝降的,你、你……”本想根狠斥骂他几句,终于念及他比自己高两辈,没有说出口。

李苍澜惨然一笑,仰首凝视着李元苛,布满皱纹的面孔一阵抽搐,缓缓摇了摇头道:“不,叔祖不是来劝降的,叔祖这糟老头子死不足惜,你们却不能投降。元苛侄孙听好,莱州城是我们一族地根本,此城一降,我们唐王李氏一门就完了。你们万万不可以投降,李家好男儿者,就拾我战到最后一人,誓死不降!“

此言一出,城墙上众人一片哗然,做梦也没想到劝降者说出这话来,难道他活腻味了不成!

李苍澜须发俱张,满头银丝在风中枉舞,嘶声大喝道:“你们不要害怕,秦义所率的只是一支轻装远袭偏师,全军还不满万人……啊!!”

李苍澜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话声葛然而止,胸口一团血迹扩展开来,只见一支利箭从他背后射入,前胸透出,将他射了个对穿。

“七叔祖!”“七叔!”“七爷!”城楼上一片悲声惨嚎。

李苍澜身躯晃了晃,双目闭上,翻身栽下马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抽搐几下即便一命归西。

后面二十丈外,秦义缓缓放下弓箭,他气得脸色铁青,李苍澜此举大大超出了他的想像,再也未曾想到李苍澜竟尔不惜拼却性命,也要把己方虚实告诉城内守军。他气急败坏厉声大呼:“尔等降是不降?不降者,李苍澜狗贼的下场就是榜样!!”

只听得城楼上李元苛纵声枉笑:“原来你们只有不到一万人,凭什么逼我们投降,虚张声势是没有用的。你们有种的就尽管攻城,我们都是李家好男儿,定会跟你们拼到最后一人!哈哈哈……你们来啊,攻城啊!”东边城墙上的守卒们亦是一片欢腾,士气为之一振。

秦义毫不示弱,毅然喝道:“传令下去,全军伐木打造云梯、准备大举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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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旁边一个御林军千户出声阻止,飞快道:“秦将军三思,此城甚是坚固,城内守军又人数众多、我军要是一攻不下,反倒挫了自己的锐气,同时助长敌人地信心,再想攻下可就难了。”

“那你说怎么办?“秦义气呼呼的转头望来,遇事瞻前顾后显然不是他的性格。

这千户道:“当日我军离营远袭前,皇上曾交给将军一个锦囊,现如个我军遇挫,正是拆开之时,将军何不看看里面有什么妙计!”

奉义被他这一提,立时想了起来,他只是被李苍澜气得头发昏,一时没想到这上头来。锦囊他是珍而重之的贴身存放,当下探手进衣甲内,取出了皇帝亲手交给他的锦囊。

小心翼翼的解开,见锦囊内装的是一块明黄|色丝帛,奉义棒在手里将之摊开,原来却是一道事先写好地圣旨,圣旨简短而明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普天下臣民,无分贤愚善恶,皆是朕的子民、朕不欲多造杀戮,上干天和。今番叛乱,朕只诛首恶,凡主动归降者,一律既往不咎,若莱州、登州二城城主不战而降、待乱平之日、特授

莱州城主继承唐王爵位、登州城主继宋王爵位。钦此。“最后是玉玺盖印。

泰义看罢,怔了一怔,随之大喜过望,一手高举着圣旨打马前奔,驰到城墙之下,挥舞圣旨纵声高呼:“城墙上全体守军听着,皇上圣旨在此,主动归降者,一律既往不咎!李元苛倘若献城投降,待平定叛乱之时,皇恩浩荡,由你继承唐王之位!”

话音落处,城头上多处兵卒马蚤动起来。

李元苛听了怦然心动,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只是李岳的次子,只要有哥哥李元漠在,永远不可能轮到他当唐王,他做梦都想成为世子,以便有朝一日继承唐王之位,直接当唐王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两眼泛红,朝下面颤声道:“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泰义暗自一晒,向他一扬手中圣旨,洪声道:“圣旨在此,城上城下数万人都是见证,你应该知道君无戏言,皇上一言九鼎,岂能失信于天下?”

