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聚会（上）
下课铃终于响了，孙博闻合上课本，大声地喊了一句“下课”，学生依旧像上课的时候一样，三三两两地站了起来，身子用力把椅子往后推，发出刺耳的响声，有的学生大声地叫“谢谢老师”，有的学生则转过头和旁边或后边的同学讲话，有的学生则已经开始离开位置走动。孙博闻还没有离开讲台，整间教室已经闹哄哄的了，有的学生早已飞跑着出了教室，也不知道是赶着去约会还是投胎。
孙博闻在教室门口等我，微微摇头，感慨地说道：“小黄啊！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他和我边走边聊。
“现在的学生，呵呵，还真难搞啊！”我也笑着说道：“你们班都这样，那九班不是……哎，我现在都不敢想下去了。”
“没事、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的学生就是这样，调皮、叛逆、自我、张扬、轻狂……顺着他们就好，只要不影响上课，学生不吵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孙博闻若无其事地说道。
“说得也是。”我笑道。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的观点我不敢苟同，做老师不就是要教书育人吗？不是要从德、智、体、美、劳等各方面塑造他们培养他们吗？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可是我初来乍到，只能口头的同意他的话。
一路上，我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的是“素质”、“纪律”、“教养”、“品德”这几个词，现在的孩子都是独生子女，都是家中的心肝宝贝，自然会滋生各式各样的问题，这些人生长的环境和受教育的环境都好，缺少的不是知识，而是做人。虽然说教书育人，但是育人应该放在教书首位。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总算看到了一丝曙光。
回到办公室，武勇还在，他看到我们回来，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说道：“古有唐僧取经，今有小黄旁听。小黄，听了孙大师的课，有何感想？”
“就一个字，好！”我坐到办公桌前，放下手中空空如也的笔记本说道。
“哦？”武勇想不到我说得这么简单。
“老孙讲得好。”我说道。
“那可不是，老孙是我们学校的十大优秀老师，是你们国文组的大师级人物，我们平时都尊称他为孙大师。”武勇说道。
“过奖了、过奖了，那都是同事们没事说着玩的。”孙博闻摆摆手，很谦虚地说道，然后话锋一转，说道：“还有两节课就放学，我现在先写一份教案，放学后我们大家去喝酒怎么样？”
“好，说得好，小黄今天初次到我们高二年级，是应该庆贺庆贺一下。”武勇同意的说道：“我负责通知其他班导师。”
“下午都还有老师要上课，放学去玩不大好吧，万一喝醉了怎么上课啊！时间紧迫不够劲，不如晚上再去吧，找一家好的夜店，好好地玩玩怎么样？”我建议道，这是和同事相处的好机会，和同事交流是非常有必要的。
“小黄的建议好，我认识一家夜店的老板，很不错，十一点后还有艳舞表演呢，那些舞女都是很火辣的。”武勇淫笑着，一提到艳舞女郎，他眼里都快冒出绿光了，看来是老手了。
孙博闻一向居家有道，洁身自好，除了偶尔一个人喝闷酒以外，很少在外边过夜，像夜店这么混乱的地方更是没有去过，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踌躇，嗫嚅着说道：“可是……我怕回得晚了被老婆发现。”
武勇的建议我很赞成，我也想去夜店找个女人放松、放松，趁机练练欢喜禅功，我露出一个男人才能理解的笑容，拍了拍孙博闻的肩膀说道：“老孙，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怕什么？男人虽然说要顾家，但是偶尔出去放纵一下也是应该的，老婆那边随便找一个藉口不就得了，嗯……你就说最近学校在研究升职问题，需要与同事增进感情。”
“这……”孙博闻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武勇，又看了看我，最终说道：“好吧，让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啊！我保证你玩得开心，就这样定了，晚上八点等我电话。”武勇说道：“我现在得去上课了。”