李元苛眼睛都亮了起来,道:“你……泰将军,请拿圣旨上来给我看看。“他说完,转头吩咐一个士兵取绳索来。

城墙上扔下一条绳索,绳索一端垂在护城河对岸。秦义朝后一挥手,御林军阵中一名士兵疾驰过来,恭恭敬敬接过秦义手上的圣旨,上前系在绳索端头上,上面自有人把圣旨拉上城墙。

李元苛极力抑制住心头地激动,接过圣旨,棒在手上,反反复复者了好几遍,他大喜若狂,利欲熏心之下,连背叛老爹李岳也顾不得了,杨声大喊:“我们降了!打开城,恭迎平乱大军进城,我们降了……

第二十六章 皇后怀孕

皇太后滴血认亲过之后,悲喜交集,心中阴霾尽去,对萧若的疼爱再无保留。

萧若敏锐感觉到太后微妙的转变,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佯作什么也不知道,实则暗暗狂喜,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就此放下。

次日上午,萧若心绪大佳、处理过一些朝廷和军营里的杂事、便大摇大摆来到凤帐我皇后。

皇后正坐在案前阅读一本古籍,案上摆放着各色瓜果、一见皇帝到来,便领着帐内侍女大礼参拜。

“平身。”见过礼后、萧若拥着皇后亲亲热热坐下,邪邪笑道:“宝贝,今日你下体不疼了吧?”

皇帝问这话的用意不言自明,皇后粉脸儿飞红,大为羞涩,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皇上坏,跟臣妄说这等轻浮话也不怕别人笑话。

“咱们夫妻间的事,谁敢笑话!”萧若哑然失笑。

两人卿卿我我谈笑了一会儿,萧若见皇后吃案上一碟南方进贡的橙子吃得津津有味,便也随手拿起一片尝尝。

谁知放嘴里一嚼,顿时酸得直闭眼,“哇!真酸啊!”他当皇帝这几个月来吃惯了珍馐美肴,各种各样精致绝伦的甜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酸的东西了。

皇后对他的反应大为意外,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奇怪道:“很酸么?臣妄不觉得呀,挺好吃的……”话未说完,猛觉肚里一阵恶心翻腾上来。她急忙转过娇躯,张嘴欲吐。

皇后身旁的侍女们早有淮备。当下一个侍女飞快托着御用痰孟上前。

皇后背着皇帝呕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呕出来,她以丝巾拭拭唇角,转过头来,冲皇帝歉然一笑,正欲说什么,却见皇帝脸色古古怪怪地靠上来。语气古古怪怪道:皇后心肝宝贝儿,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他不愧是来自21世纪的人,各方面常识都很丰富。

皇后一这话,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她还未答话,身旁一个侍女抑制不住兴奋、脆声接道:“万岁爷明鉴,奴婢们这几天也有这个怀疑,皇后娘娘上个月地月事都一直没来。可能真是怀上龙子了……”

“多嘴!”皇后轻斥一声,向皇帝含羞笑道:“皇上不要为臣妾担心,臣妾也许是前两天吃坏么东西……”

萧若根本不听皇后说什么,纵声大喊:“来人,传太医!快快,把太医们通通给朕找来!”帐外随侍的两个小太监应了声,飞一般的跑去找太医。

不多时,军营内的三名老太医风急火燎来到凤帐。以陈太医为首这三名老太医、前几日随太后皇后一行人来到军营。他们并不是军医、突然间听到小太监慌慌张张的传招,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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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先什么也不说,让三名老太医依次给皇后把脉、自己在一旁紧张的望着他们。

老太医们先后给皇后诊过脉,都是一声不发,他们均知此事关系太大。不敢轻易出口,三人相互望了望,各自的结论从他人那里得到验征,他们再不迟疑,一齐扑通朝皇帝皇后跪倒。大声道:“皇上大喜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怀上了龙胎,至今已有两个月了!呜呜……此乃吾皇洪福、苍天有眼,历代先皇保佑,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名老太医说着说着,竟不约而同喜极而泣,呜咽失声,也许,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哈哈哈哈……”萧若狂喜难禁,失态地仰天大笑:“朕要当爹了!……哈哈哈哈,朕有骇子了!朕要当爹了……哈哈哈!”

身旁的皇后也是又惊又喜,俏脸儿布满红云,眼眸中闪烁着欢喜的光芒,一只玉手轻轻按在自己腹部,无限爱怜的缓缓摩挲,直到这一天,她才肯定里面真的已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帐内帐外所有的太监宫女,一齐朝皇后跪倒欢声道喜。

三名太医捧着“起居注”凑在一起查看一番,一致断定皇后受孕之日,应是皇帝歼灭契丹铁骑返京后的那几日,那几日皇帝每晚临幸皇后,距今刚刚好是两个月。

萧若直欢喜得无处搔痒,“三位辛苦了,下去领赏。对了,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通报太后一声。

三人恭声应是,鱼贯退出帐外。

萧若兴奋得满脸通红,一把将又羞又喜的皇后搂进怀里,凑到她耳畔笑道:“皇后听到太医地话没有?咱们就要有孩子了,朕要当爹了……哈哈哈!皇后宝贝儿真好,朕爱死你了,今回你立了盖世奇功,朕该怎么赏你?”说罢,兴奋得抱着皇后转了两圈。

“皇上别这样,放臣妾下来!”皇后娇嗔道,大白天这么亲热可走会被人笑话的。谁知皇帝充耳不闻,仍旧抱着她打圈圈,她忽然丢出一句:“当心宝宝……”

萧若大吃一惊,“当心宝宝”四字犹如一桶冷水当头淋下,他吓得连忙把皇后放下,伸出一只手极尽温柔的抚摩皇后小腹——其实两个月的身孕还不大看得出来,“皇后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是朕鲁莽了,鲁莽了!”