呆坐在办公室很无聊，孙博闻又在忙着写教案，我突然想起今天可以去领老师宿舍的钥匙，便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小黄，你想走？”孙博闻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学校实行的可是行政班制度，不到放学可不能走，否则就算早退，被教务处抓到可是要扣钱的。”
“哦，我没有要走，我只是去后勤处领宿舍钥匙。”我停下脚步说道，其实我还真的想溜走，当然是拿了钥匙后再溜走。
“哦，后勤处在行政楼的五楼，记得不要早退啊！”孙博闻说完又埋头抄写教案了。
来到后勤处，只有一个女的坐在办公桌前，看到我进来，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个女的三十岁左右，鹅蛋脸，柳叶眉，宝石眼，樱桃嘴，五官非常精致，也算是个美人了，只是她坐着看不到她的身材，但是露在办公桌前的胸脯确实饱满异常，圆鼓鼓的像椰球，把薄薄的秋衣撑得非常紧，衣缝有些张开，可惜我这个角度看不进衣缝里去，不然说不定能看到她胸罩的颜色。
“真大！”我由衷地在心里赞叹道，目光不由得停留在那硕大的山峰上久久徘徊不忍离开，要是能抓在手里那该是多爽啊！好一会儿我才应道：“我是新来的老师，我叫黄强，是来领宿舍钥匙的。”
“哦。”女的低头翻开一本本子察看起来。
这么一个大美人，我没有理由不搭讪，不由得走到她的办公桌前，脸上装出一副迷人的笑容轻声问道：“请问主任贵姓啊？”
“我姓叶。”女的头也没抬一下。
真是浪费我的表情了，本来还想用笑容电她一下的，想不到她够冰冷的，但是我不死心，还是笑嘻嘻地说道：“原来是叶主任啊！叶主任真能干，这么年轻就当上主任了。叶主任，你还不到二十八岁八？”
“呵呵，黄老师，你真会说话。”这个女人叫做叶丽，她抬起头终于笑了，哪个女人不喜欢人夸？女人最高兴的就是男人说她年轻，叶丽虽然号称冷美人，但是也不能免俗。
“我有你说的这么年轻吗？我都三十好几了。”叶丽瞟了我一眼，我骨头都酥了。
“有吗？那叶主任你可真会保养，一点都看不出来，还以为你只有二十六、七呢！真的，一点都不骗你。”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呵呵，黄老师你嘴真甜啊！你是教国文的吧？”叶丽又低头翻本子。
“呀，叶主任，你怎么这么厉害？”我装作很惊讶的问道。
“国文老师的嘴最会说话了，口花花。好了，终于找到你的名字了。”叶丽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我叫叶丽，不是主任，只是后勤处的一个干事而已，是打杂的，叫我叶老师就可以了，要不叫我叶姐也行，反正我比你要大好几岁。”
“哦，这样啊！那我就叫你叶姐吧。”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趁机亲热地叫道：“叶姐好，我叫黄强，叫我小黄就好了，或者直接叫黄强也行。”
“那行，这是你的钥匙，老师宿舍第四栋的302，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叶丽说着把钥匙递给我。
哇，好白的手，白里透红，很有肉感，非常精致，手指纤细，宛如春葱一般。本来想趁机摸一下她的手的，但是她只是用两根手指捏住钥匙然后轻轻地放到我的手心，我只好接过钥匙，然后说道：“谢谢叶姐，那我走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趁着还有时间，我摸到老师宿舍楼，找到第四栋，来到302，用钥匙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空间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一房一厅还带着厕所和阳台，有五十来平方公尺。卧房里只有一张老式木板床，而且很脏，不过只要打扫干净用来做午休还是不错的。客厅有一套旧木沙发，一个电视柜，一台电视，用来招待客人也将就可以。厕所还装有热水器，只是上面布满了灰尘，好久没人用过了，用手一转开关，“哒哒哒”的轰响中还有热水洒出。
这间房子还真不错，家具都蛮齐全的，就是太过脏了些，不过这不是问题，明天叫几个学生来打扫一下，应该很快就能宽敞明亮起来，再买一个床垫铺到床架上，躺上去绝对舒服。要是能和叶丽在上面打几个滚，那就更舒服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又想起了叶丽衣服下那对躁动不安的滚圆滚圆的山峰，心中的邪火莫名地就上来了。
锁上房门，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放学，我不打算再回办公室，决定先回家，便向校门走去。在出校门的时候撞上了巡逻的徐向月，她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戒尺，颇有些古代老学究样子，不时地用戒尺拍拍手掌，很威严地望来望去。
“黄强老师，还没放学，你去哪里？提前早退会被扣薪水的！”徐向月看到我，停下脚步，瞪着我大声问道，就像在问学生一样。
我偷偷捏了捏拳头，这个老处女我都还没有找她茬，她现在竟然又欺到我头上来了，不由得气从中来，嘴角一撇，很不屑地说道：“徐大主任，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训导主任，管不着老师的去向。”
我把“小”字的发音拉得很长，气得徐向月是胸口翻腾，鼓胀的胸脯更是起伏不停，她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声吼道：“可是你别忘了我有举报的权力，我一定会报告给校长！”
“我明天才正式上课，今天还属于休息阶段，你爱告诉谁就告诉谁去，我才不怕你呢！徐小主任，你管得很宽嘛，晚上走夜路小心点。”我当然不怕她小小的威胁，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对着她竖起中指，狠狠地鄙视了她一番。
徐向月脸色一变，气得声音都颤抖了：“你……你……你这个流氓、无赖、匪徒、残渣，卑鄙、无耻、贱格、下流，你、你一定会被辞退的！”
“这么凶，难怪你到现在还没有男人要，小心以后都没人要，老……姑……婆！”我转过头笑嘻嘻地说道，看着徐向月气歪了的脸挥了挥手，不再理她，走出校门。
“黄强，你不得好死！”徐向月恶狠狠地骂道，对着我的背影连吐了几口痰，大声骂道：“出门被车撞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跌死！”徐向月心里恨死我了，心里暗暗发誓道：“黄强，我、我和你不共戴天！找机会一定要整死你！”
一个老头刚好从徐向月身旁经过，看见她穿着优雅却口吐恶言，直如街上的泼妇骂街一样，还以为是个疯子呢，连忙避开。待发现是学校的训导主任时，一脸愕然，平时听过徐向月的恶名，却想不到如今看到她的真人听到她的真声，比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就是恐怖，他不由得连连摇头，感慨万千！
徐向月何时被这样的眼光看过，不由得又羞又气又恼，抬起脚跺了跺地，转过身连忙离开这丢脸的地方，心里却把黄强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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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我接到了武勇的电话，约好碰头的地点，我和康欣、杜晓燕打了声招呼，然后离开了杜家。
武勇、胡松林、蒋海明和孙博闻都在，都是高二年级的班导师，除了几个班导师没有来之外，其他的都来了，总共有六个人，于是在武勇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青云路前进了。
青云路很长，分为东西两端，这是南韶有名的娱乐一条街，也是有名的色情交易场所，这里有高档的酒店小姐，也有低级的发廊妹，有豪华的夜店妹，也有路边鸡，我们在青云路走了好一段路，正在大家抱怨的时候，武勇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淫笑着说道：“别吵、别吵，就到了，哈哈……”说着转身向前面的一家“活色生香”夜店走去，熟门熟路宛如在自己家里一样。
活色生香，名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看到我们一行这么多人，站在门口的小姐们都娇笑连连，连忙迎接我们进去。哪有什么活色生香？简直就是充斥着淫靡暧昧的气息，脂粉香倒是扑鼻而来，一个字“俗”！
一进到店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妈妈桑就扭着身子小跑着过来，拉着武勇的手嗲着声音说道：“哎哟，武爷来了，你这个死鬼，好久都没有来了。”说着飞了他一眼，用手指着他的脑门，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哈哈。”武勇大笑着用手捏了捏那个女人的手臂，上下瞄了她几眼，说道：“小丽，几天不见，又更丰满了，咪咪都长大了。”
“死样，就是嘴不正经。”小丽佯装在武勇身上捶了几拳，“走走，我带你们去富贵厅。”说着在前面领路而去。
看样子武勇是这里的常客了，说不定和这个风骚的小丽还有一腿呢，大家都如此想着，互相对看一眼，苦笑着跟了进去。