皇后依在他怀里,唇角含着幸福的笑意,横他一眼,笑道:“皇上以后可别这样了,臣妾如今……如今是身怀六甲的人,身子可经不起皇上的折腾。”

萧若又走连忙陪罪不迭。他才二十来岁,本身也就是个大孩子,还不怎么明白如何当一个好父亲。

“还有一事,“皇后桃腮晕红,娇艳欲滴,含羞启齿道:“臣妾谢皇上恩宠有加,如今臣妾怀上了皇上血脉,产下这个宝宝之前,恐怕……恐怕不能给皇上侍寝了。皇上去折腾别的嫔妃吧!”

“没有的事儿,”对这事其实萧若比皇后还懂,一听为之失笑,在皇后脸上吻了一口。涎着脸道:“头几个月并没妨碍,只要朕在床上温柔一点,小心一点,就没有事地。嘿嘿……前两日我们在床上那般那般,不也没事?呵呵,还早得很哪!”

“皇上……”皇后娇嗔不依。

两人正调笑之时,嫔妃们已经得到消息,一齐来给皇后贺喜。

第二十七章 巧施离间计

按说皇后怀上龙子,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要放在京城,所有朝廷大大小小的诰命夫人,少不得都要依礼进宫向皇后娘娘道贺,眼下在军营里,自然暂时讲究不了那么多,诸般繁琐排场礼节都是回宫之后的事了。

玉妃、韩妃等五女、外带阮江燕小妹妹一个,一齐进凤帐来给皇后道喜,一个二个羡慕得不得了。

身着凤冠霞披的皇后高高端坐,并没有一丝一毫骄矜之色,只是见人人都眼巴巴盯着自己的腹部猛瞧,不免大为羞赧。玉手一摆,命侍女为众嫔妃看坐。

紧接着,皇太后不待人通报,便风风火火闯进帐来,满脸抑制不住的惊喜之色。

萧若见太后驾到,便携皇后站起,一齐下拜。

“别、别动!”太后急忙制止,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把皇后扶住,不让她下拜,目光下视、不住打量皇后尚未凸现的小腹。

“母后……”皇后微低着螓首,轻轻唤了一声。

“好,好,好!”太后不自觉的连道三个好,打心眼儿里乐将出来,喜慰之下想说几句体贴话,张了张嘴,突然觉得不知从何说起。要知道李赵两大王族女人之间恩怨纠葛,婆媳不和那是有传统的,李太后昔年当儿媳时,没少受赵氏婆婆的冤枉气,好不容易多年媳妇熬成了婆,如今她为婆婆,对赵氏媳妇当然客气不了。少不得要把昔年

在她姑奶奶身上受的气,一一回报在她身上,这三年从来对皇后没个好脸色。如今想对皇后说几句好话,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太后与皇后有点难堪的僵了一会儿,太后放开皇后,微一沉吟。转头对后面跟来地太监总管张德坤道:“从今往后,各地送到内务府的贡品,先进呈中宫由皇后娘娘挑选,再分配各宫。”

张德坤目光一闪,此令虽有些突兀,他仍然飞快的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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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盈盈下拜。恭声道:“儿臣谢母后恩典。”

一旁的萧若也代皇后高兴,心知太后想抱孙子都想疯了,虽不至于一夕之间与皇后和好。至少在皇后怀着龙子期间,决计不会再找她麻烦。

萧若发现跟在太后身后的小郡主定定打量着皇后,说不出的好奇,敢情她不大明白皇后怎么就怀上孩子了。萧若心头一乐,冲小郡主眨了眨眼,吃吃一笑。

小郡主俏脸一红,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便躲到太后身后,粉嘟嘟的小嘴儿噘得老高。

太后又再三叮嘱皇后身旁的侍从千万小心服侍皇后,每时每刻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有任何疏忽。皇后要走出半点闪失,一律拿他们从严治罪。

所有太监宫女唯唯诺诺,这事儿不说他们也知道,纵使一个最卑微的宫女怀上龙子都了不得,何况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谁也不敢不尽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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