小丽一边在前面不停地扭摆着身子一边说道：“武爷，这里刚到几个清纯的女大学生，要不要试试？保证让你们爽歪歪！”
武勇两只手都挨在小丽的身上，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头靠在她的肩头闻嗅着，一脸的淫笑，说道：“是不是真的大学生，小丽你可不能骗我哦。”说着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狠狠地揉搓着她丰满的乳峰，继续说道：“等下多叫几个进来，我们大家挑一挑，这些都是我兄弟，初次来此，你可要挑些好的漂亮的来啊！”
“放心、放心，武爷是这里的熟客，我哪敢忽视你呀，包你满意！”小丽嗲声嗲气地说道，任由武勇的手在她身上抚摸，很快就来到一间包厢。
我们一行人进了包厢，点了几瓶红葡萄酒，小丽就走了，大家就闹着要唱歌，武勇是年级主任，大家都退让叫他先唱。
武勇也不客气，选了一首《大红花轿》然后就开始大声吼了，我们几个就开始倒上红酒拼酒了。
武勇一首唱罢，端起一杯红酒，高兴地说道：“今天是小黄加入我们的高二团队的日子，我们为他的到来表示欢迎，干杯！”
我也端着酒杯笑道：“小弟新来乍到，还得望各位前辈多多提携指点，干了。”
大家也都说上几句场面话，然后都一仰脖子干了。
正说着，门推开了，那个风骚的妈妈桑带着六个女孩鱼贯而入，吊带短裙高跟鞋，清一色的低领口，可以看见白花花的酥胸和深深的乳沟，姿色一般，并不见得多么漂亮，但是清一色淡蓝色眼影，猩红嘴唇，网眼丝袜，走路一摇三摆，臀波乳浪晃花人眼，妆容虽然俗气，但却能把她们的风尘气息表露无遗，让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欠插的小姐。
“喂，这是清纯的女大学生吗？怎么看怎么像残花败柳，小丽，你不是唬我吧？”武勇看着小丽，脸上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武爷，她们是真正的大学生，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呢，不信，我可以给你看她们的学生证。”小丽扭着腰肢腻声说道。
“算了、算了，老武，我看这些女人虽然不是大学生，但总算还不错了，就算了吧。”蒋海明说道，他可急色了，这些小姐总比家里的黄脸婆要好，他看着那些小姐的眼光都好像变成了绿色，一脸淫荡的样子。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劝武勇，武勇说道：“既然我的兄弟都这样说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给我打个八折好了。”说完挥挥手让小丽走。
“没问题、没问题，希望大家都玩得高兴玩得尽兴。”小丽连连陪笑，对着那些小姐们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退了出去。
那些小姐各自散开走到我们中间坐下，每个人都分了一个。坐在我旁边的小姐还算不错，个子高挑，估计有一米七左右，长相是典型的北方人，眼睛大大的，短发微卷，笑起来很好看。可能因为我自己是很南边的南方人，而且很少去北方，所以对北方人，尤其是北方女人，有一种好感。她体态较丰满，一对咪咪尤其硕大高挺，应该有f罩杯吧。
“哟，这位哥哥好年轻好帅哦。”她一坐到我旁边就歪腻在我身上，嗲声嗲气地说道。
“你的咪咪好大哦，来，让哥哥摸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来到此地当然要说淫荡话了，我淫笑着双手握住她的咪咪一阵猛搓。
她本来想闪躲开我的龙抓手，但是没有闪开，也就任由我摸了，脸上浮起职业的笑容，手却摸向前面茶几上的红酒，说道：“来，哥哥，为我们的相识干一个。”
其他小姐也都歪在孙博闻等几人身边，不停地劝他们喝酒，孙博闻是初次到此场所，自然不习惯，可是看到其他同事都和小姐说笑亲热，又加上几杯红酒下肚，胆子也逐渐放开，和旁边的小姐搂搂抱抱了，而且还把小姐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双手更是从小姐薄薄的衣服伸了进去，上下其手。
这群女孩场面见多了，又加上妈妈桑的介绍，知道武勇出手蛮大方的，于是都各自卖力讨好，使出浑身解数劝酒，几番下来，十瓶红酒很快就见底了，又加了十瓶红酒，小姐们更是卖力了，胡松林等几个老淫棍得意非凡，大叹家中的黄脸婆哪会这么有情调，哪会这么会服侍人啊？
他们和小姐渐渐进入状态，左拥右抱，摸奶抠逼，上下其手，用嘴对嘴喂酒，或是互相挑逗，淫词浪语充斥耳朵，种种肉麻行经令人摇头叹息，我暗想道：“这就是为人师表啊！我看是淫人师表才对！”